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买桂花同载酒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瓜豆娘

作者:瓜豆娘  录入:06-21

  季淮拂过这一件件簪花首饰,其中大多数都是他自己设计打样,再请手艺精湛的师傅为他制作,寻的都是上好的材料。
  能想出这些与众不同的款式物件,原因无他,这季淮上辈子就是个簪爹。
  上辈子时,季淮就是靠簪爹的手艺养活了自己。
  毕业后在办公室里无聊枯坐了两年,还是选择了背着家里人离职,靠着这个也算是过得温饱。
  季淮嗜好收集小裙子,觉得和别的其他爱好没什么不同,就像喜欢收集邮票古董物件的,没什么两样。
  日子异常平淡。
  可不知怎么,囫囵一觉竟然来了此处,成了一个婴孩,说是转世可怎么带着前世的记忆。
  难道是孟婆忘了灌给他孟婆汤。
  总之,一朝穿越,季淮落户在了这富商季家,自小是锦衣玉食不愁吃穿,还有一双父母,算是弥补了前世无父无母的遗憾。
  但是有喜亦有忧,父母亲朋不知道被哪个秃驴洗了脑,非说自己是个状元之才,必能考功名做大官。
  反正这些话自季淮出生便被三环立体声得环绕播放。季淮却是阿宅心理,家里的生意做得火热,又吃喝不愁,非要做官干什么。
  做商人可比当官自由痛快得多。
  而且心里更是明白,自己是没有什么治世之能,况且他是有幸赶上了个清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
  脑袋里多出来的这些前世墨水在此处也没有多大用处。顶多就是借鉴诗仙李太白的几句诗词在诗会上装个牛罢辽。
  学不来做官入仕的烦心,上辈子做个小职员都没做明白,哪里的能力与这些个城府的古人们玩心机较劲。
  就只想赚银子,然后买小裙子穿。
  天高地远,游山玩水,庭前赏花弄月花船对酒当歌,好好得畅玩一番,不负有幸穿越一场。
  呸,都是那个秃驴的嘴,骗人的鬼。
  说什么“许君一跃跳龙门”,他日定能高中,害得他被逼无奈去考试。
  老爹起初只说他能考个秀才家中便无憾了。季淮一想也是,当秀才也做不了官,考就考呗,省得被念叨了,就当也是报答了自家便宜爹娘的养育之恩。
  就乖乖读书背文章,反正以前每次大学期末都是这么过来了,作为一个文科生这个技能也算是娴熟得令人心疼。
  府试、院试倒是死记硬背的文章,虽是文言绕口了些,考试前半月集中背了也是简单,几经一轮下来便考成功了个秀才。
  谁想回家这老爹就乐得翻了脸,说他只匆匆复习几日,便能考上秀才,若是多下点功夫自然是进士老爷不在话下的。
  这季淮还能干,那准是万万不能的啊。
  也是狠心,假装跌倒摔了个头嗑出一头血,说落下个一看书就头晕的毛病。大夫也看不出真假,反正季淮就是嚷嚷着看不了书了,便生生错过了上次的秋闱。
  潇洒快过得过了两年,谁想自家老爹仍然没放弃,把他从潇洒肆意中拖了回来,关在院子里让他好好温书。
  说是今年的秋闱就算是他腿摔折了,也定会叫人抬着他进考场,别动什么歪主意,三天两头就过来查岗。
  “汪!汪汪!”
  门外突然传来狗叫声。
  季淮一听这动静,连忙收了首饰匣子放在桌下,身手敏捷跃进了书房,把书上的浮灰擦擦专心致志看起了书。
  果然不一会儿,窗外就传来了脚步声,窗户纸被捅破个洞,窗外的两个人朝里看去。
  精妆妇人拉了拉旁边人的衣袖,道:“老爷,看满宝多听话,我就说他准是在读书的。”
  “哼,他听话,我怕是邻家的狗听话吧!”
