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玉录[古代架空]——BY:且刀文禾

作者:且刀文禾  录入:06-07

  这帮黑衣人也慢下脚步,渐渐将傅承瑄包围起来,领头的低声一笑;“你以为和那骑马的小子换了衣服我们便认不出你了?愚蠢!乖乖束手就擒,可保你活到明天。”
  傅承瑄听了,心中冷笑一声,不知到底是谁愚蠢,不说二话便向那领头的出拳砸去。
  黑衣人知道段翊庭不会武功,一时大意,被傅承瑄轻松撂倒,其他人看见情况不妙,也一窝蜂地涌了上来。虽说刺客们仗着人多,但傅承瑄身手利落,也毫不占下风,出手很绝凌厉,瞬间击倒了数个。
  领头的见他武功高强,难于抵抗,一边暗地里骂着主家竟然骗他们段翊庭不会武功,一边偷偷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见其不备,将里面的东西洒向傅承瑄。傅承瑄他一时不防,吸了一些,便瞬间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哼,没想到这小子还会武功,藏得很深啊!可沾了这个,暂时就先老实会儿吧!”
  这边段翊庭藏在店里好久,确定外面的人都被傅承瑄引走了,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来,可刚刚走了两步,便被人从身后击中脖颈,也晕了过去。

  ☆、落险境

  不知过了多久,傅承瑄恍恍惚惚有了意识,他挣扎着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着关在一间房内,自己试着提了口气,却发现丹田无法聚气,想必是之前那粉末的效用。
  他朝四周看了看,见顶着自己容貌的段翊庭也躺在身边,便轻轻挪了过去,用腿踢了踢他,“喂,醒醒!”
  段翊庭眉头动了动,也睁开眼睛,便看见了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傅承瑄,吓了一跳,“你。。。”
  “嘘。。。”傅承瑄让他小声些,以免引起敌人注意,“那帮贼人暗算我,没想到你也被抓了来。”
  段翊庭愧疚道:“对不住,还是被他们捉住了,白白牵连了你。”
  “无妨,总好过捉住你一人,我会武功,或许还有转还的余地。”
  “你放心,我不见了,王爷一定会派人来找。”
  “你说怡亲王?”
  “是。”
  “等他来不知要多久了,我们先想办法自保,再找机会逃出去。记住,我们两个现在互换容貌,我现在是段翊庭,你是傅承瑄,记住了吗?”
  正说着,外面传来的动静,几个面生的人走进来,领头的人方脸重髯,剑眉倒竖,很是有气势。一旁的随从也个个膀大腰圆,十足的打手模样。
  那方脸大汉坐了下来,对着傅段二人问道:“你们俩到底谁是段翊庭?”
  傅承瑄也坐了起来,虽然手被绑着,也挺直了腰背,一副凛然模样,“段某在此,不知为何得罪了各位,要遭此横祸?”
  方脸大汉答:“有人要买你的命,我们收钱,不问缘由。”
  傅承瑄道:“冤有头债有主,还请这位好汉放了我身边这人,他只是路见不平,想要助我,没必要连带他也要和我一起送命吧。”
  方脸大汉道:“他?可能还要再等上一等,本来你命不到今晚,可听闻滇南段家擅蛊医之术,还请世子发发善心,救一救在下内人,事成之后,我便放了这人,也会将你全尸妥当送回滇南,想必世子也不想命丧异乡,变成一缕孤魂吧?”
  傅承瑄道:“哦?救人可以,可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若是我救了阁下妻子,阁下却不兑现承诺呢?”
  “哈哈哈哈!”方脸大汉大笑数声,“以你现在的境况,还想和我讲条件?你若是不从,我自会有办法让你从,在下向来先礼后兵,你也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傅承瑄转转眼珠,不再咄咄逼人,“好,那让我先瞧瞧阁下妻子,到底是生了什么病,才好医治。”
  方脸大汉收敛了笑容,吩咐手下道:“带他去瞧瞧夫人。”
  说完,便有随从上前,拽起傅承瑄,押着他离开了囚室。傅承瑄临走时看了看段翊庭,向他使了个眼色,嘱咐他不要轻举妄动。
  傅承瑄边走边暗中瞧着,这大概是一座很大的庄子,院子里竟然流过一条河,潺潺声甚是悦耳。七拐八拐,一行人来到了庭院深处的一座小楼,几个人押着傅承瑄拾阶而上,便来到了内室,只见一妇人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被,只露出小小一张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随从们将傅承瑄绑在椅子上,便都退下了,方脸大汉见人都下去了,才走到床边,让丫鬟们将被打开,傅承瑄定睛一瞧,暗吃一惊,只见妇人肚大如锣,四肢瘦小,形态颇为怪异。
  方脸大汉道:“起初以为是怀了身孕,不曾想,不到两个月肚子便大成这样,每日疼痛难忍,辛苦异常。”
  傅承瑄转了转眼睛,“这是中了蛊毒。”
  方脸大汉急切地询问:“世子可能医治?”
  傅承瑄道:“当然,就算是为自己上黄泉路前积点阴德,也在死前免去遭罪。解这种蛊毒,需要用具备温热体质的童男子的鲜血,将蛊虫引出来,之后,尊夫人便能痊愈如初。”
  “那还请世子指点,这童男子我明白,何种人才能称得上是温热体质?”
  傅承瑄摆摆头,“这个简单,只要让我把把脉便可知晓。”
  方脸大汉听了,立刻召唤丫鬟叫了庄子里的人过来,聚集在客厅,大部分看上去都是他的部下,一个个看上去凶神恶煞。傅承瑄被解了双手,装模作样地坐下挨个儿给他们把起脉来。
  “嗯。。。这个不是!下一个!”
