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是很喜欢你的。”
王怜花顿时僵在了那处,不觉将手心的缰绳拽得更紧。
沈浪笑道:“世间有能与自己并肩之人总不是件坏事,若是世上没了你王怜花,恐怕这个江湖也要无趣起来了。”
心口似有清风袭过,叫得人胸膛一片开阔,便是那月色也显得明亮了几分,王怜花虽不察,但弯起的嘴角却始终没有放下,便是那黑马的马蹄声,回荡在山谷之间也都多了几分快意。
“那还请沈大侠日后多多担待,保得我这条命,别叫这江湖……太过无趣才是。”
王怜花也并不是没有察觉到自己感情的渐渐变化,自二人相伴而行之后,到换魂再到那次束发,沈浪仿若是那运筹帷幄的雄鹰,一次次试探,一次次侵略,逼得他步步紧退。
直到这一次月下的邀请,那心里满溢的爽快和欢喜又如何能骗过自己。
很明显自己的心防已经不再牢固,这非常危险。
只是这人生得意须尽欢,便就迁就这一晚吧,后几日便是自己出手的时候了。
沈浪啊沈浪,我便看着你那时候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笑得出来。
也正是王怜花现下心情大好,便没有注意到身后人手中紧握的半块镜片微微反光,映出沈浪一身褐色的长衫,便也就没有听到沈浪被风所吹逝的那句:
——“王怜花,你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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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王公子究竟是什么。
其实这就要扯到LO主的那些不负责任的设定了……ORZ
等白飞飞出场以后应该会再提到,算是一条线索吧。
LO主这礼拜回家过节,不想带电脑,所以提前更掉了,打算把前缘篇再往后推一下。等答案揭晓的差不多了就放出来。
小白鼠上线啦~喜!大!普!奔!卢大哥已经把人交(jia)出去了嘿嘿~原著里面白玉堂死的时候真的不到二十岁,当真是英年早逝……= =好心疼……妈蛋我下不去手啊(咳血
桃花镜(四)
怎么办……前段日子看大师赛被花海他们实力圈粉,然后买了个号又回J3坑了……
本篇为猫鼠线!
为猫鼠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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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王线的小伙伴请期待下个礼拜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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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花冲复生蒋四爷暗指文殊院 月华失踪锦毛鼠初探冲霄楼
且说展昭留在陷空阁自是有事相托,五鼠同样受恩于包拯,听得包大人有求,自然欣然答应。
“你是说襄阳王?”
“是,其人包藏祸心许久,于朝廷对峙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只是他们行事向来谨慎,几日里来竟也找不出破绽来,故而包大人也派我暂且留在此处与几位大哥商事,随时待命。”
卢方点了点头,虽处江湖之远,但他们对于这些事情却是相当了解。
只是流寻派向来是各自行事,久之也被人认作是中立的一派势力,便是这次落霞观有难,五鼠依旧不便出手,但若扯到国家大义,这事情还是要算分明的。
“却是要叨扰几位大哥一段时间了。”
听得此句,卢方却是大笑开了:“展兄弟怎得说这般话,实在是太过客气了,不过是住一段时间,便是就铁了心留在这儿了,也不过你一句话的事。”
展昭含笑回礼,见得徐庆却是在旁边忍俊不禁。
“我得即刻把这消息告诉五弟去,他必然欢喜得紧。”
说着,还真就往外头走去寻那白玉堂了。
卢方浅笑着摇了摇头:“三弟实在是宠我那五弟过头了。”
“徐三爷性格直率,于朋友两肋插刀不在话下,对兄弟自然更是情深意切。”
卢方大笑道:“正是因为少了那些个歪肠子,才老拿我那五弟没得办法。”
说着,忽而瞥见展昭背后的那把细长的剑,便想起事来:
“说来你与丁家大小姐的婚期也近了吧。”
展昭道:“当初与丁大爷和二爷定的便是三月后。”
卢方微微叹了口气,心下可惜着自家五弟,五弟的那些心思他作大哥的如何看不出来?
但于情于理,自己果然都还是无法插手。
“只是……”展昭忽而皱眉轻道:“我担心……”
“怎么?展兄弟可是有何为难?”