  他们一来这狗就叫,估计隔大老远这兔崽子便听见了声儿。
  “你要是不信满宝就别来了,我要把宝宝接回家里住,非得你说什么探花巷里出探花,把我娇生的满宝扔这来。”
  季夫人可是早就不习惯和满宝总是这么分着,家里有得是僻静的书房怎么就容不下他了。
  “夫人,我这不是也为了满宝着想么,咱家那片前面是高肆酒楼右边是花房,满宝的狐朋狗友都在近边,他怎么能安心温书啊。”
  季老爷算是个隐形的妻管严,夫人一发怒,可就老老实实得与她劝说。
  在屋子里的季淮百般无赖,竖着耳朵美滋滋得听自家爹娘吵架。
  瞄了一眼窗户纸上的两个洞,这纸都要被捅成筛子了,每次他们一过来就捅这窗纸,小栓子每次都是补了又补的。
  一会儿小栓子回来又要念叨了。
  好半天,这季老夫妇两口才在外面说够。季淮一听外面没了动静,连忙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下,拿起书本摇头晃脑。
  “宝宝,别看书啦,娘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糕点,苦了我儿了,这小脸儿又清瘦了些。”
  季夫人掐了一下季淮的脸蛋,让随从的下人把食盒取来。
  “桂花糕还有枣泥酥,我都是吩咐你喜欢的厨子给你做的,还有新出炉的荷花蕊,快多吃些,别把身子累坏了。”
  季夫人把一盘盘的糕点端出来,把季淮手中装模作样的书本放在一旁。
  “阿娘,我好想你。”
  季淮抱住季夫人的手黏唧唧得撒娇。
  弄得季夫人更是心疼,“阿娘也想你,我的满宝什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啊。”
  “咳,咳咳。”
  季老爷见着这局面发展下去怕是不对劲啊,连忙咳嗽了两声。
  自家夫人想来是宠溺孩子的,尤其是对这个幺儿。
  好不容易说通了夫人把这兔崽子从家里搬了出来,省得夫人总是看着他温习辛苦,动不动不再让他读书,可不能被这小崽子三言两语就哄了回去。
  季老爷正了正眉色道:“满宝虽是读书辛苦了些,但夫人可以记得那高僧说得话,咱家的孩子将来是要高中进士的。夫人,可万不能因为我们的溺爱耽误了满宝的官运啊。”
  季夫人别的都听不进去,但每每听到满宝将来可以做官,便倒戈向了季老爷那侧。
  家里虽是富足,可是仍旧地位却不高,总是在当官的面前伏低做小。若是满宝考上进士做了官就不一样,什么差府衙役都得听满宝的话,日后也不会被谁欺负。
  “那宝宝好好温习,娘亲会常来看你的。”季夫人抱着季淮不舍得说道,“娘亲和你爹也是为你好。”
  季老爹在她身后偷笑,得意得看着季淮的苦瓜脸,跟老爹斗还是嫩了点。
  得,季淮的小心思又是没得逞。


第4章 山寺桃花已盛开
  季淮和阿娘温存了好一会儿,季老爹便黑着脸带着季夫人回去了。
  还瞧着小栓子靠不住,被季淮支出去好半天也没回来。
  特意留下个下人过来,看着这小兔崽子,不叫他走出这探花巷半步,也算是变相的坐牢。
  “啊,早知道就不把小栓子支出去了。”
  季淮看着守在院门口的两个冷面小厮,懊悔不已。小栓子是唠叨了些,但和自己却是一条心上的,也不会拦着自己不让出门。
  呆呆得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季淮看着园中的中的桃花树几只孤零零的花骨朵。
  这个时候去踏青喝酒最是畅快了,花神庙此时怕是已经为后日花朝节做准备了吧,一定很热闹。
  ……
  山门寺。
  因着旁边是花神庙的缘故,近日里也是喧嚣了许多。
  未出阁的小姐们枯坐了整个冬天,终于能出来同姐妹们玩耍踏青,虽是后天才是花朝节可今天也有不少姑娘提前来已经来花神庙游玩了。
  “啊,快看快看,黑衣服的那个好帅啊。”
  “我觉得白衣服的公子才帅呢。”
  山门寺与花神庙在山脚下是同一个石阶,到了山腰处才有了分岔路各自延伸向上。
  此时周围尽是拉着手的闺蜜或是小姐随侍丫鬟。偶然出现两位气宇轩昂的公子哥儿很是吸引目光。
  这白衣公子持一把纸扇,在身前呼啦呼啦得扇风。虽是春日里,天气算是宜人可也不算热,没见谁想他一般摇个扇子故作风流。
  偏那又生了一双桃花眼,勾人得很,就算是如此不合时宜的举动也能引得姑娘小姐们争相观望。
  “贺放,能不能离我远点。”
  黑衣公子被这扇子带起的风吹到,冷漠得嫌弃道。
  “喂喂喂,我俩许久未见,谢灵台你怎么这幅态度,真是令我伤心。”贺放委屈得不行。
  “我可是退了宴,来专程来陪你这假和尚来寺里上香。你可知这宴上可是请了余州名妓鸣凤,我现在当真是有点后悔了。”
