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旧梦[上][古代架空]——BY:江湖一枝笔

作者:江湖一枝笔  录入:06-11

  “我在这里。”他一回头,只见一白条条玉躯猛地扑向了自己。紧接着,便是满怀的温香玉软。
  王希吟眉间一颤,耳根一片通红。那朱琏竟是褪尽了周身衣衫,倾泻了一头青丝倚在自己怀中。
  荒唐!这实在太荒唐了!
  他忙不迭地撇开对方想要往后退,可朱琏却步步紧逼,甚至恬不知耻地贴了上来,用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他二人一进一退,直到双双退到了床边。
  “怎样,我的诚意尚可吗?”
  “你这是做什么?!”王希吟试图扒开她的手臂逃跑,可指尖触及之处一片软腻,倒使他坐实了登徒子的罪名。
  “这是你我的盟约啊,我若成了你的人,自然就同坐一条船了。”
  “娘子请自重!你莫不是忘了,你可是太子未过门的妻子,是大宋未来的皇后!”
  “那又如何?”朱琏咯咯笑了起来,笑尽之后柳眉一横,“太子从头到尾都视我为无物,我又何必为他守身如玉。何况,若能夺了他心头所爱,岂不痛快?”
  她说着用指尖勾起了王希吟的下巴,“你且想想,若教太子晓得,他未来的正妻竟然与他最宠爱的琴师厮混在一起,那脸色一定精彩极了!”
  “你……”这女人简直是个疯子!
  王希吟被她这一番言词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悄悄看了眼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喊人,却陡然一阵天旋地转,直接被对方推倒在了榻上。
  朱琏身怀武艺,王希吟岂有还手之力,轻易便被剥去了身上的衣物。她本来也并无经验,但看着对方更加手足无措,惊恐生嫩的样子,得意道,“怎么?难不成太子竟还没碰过你?”
  “我与殿下从来只是君子之交,主仆之义!”
  朱琏愣了一愣,跨坐在他身上笑得前俯后仰,“你真认为太子只是欣赏你的才学与琴艺?别自欺欺人了,你若不知,今日又怎会那般气愤,将那姓秦的无耻之徒推下了阁楼?”
  “……”
  “不过,没想到太子竟如此疼惜你,倒是白白便宜了我。”
  朱琏见他不语,又取过他一缕青丝拿在手中把玩,“其实,自从我瞧见你杀人时的模样,我就改变主意了。你与我本就是同一类人,我们是注定了要在一起的。”
  朱琏抱着他在床上一滚,使得二人紧紧贴合在一起。王希吟被女人温暖的体温所环抱,身体出现了一丝连他自己也不可置信的反应。
  “抱紧我,我会给你真正想要的一切。”
  女人蛊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引得他浑身颤栗。王希吟只觉得自己在燃烧,就像是被架在一团火上,深深渴切着将周身的一切也燃成灰烬。
  他试着去浇灭心中的火,却发现根本行不通。这是一团邪火,压抑了数十年,越压抑便越旺盛,直到最后砰得一声,烧断了那根理智的弦,裹着二人同归于尽。
  如流火坠幽泉,掀起漫天云雨。水火交融之中,惊涛拍岸,白浪翻飞。火刚开始占尽了上风,可连番急攻猛刺之下开始变得羸弱,水便趁机而起,一波比一波快,一波比一波急。待两方终是势均力敌,火灭而水氲,直化作一团轻烟消散,才逐渐回归于平静。
  

  ☆、谁能坐对芳菲月

  路鸥刚摆平了前院的乱子,正赶到关押朱琏的房间前,就瞧见王希吟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
  “公子,如何了?”
  王希吟面色苍白地看了他一眼,将手中那小小的瓷瓶递给了对方。
  “您拿到解药了?”路鸥喜笑颜开地接了过来,又见王希吟神色不对,担忧地问,“怎么了?那娘们儿跟您说了些什么?”
