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买桂花同载酒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瓜豆娘

作者:瓜豆娘  录入:06-21

  “六子还年轻,还想为少爷效命,呜呜呜~”
  “苍天啊,请给六子一条活路吧。若老爷夫人忍心,我也是不敢不从,不过下辈子我还要为少爷做牛做马。”
  “……”
  “……”
  哪里来的戏精本精。


第50章 入骨相思知不知
  上京,有间客栈。
  “买定离手,只是小赌,诸位莫要压多了银子!”
  常驻此地的姓洛的说书人,今天难得开了一场赌局,引得店里吃茶的客人好奇得围观。
  “诶,说书的,你这赌局的是什么啊。”
  刚凑过来的小二还不明白状况,将手里的活计忙完,肩上搭着抹布,被洛说书的吆喝声吸引了脚步。
  有间客栈里菜品价格实惠,一碗阳春面只要四钱,咸菜一钱,算得店中的招牌。无论是走脚的商人,押运货物的练家子镖师,偶尔偷闲不爱做饭的寻常人家,还有苦读的书生都爱在这店里买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
  所以这有间客栈里三教九流齐聚一堂,好一个热闹不凡。当然在别的店面中也有这经济实惠的菜品,不过这店里的另一块招牌也是引来不少回头客,就是这说书人洛先生。
  洛先生说得了上古传奇、志怪野文也讲得出庙堂江湖,一肚子的墨水。端着热乎乎的阳春面再听上一段故事。真可谓偷得浮生半日闲,人间烟火在此间。
  “你,参不了这赌局。我们赌得是这一月后的秋闱,三榜落谁家。”
  洛先生摇着纸扇,扯长了调子悠悠说道。
  “怎得,瞧不起谁。我偏要赌了,当我不知这读书人似得,我就压滁州赵公子五钱。”
  小二自信从布兜子里摸出五个铜钱扔到写着赵公子帖子上。前几日与几个书生搭茬说话间说道他们前几日的诗会中,这赵公子作诗论道皆是头筹,想必此次秋闱赵公子必为前三榜。
  洛先生倒是微微一惊,笑道:“你这小二倒是有些见识,这赵公子的诗文确实不错,是热门人选之一。”
  “什么赵公子,我看不然。他就是诗词好些怎就能进三榜,说道文章还是我们豫州何公子。”
  这话头引起来,半知半解半胡诌的散客们开始了纷纷议论。
  “我前几日也听闻,有个余州的孟公子文笔斐然,典籍经传是如数家珍呢。”
  “不过,听说今年前太师贺家公子,还有尚书家陆公子也在其中,这名门后辈不可小视。”
  “呵,他们最多算个纨绔子,这可是秋闱。我觉得状元定是上京李家的。洛先生听我说得对不对,谁人不知上京名家中这李公子风采,童试乡试都是第一,我觉得能连中三元。京中无人能敌。”
  一位上京的居户扬声道,京中这些琐碎传闻都逃不得他的耳朵,此次赌局他志在毕得。
  洛先生点头,“不错,确有此事,他也是人选之一。但,你此言却差矣。”
  “诶,怎么可能,那李公子连中二元是板上钉钉的事。”刚发声的居户质疑道:“你倒说说,我差在哪了。”
  “连中二元确实不假,不过这京中有一人,他们之中谁也比不得。”
  “还有这种奇人,是谁?”
  “不会吧,难道以前有人连中三元了,没听说过啊。”
  洛先生一语落地可是令堂中坐客震惊,回忆着还有这般奇人,他们还未发现。
  洛先生摇着纸扇,如说书般,讲述道:“却有此人,这人身份显赫,不过自幼时在大国寺清修,一十五岁下山便随意夺了个状元,你们说可有谁能比得。”
  众人窃窃私语,他们自是不信。一人反驳道:“说书的是又在讲书吧,我朝可没听闻谁是十五岁得了状元。”
  要是有这种事,不得闹得天下皆知,可这一屋子里的人,半个都没听闻过。
  洛先生若高僧入定,任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得质疑。
  最后一拍惊堂木,压住厅堂中的议论,清了清嗓子,道:“那我便与诸位,说道说道此人的传奇。此人,姓谢名衡字灵台,这谢灵台……”
  ……
  “灵台兄,那人住得很远么,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
  季淮在谢衡的怀里,不自在得扭动一**子。不知他身后的人已然成为了说书人口中的传奇。
  他们乘着马,从上京的繁华街市中走了好半天,而且越走越僻静,此刻到了一处青山脚下。仿佛进了另一方天地,流水潺潺,林荫斑驳,细碎疏影随风相移,远处传来一声声悠扬深远的寺庙钟鸣。
  季淮的扭动让身后的谢衡僵住了身子,好一会儿才压下涌上心头的欲、火,冷静道:“就快到了满宝,前面山路。骑马无法上去,还需走一段。”
  “好,我看此处风景不错,正好走走。”
  季淮下了马,见着这周围的美景,欢喜道:“那人是住在山上么,现在是在温书么,他姓名是什么呀。都到了这里,灵台兄这些总是能告诉我的吧。”
  灵台兄对此人闭口不言,季淮越是在心里胡思乱想,拉着谢衡的袖子,无辜眨眨眼睛,撒娇道:“那,就告诉我一个姓么。”
  “是和你一个姓,姓季。”谢衡对这样的季淮丝毫没有抵抗力,甚至想要全盘交代。
  “哈,真的好巧。”
  季淮与谢衡拾阶而上,越走越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劲儿,怎么身边的和尚和香客越来越多,难不成山上是一个寺庙。那人是个和尚?
