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拿到门钥匙的第二天,那件痛苦的事情发生了。Gellert离开了戈德里克山谷,而他也把那些年少孟浪的过往都埋藏了起来,包括那个石像。
回到霍格奥茨任教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的,把这个石像也带到了学校,一直放在身边。一直等到Gellert带领黑巫师破坏魔法界的消息传来,他才把它连同另外一些东西放进了有求必应室。
这些已经深埋的过往,现在却被一个意外翻搅了出来。Tom身上带着太多自己的魔力和气息了,加上消失柜和魂器的力量,混淆了门钥匙的认知。
“真是一团混乱。”老校长笑着摇摇头。平静和力量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
勇敢面对那些需要面对的。这是一个老人的生活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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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Tom,Tom Potter。”面对隐藏在黑暗中的陌生人,Tom有些害怕。
“Potter?”年迈的巫师摇摇头,“我倒是听说过一个Potter,但是你的年纪太小了。”然后房间又是一阵安静。
过了一会儿,Tom习惯了这里的昏暗,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狭小的石头砌成的房间里面。这里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金属做的门。门是关着的,从里面看不到把手之类的东西。房间里面的陈设很简陋,一张破旧的木桌、一把掉了一边扶手的椅子和一张铺着深灰色寝具的木床。木桌上放着一盏魔法灯,灯罩上布满灰尘,它所发出的昏暗的光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明来源。
那个老巫师坐在椅子上,左手撑在完好的那一边扶手上,虽然衣着破烂、外貌憔悴,但那傲然自得的仪态却仿佛他是坐在王座上一般。老人的右手拿着那个石像,他对着那个丑陋的巫师像看了好一会,好像在回忆着什么。然后,他叹了口气,把石像扔到了一旁。
石像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重的“bang~”的一声,打破了房间的沉默。
Tom吓得一激灵,在心里无声的呼唤,“Harry,Albus,快来救Tom!”
年老的男巫伸出手,抓住男孩袍子的后衣领把他拎到自己面前。老人锐利的蓝色眼睛闪着审视的光芒,“小家伙,你身上有Albus的力量,还有他的气息。”
“你和Albus Dumbledore,霍格奥茨的校长,是什么关系?”老人低头看着男孩,脸上的表情隐藏在蓬乱的银色头发下。
小动物般的直觉让Tom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因此,尽管被拎着的姿势并不舒服——这勾起了Tom一些不好的回忆,但男孩非常乖巧地选择了顺从的姿态。只是,对于老人的问题,还在稚龄的男孩并不能准确地给予回答。
“Albus、Albus是Tom重要的人,Tom也是Albus重要的人。”男孩开始时有点结巴,但后面就越说越顺溜了,还骄傲的挺起了小胸脯。但被老巫师淡淡地一瞥,他立刻又缩了回去。
“重要的人……”老巫师有些恍神,然后他换了一个提问的方式,“你到这之前是在哪里,怎么拿到这个石像的?”
Tom接下来的回答自然也是不怎么有逻辑的片段描述,但老巫师耐着性子听了一会,有些明白了。
“男孩,把你手里拿的东西给我看看。”老巫师看了小男孩的右手一眼,Tom立刻举起手臂,乖乖地把手里的冠冕送到他面前。
“这是Tom的东西,不过它不乖,欺负Harry。”小男孩的声音里还有点小委屈,但很快又转为了得意,“不过,我有好好批评它,它现在很乖的。”
“用牙齿对付黑魔法物品,这可真是值得赞叹的创举。”老巫师看着冠冕上的牙印和口水,脸上露出说不出是好笑还是惊叹的神情。
他把Tom放下,“站好,闭上眼。”
双脚落到地面上,Tom开心地扭了一下胖乎乎的小身体。听到老人的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闭上了双眼。
“魔力探查。”虽然没有魔杖,但老人的魔咒依然准确地落在Tom和冠冕上。几道彩色的魔法光晕快速地刷过,“相同的魔力结构,相同的灵魂波动……”
冠冕上稀薄的黑雾闪现了一瞬,然后很快又藏进入了冠冕内部。
“魂器,有趣的黑魔法,胆小鬼们的选择。”老人的神情有些不屑,“但一个是魂器,另一个呢,难道是活着的魂器?”
老人喃喃自语。“不对,不一样,这是一个完整的灵魂。”
“难道是本体有血缘的亲人,也不对,那只可能相似而不会相同。”老人平静的表情开始起了变化,“男孩,看来你比我原以为的有意思。”
“啊?”小男孩忍不住睁开双眼,呆呆地看着对方。
“难怪Albus天天带着你,还在你身上施加了那么多魔法。”老人意味深长地问着自己,“这究竟是为了保护、还是警戒呢?”