  “先别问了,救人要紧。”王希吟再一次整理了胸前的衣襟,还没朝前走出两步,就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公子!”路鸥赶紧将人扶住,这才发现对方衣衫尽湿,浑身还发着低热。
  “房里刚刚发生了什么?”路鸥急切地冲几个弟兄问道。
  “这……公子先前交代,谁也不许靠近房间,他说他已有办法拿到解药。”弟兄们无奈地解释着,谁也没敢提刚刚自房间里隐约传出的,那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应当不会吧,这位主儿平日里那般孤高清冷,定是他们听错了。
  王希泽坐在急速奔驰的马车上,一路往州桥街北的都亭驿赶。那本是辽人的使驿,自从宋辽交恶以来,便也没了用场。
  邓询武与郑居中今日会在那里等候,一旦等陈宁在宣德楼上挂起了蓝旗,他们便会进宫面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呈上那一封准备已久的敕罪疏,向官家一一揭露蔡京、童贯等人的恶行。
  王希泽捻着袖子想象着不久之后集英殿前的情形,心跳开始加速。
  若是官家肯听是最好,若是听不进去,郑居中他们便会利用在朝中的势力集体上奏,向其施压。届时那些被奸臣所害的蒙冤者或家属会捧着血书至圣前盛诉冤情。若是这般还不够,等到天一亮,陈东会带领一众太学子弟在宫门口请愿,请求皇帝诛杀奸邪,肃清朝野。
  内有旧臣死谏,外有学子诉衷,这样一来,也由不得官家不信。可事有万一,天心难测,若官家执迷不悟,铁了心要保奸臣逆党……那他们便也只能迈出最后一步,先斩后奏,杀童贯蔡京之辈,屠王李梁朱之徒,用鲜血还大宋一个清明天下。
  走出这一步要付出怎样的代价,王希泽很清楚,也早已做好了准备。他现在必须尽快赶去驿馆,与邓询武他们汇合,一同进宫面圣。
  他定要亲口替大哥在圣前问上一句,当初那一幅《千里饿殍图》可曾画错?
  “大哥……我就快做到了。”王希泽缓缓收紧了拳头,却在这时一阵晕眩陡然袭来,紧接着便是莫名的心悸与脱力。
  这种感觉显然不是来自于他自己。
  “希吟……”
  双生子之间天生有种血脉感应。王希泽掀开车帘,担忧地朝着张府的方向望去,可此处离得甚远,他虽能感应到那丝若有若无的不适,却遥不知对方发生了什么。
  “公子,咱们到了。”
  车夫的提醒打断了他的心绪。王希泽只能收敛情绪,集中精神下了车来。他抬起头,远远看见宣德楼前高立的阙楼上,一抹深蓝色的旗帜已在烛火中摇曳。
  现在可不是分心的时候。
  王希泽撩起蔽膝,快速走向了约定好的驿站。郑居中已经早早地候在了门前,翘首以盼,见王希泽安然到来,忙不迭地迎上前去。
  “大名府的符节可到手了?”
  “嗯。”
  简短的一个字,让郑居中满面红光。只要控制了大名府,那他们便算控制了童贯的全部兵马。京城如孤岛无援,所有兵力均掌握在他们手中,如同立于不败之地。
  “莘老呢?”
  “在里边儿。”
  二人话音未落,只见老人被两个侍童抬了出来。他身上换了件深紫色的官袍,特别剪裁了手脚的部分,使人看上去十分精神。长翅帽戴得端正,脑袋受伤丑陋的部分被巧妙地用幞巾遮住了,原本稀疏散乱的头发也整齐地收进了帽中。
  似乎是要将平生威严最后一次拾回,老人再三确认了自己的穿着饰品,生怕错漏一样东西,以致在圣前失仪。王希泽看着他那副如新妇见公婆般惶恐又担忧的样子,嘴边勾起了一丝笑意。
  “达夫,你先去准备马车吧。”老人故意驱开了郑居中,又冲着王希泽招了招手,“如何?紧张吗?”
  王希泽摇了摇头,在老人身前蹲下,又替他理了一遍衣襟,“我与您都盼着这一天很久了,终是给盼来了。”
  “是啊,回想起与你和希吟初识之时,还恍如昨日。那时我便在想,王家那么天资出众的两个小子,若不能回到东京大展手脚,那该是咱们大宋多大的损失?”
  “我与希吟是仰仗着您才回到京城的,您的期望,我俩必不会辜负。”
  “好……好……好。”邓询武连说了三个“好”字,说罢却忍不住哽咽起来。浑浊双目中溢出的泪水滴落在光秃秃的躯干上,显得有些凄凉。
  “圣上见到您一定会很高兴的,咱们这就进宫吧。”
  王希泽伸手替他拭去眼泪,刚想再安慰两句,便又听他喊道,“鱼袋子,老朽的鱼袋子落在屋子里了!”
  “您别急,我去给您拿便是。”王希泽按住了略显激动的老人,几步小跑进屋。他四周环顾了一圈,很快在近门的几案上找到了那枚鱼袋。
  可正拿着鱼袋朝外走,却听见砰得一声,人到门前,门竟从外头给人闸上了。
  王希泽微微一愣,伸手拍了两下,只听见外头又传来了铁链加固的声响。他眉头一锁,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您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进宫面圣,对不对?”他知道老人此刻就在门外。
  良久后,门外果然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好孩子,你且记住,若是此次我回不来,你便是大宋最后的希望。”
  “什么最后的希望!若没了您,我还能做什么!”
