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在异世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后来者

作者:后来者  录入:06-07

  机缘巧合下小弟和村里一户人家的姑娘相互恋慕,小弟就求了他大哥请人说媒。但那姑娘父亲看不上他家,嫌弃他家里穷,不愿意将姑娘嫁给他家。可架不住女儿的苦苦哀求,一怒之下就提出三两银子的聘礼。三两银子啊,两兄弟哪里能拿得出,可拿不出,姑娘的父亲就要把女儿嫁给别人。实在没办法了,大哥就偷偷参了军。那会皇朝正在打仗,自愿参军给的待遇很好,不多不少的三两银子正好够小弟娶婆娘。
  大哥就这样走了,在战场上刀剑无眼,几次三番侥幸活了下来,可回到家里却发现小弟一家除了一个三岁了还不会说话的娃娃外,都死绝了。那个孩子才三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活下来的,汉子是在街上的乞丐堆里把他带回去的。
  大哥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他弟弟和弟媳是怎么死的了。原来他弟弟找了一户大户人家做长工,一日中午家里婆娘去送饭,正撞上那大户老爷,那老爷一见他弟媳妇的美貌就心生淫念,偷偷跟在送完饭孤身返家的妇人身后。一路跟到她家,发现家里竟只有小妇人和一个小孩子,就恶向胆边生,要□□他弟媳妇。
  弟媳妇各种威逼利诱不肯就范,可打不过一个成年汉子,眼看着就要被坏人得逞,竟然不堪受辱咬舌自尽了。
  无巧不成书,小弟自他婆娘走后就觉得心惊肉跳,心里放慌,总觉得有什么坏事要发生,实在放不下心,就告了假回家。可惜他回来晚一步,他婆娘已经死了,那富人正打算毁尸灭迹。小弟受不了这种刺激激动之下就要杀了那富人,没想到被富人逃脱了,反而带来了衙役倒打一耙,说是他们夫妻做套设计他。那县令和富人沟壑一气,也不容分说就把小弟下了牢,活活折磨死了。
  大哥听后哪里受得了,小弟可是他一手带大的,激愤之下,竟然忘了小侄子,干出提刀混进大户人家要杀了那个富人的事。富人家里护院众多,没成事,反被送进了大牢。
  因为没伤到人,罪不至死,县太爷就命人赐了黥刑,在面上刺了恶徒二字,发配成罪奴。
  戏台上演到刺字时,跪着演戏子的那个汉子一身傲骨,威武不屈,只一双眼睛恶狠狠盯着扮演刺字的衙役戏子看,把那个演衙役的吓得险些以为这不是演戏而是真事。好在抬头看看台下满满的村人才稳定了心神继续演下去。
  刺字后的犯人在皇朝有两种发配,一是发配到苦寒之地服役,还有一种就是作为罪奴变卖。
  而这个大哥因为没杀人,就作为罪奴发卖,他那个小侄子话都不会说,也不知道怎么拿着汉子服役回来的银子找到一个各地跑演出的老班主,求他用银子买下那汉子。
  从此那汉子和他侄子就跟着老班主四处跑,演他的故事。
  这出戏唱作俱佳,感动了许多村里妇人和未出阁的姑娘,她们平时省吃俭用,现下竟愿意拿出几文大钱偷偷塞给那个演戏的小孩子,抱着他各种安慰,也有送些吃食的。还有安慰那个演弟媳妇的姑娘的。总之这场戏非常出彩,赚了大把同情泪。
  晚上吃过晚膳,周景弄了热巾子给沈墨敷眼睛。
  无奈道:“都是假的,看把你哭的眼睛都肿了。冰天雪地的流了那么多眼泪,明日这脸该皴了,有得你疼。”
  沈墨现在一想起来还觉得心情压抑,胸口有一股闷气上不来。
  “虽然说是假的,可谁又知道是不是真有一个地方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呢。”
  “你呀,就知道多想,老班主都说了,故事是他编的。”


第78章 戏班子里的男人