  不过几次欲言却都憋了回去。
  直到,牌匾上大国寺三个字映入眼帘,季淮再也不能装聋作哑自我安慰了。
  寺庙壮阔,庙顶上铺满了琉璃金碧辉煌,屋脊上雕刻了仙人,栩栩如生。建筑物上雕刻着诸多图案,颜色鲜艳夺目。
  “我们是上错了山路么,灵台兄,你是不是久未回来,记错了路。”
  季淮左右望望,这里也就只有这么一条道路附近也没有别的房屋,而谢衡的脚步仍未停下,似乎好似要进入庙中。
  “就在此地,满宝。”谢衡朝伸出手,对踌躇不定的季淮说道:“与我过来。”
  季淮仿佛被谢衡看向他的深情的眼神眯了心智。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将手鬼使神差得搭在了谢衡的掌心中,被微凉的修长手指紧紧攥住。
  又被手的主人牵引得进了寺庙之中,季淮看着僧人香客们投来疑惑的目光,想要抽回手却被灵台兄又拉紧了几分,又不好意思开口让灵台兄停下。只好硬着头皮跟在他的脚步后面。不过薄面皮已经在一路人的注目礼下,红得犹如园子的番茄,轻轻一咬便能冒出水。
  所以一路低头的季淮自然没有发现,越往寺庙深处走去,几位德行高深的僧人见了谢衡无不微笑着驻足作礼。谢衡亦是相熟般顿首回礼。
  “灵台兄,他是在此地修行么。”季淮终于忍无可忍问道。
  走过了前面的大殿,这似乎是里面的禅房。灵台兄居然是要娶一个和尚,也怪不得人家说非要等他得了状元名衔才嫁与他,这不就是强人所难么。
  “到了,满宝。”
  谢衡终于在一间禅院门口停下,不过满宝还光顾着走路,惯性得差点撞在了突然停下的谢衡的后背,幸好被灵敏发现的谢衡揽住了肩膀。
  季淮揉了揉鼻尖,喃喃道:“唔,到啦?”
  谢衡将禅院未上锁的大门推开,季淮抬眼看去,这是一个普通的禅院,四四方方的小院子,虽不大但被修建的精巧,看得出主人是享受生活的人。不过季淮发现这院子虽是收拾的整齐,可似乎没有人居住的痕迹。
  踱步走进屋子里,屋中被打扫得亦是一尘不染,但却没有人相迎,种种痕迹表明,这就是一间空屋子。季淮被搞得糊涂,不过谢衡的眼神里却不像是在欺骗他。
  “满宝,他就在这里。”
  谢衡贴心得为季淮拉开珠帘半遮半掩的书房,挂在书房正中的画卷终于展露在季淮面前。
  坐在台阶上的是一个笑眯眯的小女孩,笑眯眯得捧着一块桂花糕。高超绝妙的画技清晰得展现当时那个女孩的神色相貌,细致得刻画出她身上披着的那件轻薄粉裙,连上面的花纹都描绘得清晰。
  这件衣服的面料很是柔软,是锦缎绸丝的质地,老裁缝丝毫没有因为衣服的大小而敷衍,绣制的小桃花瓣很是精致。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些。
  季淮一副日了狗的样子,这特么不就是他小时候的模样么!


第51章 玲珑色子安红豆
  季淮看见这画像被震撼得小退两步,只觉得自己软手软脚,眼睛一黑整个人打着晃子。幸好一双手拦过他的要,就他才能稳稳得立住。
  “灵,灵台兄,这、她是你的心上人?”
