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难道你没想做这样的梦,与其来针对我,还不如想着怎么讨好银时,让银时喜欢来的实在,他刚才确实生气了。”
桂把话说到点子上,聪明人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情敌身上,对付情敌根本没必要,只要把银时搞定,情敌的存在自然会瓦解崩溃。
不过,要得到银时,搞定这个高难度的人,困难重重,银时本身太难攻陷,让人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不然,凭借他们的聪明才智,耗费这么长时间,和银时还没有实质性的紧张就可以看出来。
情路漫漫,未必有尽头。
平时银时对他们在乎,感觉到能和松阳老师并论,银时把他们当成亲人在保护,面临危险能豁出性命相救,但这种保护并不意味着按受他们的情爱。
情爱来的太过复杂,而银时没经过情爱的洗礼,又不是先爱上的那方,情爱要真的明白,着实困难。
爱和被爱,没有幸与不幸的说话,爱对人就一切都好 说。
几人陷入沉默,知晓得到银时的心才是该做的,针对情敌很不明智。
心思翻转各异,唯一相同的就是怎么去得到银时,让他成为自己的。
高杉他们后来的三人这昼夜兼程的赶路,再这么一闹腾,是真的累了,也不管还在假发预定的房间,这是银时的房间,他们占有,占有的光明正大。
骤然停歇下来,精力耗尽,缓慢陷入沉睡,补眠休憩中。
银时暂时不想见他们,先让他静静,假发清醒,会去陪银时,就让他们休息休息。
空气沉淀下来,寂静中是平稳的呼吸声,满室归于平静。
桂起身扫了一眼,没错过三人眼下浓重的黑眼圈,这么不放心自己和银时一起,日夜兼程的赶来,真为难他们了。
起身拾起一边的和柜子里没用的被子给三人盖上,桂低垂眼帘,看不到在想什么。
情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重要羁绊,想不通更加想不明白,磕磕绊绊一路过来,围绕在银时身边,以银时为圆心,造就如今的局面。
微微叹气,心里再怎么想除掉情敌,也不可能了,根本不能动手,不管看在银时的面上,还是他们亦友非友关系上,注定的纠缠不休。
风尘仆仆,没有梳洗就陷入沉睡,是真的很累,随他们去吧。
洗漱过后,带着手机和钱包出门找银时,放任银时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要是被别人用甜食拐走,那才叫哭笑不得。
银时对甜食的嗜好,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随便就能用甜食把人拐走,且是心甘情愿,还有比这容易的事情吗?
嗤笑出声,桂踏在木质的走廊上,声声入耳,渐渐远离。
不怎么会劝慰人,对象是银时的话,会绞劲脑汁博他一笑,让他不要再生气,是他们惹银时生气,要怎么发/泄都奉陪到底,一切向银时看齐。
旅馆不大,奔走一圈没找到要找的人,桂只能去总台那里寻求帮忙,尽快找到银时。
车还在院子里,没有开车逃逸,这点桂很欣慰。
逃之夭夭什么,连人都找不到,何来原谅,不生气之说。
旅馆老板娘对于这个漂亮无比的青年热情招呼,询问是否需要帮忙,说是要找一起的银发男子,掩嘴而笑,告诉他在餐厅,自家老伴在招呼。
桂点头道谢,过于热情让他不怎么能招架,告辞离开,有侍者带他过去,正好去吃早点。
大早上被闹腾不休,打扰睡眠不说,就差弄的人尽皆知,着实过头。
银时的反应也让桂没想到,最初坦然承认和自己发生,让他满心雀跃,以为能彻底得到银时。
哪知,还没高兴出来,接踵而来的大逆转,差点把他们都打入无间地狱,从银时的身边驱除。
何等残忍,何等绝情,最真实的银时。
靠近后院的餐厅满目苍绿,阳光洋洋洒洒的顽皮追逐,银时坐在靠近后面的餐桌前,隔着木质的篱笆,另一边就是后院,满目繁华似锦。
沐浴在阳光中的银发人儿,喝着杯了里的草莓牛奶,猩红的眸子注视着院落的繁华,杵着下巴,银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耀眼。
孤寂。
孤寂的好似人世间就只有他的存在,再没有其他。
寂寞的让人心疼。
桂拾步就要去银时身边,被人从后面拍了一把,转身看到旅馆老板憨厚的笑容,“年轻人,早点已经准备好,要送过去么?”