  “老班主,这周家什么来头, 看着就是村里挺有钱的大户, 瞅着家里人口还比不得一个地主呢, 这怎么给咱们吃的这么好!”说话的是戏班子里的一个小生,唱作俱佳, 顶台柱子。他一边说话一边往嘴里塞进一大块肥瘦相间的肉片。
  周家给他们准备的菜品不仅不是最好的,甚至不如家里两个婆子吃得好,大约和村里人家伙食差不多,只不过油水足。
  现在赶上过年, 家里买了一只野猪,虽然不肥, 可出来的油根本用不了。两个婆子就端给戏班子一小坛子告诉他们随便用。把上至老班主下至班里的两个小孩子乐得拍手蹦高。
  每日提供给他们的菜品也没什么特色,都是冬日里农家人储藏的大白菜萝卜土豆之类的应季菜品。可就这用足量荤油炒了,一盘子菜油汪汪的都是肉味,吃在嘴里就跟吃了肉炒菜似的。运气好, 还能吃到碎肉渣。
  周家年菜做的丰盛, 吃不了都冻着。别说周景沈墨周誉了就是两个婆子都吃腻了,膨胀到只想吃两口菜籽油炒的素菜, 越清淡越好。所以那些剩菜每顿端两大盘子给戏班子送去,把戏班子里的众人香得恨不得吞掉舌头。
  不过肉少狼多, 很多人是分不到的,也就老班主和几个台柱子才能吃点。
  老班主把周家送来的两个荤菜每盘拨出一半, 班子里自己人做的, 只是每样夹了几口, 准备端给在寝房休息的花旦。
  闻言不过撩撩眼皮子道:“什么人家和咱们没关系,咱们只要本本分分,安安心心唱足了三天戏,拿了该得的大钱,要是唱得好,再得几个赏钱,就知足了。”
  那个小生是老班主最喜欢的小子,也不在乎老班主说什么,哈哈笑着,然后把筷子继续伸向肉菜。
  两盘肉菜,老班主和花旦一半,剩下一半又分成两份,一份独属于小生,另一份分给其他几个旦角,至于其他人却是没有了。
  老班主自己端着菜和饭快步走向寝房门口,“小荷,给爹开门,爹给你端肉过来了。”
  原来韩家班的花旦是老班主的亲生闺女,母亲在她七岁那年跑戏的途中突染重病,因药钱不足,只拖了三四日光景就去了。剩下小荷和老班主父女两个相依为命,因着她母亲的死,老班主一直认为是自己没本事,赚不来钱,导致婆娘吃不起治病的好药才去的,所以私下里觉得愧对她们母女,对小荷更加好了。
  小荷从通铺上起来,给老班主开了门,接过他手上一部分盘子放在桌上。
  老班主道:“今个唱戏累到了吧,一天都几乎是你唱的,这天寒地冻的冷坏了吧?”
  小荷摇摇头,懂事道:“还好爹,平时都是小圆唱的,今年冬日里我也不过就唱了这两日。”
  老班主筷子上还夹着一块大大的肉片,肥肉足有两指宽,只看着就很诱人。可却忽然失了胃口,停住筷子。半晌才重重叹口气,将肉片夹到女儿碗里,自己却撂了筷子。
  小荷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吃了,停下筷子。
  “爹,你这是怎么了?以我看,周家老爷人还不错,说不得我们走的时候还能拿到不少赏钱。”
  老班主定定看着小荷,忽地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道:“女儿啊,有些话爹虽然没明说过,但你应该明白爹的意思吧?”
  小荷咬紧下唇,不说话了。老班主看着自己的女儿,豆蔻的年华,清水出芙蓉般气质,脸上纵然上了一天浓妆,卸妆后却没有憔悴之感,反而有股纯朴的美丽。肌肤更是白皙柔嫩,并不见常年跑在外的皴裂。这样的女孩子有多招男人的喜欢,老班主心知肚明。
  “女儿,今晚就咱们父女两个,又事关你后半辈子的幸福,咱们父女就不要绕弯子了,敞开天窗说明话,你也别害羞,免得爹误解你的意思,耽误了你。”
  过了好久,小荷才轻声道:“爹你说吧,小荷绝不会口是心非。”
  老班主这才道:“女儿,每到一个地方去那些富贵人家府上我从不叫你去唱戏而都让小圆上台,你可知爹是什么意思?”
