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这样暴躁可不好[古代架空]——BY:一粒粟

作者:一粒粟  录入:06-27

  现在被他认为两人赤裸相对, 自然以为在遭受背叛。
  白寒竭力控制自己起伏的心绪, 再次质问白朗道,“解释。”
  白朗心中五味杂陈, 脑海中各种念头此起彼伏,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白朗。”白寒警告般再次重复,双目赤红。
  白朗咬牙, 艰难地道, “堡主, 如果我说您与白冰是同一个人……”
  白寒盯着他看,没有说话。
  白朗试探着看了他一眼, 期待他能听进去, 然而, 在看到白寒眼中愈发浓烈的冰冷时, 他的心就慢慢地沉下去了。
  “滚。”白寒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
  白朗低下头,迟疑一会儿, 才从床上起身。
  赤着的上身, 纵横斑驳的疤痕尚在, 那是上次白寒鞭打之后的痕迹。
  白寒死死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眼中犹如寒冰堆砌。
  白朗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 缓慢地走出去。
  刚关上门,就听见门内一声巨响。
  他僵硬地站在门口, 烦闷地靠在墙上。
  难道就这样无能为力地看着白寒这样吗?
  他突然对自己的无力感到愤懑。
  白月沉默地从暗处跃来,停到白朗跟前,询问地看向他。
  白朗收拾收拾情绪,抹了把脸,对白月道,“我要回去了。”
  白月疑惑地问,“为什么?”
  “为了答案。”白朗看着地面,双手握的紧紧的,“我以前不敢去寻找答案,现在想去看一看。”
  白月不语,两人无言相对,听着屋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接着戛然而止。
  两人相视一看,白朗率先冲了进去。
  房间内,白寒妖娆地冲白朗一笑。
  妩媚的笑容让白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白冰!”他厉声道。
  白冰回头,故作疑惑地对白朗道,“叫我何事呢?”
  白朗咬牙,“为什么又是你?”
  白冰目光一厉,同样变了脸色,寒着的脸看起来与白寒一般无二。
  白朗一喜,庆幸地道,“堡主?”
  他以为白寒真的回来了。
  哪知道对面的人嘻嘻一笑,瞬间又换了张脸,嗔怪地对白朗道,“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倒反过来怪我。”
  白朗周身冰寒至极,哪里想到会遇到这样的结果。
  “白寒呢?”他不顾尊卑,直接问出了名字,白冰闻言,肆意地笑了起来,“有了我,哪里还能有他。”
  简单的一句话,让白朗脑中一片空白。
  若说以往他还在想自己喜欢的到底是白寒还是白冰,与自己缠绵不休的是白寒还是白冰。
  到了现在,当白寒真的被白冰取代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谁。
  白寒不在了,他心中泣血。
  悲伤到极致,愤怒油然而生。
  他用尽全身力气,向白冰攻去。
  “你还我白寒!”
  白冰眉头一皱,轻飘飘地躲开了白朗的攻击。
  “出息。”他站在窗边,对白朗笑道,“我可不像那个呆子,心中眼中只要你。”说完,对着还要不自量力的白朗虚虚地拍出一掌,看到逼退了他,才转身跃出,只留下余音在空中,“从今以后,天下任我行!”
  白朗呆怔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白寒的身影在夜色里消失不见。
  往日里的机灵和痞子模样全部不见,只剩下心中悔恨与茫然。
  白冰彻底取代了白寒,是因为白寒对他太过失望吗?
  想起往日里对白寒的躲避,白朗后悔不已。
  若是当初与他多加亲近,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事到如今,回铁鹰堡禀告是当务之急。”目睹了一切的白月忽然说道。
  白朗回过神,连忙点头,“那我们回去。”
  两人连夜出发,带领铁鹰堡众人从洛阳镇出去。
  而这个时候,洛阳镇前任武林盟主韩泽家中藏有鬼虫,并且命丧鬼虫之事,也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
  韩枫与楚惊还在洛阳镇上四处寻找楚石,突然听见传闻,都是惊讶不已。
  那日里看见韩泽时,还无事发迹象。
  短短一夜,就暴毙在家。
  “你……要不要去看看?”楚惊迟疑着,小心地问道。
  韩枫抬起头,脸依旧蒙在破布里,声音沙哑,“不要。”
  楚惊沉默,过了一会儿,忍不住还是说道,“他毕竟是你父亲……”
  话还没说完,韩枫就转身走了。
  楚惊目瞪口呆,见他招呼也不打就走,才明白他是生气了,连忙追上去,一把拉住他,“不要这样。”
  韩枫站住,看着他,“他不算是我父亲。”
  楚惊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那日里看着韩泽对韩枫的态度,就明白韩枫在家中可能不受重视。
  他已经想到韩枫会对韩泽有意见,只是没想到他连韩泽死去都不愿意看一眼。
  “我有母亲就可以了。”韩枫注视着楚惊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讲,在楚惊张口语言时,又补充道,“现在,我还有你。”
  楚惊耳朵尖泛红,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又不愿意反驳。
  “那咱们现在做什么?”
