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玉录[古代架空]——BY:且刀文禾

作者:且刀文禾  录入:06-07

  “是!”离雾吩咐身边的人去冷宫打探消息,自己则迎上了傅承瑄,阻止他继续追骆修岚。
  傅承瑄看着离雾眼熟,知道他一直都在骆修岚身边贴身伺候着,此人一定有些本事。傅承瑄没有轻敌,扔了手中弓箭,握起宝剑准备迎敌。
  离雾自小受的是刺客训练,过起招来都是拼命的架势,一个箭步,手中使的半月戟的直奔傅承瑄的命门。傅承瑄燕子一样轻巧转身躲避开来,离雾却并没停歇,几招连续攻击,都是阴狠的路子,傅承瑄沉着抵挡,也带着进攻,两人胶着于此,一时间竟然不分上下。
  傅承瑄一剑刺向离雾,离雾看准了,从身边拽过一个正在过招的士兵,扔向傅承瑄,傅承瑄害怕伤及无辜,立刻收剑,离雾却从旁边绕了过去,手中的半月戟划在傅承瑄的脖颈上,顿时血流如注。傅承瑄咬紧牙关,一个翻身跳到离雾身后,趁他还没转过身来,反手一剑,刺在了他的胸口,离雾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再不动弹。
  傅承瑄扯了自己的中衣衣角,匆匆裹住脖颈,双手握住勒紧了,算是个止血的办法。他向四周看看,已然不知骆修岚的去向,索性在原地继续杀敌。
  双方激战多时,鲜血染红了玉阶,到处都是倒下的尸体。
  骆修岚由小兵护着,前往乾清宫去。乾清宫门口一片寂静,竟然无人把守,骆修岚跟着小兵,突然停下脚步,转头问他:“齐大人怎么和你说的?”
  小兵低头回答,“就像刚才小的说的那样。。。”
  “你可亲眼看见了?”
  “没,小的没看见。”
  骆修岚心中狂跳,刚觉得事有异常,李公公从乾清宫中走出,“王爷,皇上有请。”
  骆修岚大惊,瞬间想明白了自己可能是落入了圈套,却心存侥幸,即使没病又怎么样,宫中已被自己控制,京城中齐家也调了军队来,待无为道人打开了阵眼,便有千军万马攻进宫来,到时候谁也奈何不了他了。
  他抖了抖袍角,从容地迈进了殿内,里面,皇帝背对着他站着,看不见表情。
  听见了他进来的脚步声,皇帝转过身来,脸色已然正常,想必之前只是骆修崇布下的假象。
  皇帝也不见动怒,只淡淡发问:“缘何造反?”
  “没想到皇兄竟然有这闲趣装病陪我玩?”骆修岚冷笑一声,“皇兄还记得给我母妃添一份哀荣,可是在为先皇后赎罪?”
  皇帝叹了口气,“你至今还相信那些流言?”
  “流言?”
  皇帝转头看向他, “如果朕告诉你,那些流言都是你母妃传出去的,你可相信?”
  骆修岚冷笑一声,“我母妃?我会不知道我母妃是什么样的人?父皇属意我,惹了皇后娘娘不高兴,便因为这个原因,她便成了你们的眼中钉?!”
  皇帝也急了,“你以为先皇后是谁害死的?你们齐家以倒卖盐引的罪名将先皇后娘家问罪,朕外祖死在牢里,先皇后才一病不起,刚生下九弟便撒手人寰。她人都没了,还如何害得了你母妃?!”
  “她不是还有两个儿子?”
  “朕没有做过。”
  骆修岚声音大起来,“那为何偏偏是处在深宫的她得了时疫?”
  另一个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你想知道齐妃娘娘缘何得了时疫?”骆修岚抬头一看,来人竟是骆修崇,“我让人给你讲讲。”说罢,骆修崇咬破中指,召来了关郁。
  骆修岚乍一看关郁的样子,差点吓了个半死,养尊处优的他何时见过这等鬼怪,哪怕是在滇南战场见过残肢断臂,也难以比得上关郁带给他的冲击,这简直是个行走着的腐烂的尸体!
  关郁摇摇晃晃地走向他,骆修岚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关郁残缺的脸上看不见表情,这令骆修岚更加感到恐惧。
  待走近了,关郁一把捉住了骆修岚的手,骆修岚只感到一阵刺激流向他的脑海,竟是被关郁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竟是从前!
  慈寿宫。
  齐妃梨花带雨,正在向皇帝哭诉。
  “皇后娘娘!臣妾一向敬重您,为何,您为何如此为难臣妾?!”