完全忽略了老巫师的后面一段话,Tom兴奋地接口,“Tom和Albus天天在一起的,Ablus陪Tom玩游戏,陪Tom吃饭饭,还陪Tom睡觉觉~~”
看着小男孩夸耀幸福的模样,老巫师的笑容顿时淡了下来。
Tom的小动物本能这次却没有启动,他继续开心地说着,“Albus说他最喜欢Tom的被子了,所以Tom就答应他和Tom一起睡。Tom现在的被子是美人鱼的图案哦,上面还有Neil画的房子和小鱼……”
听着小男孩乱七八糟的话,从那些散乱的句子中找到关于那个人的部分,再把它们拼凑在一起。
“Albus……”
这个逸出嘴唇的名字,饱含了老巫师太多复杂的感情。
男孩停下了絮叨,黑色的大眼睛认真地打量了老人一会,然后,男孩伸出手,覆在了老人满是皱纹的手掌上。“老爷爷,你也想Albus了?”
老巫师对男孩突然的举动感觉有些意外。这是他遇见这个小家伙以来,男孩第一次主动接触他。
“我好想Albus,也想Harry。”好像与老人有了同样的小秘密,男孩感觉亲近了许多,他抓住老人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就像平常对Albus撒娇一样。“老爷爷,你带我去见Albus好不好?Tom不认识回城堡的路。”
感觉到手心的温暖,听到男孩稚嫩的请求,老巫师沉默了。
去见Albus,多么有诱惑力的一句话啊。
从1945年到1995年,整整五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
夜里更得比较匆忙,错漏有点多。现在捉下虫,内容无变化,看过的亲们不用重看。^_^
第56章 番外
关于黑防课
Sirius:我是最有型的黑防课老师。有我在,那个鼻涕精永远只能在阴暗的地窖抱着他的魔药锅过日子!
Severous:Albus总是偏心那个被巨怪啃了脑子的格兰芬多,为什么我不能教授黑防课。那些无知的学生在课上糟蹋我宝贵的药材和时间,我却只能扣分、扣分、扣分!如果我教的是黑防课,遇上不听话的蠢货就直接给他们一个倒挂金钟!(学生们哀嚎:扣分已经够可怕了……如果Sanpe教授教黑防课,我们就转学!!!)
Quirel & Lockhart & Moody & 所有前任们:我们该多等几年再去上课的!!(Remus耸肩:反正都是挣一份工资,谁上课都一样。)
Albus Dumbledore:有竞争才有激情嘛,年轻人就是要活泼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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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人鱼
Hagrid:不知道现在学游泳来不来得及,好想跟着小家伙去水里看看。那里一定有更多的小可爱,还有那只章鱼,我可从来没有见过那它完整的样子呢。
Sirius:这头小人鱼和成年人鱼长得完全不是一个版本,难道不是亲生的?总觉得里面好像有很多八卦的样子。(侦探脸)
McGonagall:自从有了小Neil,学生们的变形技能提升了。(欣慰脸)
Hooch(飞行课教授):永远骑不上扫把的小孩,长得再可爱也没有用。
Flitwick:今年的晚会又不用愁舞伴了,小Tom真是我的福星。(庆幸地感叹)
Trelawney(占卜课教授):人鱼的头发,也许可以做新的占卜材料?
Sprout & Severous:药材、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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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麻瓜研究课
Sirius:听Pickles说,美国的那些麻瓜已经能够登上月亮了。嘿嘿,带着月亮脸上月亮,这主意不错。啦啦啦,我有隐形衣,哪里都能去,哪里都能去~~
Sinistra(天文课教授):听Pickles说,麻瓜那里有更大更清晰的望远镜,可以看到比人马座还遥远的星球。我要去找Albus要预算。
Sprout:听Pickles说,麻瓜那边对植物的培育和研究也很厉害,还有什么转基因的……不明觉厉,好想去看看啊。
Pickles(麻瓜研究课教授):这个学期我的存在感好像变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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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魂器:
Sprout & Flitwick & Severous:创始人的遗物!Voldemort你个败家子!!!
