有人来了,步伐沉稳,踏在雪上仍有细微的声响,却在窗前停住了。
李慕白的嘴角微勾,“想不到奥利奥就把人带来了。”
佛堂的窗户开着的,里面烛光闪烁,映着那个人的周身散着暖光,好温柔,即在这雪夜里也成了一股暖流,流到了心里。双手松开了,小猫儿顺势落在地上,消失在黑夜里。
东方一个瞬身跃进佛堂里,带进来一卷寒风,关上窗,回身望着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声音微颤低哑,却带着说不尽的温柔。
“小白……”
东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女子华服,三千青丝只是随意垂下来,以一条红绸简单系了个结。风雪似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却仍是带来了一身的冰寒,应是在风雪中行了许久。
“小白……”
静坐的人只是微微侧头看了来人一眼,算是回应。
东方褪·下浸染寒气的外衫,一步一步靠近着,跪下来,俯身贴在那人背上,双臂圈着长袍掩着的腰·肢,侧脸靠在怀里人的肩上,感受着暖人的温度,嗅着沁人的梨花香气,闭着眼,好满足。终于又触到那个人了,再次沉浸在她的体·香里,醉在她的温柔里。
当东方进来的时候李慕白便已察觉到她身上的寒气,贴上来的身子冰凉,圈在腰间的手亦是凉的,当是在外面许久了,心下一疼,传一缕内力为她暖身。
“小白……”
东方受着小白的温暖,嘤咛一声,圈着小家伙的手紧了紧。唤了三声,她却没有回应,还在生气么……抬眸望着小家伙的侧脸,依旧闭着眼,不看自己。靠近她的耳廓,再轻轻唤一声,带着魅惑。
“小白~”
瞧着长长的睫毛微动,可爱的耳·垂绯红,便知小家伙是有反应的。凑近含·住她的耳·垂,湿热的小·舌卷着耳珠,时而裹挟,时而逗弄,辗转轻·咬,贝齿轻轻摩挲拉扯……瞧着小家伙面颊通红,双眸紧闭隐忍,轻轻·喘息,小·舌更加卖力了。
微冷的空气伴着湿热,惊得李慕白心神一颤,一股强烈的电流直冲脑际,双手紧紧攥着衣摆,复而又缓缓松开,侧身将身后的人揽进怀里,眯着眼瞪她。
躺在臂弯里的人被情·欲蒙了眼,拽着李慕白的衣襟向下拉扯,红唇微微开阖,“小家伙,过来……”
李慕白胸中觉着有些恼火,暗想“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反省,怎么还在勾人?”没有动作,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瞧着那雾蒙蒙的眸子渐渐泛起了水光,红唇微抿,贝齿咬着下唇,一副楚楚可怜,任君采摘的模样。
东方看她不为所动,心里“咯噔”一跳,紧紧攥着她的衣襟,用着劲的手指已经泛起了青白,仰头看着她,好害怕,害怕她完全不与自己亲近,害怕她就这么丢下自己不要了……
双·唇发颤,带着些许哭音道:“小白……你……你别不理我好不好?”喉头发紧,咽了口不存在的津·液,隐隐参着一丝哀求,“我……没与那些人做什么,你别……别这样……我……我不该……不信你的,小白……”
我的东方是骄傲的,她是东方不败,那个傲视天下的人,如今却是这副脆弱的模样,像个瓷娃娃,一碰便碎了。瞧着她如此自己心里头也疼,俯下·身子吻去她眼角的泪,轻啄她的脸颊,在耳边细语道:“知道错了?”