“好的,多谢!”桂礼貌回答,朝银时大步前行。
害怕银时的消失,也害怕银时孤寂,认为只有他一个人,打破这一切,真实站在旁边,陪银时肆意,做想做的,相伴在身边。
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异常的响动打破银时眺望的眼神,把视线拉回开放在桂身上,他们都穿着旅馆统一的浴衣,别说,真有那么点情侣装的意味,除了颜色不同。
“银时。”扬起灿烂的笑容,比阳光还要耀眼,桂目光灼灼的看着银时。
俗语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要让银时不生气,作为惹银时生气的他们,则需放低姿态,摆正态度,接受银时的批判,这样才能得到银时的谅解。
银时放下手里的杯子,敲打桌子,挑眉看着假发,笑这么灿烂做什么,这里除了阿银没其他人,没观众,没必要浪费笑容。
这笑容都要能灼烧人的存在,纯洁的让人不忍破坏。
桂嘴角僵硬了下,脸上依旧堆着笑容,真心的笑,面对银时,什么时候都能笑得这么灿烂。
开心的源泉在身边,自然笑的灿烂。
“银时——”拉长声调,带上撒娇意味的话语从桂口中传出,讨好意味十足,让人不敢恭维。
乍听到假发讨好撒娇意味十足的话,银时差点将刚喝下的草莓牛奶喷出来,他么的,太考验人心里承受能力。
本就长了张讨喜的脸,再加上毫不掩饰的讨好意味,撒娇的意思,让看到的人很难招架。
艰难的移开视线,银时还是没出声,不能轻易原谅,省得以后蹬鼻子上脸,在阿银头上作威作福,老拿阿银说事。
也不是阿银没错,错有之,但绝对是因为他们的关系,不然阿银怎么可能变的这么奇怪,总而言之,都是他们的错,贸然闯入本来毫无波澜的生活,掀起惊涛骇浪。
不说清心寡欲,银时以前对欲念根本没这么强烈的幻想和占有,但和小鬼们在一起,不知不觉就被吸引,惑人沉沦。
两声都没奏效,彻底生气,桂想着再接再厉,没有银时的生活不敢想象。
准备再来讨好银时,老板已经抬着托盘把吃食送上来,放在桌上,只有自己的份,想来银时已经吃过。
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桂道谢后看着这眼前的叉烧面,最上面还放了煎蛋,黄灿灿的。
虔诚的祈祷过后,拿起筷子夹了块叉烧送到银时嘴边,“阿银,啊。”
哄小孩的手段都拿来哄阿银,阿银脾气十足,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打发,想的美,银时不张嘴,不看假发,无视嘴边的吃食,阿银又不是没吃过,也不是没手没脚,哪里需要人喂,多管闲事啊!
银时没动作,桂耐心的等着。
银时还没作动,亦不张嘴,手酸了,桂从坐着的位置起身,隔着桌子逼近银时,俊美的脸上带着看不透的腹黑,这下该吃了吧!
第338章 磨合不断
“给阿银拿开,已经吃过,你吃你的。”再不出口,得寸进尺的人都要欺压到他身上来,银时稍稍挡开桂放在他眼前的吃食,坚决不妥协。
桂撇撇嘴,很是委屈,自己都已经这么放低姿态来讨好银时,三次都没能让他原谅,对自己口气还这么差,到底要怎样银时才不会生气呢?桂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狠狠的嚼着嘴里的东西,叉烧真好吃。
“银时——”这次是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声调,漆黑的眸子布满晶莹的夜体,马上就会掉落,“银时,看看我嘛!”