  他不自在地清清喉咙,向韩枫问道。
  “先去为母亲做个衣冠冢吧。”韩枫声音低沉地道。
  楚惊自然点头。
  昨日从韩府出来,韩枫对韩夫人之死只字未提,他未免韩枫伤心,当然也不敢多加提及,如今听见他说,连忙答应。
  韩枫趁机一把拉住他,把他的手握在掌心,对楚惊道,“你也该去见见我母亲了。”
  “不……”楚惊当然觉得不太好,只是刚吐出一个字,就看见韩枫眼中有水光闪过,他心中一软,也就随他去了。
  韩枫整个人靠在楚惊身上,全身无力,走不动路般吊在他身上。
  楚惊一动,他就哼哼,这样走了半天,楚惊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能不能不要乱哼唧?”
  他满脸通红地对韩枫讲。
  韩枫不明所以,奇怪地问,“怎么了?”
  楚惊示意他去看四周。
  周围的人俱是一脸他意地看着他们。
  “看我们做什么?”韩枫顶着个破锣嗓子冲路人道。
  楚惊急的连忙戳了戳他,让他不要这样。
  韩枫一头雾水,“小楚,你怎么啦?”
  楚惊都被他气的快要没脾气,“走路就走路,你不要乱哼哼唧唧的可以吗?”
  韩枫看看他泛红的耳尖,笑道,“害羞了?”
  楚惊伸手就对着他的脑袋给了一巴掌,“害羞个屁。”
  韩枫也不躲,硬是承受着这一巴掌,然后在楚惊开始后悔的时候,情意绵绵地靠了过去,重新依偎在他怀中。
  “喂,”楚惊一把推开他。
  韩枫满腹委屈,“小楚,你连和我一起去为我母亲做个衣冠冢都不愿意么?”
  此话一出,楚惊伸出去的手就不好再推开他。
  只好认命地拉起这个人,飞快地往前走。
  韩枫藏在破布里的眼睛弯了弯,顺从地跟着楚惊走了。
  韩府一片狼藉。
  满听说合府俱灭。
  鬼虫在韩府传来,为了防止蔓延开来,几位在洛阳镇的江湖人士,用绿矾油和苗疆秘制药物把被鬼虫感染之人烧了个一干二净。
  韩泽、韩林和其他人,连个尸骨都没有。
  比起当初的韩夫人,死相愈发的惨。
  韩枫在破败的韩府摘下围巾,烧痕纵横的脸犹如鬼怪,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韩府,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但是心情,想必一定也好不了。
  楚惊站在他身边,距离他一尺之遥。
  然后在韩枫站的时间越来越长的时候,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紧紧地挨着他。
  让韩枫无需用力,就能靠着他稳稳地站着。
  这份无言的支持,让韩枫回过神来。
  他对着楚惊一笑,话还未出口,就先咳嗽起来。
  楚惊连忙为他拍背,看着韩枫的驼着的身影,心中酸酸软软的。
  韩枫在他怀中张开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楚惊一愣,没有动。
  韩枫把脸埋在他怀中,哑声道,“小楚,我就只有你啦。”
  他的声音闷闷的,几乎听不清楚,但是楚惊还是在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韩枫在他怀中良久不动,只有肩膀在微微颤抖。
  楚惊眨眨眼睛,把泛酸的水意眨下去,然后抽出被韩枫压着的胳膊,在韩枫的僵硬中,轻柔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我在呢。”他轻轻地说。
  楚怜玉一行人快马加鞭,一路上都有玉泽宫的人接应,不几日就回到了宫中。
  刚到大门,就被人告知,要秦歌单独进去,留仙寨的人留在外边。
  不请自来到人家的家门口,人家肯定会盘查一番,楚怜玉也没当回事,示意秦歌进去。
  秦歌仔细地看了看他,见他真的不在意,才跟着宫中使者进去。
  楚石被秦歌妥善地安置在马车里。
  马车铺了松软的床褥,好让楚石躺的舒服一些。
  楚怜玉感激于秦歌的细心,也为楚石的病情焦急。
  楚石整个人面容青紫,数日来不断发病,现在整个脸上更是蒙了一层死气。
  若是不加救治,肯定会……
  楚怜玉强自压下心中胡思乱想的念头,为楚石擦去额上冷汗,坐在他身边慢慢地等待。
  楚石时不时地呻吟一声,声音都非常虚弱。
  俨然是日薄西山了。
  楚怜玉焦急地看着宫门口,只想等着秦歌快快出来。