  小荷答道:“爹是怕那些老爷看上女儿。”
  “你可怨恨爹阻挡你幸福,毕竟要是被那些老爷看中留在他们府上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小荷忙摇头:“我怎么会那样想,女儿这样的出身,留下又能得好吗?还不如跟着爹爹跑戏。更何况小圆那个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女儿也是看见的,不是没有老爷看上她,可最后又怎么样了,不过留着住了几日又给送回来了。”
  “你能想的通透就好,就不枉费爹的一番苦心。”老班主道:“爹今日忽然跟你说这个想必你心里已经有数了。要是只为了来周家演这么场戏,爹也不至于千里迢迢带着整个戏班子从南到北的不辞辛苦赶来,那么几个唱戏钱,在哪里都能赚来。爹真正奔着周家来得是周家的老爷。”
  小荷其实早就猜到了,不止她甚至整个戏班子私下都猜到了,他们曾议论过,这大约应该是小荷最后一出戏。尽管老班主一直对外讲,来这边只是为了赚钱。
  “周老爷别看他气度非凡,沉稳镇定,做生意手段非常,名扬千里,其实他今年才二十三岁,也算英雄出‘少年’,年纪上和你正相配。最让我心动的是,我听那两个南方老爷讲,周老爷对夫郎特别好,温柔备至,柔情似水,是一个难得的好当家。爹不求别的,只求你日后能被夫家这样宠着。今日到了这里发现周府并不奢侈豪华,也没多少下人,和那两个老爷说得他有泼天富贵差了太多,简直可以称得上云泥之别,但对家里夫郎好这一点却是千真万确。”
  “其实今日周府这个状况反而更加让我放心,要是真有金山银山我倒是不敢将你留下,还要考虑考虑。现下看他家不过就是一般富户家里有几个小钱,请得起两个婆子伺候,算不得大富大贵,也不算穷才让人放心。这样的人家养不起那么的女人,充其量也就一两个罢了。而这个周老爷的正室又是个双儿,我听说成亲几年了也生不出孩子,想来是不能生了,你要是嫁进去即便做了妾,只要能生个儿子就有了依靠,就算在这周家站稳了脚跟。可即便生了儿子咱们也不能算计周夫郎,做人要有良心,以后好好养他晚年,衣食无忧就是了。便是日后周老爷再赚了点钱,大不了再纳房小妾,可依着他对枕边人的温柔,你们谁也不会苦了。如此女儿你也算是有了着落,爹的心头巨石也就落了地。”
  小荷早就泪流满面,一切的一切她爹都是为了她。
  小荷哭着道:“爹你放心,日后我也不会再让你四处奔波了,我会把周家给我的月例省下来给你养戏班子。如果我要是第一胎就能生出小子,我就求老爷在村里给你盖房子,到时候戏班子里的人就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
  老班主却摇头道:“不可,士农工商,要说商贾在末流,咱们戏子便是下九流。有我这样的岳家只会让周老爷面上无光,你要是再日日贴补我这个无底洞,终有一日会给周老爷厌弃了。”
  “那……爹你要怎么办?”
  老班主温柔的擦干女儿的眼泪,笑道:“你好爹这辈子都知足了,爹以后就带着班子好好唱戏,要是能捧个角,唱出些名堂来,爹就圆满了。要是唱不出来,就和你娘一样,死在哪里埋哪里,前尘往事俱往矣!”
  “爹!”小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女儿这辈子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乖女儿,以后你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要把老爷和你的孩子照顾好,那才是你的生活。不要总想些爹,爹一辈子都是这么跑来跑去的,没什么不好的。”
  一时间父女两个都抱在一起失声痛哭,哭了好久,哭声才渐渐止歇。
  老班主道:“明日,我安排一场戏,你不必浓妆艳抹,就清清爽爽地上台唱,记着好好唱,不用刻意去表现什么。以你的样貌又是个女人,比他的正室夫郎漂亮太多,周老爷绝对会被你吸引的。”
  周景给沈墨换了条巾子,又用两个剥了壳的鸡蛋在沈墨眼上轻轻滚动。
  “那个是老班主骗人的,你不要放在心上,要是耍可怜,你夫君我瞬息就能给你编出几百个一个比一个凄惨的身世。”
  沈墨道:“景哥,我就是听了故事触动心底感动罢了。不管这个故事是真是假,与我都无关了。有一个陈慧慧我就得了教训,不会再乱好心了。”
  陈慧慧真的让沈墨胆战心惊,这是他发现的早,要是发现的晚,好好的一个孩子说不得被陈慧慧弄成什么样子,很有可能心理就阴暗了。
  然而老班主的故事还是入了沈墨的心,半夜里沈墨突然就在梦中哭起来,嘴里念叨着什么可怜,讨公道的话。周景知道他这是梦魇了,也不叫醒他,反而轻声哄了几句,把人渐渐哄得重又睡下。然而周景却并没有接着睡,反而起身穿上棉袍,他准备去巡夜。自从戏班子住进周家后,周景夜里都不会熟得太熟,醒来不管什么时辰都要出去巡视一圈。
  窗外天色已大黑,月上柳梢头,因为是冬日也不闻得虫鸟蝉鸣,只有死一般的万籁俱寂。脚踏在两个婆子清扫干净的路面上,悄无声息。
  周景起身先是将后院各屋推门仔仔细细巡视一遍,之后又提着灯笼绕着院子看了一圈。最后才向前面作坊走去。寝房他不会查看,厨房也不会,主要是工人干活的厂房。
  他刚来到最后一件厂房,听到里面有轻微的响动。周景四处忘了忘,不见放风的人,吹灭了手里的灯笼,摸起墙角杵着的一根长木棍,轻声来到窗下。
  将窗纸抠破,借着月光,周景看清作坊里月光照耀的地方,坐着一大一小两人。地面上摆着几个破碗,看不清碗里的东西。那个孩子举着碗抵在男人眼下。
  “小宝吃吧,大伯不饿,大伯那会跟着班子里吃得饱饱撑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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