桂也不想手段幼稚不幼稚,要把银时的视线拉到自己身上来,怎么就不看自己呢?桂很有郁卒。
哀怨中带着婉转,婉转中承接伤心,听到桂抱怨的口气,银时嘴角一抽,眉头一挑。
不情不愿的把视线从外面的院落移到桂身上,银时总算正视他,让假发更加淋漓尽致的把委屈表现出来,哀婉不断,银时要是还不原谅,马上就哭给他看,就这样决定了。
额头突突的跳,银时黑线,假发,你可是幕府官员,还是高官的那种,在阿银面前说哭就哭是怎么回事,官场上的雷行手段难道是摆设,真是。
很无语的看着假发,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泪光点点。
输给他了。
“假发。”红润的唇瓣淡淡的飘出两个字,银时已经让步,生气什么,根本没什么意义,没必要坚持到底。
该放松的时候就放松,生气是相对不生气而言,已经是大人,不能像小孩子没个正行。
“恩恩,不是假发,是桂。”终于让银时正视他,叫出自己的名字,把眼里的泪水逼回去,人也整个灿烂起来,委屈什么统统消散,桂整个人从阴雨绵绵到晴空万里。
“快吃早点,会凉的。”相较于桂的激动,银时就显得淡然很多,嘴角扯出的淡然笑意被桂捕捉个正着,而笑的云淡风轻的银时根本没发觉自己挂上的宠溺笑容。
银时暗叹,再怎么不承认,自己也是三十的大叔,居然和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这么计较,果然思维退后,幼稚不少。
吸溜吸溜的吃完碗里的叉烧面,桂觉得比山珍海味都要美味,吃得香甜。
沐浴阳光的餐厅,木质的篱笆边,和院落一线之隔,恍如两个世界,看的不真实。
老板和餐厅主厨闲来无聊,时间都耗费在看餐桌上两个年轻人被阳光包围,都要融合为一体。
非池中物,感叹之。
在不断磨合中,包容对方的同时,不断改进自己,他们已经在为以后的相处奠定良好的基础,更加融洽的相处。
如来时无间隙的关系,银时等桂吃完早点,携手游荡旅馆每一寸角落,典型的没事找事。
房间里那么几尊大神睡在里面,要是离开或者做点别的什么,又弄的一惊一乍,适当的考虑是银时作为长者的行事处世。
在旅馆附近小范围的游逛,也算是不错的消遣,天然绿化,被国家保护的很好,纯天然无污染,呼吸新鲜的空气,嗅着空气中夹杂淡淡花香。
两人都合抱不下的苍天古树,不知晓年代的深山石桌,郁郁翠翠的山林,虫子的鸣叫,鸟儿飞翔,落叶飘散。
花费一早上的时间摸清周围的地形,还听说晚上山顶的庙宇有庙会,对外开放,正好去逛逛,海边就暂且押后,已经来到这地方,还怕它跑了不成。
午餐时候,银时去房间看了一遍,小鬼还在熟睡,银时也不打算打扰,让他们睡个够,那黑眼圈都浓的淡不下去。
掖掖被高杉他们掀开的被角,没有强行把人叫起来吃饭,不吃一顿死不了,睡眠不够绝对死翘翘,睡到地老天荒。
如来时般轻柔退出去,阿银饿了,先去吃饭,至于他们,就等醒来再说。
因为旅馆只有银时和桂两个客人来进餐,老板和老板娘招待大家一起吃,银时他们没意见,吃饭人越多越热闹。
围坐在一起的人,嬉笑不断,浅浅的交谈,不错的午餐。
年轻有为说的就是假发这种人,交谈中被问到做什么的,幕府官员,当然不错。
偶尔闲谈知道桂会下象棋,被老板拉着切磋,没事下棋,陶冶情操。
桂求助的看向银时,已经下了好几盘,老板屡占屡败,屡败屡战,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他,天啊,居然遇到对象棋这么痴迷的人,桂无限的头疼ing。
老板娘一边戴着老花镜刺绣,端庄以对,笑看切磋的两人,流到长发漂亮男子求助的眼神,笑的更欢,自家这老板对别的都没这份尽心,唯独对象棋痴迷。
银时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谁让你露底,被拉着切磋,阿银虽然也会,只不过是初级,经不起人挑战,输就太丢人了。
至于桂为什么会象棋,父亲会,间接的从小耳濡目染,渐渐的就会了,偶尔被父亲拉着杀上一盘,倒也是趣事。
下午的时间大部分耗在懒散上,银时就横躺在后院的长椅上晒太阳睡觉,醒时抬眼看看杀的激烈的假发和旅馆老板。
这生活闲适的让人想要紧紧抓住,少了外界的一切给你纷扰,安静的生活,求之不得。
曾经想过等松阳老了,他们就选一处世外桃源享受下半生,没有付诸行动。在喧闹中混迹太久,在尘世中浪荡,貌似已经离开那份喧嚣。
晚饭的时候,补眠一天的三人沐浴洗漱后,穿着旅馆的浴衣出现在银时和桂的面前。
此时,银时和桂在对弈,老板老板娘他们准备晚餐去,闲着没事,也睡了不少时间的银时有那么点兴趣,便和假发切磋起来。
听到银时要和自己切磋,桂还惊奇一把,感情这人会,就是不说,等他想玩的时候才说出来,银时这家伙果然腹黑无敌。
到底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在银时身上,总觉得银时身上隐藏了太多东西,相处越久,越显现出来。
一般人下象棋都按照既定模式,对付起来比较容易,和银时对弈象棋,桂总算知道这才叫肆意妄为,不按常理出牌。他想到什么就下什么,想怎样就怎样,只要不死,根本不会有深的考虑,常常在瞬间把你的部署打的七零八落,不得不重新部署。
这一盘棋下来,桂无比头疼,比刚才和老板下还要费精力,考虑的更多。
“啊哈哈,金时,假发。”辰马扑到银时身上,进行最亲密的身体接触,和端坐的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