  墨鹰跟着秦歌进去,也不在外边。
  现在连个询问的人都没有。
  楚怜玉一边着急,一边不免的,觉得自己太过弱小。
  如果他自己的力量足够能救治大哥,或者是能在大哥事发之前就为大哥挡下一切,事情就不会如此。
  可是世界上并没有如果。
  现实是大哥莫名其妙就中了来自于玉泽宫的毒药,而他孤零零一个人在外边等待。
  秦歌一定在为自己争取。
  楚怜玉把头埋在膝盖上,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
  玉泽宫中,秦歌跪在地上,宫中冷如冰窟,侍立两边的卫士都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宫主一眼。
  良久。
  坐在上面的人,才冷冰冰地道出一句话,“你可知错?”
  秦歌端正地跪在地上,不发一语。
  上位之人等了一会儿,等不来爱徒的认错,自然生气。
  “如此,我就杀了外边那人。”他轻描淡写地道。
  秦歌猛然抬头,失声道,“师傅!”
  那人笑了起来,“怎么,愿意搭理师傅了?”
  秦歌一愣,低头收拾了情绪,才再次抬头,面上已经波澜不惊,“师傅,好歹看在那是故人之子的份上,救治……”
  这话刚说出口,就被上面人怒气给打断了。
  秦歌看着他,心中知道他对留仙寨有忌讳,但却不知道是不能提及的事情。
  “他们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
  玉泽宫宫主冷冰冰地道。


第89章 烟锁重楼(一)
  听到宫主如此问,秦歌默然。
  玉泽宫对留仙寨的态度是不明朗, 但是也没有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既然还有回缓的余地, 那么, 求宫主救楚石就还是有可能成功的。
  打定了主意,秦歌抬头, 毅然道,“他是弟子挑中的,可以相伴一生的人选。”
  宫主秦思远坐起身子, 缓缓地道, “你再说一遍。”
  秦歌直视着他, 重新说了一遍。
  秦思远坐直,一挥手把手边的酒杯砸了出去。
  “我怎么教你的?你出去一趟就被留仙寨的人勾走了?”
  秦歌不躲不避, 额角被杯子砸了个正着, 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也不去管, 擦也不擦的, 任着这血往下流。
  不一会儿,整张脸上都被血糊满了。
  秦思远气呼呼地生闷气, 一扭头看见秦歌如此,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抄起酒壶就作势欲砸, 见秦歌仍僵持着不躲,终于还是下不下去手真的砸下去,只得随手扔到一边。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他快步走到秦歌面前, 粗暴地拉起他。
  秦歌顺着秦思远的力气站起来,看着这个眼角已经有淡淡的皱纹的男人。
  他从记事起就和秦思远在一起, 小时候他以为秦思远是他的父亲,后来被他连续否认几次之后,才改口叫他师傅。
  他知道师傅的脾气很坏,可是从来没有真正地伤害过他。
  每次不小心伤了他,总会心疼不已,所以在看他扔杯子过来的时候,才不躲开。
  “真是不知道哪里欠了你的。”秦思远不耐地从怀中掏出小帕子,胡乱地按在秦歌的脑袋上,帮他擦干净血渍。
  秦歌像儿时那般,站在他面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一边嘟囔一边帮他包扎好。
  只不过,曾经他是仰视着他,现在则是变成了直视。
  曾经软糯的幼童,也变成了五尺男儿,有了心仪的对象。
  秦思远面容姣好,身形纤细,站着不动的话,很容易会被人认作是女子。
  因此,他的忌讳,就是不允许别人在他面前提及美貌和像女子,每次听见,必定发火。
  这是宫里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初次知道的时候,秦歌还不以为然,以为相貌乃是天生,你不在意就好了,管他人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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