  下一个又上来,傅承瑄搭上他的脉,又瞧他脸色蜡黄,“这个。。。虽然体质还算温热,但你已经不是童男子了吧!”这人听了立刻跳起身来,“庄主恕罪,我。。。我就是抱着小翠睡了一晚上。。。可什么都没做啊!”
  旁边的人听了哈哈大笑,“哈哈什么都没做?”“哈哈,这个怂货!”
  方脸大汉哭笑不得,“都别笑了!”众人立刻噤声。
  傅承瑄心里暗自得意,没想到还真被自己诈了出来,“哎,你们都想清楚了再来!不是童男子的便退下,不要浪费时间!”说完,竟发现人群中有三五个,已经开始悄悄往后退了。
  傅承瑄又继续把脉,一直到最后一个人,竟然没有一个是令他满意的温热体质。他只能面带遗憾地对方脸大汉摇了摇头。
  方脸大汉眯了眯眼,吩咐手下,“把关在囚室里那个带过来!”
  傅承瑄默不作声,心里可乐开了花,这可正中他的下怀。
  段翊庭被推推搡搡地带了过来,傅承瑄假装抱歉:“对不住了恩公,要救下这位好汉的夫人,需要有温热体质的童男子之血,我来为你把脉,看你是否符合条件。”
  段翊庭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只好伸出手去让他瞧,傅承瑄搭上他的脉,闭上眼睛停了很长时间,一旁方脸大汉的心简直要被吊了起来。突然他双眼一睁,“真是巧啊!恩公正是温热之体!唉,碰上了我段翊庭也算您倒霉,被抓来了这里不说,一会还要放些血出来。不过您不用担心,只需要一点点血便足够。”
  方脸大汉听了这话,上前询问:“果真如此?”
  “如假包换。”傅承瑄答,“试试您便知道,有无成效,您也不损失什么。”
  方脸大汉下定主意,点头道:“好。”
  傅承瑄又故弄玄虚,“慢着,这蛊虫凶险,但它却有弱点,遇流水而化,这附近可有江河溪水?”
  方脸大汉答:“院外便有。”
  “甚好,还请阁下把尊夫人安置在水边,这蛊虫引出后便让它入这流水而化,免得再伤及无辜。”
  方脸大汉立刻着人去办,将人抬了过来,又命人用绳索将傅承瑄的脚拴住,令他无法逃走。傅承瑄面上不显,心中却将这人骂了个够。
  傅承瑄也净了手,用火烤了匕首。段翊庭低声问道:“这是阴蛇蛊,可不喜欢人的血,你如何能引它出来?”
  傅承瑄不答他的话,只是笑着问道:“听闻段家人都好水性,你可会闭气渡水?”
  段翊庭眉头一动,知道傅承瑄在想办法逃走,“少说能在水下呆上半个时辰。”
  傅承瑄心下了然,“世子果然没有令在下失望。”说着拽过段翊庭的手指,“对不住了!”说完便刺了下去。
  殷红的血珠冒了出来,段翊庭闭上眼睛,却未察觉到本来应有的疼痛,睁开眼睛,却见傅承瑄正对着他坏笑,原来他竟是扎在了自己的手上!段翊庭心下一动,不知这只有几面之缘的俊美少年何故要为自己做到如此!
  傅承瑄拉着段翊庭,走过去掀开被子,将血滴在那妇人的肚子上,两人的手紧紧握着,已然分不清那血是从谁的手中流出,而后他又牵着段翊庭走到河边,似是将血又滴落在河里,见四周人不甚防备,低声告知段翊庭:“跳下去,顺着河游走,我们容貌三天后才能换回,你自己想办法回到城里!”说完便将他推了下去!
  其他人见有人落河,都大惊失色,方脸大汉连忙抽出佩刀,跳起纵身而跃来到河边,袖里暗器飞出,直飞向水中的段翊庭!
  傅承瑄见势不妙,急忙飞身去挡,那暗器颇为锐利,直穿过傅承瑄的肩膀,溅起朵朵血花!傅承瑄吃痛一吼,跌落在地。
  水中的段翊庭仿佛被飞起的血染红了眼睛,一股热气冲向了头顶,他咬住嘴唇,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心想着自己已然是亏欠了傅承瑄太多,再被捉住就枉费了他的一片心意和付出,终是哽咽了几声,钻入了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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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修崇和正阳道长回到了宫中,立刻前往皇帝的乾清宫,一直守在此的骆灵渊迎了出来,“九叔!国师大人!”
  “灵渊!皇兄皇嫂可有异样?”
  “我一直守在这,父皇母后不见异样,只是还未转醒。”
  正阳道长道:“我们先进去看看。”
  三人进了寝殿,见骆灵渊之前布置了大量亲兵在殿内,骆修崇略感欣慰,自己这个侄子还算可靠。
  正阳道长看了看帝后二人,又瞧了脉象,“这。。。”
  “师父,到底是何缘故?”
  “这像是中了蛊啊。。。”
  “蛊?!”骆修崇与骆灵渊齐声惊叹,骆修崇又问:“可与滇南有关?”
  正阳道:“无法确定,为师对这些不甚熟悉。我即刻修书一封,给你师叔送去。”
  “师父是说正辉师叔?”
  “不错,他于此道颇有研究。”
  骆修崇点点头,便吩咐人拿来纸墨给正阳道长。
  骆灵渊凑了过来,“九叔,您不在的时候,六叔来看过父皇母后。”
  “哦?他可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问我要不要去休息,换他来照看,我答不必,他又问了问我的学业,教我何时也不应懈怠读书。”
  “六哥说得也有道理,这样,我和太傅商量商量,看他可否到乾清宫授课,特殊关头,我们最好还是守在这里。”
  骆灵渊点头,“好,我都听九叔的。”
  骆修崇摸了摸他的头,“时候不早了,我们先用些饭,用完饭你去歇息,这里换我来。”
  “休息就不用了,左相留了一大堆折子等我过目。”
  “好孩子,有不懂的,可以招你舅舅和光禄大夫傅大人问问。”
  “好,侄儿记下了。对了,怎不见傅家哥哥?”
  骆修崇差点呛到,“咳咳,他虽只长你几岁,但轮辈分,不可与之称兄道弟,以后要唤他世叔。他半路上遇到些事,一会儿便回宫。”
  骆灵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世子安