  被唤作谢灵台的黑衣公子不再与他争辩。脚下倒是加快了步伐,将这人抛到后面。
  “谢灵台,你,你……”贺放没想到他竟然连句话都懒得与自己争辩。
  这半年未见,谢衡性子又冷淡了几分,以前逗逗他还能得到几句回复,现在却是不想说抬腿就走。越发变得像个冷心寡欲的和尚,将来若不是剃发出家,贺放都替他委屈,说不能还能修成高僧了。
  “呀,我瞧着这面熟,那白衣的公子不是太师家的公子贺家哥儿么。”
  一个姑娘突然想起什么,掩面于旁边的小姐妹低声说道。
  她曾有幸在一次诗会上见过这位贺家公子,举止风雅吟得一首好诗讨得满堂喝彩,不过那日她只能远远得望上一眼,还没有此刻的距离近。
  “那黑衣服的公子你可识得。”小姐妹觉得那黑衣公子瞧着冷淡,可更是俊郎。
  姑娘思索了片刻,摇头道:“从未在宴上见过,许是贺公子的朋友吧。”
  贺放追在谢衡身后,嘴里可不闲着。
  “谢灵台,自从我离了京,到了这余州城,你们这上京贵人们怕是都忘了人家了。”
  当年他随爷爷辞官离京南下,被迫离繁华上京,跑到这江南之地。
  虽是富饶之地,也抵不过上京的歌舞生平之趣。幸好这里的女子是暖绵绵的大家闺秀说得好一口酥人骨子的吴侬软语,也叫他平添了些趣事。
  不过日子久了,还是念着京上,但他爷爷贺老却懒得理着他,说若要回京便自己考了功名回去。
  说他胸无点墨,回去了也是平白遭人笑话,这不自己回不去,故人也不来看望,好不容易盼来个谢灵台,人家居然是专程来见和尚的。
  “那你今年便回京参加秋闱,若高中了,老太师也不会阻拦。”谢衡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一句话堵了回去。
  “那我还是算了,待在这也挺好的。”贺放伸了个懒腰,“我又不是你,未及冠便随便考了个状元。虽把名字抹了去,但这事情在上京圈子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谢衡这人可是大有来头。
  按照名分来说,可是当今圣上的侄子,圣上胞妹永固公主的独子,照理来说自然是富贵加身荣耀万分的。
  可他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孩子大的时候被永固公主带着到大国祈福,非是赖着抱着人家柱子不走了。
  老和尚说他佛缘,若是在寺中修行也算是结了善缘,等到了时日他便自己回去了。
  永固公主当时只是念着这小孩一时贪玩罢了,只道是打扰师傅修行,两三日便领回去。
  没想到这孩童固执异常,竟然生生在寺上呆了好几个三日甚是好几个月,虽没有剃度出家,但永固公主可是担心这孩子总有一天会真的剃度当了和尚。
  好在他十五岁下山时偷偷考了个科举,监考的大人报给圣上科举状元名讳竟是谢衡。
  圣上连忙把妹妹永固公主召到宫中询问,因是规定国戚是不许参加科举的。
  她这才知道自己的孩子自己从寺里出来了,回到家才发现这孩子回家正坐在堂上和他父亲吟茶,父子俩相谈甚欢。
  永固公主当时可是五味杂陈,又气又喜。
  气得是自己儿子下了山也不回家拜望父母居然还偷偷参加什么劳什子的科举,喜得是这孩子终于自己想通下了山来,还确是个聪慧异常的。
  问道谢衡,人家说只是和寺里的老僧打了个赌而已,若是考了什么名次告诉他一声就可以,名字便抹了去,别误了苦读文人的寒窗辛苦。
  不过这事情可是拦不住人们的口耳相传,沸沸扬扬官宦贵胄们皆知。
  “不过是一场赌约罢了。”谢衡淡淡道。
  “哈,那我想知道你与那老和尚打了什么堵。”
  贺放摇着扇子追问,这问题他追问了无数遍,可谢衡从未回复过他。
  可是在心头盘饶了数年,也是在上京圈子里猜道了数年,想知道这无趣的谢灵台究竟是与老和尚的赌约是什么。
  “啊,是师叔。”一个执杖的老僧与谢衡打了个罩面,连惊讶道,“师叔怎么来了此处。”
  谢衡点头微微示意。
  跟在谢衡的身后,瞧着这须眉花白的的老僧朝着谢衡叫道师叔。
  唔,贺放突然反应过来,一脸意味深长,他隐隐约约明白赌约是什么了。


第5章 郎骑竹马来
  “少爷,老爷有吩咐,您还是回去温书罢,别为难小的。”
  季淮被堵在了院子门口,小栓子像个鹌鹑似得跟在他身后。
  “我是去寻孟瑜,孟瑜你可知道,与我一起长大的。我爹一定和你们说过,他可是夫子班里最好的学生,我是去请教他学问的。”
  季淮气定神闲,知道老爹定是与他们说道过孟家小哥的,孟瑜算是别人家孩子的代表,一直被老爹挂在嘴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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