McGonagall:(虽然心里庆幸,但千万不能表露出来)(正经严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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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黑魔王:
一众教授:最近几学期,对付黑魔王都没有我们出场的机会!!一个学生外加一个连学生都不是的孩子就把黑魔王搞定了,这一点都不科学!嗯,为什么会说科学这个词呢,都是被Pickles教坏了!(Pickles害羞脸)
Albus:这样好啊,这样省下了教授们的加班费、学校设备的维修费、学生们的压惊费……做个校长不容易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星期加班比较多,等到周末才有时间更新,偏偏又遇上卡文,泪~~~
第57章 五年级(7)
一时间,太多的过往涌上了老人的心头。年少轻狂、一见倾心、澎湃的青春和野心,然后是冲突和意外……
自己的自私和怯弱毁了一切。
“老爷爷?”Tom抬起头,试图观察老人的表情。然后,也不知道从那双蓝眼睛中看出了什么,小家伙突然把冠冕放到自己的小挎包里,空出双手抓住老人的衣袖,在老人还没有反应之前一鼓作气爬上老人的膝盖,肥肥的小屁股坐在老人枯瘦的大腿上。
老人看了小男孩一眼,并没有阻止小家伙自来熟的动作。小孩子的温度贴在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老爷爷,你别伤心,和Tom一样不认路也不要紧哦,”Tom抱住老人,他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孩子特有的稚嫩,“Albus会来找我们的,Albus好厉害好厉害的。”
接受到来自Tom的安慰,老人愣了一下,然后心中一软。“Albus把你教得很好。”只有他的Albus,才能教出这样敏锐而温柔的孩子。
“男孩,你可以叫我Gellert。”Gellert Grindelwald说道。
“好的,Gellert。”男孩傻傻地重复,然后,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Gellert,Albus这么还不来啊,Tom肚子都饿了。”
“是么?”独处太久,Gellert的时间概念已经很淡了。他抬起右手在空中虚点了一下,一个魔力构成的罗马时钟就显示在两人的眼前。
“我来,我来,Tom会看时间,”发现新事物的Tom第一时间举手领任务。
“好吧。”老人无语地看着小家伙忘记了咕咕叫的小肚子,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任务之中。他对着这个半透明的时钟上闪闪发光的三根指针看了半天,小胖手指数来数去,然后开心地一拍手。“Tom知道了,现在是6点17分。”
看着男孩昂着头等待表扬的小脸蛋,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黑魔王犹豫了一下,终于把手放在男孩的头顶,在那柔顺的黑发上摸了摸。“不错。”
虽然表扬力度没有达到Tom的预期,抚摸的手也有些僵硬,但男孩还是很开心地在老人手心蹭蹭,这陌生的触感让老人的心里感觉怪怪的。过了一会,小家伙才再次想起自己空空的小肚子,双手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问道,“Gellert,你有吃的吗,Tom肚子都在叫了。”
Gellert手轻轻一挥,一个灰色的破盘子从木桌上浮了起来,飘到了Tom的眼前。老人大方地说,“这是我的晚餐,都给你。”
Tom的眼睛立刻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他满是期盼地朝面前的盘子看了过去,那里面放着的是……一根放冷了的烤肠和两三片黑色的粗面包。
看着就不好吃,男孩拿起盘子边上搁着的叉子把烤肠翻了一下,又用鼻子凑上去嗅了一会,一点香味都没有,根本就不是好吃的东西嘛,男孩眼睛中的亮光慢慢熄灭了。他转头打量了一下Gellert身上的破衣服,然后扁扁嘴,像个大人似得叹了口气,小手从小挎包里拿出半块用油纸包好的南瓜饼——这是午餐时Ron塞进他挎包的,再从衣服上的小兜兜里掏出几颗包着漂亮糖纸的糖果,双手捧着一起递给老人。“Gellert,给你吃。”
看着男孩一脸同情的样子,Gellert一时失语。他在男孩期盼的眼神中接过食物,想了下,突然问道。“Tom,刚才你为什么不拿出这些东西呢?”
听到老人的质疑,Tom的目光可疑地漂移了一下。然后他低下头,从兜兜里掏出更多的糖果放在老人手心,接着,小男孩冲老人露出了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以他的经验,每次他这样笑,不管犯了多大的错,大人们都会原谅他的。何况这次他只是想要点吃的,这样他的南瓜饼和糖果就可以留到晚上当零食了。
这个小家伙。Gellert再次无语,然后无师自通地屈起手指,朝男孩凸起的小脑门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分享了小男孩提供的食物和老巫师提供的烤肠——用魔法加热了之后味道还算可以,而黑面包则因为那无法挽救的粗糙口感而被Tom整个抛弃了——勉强填饱了肚子的男孩有些犯困。他略有些嫌弃地拒绝了那张硬邦邦的黑床,整个人软软地趴在Gellert的身上。Gellert的品味真差,不会挑家具、不会挑衣服也不会打扮,但Tom是个好孩子,Tom不嫌弃Gelle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