“嗯~”明明哽咽带着鼻音,声音却愈发撩人了。左手环上李慕白的脖子,右手攥着她衣衫背后,抬首吻上去。
李慕白的巧舍撬开身下人的牙齿,挑·弄着她的小·舌,品尝着东方醉人的气息,急切,霸道。直觉得空气稀薄,天昏地暗,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那红肿的唇,沿着美人沟一路到脖颈,轻啄舔·舐。
空出来的一只手摸索着身下人衣裳上的系带,拉扯开,手掌顺着松垮的衣襟伸进去,覆在一团柔软上,稍稍用力。
“嗯哼……”一声惊吟破口而出。
听见耳畔细碎的轻吟,腰·肢剧烈起伏,抱着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紧,背后被她抓着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
脖子一下暂无接触~
未完待续,表示思考这些戏码脑仁疼,打字速度明显下降……
明天要上班惹,人生第一天上班,呵呵呵,明天是没有了,会抽时间写。
总觉得现在的工作是不是太好找了,去一次,聊个天,就能上班了……早知道多啃一会老了~
第31章 追妻之路(五)
炽·热的唇在东方白凹凸有致的锁骨上徘徊,婉转绵延,热情似火。燥热发红的右手触着她温凉如玉的身子一路向下,惹得怀里的人极不安分,突如其来的热量让人避之不及,似又有些留恋,又支起了腰·肢去寻那乱人心的火热。
自是知道那调皮勾人心的手会到哪里去,隐隐的不安,躁动的期待,熬人的不满,身子却软得反抗不得,只好张口咬住小家伙的耳·垂,隐隐用了些力道。
触及小腹的手指一顿,再没有动作,东方白奇怪地掀起了眼皮,不解地瞧她,蒙了雾的眸子看不真切,只觉得眼前的轮廓不断放大着,好看的脸越来越近。她凑得太近,太近了,以至于伸手便能摘取她深邃若墨的眸子里压藏着的点点星辰。
沉迷在李慕白迷人的美眸里失神,忽见她眼角微微翘·起,许是因着太近了,看不见她嘴角的坏笑……
“吱——吱……吱——吱……”
竟然有人靠近了,小家伙这么笑又是做什么?脚步声不停近着,东方白勉强拉扯回了些理智,自己如此狼狈,衣着不整,浑身无力,怎可以让人见着,却瞧着这个小家伙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搂着肩的手臂越收越紧,没好气地媚眼如丝的样儿瞪着她。
李慕白笑着用鼻尖在她脸上蹭了蹭,却是突然那只悬空的手伺机拂过那片森林,往着那幽谷而去。炽·热的手掌贴着那片浸满了泉水的软湿,手指来回揉搓,挑·弄……
脚步声不停,愈发的近了,提心吊胆的人却被突如其来的小动作惊得深吸一口气,险些失声惊叫了。
“小……白……有……有人……”
身子发软的东方觉着口舌皆已不听人使唤,那不成句的话只是断断续续地向外蹦着,叫人分不清是说的话还是间隔断续的喘息。
“啊——唔……”
原本还在外边调皮的手指,如今却是生生挤了进来,时柔时重,来来回回,忽快忽缓,抚过每一缕褶皱,惊得东方白吟出了声,侧首吻上这个作恶的坏家伙的唇,暗自将那些溢出来的吟哦吞下。
“白哥哥——”
佛堂外响起了一声动人的娇音,而东方白却如狂风暴雨里的小舟,孤独困顿在漩涡里,没有风帆,只得等待着被那狂涌的漩涡吞噬,明明那极速的漩涡中心近在眼前,周围打着旋儿的浪花溅到了她赤·裸的身上,似乎伸着手便能触碰到,却总是差了那么一分……
“白哥哥,你歇下了么?”
外头的声音还在响着,透过两扇窗的缝隙,似乎能看见小尼姑呼出来的水汽。
“喵——”
“呀,小猫儿,你怎么在外面啊?”月光下,仪琳瞅着从佛堂阴影里蹦出来的团子,倒是惊讶了,这么冷的天,小猫儿怎么不待在屋里?
“喵~”奥利奥凑到小尼姑脚边,讨好的往她身上蹭着。
“小猫儿,是不是白哥哥在练功?”小尼姑知道的,李慕白时常在晚上练一种神功,连觉不睡都无事。
“喵~”
仪琳抱起了奥利奥,搂在怀里,拂去它身上的落雪。“那小猫儿与我走吧,就不打扰白哥哥了,好不好?”
“喵~”
“吱——吱……吱——吱……”
“啊嗯——”
脚步声已渐行渐远,佛堂里的两人却仍是热火朝天,埋进幽谷里纤长的指朝着一点狠狠地按着,怀里的人似乎终就被那漩涡吞噬没了顶,婉转的吟喔脱口而出……
确实在练功,练的六脉神剑……
…………
恒山派的尼姑向来是起的早,寅时未过,山下的白云庵已传来了敲鱼诵经之声。李慕白的耳力好,适才歇下,却是被这恼人的声音烦得辗转难眠。伏在身上的人似怕极了寒冷,在李慕白怀里拱了拱,缩在里头,脑袋又在她颈间蹭了蹭,寻得一个舒适的姿势,喃喃道了一句。
“小白……再睡会儿……”
大红的衣衫只是草草盖在她身上,门窗缝里吹来的寒气偶尔能撩起几丝零散的发,抚着这个懒懒赖在怀里的人,传一点真气与她不至于觉着冷。
如今东方来了,以她的身份,若不早些离开,只怕会徒惹些事端来。况且凭空多冒出个女人,三位师太自是会察觉出不妥,而恒山收留我,也该去拜谢一次,权作告辞。
————————————————
洛阳的早晨乌云密布,黑云间的雷声轰隆作响,倾盆大雨顷刻而下。
郊外的竹屋前,两名蓑衣武士持剑相对而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男子几步走来,两名武士转身抱拳,恭谨道:“向右使。”
“嗯。”
向问天并未停留,直直进了竹屋。抬头看了看天,右手换左手持剑,右手撩开珠帘,边道:“圣姑?圣姑?”