“不……”展昭笑了笑摇头否认:“只是还需得同丁家小姐商量些事。”
卢方不疑有他,只又寒暄了几句,便叫了仆役给展昭腾房间去了。
半夜油灯微闪,蒋平推开房门便见到似是等候许久的展昭,兀自摆了摆手。
“你莫再言了,便是展兄弟,有些事我也并不是能尽说的。”
“四爷……”
展昭少有这般顽固的时候,而他又是那般恭敬有礼,叫蒋平怎么都过意不去。
“便是能说……五弟也定是不许的,你要知道那文殊院是五弟的地方。”
“四爷不必担心,我只是稍稍去看一下,费不了多少工夫。”
“展兄弟你……可得小心点着,否则日后五弟定然第一个饶不了我。”
拗不过展昭,蒋平终归还是投降了,送他出门时,蒋平还一脸担心地看着那串钥匙,千叮咛万嘱咐:“你可千万别把我给供出来了。”
“展昭办事,四爷自可放心。”
看着展昭离开的身影,蒋平收起原先那副为难的神情,表情却是有几分凝重。
“五弟你可切莫怪我……四哥也是为了你好。”
文殊院乃是陷空阁的藏书之地,此院并不大,为三栋高耸的阁楼而成,呈一凹形。
乍一看却是其貌不扬,但所有知晓它名头的人,都必为之趋之若鹜,只因里头数不尽的秘籍古书,便是再神通广大的人,花上几辈子也不定能数尽里头的好物。
当初落霞观遭难之时,那处的藏书阁人连夜救了一大批的古籍出来,暂放此地,而后却无人再将其带回原门派,久之此处便为流寻派所收管,但凡有求之人,皆可以在经过流寻派掌门人允许后进入,只是这些他们大多为上古流传的书籍,晦涩难懂,能阅读之人本就甚少,因而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也就不过百人。
此处名义上虽然是五鼠守着的地方,但其他四人平日里公务繁忙,基本一直都是由白玉堂巡夜看管,久之就成了他一人的地方。
不过白玉堂向来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冒,主楼里那三四层放着的剑术秘籍倒是被他翻了七八遍,上头的其他书物却是一眼都未去看过,自然也就疏了防备。
展昭的轻功是极好的,文殊院的楼虽高,但他那身姿轻盈,攀登之时毫不费劲,当真如猫上树一般,动作又快又齐整,那脚底亦是翩然无声。
手中甩出袖箭一勾,便飞身上了最上层,掏出钥匙闪身而入。
不过须臾,他便走了出来。
只是那面色却并不甚好,喃喃道:“恐怕真当要去见丁小姐一次了。”
正思考着事情,却是有人踏月而来,见得有人肝胆闯文殊楼,二话不说,便是一阵猛攻。
展昭心下一惊,将口上罩着的布捂得更紧,也不恋战,甩了个烟雾雷,翻身几个轻功便离了开去。
白玉堂却是心有不满:本以为流寻派固若金汤,却未料竟有人闯了进来,实在是打脸,而后又恼自己平日里对上层的管理实在疏忽。
那人匆忙离去身上也并未拿走什么,顾不得去追他,白玉堂却是赶紧检查了那门锁,发现并无撬痕这才安下心来:想来自己来的尚且及时,刚抓个现行,倒是要好好报告给大哥再多加防卫才对。
知晓展昭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日子,白玉堂可算是找到了事做,终日里便总是央着大哥快放他下山,便是卢方说了多少次快活王还有那襄阳王之事,白玉堂也全听不进,反而还道:“那又有什么了不得的,管他什么王,难道就真能留得小爷?”
“那奸王之事,我早听颜兄提过,总有一日我就要去他那所谓的冲霄楼去闯闯!在那墙上写个到此一游给他看看。”
卢方算是看出来自己这五弟是去意已决,便为难地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看着白玉堂那满不在乎的表情,脸上也颇有几分担忧。
“诶……”卢方抽出案头的一张纸来:“知道你定不住,倒不如去做些事。”
白玉堂接过纸,不由惊道:
“诶!不就是那个被四哥擒了的花冲么!如今怎又有他的消息了?”
白玉堂想起那人落网的方式,心下也不免有几分同病相怜之意,要知道他那四哥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然而这御水术却是顶好的。又想着总算不是自己一人遭暗算,语气也颇有几分幸灾乐祸起来。
“我记得他不是已经被包大人斩首了么?”
“大抵是出了一个冒名顶替的,连那衣物还有相貌都照着仿了。”
被大哥这么一说,白玉堂这才仔细端详了手中的画像起来,却是找不出什么不同。
“他第一次出现是半年前的事了,只不过当时别人只以为是看错了也没在意,而后有人见了他好几次这才起了疑心。”
“这采花贼都还有人抢着做的,也是叫人笑掉大牙。”白玉堂将纸对折放到了怀里去。
“你此行且调查清楚事情原委便好,莫要再惹出事来。”
见得大哥表情严肃,白玉堂当下敛了那些玩笑的神色,认真的应了。
“展兄弟,那我这五弟就拜托你了。”见得白玉堂走远,卢方拉过展昭小心嘱咐道。
“卢大哥放心。”展昭抱拳回礼,目光瞥过白玉堂的背影,便带上几分和煦。
“展兄还不快些上来!再慢我可就不等你了!”