  皇后抱着刚刚出生的骆修崇,仍是一脸惊恐。站在一旁伺候皇后的云裳道:“齐妃娘娘,九殿下还小,皇后娘娘不让您抱他,也是人母之心,您也该体谅体谅。”
  齐妃哭得更凶了,“皇上!臣妾在这宫中是何地位?难道一个奴婢都能来指责臣妾了吗?”
  皇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主子们说话,你插什么嘴?来人啊,拖出去掌嘴。”
  皇后这才有了声音:“皇上!您何必要在臣妾宫中责罚臣妾的奴婢?!”
  齐妃又道:“皇上,臣妾只不过是见九殿下可爱,想抱抱他,却被皇后娘娘斥责,臣妾委屈!”
  皇上夹在中间,只好活稀泥,“好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皇后刚生了皇子,性子还有些别扭,齐妃来看过了,也回去吧。皇后恐怕也累了,朕也走了。” 说罢,带着齐妃离开了皇后宫中。
  皇后见两人走了,死死抱着骆修崇的双臂才松懈下来。云裳忙去扶她:“娘娘!”
  皇后喃喃道:“原是我不该招惹她。。。”
  云裳道:“娘娘怎如此说?齐妃娘娘主动跑来慈寿宫,非吵着要看九殿下,谁知道她安得什么心思?”
  “我既保不住娘家,却不能不护住我的孩儿。”皇后闭了闭眼睛,脸色更加苍白了。
  骆修崇出生前几日,齐家在朝上告发皇后母族唐家倒卖盐引。本是一个旁支借着皇后的名声,被有心人套了进去,却也连累了皇后本家。齐家借势捏造了证据,呈倒皇帝面前,皇帝本就对皇后不满意,正好借着由头责罚了唐家,皇后的父亲也被关进了诏狱。
  云裳道:“娘娘别担心,奴婢已经让人去诏狱中打点过,想必老太爷不会吃什么苦。”
  “我这皇后当得真是无能,竟然连家中人护不住。。。”
  “娘娘快别这样说!您刚刚又生了一个皇子,三殿下和九殿下,都是您的指望啊!”
  皇后眼泪淌了下来,嘴中却无哭声,“若不是还有这两个孩子,我。。。我。。。”
  “娘娘保重!”
  齐妃回到自己宫中,气呼呼地坐到贵妃榻上,“竟又叫她生出来个皇子!”
  一旁伺候的宫女过来安慰道:“娘娘别急,唐家已然倒了,她生出来多少个都是没用的!”
  齐妃听了这话,心中熨帖了不少,“哼,就讨厌她占着那个位置。你去找人,让唐家人在狱中快活快活。”
  那宫女心领神会,“是。”
  “对了,岚儿呢?”
  “六殿下在读书,一会儿能过来请安。”
  正说着,小小的骆修岚便由人领着进来了。
  骆修岚奶声奶气道:“给母妃请安。”
  齐妃换了一副慈母面孔,招呼骆修岚过来,“岚儿今日学了什么?”
  骆修岚乖巧地倚在齐妃身边,回答道:“今日师父教了笠翁对韵,我来为母妃诵读,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
  齐妃听了笑弯了眉眼,“岚儿真是聪慧,母妃教你,学问不可懈怠,德行也不能亏欠,上要忠君敬父,尊爱师长,下也要兄友弟恭。”
  “是,母妃,岚儿记住了。”
  齐妃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向来如此,在皇帝和骆修岚面前,一副温柔贤淑的慈母模样,背后里却满是算计,尖酸刻薄,心机深沉。难得的是骆修岚竟然被她教得温和知礼,聪慧过人。
  “娘娘,好消息!”
  齐妃正在梳妆,被吓了一跳,斥责道:“大清早的吵什么?”
  “娘娘!唐老大人!昨儿晚上,死在诏狱里了!”
  齐妃将簪子握在手中,上头的掐丝珍珠颤颤巍巍,“真的?”
  “真的!”
  “皇后知道吗?”
  “估计不能有我们的消息快。”
  “呵,快派人将这喜事告知她。”齐妃稳了稳心神,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皇后听闻噩耗,当日便卧床不起了,本来生产骆修崇时便亏空了血气,如今更是不好。骆修嶐日夜守在皇后和弟弟身边,恨不得将母后的病能过到自己身上。
  寒冬已至,皇后终是没能挺过去,薨在了慈寿宫。

  ☆、祸乱平

  宫中没了皇后,齐妃便一人独大了。这日,她坐着轿辇行在宫中,却发现了跪在一旁的一个小太监。
  “停!”
  齐妃叫停了轿辇,招呼身旁侍女问话:“那个小太监,看起来眼熟。”
  侍女道:“回娘娘,那人唤作关郁,之前在慈寿宫伺候着,听说对先皇后十分忠心,内务府派他去别的宫伺候,他愣是不去,便发配到宫院做打扫了。”
  “哦?”齐妃来了兴致,“你去内务府将人要来,以后便叫他来我们宫中伺候。”
  “是。”
  上头哪敢违抗齐妃,下了死命令,关郁被带至了齐妃宫中。
  领事的太监也没给他好脸色,“你就在外院伺候吧,洒扫庭院,倒倒恭桶!”