“向叔叔,你怎么来了?”里屋传来一阵好听的女声。戴着帷幔,全身遮得严严实实的任盈盈放下瑶琴,起身走出来。
向问天一边将身上的蓑衣、斗笠挂在门边上,一边应着:“我是从黑木崖跑出来的,他们好像察觉到我们在找你爹啊。圣姑啊,杨莲亭要抓你会黑木崖哪。”
“他们害怕了,哼,他们越怕我越要找。”任盈盈端着茶具从帘子后头走出来。
向问天收拾了身上的袍子,也坐了进来,说道:“我已经找了七年了,也没找到任何线索。圣姑,眼看神教就要毁在东方不败的手上,我这心里实在是不甘呐。”
任盈盈放下了茶具,又回到了帘子里,头上仍戴着帷幔。“毁神教的是杨莲亭,不是东方叔叔。”
“要不是东方不败,你爹又怎么会七年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呢?”向问天赶紧接话道,情绪还有些波动,愤愤不平。提着茶壶倒着茶,对着坐回到瑶琴边上的任盈盈继续说道:“圣姑,当年你爹把《葵花宝典》传给东方不败,实际上就准备把教主之位传给她,可她却恩将仇报,趁爹苦练吸星大法之际篡夺教主之位。”
“那她为什么不杀我?”任盈盈低着头,似是问自己,也是问向问天。
向问天侧头看了帘子里的人一眼,饮一口茶,继而说道:“那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你看看,那些随你爹打天下的人如今教中还剩下几个?曲洋就算没和刘正风往来,也早晚会从这世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放下茶碗,盘起了腿,撩了下衣摆,低头沉思,“东方不败这些时日为修炼葵花宝典上的武功,连人都看不见……”外头响雷一声,话头却是停了。
任盈盈借着话头说,“那《葵花宝典》上的武功真就那么厉害?”
“《葵花宝典》除了教主谁都见不到,不过……我听你爹说过,那上面记载着一门绝世武功。”
任盈盈倒是疑惑,“那我爹为什么不练?”
“唉……当年你爹沉迷于创练吸星大法……”想了想,又断了这话题,转而又说道:“现在,东方不败已经练成了葵花宝典,就算咱们找到了你爹,也不一定能夺回教主之位了……”
任盈盈却是回道:“教主的位置就那么重要么?”
向问天闭着眼,既而抬眼觑了帘子里的人,冷笑一声,“哼,当然,除非你想死。”
“若我爹还是教主,他也会逼曲长老走投无路么?”任盈盈低头沉思,表情晦暗不明。
向问天眼睛一转,又反驳道:“诶,不会的,你爹是个讲情义的人。”似乎察觉到盈盈有些不对,问道:“圣姑,你怎么了?”
“我怕自己也会像曲长老那样,被人逼得走投无路……”盈盈这句话倒并不是只对自己说的。
向问天听言爽朗笑道:“找到你爹就不会啦。”
…………
————————————————
“砰砰——”
“白哥哥,早膳送来了。”
辰时,仪琳又端着早膳来了,敲了门,听得里头的动静以为白哥哥早已收拾好了,推了门便进了,见到的却是一位身着红衣衫的美艳女子,心下大惊,急急后退一步,问道:“这位施主来恒山是为何事?”
东方白瞧着这个光头小尼姑,听着声音便知昨夜就是她寻来的,害得自己受得小家伙那般作恶,瞧着各个小尼姑,也是有些姿色,如此日日送食,朝夕相处……况且听人报,小白曾与田伯光那厮整日混沌在妓院里,这个小家伙!对这个娇美的小妮子也没好气道:“自是来寻人的。”
“寻人?施主是来寻谁的?”小尼姑显然是被东方的气势吓着了,却仍是提了提气,壮了壮胆子,开口对着东方说道,眼睛却是不看她。
“仪琳,东方是来寻我的。”
见李慕白从里头走出来,便上前搂着她,抬首在她唇上轻轻一点,而后回头瞧了眼小尼姑,好好的示了一次威。
没想到东方在人前还做这些,那媚眼里的得意是藏都藏不住,就像个孩子,要在自己的食物上咬一口,宣示主权,谁都抢不走。
却看着小尼姑咬着唇,一双大大的圆眼睛里似有泪花,像极了受了天大的委屈,而后低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面,手足无措。
“仪琳,怎么了?若是遇见了难受的事与我说说,如何?”小妮子也真是奇怪,见着自己不是眉开眼笑,便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拍了拍东方的腰,让她先放开,上前一步,接过仪琳手里的托盘,揉了揉她冰凉凉的圆脑袋,瞧着倒扣着盘子的早膳依然冒着热气,便知道小尼姑走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