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小世子[古代架空]——BY:夏五七

作者:夏五七  录入:06-28

  大部分的肉都被殷子俨喂进夏毓玠的嘴里,还有少数的鹿肉。
  两人边吃边聊,接近晚宴结束才分开,夏毓玠一脸不舍,又很是兴奋的回到了自己兄长身边。
  “这是怎么了,高兴成这样?”夏毓瑾看着傻乐的幺弟,有些好奇。
  “不告诉你们。”夏毓玠在自己席位上坐了下来,暗戳戳地算计着,殷大哥府上刚得了一匹刚出生不久的外域马,特别漂亮,说是等驯养好了,就送给我。到时候看你们眼馋不眼馋。
  直到宴会结束,夏毓玠都是一副极为开心的样子,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回了自己的住处,留下两位兄长跟在后面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他这是?”夏毓瑾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不知,不过,我刚刚看他与殷将军在一处,两人谈得甚是投契,该是殷将军许了小弟什么新奇的物什吧。”夏毓璋揣测了一下,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玉玠和殷将军是否突然走得有些近?”
  “大概是玉玠又迷上了什么征战沙场的话本了,想听故事了吧。”
  夏毓瑾一想,也对,自家小弟的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打搅殷将军几天,应该没什么。
  夜色渐浓,时辰已经不早了,夏毓玠回到帐内,睡意如潮般袭来,洗漱之后,便直接钻进了床帐,等听松收拾完去放床帐的时候,他已经睡得很熟了。
  而在另一边的殷子俨却有些难眠,他躺在床上,摩挲着自己的嘴唇,不似他那般柔软,不似他那般精致,夏毓玠在他的眼里,无处不精致。
  天青色的外衫,让他更显得乖巧沉静,带着浓浓的书卷气,印花暗纹透着富贵精巧,这么讲究,这么爱美,那是孩子气的天真。
  殷子俨越想越欢喜,一如初见时的纯然,像是琉璃盏,精美易碎,想让人好好的呵护,稳稳的托在手心。
  夏毓玠身子弱,不易多吃鹿肉,大半的鹿肉都进了殷子俨的肚子,兀自躺着的时候,殷子俨有些难耐的燥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说不出的心慌。
  殷子俨从枕头下摸出了那张桃花笺,这是第一个殷子俨拥有的属于夏小世子的东西。他凑近深吸,上面附着的气息已经散去,只留下淡淡的纸香。
  他曾经属于怎样的一个主人,殷子俨仰躺着,看着床帐顶,陷入沉思。
  从一个甜甜叫着哥哥的奶娃娃,长到现在鲜衣怒马、恣意张扬的少年郎,他的人生,他的悲喜,殷子俨从不曾踏入。
  万千恩宠的王府小世子,从来都离他很远,出现在听来的只言片语中,在幼弟无意提起的信纸书笺中,但是在他的梦中,一直都很近,触手可及。
  边关数年,让他午夜梦回,辗转难眠,却心向往之的面孔里,一直都有他。从一开始的错认,到后来忍不住的相思,夏毓玠被动地参与了他的前半生。
  再次相遇,少年的脸填补了他对于小世子成长后的幻想,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引着殷子俨的心,想要靠近,想要他对着自己笑。夏毓玠像是根胡萝卜,吊在他的前面,诱他不断地追逐。
  夜已深,帐外有蛙声与虫鸣,偶有士兵巡逻的声响,更显得四下静谧。殷子俨将那张笺藏回了原处,翻身入睡。
  日出时,殷子俨便起了,昨晚后半晌,他睡得不安稳,很早的时候便醒了,就在帐外练拳,直到周围帐中渐渐有人走出,才回到帐内洗漱更衣。
  春猎结束,浩浩汤汤的仪仗队从猎宫离开了,蜿蜒数里,看不到尽头。
  夏毓玠被扶上马车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昨晚睡得有些迟,直到现在,夏小世子还反映不过来,一进小马车,就卷巴卷巴睡了过去。
  几个时辰后,夏毓玠回到府上,王妃收到了自家幼子送来的狐皮,实在欢喜,立刻让人做个小坎肩。府上小辈看到夏毓玠带回来的小鹿,都很是新奇,围着看个不停。
  “小叔放心,虽说这猎物是殷将军相赠,但如果小叔以后还想要,焱儿以后打来送给小叔。”自家大侄子的豪情壮志,自己当然得支持,“那小叔等着。”
  “垚儿以后也给小叔。”两位兄长家的长子争先恐后地表忠心,倒是逗得家人很是乐呵。
  夏相焱和夏相垚是夏家兄长的长子,一个四岁,一个三岁,受家人的影响,倒是不觉得自己是需要照顾的那个,自家小叔更需要自己的照顾,像两个小大人。
  最后,小鹿还是被夏家大小姐夏相淼牵回了自己的小院里。