  二人等正阳道长写完信,一起坐下用了饭,天色渐黑却仍不见傅承瑄归来,骆修崇也有些急切了,派了人前去宫门打探。
  再说段翊庭,跌落进河水后,为了逃避岸上追兵,只好尽力潜到河底,黑夜里不辨方向,只晓得顺着河流往下游飘去,飘了好一阵才敢冒出水面换气,而此时,岸上早已没了追兵。他又游了一阵,才上到岸边浅滩,模糊认出好似已经接近京城城门,他深吸了几口气,头脑渐渐清醒,一丝悔恨又上心头,自己竟然抛下傅承瑄独自逃了出来,但如果当时不逃,两人肯定都没办法逃出。这突发事件极有可能令傅承瑄凶多吉少,只盼他身份不要暴露,而自己又如何将他解救出来?!段翊庭起身,心道现在还是先应进城寻得帮助。
  来到城门,天色已晚,城门大关,段翊庭发现自己已经不能进到京城,傅承瑄那边可不能等到明早!只好只身上前询问守门的兵将。
  兵将见他浑身湿漉漉的,不由得心中警惕,呵道:“何人夜闯城门?!”
  “在下乃。。。乃京营卫步军统领傅承瑄,白日里在城外办差,误了回城的时辰,还望许我回城。”
  那兵将听闻他是京营卫的,态度转好了些,“无令牌者,不可深夜同行城门,还望傅大人体恤下官。”
  段翊庭想了想,从腰中解下自己的佩玉,“大人可否将此物交给怡亲王府,怡亲王或许可送出进城的令牌。”
  那兵将听到了怡亲王的大名,不敢怠慢,连忙接过佩玉。
  段翊庭拉住那兵将,“慢着,还有一事,再请帮我捎句话给王爷吧。”
  这边骆修岚因为段翊庭的失踪急得火上房,正在厅内来回踱步。
  “离雾!有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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