  背靠在谢衡的身上,季淮感觉到他的噗通噗通的心跳,已经透过层薄薄的布料子,敲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灵台兄念在心中的那位居然就是幼时的自己,可是他却一点都没有印象,何时何地见过灵台兄。
  依稀记得那日,是他被阿娘硬套上的衣裳,还记得他美滋滋得去到街上玩耍好大一圈,直到把从老爹哪里讹来的半口袋碎银子花光,天黑了才回府中。
  后还去了常吃的那家巷子里老师傅的住处讨了一碗细面,出来后还遇到过一个憨傻却俊俏的小孩子。记得上次与谢衡一处走到那里时还与他探讨过呢。
  等等,那个迷路的孩子。
  坐在阶前,哄着与他讲故事,还分给他好几回桂花糕的孩子。
  这幅画的样子不就是那时的模样么,她的手里还攥着那块桂花糕。季淮被这想到的一剂醍醐灌顶惊得外焦里嫩。合计着灵台兄说的就是他,而他找了半天的人就是自己。
  “满宝,好巧,她也叫满宝。”
  谢衡的气息吞吐在季淮的耳边,悠悠得说道。语气虽是清欢柔和但掺杂着无尽的深情。
  继而不容季淮辩驳,接着说道:“那年,我与师傅一同到余州拜访,贪玩走失。就是这个姑娘陪伴我许久。”
  “然、然后呢……”
  季淮磕磕巴巴得说道。
  只感觉自己紧挨着谢衡的后背冒出一层细密的汗,那孩子真的就是灵台兄。
  “然后,那位满宝姑娘与我讲了许多故事。不知满宝是否也听过。白蛇与一个书生,唔,还有一只姓孙的猴子,骑白马的和尚师傅,还有一只叫天蓬的猪,他们师徒四人要去东方取一本书。”
  “不是东方,是去西天,去西天拜佛求经。”
  季淮脑子一片空白,听到这却不自觉得纠正道。从中土大唐到西天拜佛取经,刻在脑子里的西游记他才不会讲错。一听到谢衡说错了,便脱口而出。
  “哦是么,那应该是我记错了。”
  谢衡细细哼笑一声,挑眉,甚是遗憾道:“日子太久竟然连地方都记错了。不过满宝姑娘与我讲的其中的志怪倒是有趣,可惜的是那日只来得急讲到一个白骨变成的妖怪,还不知后来之事如何。”
  “后来,被猴子打了三次,就、就打死了。”
  季淮自暴自弃的说道。听着一声声满宝姑娘砸进耳朵里,堪比千金。那日他就不应该撒欢得穿上那身衣裳,还臭美得上街上溜达,更不该看见个长得漂亮白嫩的小孩就拉着他讲故事。
  谢衡状作苦恼样,皱起眉说道:“是么,我还寻思着那骨头妖怪能吃掉那个僧人呢。不过,另有一句话我记得最是深刻,那满宝姑娘说,她只嫁给状元郎。”
  “是,是啊。”季淮讪讪道。
  不过是哄孩子的戏言么,被谢衡如此郑重其事得说出了口怎么就一点都不似玩笑了,还被惦记了怎么多年,真是罪过。
  “这样说来,满宝想起来了,那可好太好了,我还担心满宝都忘记了。”
  谢衡眸光泛起炽热,将头依靠在季淮的肩膀上,苦恼道:“可惜在那时与满宝一别之后,第二天又去了巷子里也没再找到满宝。后离了余州回到上京,连留下的人也未曾寻到满宝。”
  季淮被谢衡头**得脖子痒痒的,想着那不是白用功么,谁又能找得到一个男扮女装的,而且就是偶尔穿着裙子溜达一番。手底下的人就算再如何厉害,挨门挨户打听到了季府里,其中也只有姓季的男孩没有女孩。
  季淮闷闷得说到:“灵台兄,我错了还不成么。”
  谢衡凑近季淮的耳垂,不轻不重得咬了一口,道:“怎么错了,倒是花朝会上,满宝确实着实吓到我了。”
  花朝会上,久别重逢。
  虽然满宝已经忘记了幼时的那些事,更不会认得出现在的他,虽有些失落,不过有幸再见也是意外之喜。哄着与满宝玩了一圈的游戏,看到他还是如孩子般的天性,也是放下心里担忧了。
  原是派去余州的暗桩,年复一年寻不到满宝,他越是担满宝会不会发生意外,是受了伤寒患了重病,不能出门或是已经亡故。
  幸好,再遇见时,有是一个健康平安的满宝。
  就是多了点东西。
  满宝恶劣得拉着他的手,放在那处时,他察觉到手下与自己一样的器官时,没有惊讶得叫出声都是多亏了这几年里,养出的处事不惊的心态。要是再早两年,怕是做不到那日的淡然。
  在湖畔凭栏想了一会儿,便也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他喜欢的就是满宝,那个与他说书,给他桂花糕的满宝,笑起来犹如漫天繁星如春朝桃花的满宝。
  男孩女孩又有什么区别,无论是她还是他,自己总要应了当初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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