  “莘老?莘老?”王希泽狠锤了两下门,门外却已没了回应。他有些颓然地后退了两步,又猛地上前踹出一脚,依旧没有撼动门框分毫。
  邓询武与郑居中终于离开驿馆向着皇城而去,他们没瞧见的是,在驿馆旁还藏着一个矮小鬼祟的黑影。
  魏渊冲入蔡京府宅的一刹那,便被眼前的景象彻底弄傻了。精美奢华的庭院里,空荡荡无一人,连一条狗也看不见。
  他带人迅速在府中搜寻了一遍,发现大到内知宅老,小到厮儿女使,果真一个也没留下。房屋里的古玩,库房中的金银倒都在,说明主人家走得十分匆忙。
  “将军,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魏渊扶着头想了片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最后一拍大腿,恶声道,“速与我进宫,将消息告知邓公与陈将军!”
  清平司司房内,张浚面对着如雪花般飞到桌上的一封封密信,头疼欲裂地拧住了眉心。张家被围,童贯杀人,皇城戒严……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京城已岌岌可危。
  刚刚消息传来,魏渊甚至带兵去了恩师府上,其心昭然若揭。
  可难便难在,张浚虽知形势危急,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做些什么。恩师下落不明,大内又被陈宁的兵马牢牢把控,他的探子既进不了宫,也出不了城。可怜一介书生,只能如同废人一般坐在这里,任由外头风谲云诡,雷电交加。
  咻地一声,一道黑影掠下,跪在案前微微喘着粗气。
  张浚猛然抬头,站起身问,“如何?可找到孙济州了?”
  “没有。府衙的人说,一个时辰前孙府事带人跟着张子初出去了。”探子低着头,有些愧疚地答道。
  “……张子初?他此刻不在张府中?”张浚干瞪着一双桃花眼,不可置信地用双手撑住了案桌。
  若真是童贯派兵围住了张府,他又如何能脱得出身来?这很明显是一个局,有人想借童贯之名发动兵变。
  蔡京,童贯,王黼,李邦彦……这些人的目标可真不少。
  那么,张子初究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何杨客行说他并非幕后主使?他去找孙济州又要做些什么?
  想不通,张浚真的想不通。
  就在张浚苦恼之际,一个矮小精干的中年男人忽然闯了进来。男人目露精光,手里的刀刃尚滴着鲜血。
  “张子初何止不在府中,他还从李邦彦手上拿到了大名府的兵符。现在,童贯的兵力大约已全部被截在四府之外了。”
  探子立刻起身拔刀,却被张浚拦住了。
  “你是谁……”
  “在下种伯仁,擅闯清平司只因事态紧急,希望张司丞万别见怪。”种伯仁是杀了两个小吏闯进来的,面上却毫无愧色。他仔细地用帕子擦干了刀上的血迹,站定在张浚跟前。
  “种伯仁,我听说过你。”
  “那便好办了,司丞可想知道张子初如今身在何处?”
  张浚眉梢一挑,故作镇定,“我为何要知道他身在何处?”
  “因为,只有先抓住他,才能破解眼前危局。”种伯仁盯着张浚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光是大名府,如今护京四府的兵符怕都落在了同一伙人手中。”
  “你说什么?!”张浚身子晃了两晃,几乎就要摔倒。若对方说的是真的,那他让苍鹰去附近州府调兵,想来也是白费功夫。
  护京四府是当年恩师所设,为的就是在紧急状况下保卫京城安全,已做防贼勤王之用。其府兵权甚大,只有深得朝廷信任之人方可领兵守府。官家为了稳皇权,特地将这四府兵权分在了朝廷不同党派间,怎么就能到了同一伙人手中?
  “还记得不久前的京城翠鸟一案吗?经那一次,应天府的兵符便已旁落他人。至于杨季和吕柏水的那两块……司丞这么聪明,一定能猜中背后阴谋。”种伯仁毫不忌讳地供认了自己与方文静的交易,似乎一点儿也不怕张浚揭发他。
  张浚此刻自然没这种心思,他满脑子想得都是“兵符”二字。杨家和吕家相继出事后,兵符就同落入了郑居中一党。他本以为至少还有大名府和应天府做保,竟不料一切都在对方设计之中。
  连郑居中都牵扯进去了,怪不得他们敢孤注一掷。
  张浚已经快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只能死死咬住牙根来抵挡内心的恐惧。
  “要阻止这场兵变,或许还来得及。我刚亲眼瞧见,咱们那位京师第一才子被人锁在了驿馆里……”
推书 20234-06-09 :秀才家的壮夫郎/我》:晋江VIP2019-06-05完结当前被收藏数:8780刚出柜就被渣爹砸破头的沈砚北没想到一睁开眼竟发现自己穿越了。什么?刚刚才拒婚的他结婚了?还是和一个男人结婚了?沈砚北悄咪咪地打量刚娶的媳妇,五官如刀削,粗犷却不失英俊!宽肩窄腰翘臀,阳刚又性感!&hell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