展昭急急道了别,匆匆赶了上去。
倒是卢方看得这两人,不由又是一叹。
放白玉堂下山无异于放虎下山,展昭见得他一路上吃吃喝喝了大半天,虽然惬意但一想到此行任务艰巨,可又不好打扰了白玉堂的兴致,只得在那里一人纠结。
而这一纠结就纠结到了晚饭。
白玉堂看着对面人的表情,心里偷笑,却还是出言道:“展兄莫不是认为我真是出来玩的?”
展昭回过神,见得白玉堂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被耍了,忽而下方跑上来几个小乞丐正要进来,却被小二拦在了外头,便只好在酒店下头大声吵闹。
“这不就来了么?”
展昭当下会意,表情也缓和下来,正要起身同小二解释一番,却见得那白玉堂手里拿了酒壶笑盈盈地往外伸去:“小二卖我个面子,这几个孩儿是我的客人。”
那小二抬头一见是白玉堂不由得喜笑颜开:“诶哟,是五爷的客人,那便不好打扰了。”
原都是熟人。
展昭坐了回去,正抬头却冷不防撞上了白玉堂的笑颜,他虽然对着小二说话,但目光并没有离开过自己。
夕阳暮色的光芒泛着金黄,直铺满了整层酒楼,叫那人的长发也透上淡淡的金黄。那眼睛黑白分明,却有着如琥珀般柔和的光泽。叫人不由想起与他少年时的第一次见面,还是一样的意气勃发,还是一样的少年焕然。
这么些年来,似乎只有他一直不变,展昭心下苦笑,倒是自己这些年在官海起伏,却是有些迟暮的疲惫般了。
那些乞儿带来的消息又多又杂,但白玉堂还是细心的听着,完事了还每人都分了几颗糖果又赏了些银钱。
几个孩子抢夺推挤却是把他的衣服弄了好几处黑色,闹了事的不由面面相觑,看看面前这个干净俊秀的公子,正要道歉,却见他丝毫不在意那身衣服上被蹭上污渍,末了还拍拍他们的肩叫他们早些回去。
小孩子说话固然有些幼稚,但是有时候总会注意到些别人在意不到的事情。
“我找村口那吕大仙问啦,他说人死就是死啦,绝没有复活的可能,除非用了些什么邪术……”
听到这句,展昭不由一愣,不由打趣道:“你们那吕大仙倒也是知道不少东西。”
“我们按着五爷给的样子找啦,但找不到这个人。”
这些乞儿不少是别村一路混过来的,并不是很清楚花冲当年犯下的事情,故而七拐八拐便跑到其他地方去了。
“说来这人长得也挺不错的,真是五爷口中的采花贼么?”
白玉堂笑着点头,也不由可惜了一声,忽而又问他们这里最近是否有新的人员来往。
“最近些天,桑花村里新来了一对小夫妻,那相公也长得最好看,他娘子也是!”
“啊,我知道,那男的就是个惧内的,被他娘子一瞪便什么话都不敢讲啦!”
而后便是又是一片新田村来了几个大户,木堰村来了几口人家,详详细细差不多要把人的老底都掀了个干净,便是问那些查户口的衙役们都不定有这般好。
“怎么样?我用的这招果然有奇效吧。”
展昭看着面前这个急着邀功的人,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正要表扬两句,却见他托着腮眯着眼睛正打量着自己。
眼角细长,肌肤是少年特有的温润,那下颌的轮廓似乎比从前见要明显了不少——仔细一看果然还是抽长了一些的。
少年正在慢慢长成一个青年。
念头一起,展昭恍然一惊,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错过了很多。
从前他眼中的那个少年似乎已经开始长大了,这个念头叫他有些局促不安,回过神来却又不懂自己为何要感到不安。
而白玉堂还是看着他笑,忽道:“猫儿,你这么看着我,可是也要讨糖吃?”
在外人面前白玉堂倒还卖他两分面子,恭敬地叫他一声展兄或是展大哥,但一到两人的场合,便就一下露了原形。
展昭被这一句话给气笑了:“你若还有我倒还真想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