  关郁知这齐妃与先皇后不对付,想来既然要了自己,便是要作践自己,以供泄愤之用。关郁晚上躺在床上想着先皇后,不知不觉眼泪就流了满脸,要不是先皇后将他救下来,他可能早就死了,自己这条命就是先皇后的。
  他知晓先皇后的死与齐妃有关,自己定要坚持下去,查清缘由,好为皇后报仇!
  关郁每天都干着最苦最累最脏的话,宫里的人只把剩饭剩菜给他吃些,有时甚至连饭都没有。
  这日他正蹲在外院擦着地,齐妃走了过来。她朝旁边伺候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立刻心领神会,走上前去,踩住了关郁的手。
  关郁疼得冷汗都出来了,却为叫出一声,只将怨恨的目光投向齐妃。
  齐妃嗤笑一声,“哼,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那太监斥责道:“你看什么看?”说罢,脚下用力碾了碾。
  关郁疼得牙关紧咬,知道自己的手指恐怕已是断了。
  待齐妃带着人终于走远,关郁才缓缓吸了几口气,颤抖着将手从地上抬了起来。
  这天,关郁终于发现了机会。齐妃的母亲来宫中看望她,两人躲进内室,屏退了左右,不知在密探些什么。平时关郁很少有机会能进内院,恰巧这个时辰,是他进内院倒恭桶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关郁溜到了内室的窗下,偷听到了齐妃和她母亲的谈话。
  “父亲可派人将唐家斩草除根?”
  “娘娘放心,都已安排妥当。”
  齐妃笑了几声,“我这边也已然扳倒了皇后,我派人将唐老大人的死讯告知她时,听说她当场呕了血!”
  “如今在宫中,娘娘已然是头位了,你父亲让我带话来,只说宫外的事,有他料理着,娘娘只需安心照顾六殿下。”
  “辛苦父亲母亲了,当然,岚儿才是我们的希望。”
  关郁听得心脏狂跳,齐家竟然做了这些勾当,齐妃也是卑鄙,若不是她,先皇后不可能气急攻心,没了性命!
  “谁在那?”
  关郁吓了一跳!身后竟然有人瞧见了他。他连忙站起身要跑,却因为平时吃不饱饭,站起身时眩晕起来,一下子被身后人扑倒在地!
  齐妃在屋中也听到了动静,推开窗来,“怎么了?!”
  抓住关郁的太监道:“娘娘!这小子听墙根!”
  齐妃气急了,低声吩咐道:“还愣着干嘛?押到暴室去!”
  关郁被捆了起来,蒙住了双眼,被带至一处,扔到了角落里。
  过了不知多久,关郁已然饿得快晕过去,才听见了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他跟前,眼前的黑布一下子被扯开了。
  有蜡烛的光晃在他眼前,虽是微弱的光,却也将关郁晃得闭上了眼睛,待适应了光线,关郁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坐在她面前的齐妃。
  齐妃什么也没说,只对旁边使了眼色,旁边立刻来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一左一右架起了关郁。
  又有一人走了过来,手里翻飞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听说你竟然敢听齐妃娘娘的墙根,想必是举得自己的耳朵是多余的了。”说罢,揪起关郁的耳朵便将匕首划了过去!
  只一瞬间,关郁似乎都没有感觉到疼,就看见自己的两个耳朵鲜血淋漓地落在地上!
  那人凑上来,“哥哥手快,定不叫你多受苦。”
  然而关郁已然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只吓得浑身发抖,呜呜叫出声来。齐妃品了口茶道,“吵。”
  那掌刀的太监立刻点头哈腰,“是娘娘。”回身便将匕首刺进了关郁的喉结!
  齐妃慢悠悠道:“慢着点,别让他死得这么快。”
  掌刀太监道:“是,娘娘,奴婢有分寸。”
  匕首虽是刺进了关郁的脖颈,却是避开了要害部位,血汩汩地冒出来,关郁却不能发声了,只留下呼呼的喘气声,脖子上的伤口似乎在漏气,关郁呼吸得越来越用力,却已然憋得脸色通红。他瞪着双眼,瞧着掌刀太监。
  “哎呦呦,这么瞅着哥哥可真是吓人!” 掌刀太监拍拍关郁的脸,将匕首插进了关郁的一只眼睛。
  “呵。。。呵。。。”关郁疼得抽气,嘴巴大张,却教掌刀太监揪住了舌头,一刀下去,舌头也被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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