  ☆、丹青

  春猎之事已过一旬,夏小世子心烦学业之余,倒是有新的心事。
  上学时时都能看见殷子佑,却忍不住想去殷府,夏毓玠大概是有些想念那匹小马驹。
  可是问题来了,去殷府,自己的画作还没画好,小世子打算回去就作画。
  “哎哟~”听松还没走进门,就被迎面而来的纸团砸个正着。
  走进书房一瞧,哟喂!满地的纸团子散着,“我的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没让人伺候?”
  “没事。”夏毓玠双手一揉,把才下笔的画纸丢了出去,“后院找你干什么?”
  “是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让奴去拿东西。”听松一招手,手下小子们鱼贯而入,“少奶奶给您买的,说是最时新的款式。”
  听松又取出一把小巧的檀香扇,“这是大小姐专门给您挑的。”
  “是吗?”夏毓玠连忙把扇子接了过去,甩手一扇,“果然精致,小水真是贴心啊!”
  “这些衣服配饰都收起来吧,你们也都出去吧。”
  听松闻言将人都带了出去,过了不久,将东西安置之后,回到了书房。
  进去一看,夏毓玠还是刚刚看到的那样,小扇放在一边,嘴里叼着毛笔,双眉皱着,神情焦虑。
  “我的殿下,这是怎么了?从下学回来,您就这样,都个把时辰了。”听松一边焦急,一边收拾丢弃的废纸,足足一篓。
  “听松,好烦啊!这副丹青怎么画都不满意!”夏毓玠懊恼的挠了挠头。
  “殿下不满意,咱就不画了,等什么时候有兴致了,咱再画不迟呀!”
  “不行,我再想想,我今儿个一定要画出来。”然后明天休沐去殷府,看小马。对,就这么办!
  “听松,研磨。”
  听松在一旁研磨,夏毓玠还在思索自己到底该画什么,突然脑内灵光一闪。
  那是在漫天飞花中,奔逐而来的殷子俨,寂寥官道上疾驰的骏马,俊逸将军身披轻甲,傲立于世。
  “这是,殷将军?”听松看夏毓玠快画完了,凑近一瞧,倒是有些傻了,好端端的画这干什么。
  “是啊,爷之前答应送他一幅画儿。”夏毓玠将镇纸拿开,好好的欣赏了一下这幅画,“听松,怎么样?”
  “自然是极好的,殿下的丹青可是宫里头都说好的。”
  “可是——算了,夜深了,回去睡吧。”夏毓玠把画卷好,就带着听松回卧房了。
  夏毓玠有些忐忑,躺在浴桶里的时候还在发呆,没来由的心慌,怕他不喜欢,怕别人都是哄着他的,其实他的丹青一团糟。
  “爷,该起了,水都凉了。”听松在屏风外头等了半天,也不见夏毓玠出来,担心主子着凉,还是开口催促了。
  “知道了。”夏毓玠的声音闷闷的,不一会儿就听见了跨出浴桶带出的哗啦水声,夏毓玠披着单衣,一路小跑窜进了床帐。
  “爷好了,听松你去休息吧。”
  “那殿下好好休息,听松熄灯了。”
  “嗯。”
  床帐层层叠叠的放了下来,门被轻轻地合上了,听松的脚步声远了,夏毓玠把头慢慢的从被窝里伸了出来,脸烧烧的。
  怎么回事?沐浴的时候竟会想到二人同乘一骑,画那个会不会好一点?可是毕竟是送人的,把自己画上去会不会不太合适?
  小世子决定过几天有空的时候,自己再画一幅收着。
  话说回来,为什么想到同骑,脸就烧得慌,肯定是离得太近了,本世子还没和人有过这么亲密的距离。
  小世子想不太明白,迷迷瞪瞪的睡了,睡得很沉。
  殷子俨在拉着他骑马,可是自己被马颠地好疼啊,不乐意了。等自己下马后,殷子俨又带了个少年郎同乘一骑,两人欢欢笑笑,好不快活!
  马上的少年郎端坐在殷子俨的怀里,一边嬉笑,一边还回头看自己,一脸的挑衅。
  夏毓玠一看,那还得了!那个少年郎没他好看,殷子俨凭什么带他玩!还从来没有人跟他抢过东西,小世子很是气恼,那是他的位子,殷子俨为什么要抱着别人骑马!
  夏毓玠看着两人越来越远,便想赶上去把人拽下来,自己太着急了,都气哭了,“那是我的!那是我的!”
  “殿下,殿下。”听松听到夏毓玠的叫喊,连忙冲了进来,掀开床帐一看,小世子梦魇了,都哭了。
  “殿下,那是梦,梦都是假的,殿下别着急,来,喝口水顺顺气。”听松把人扶了起来,“殿下梦到什么了,怎么还哭了?”
  “听松,我梦到有人跟我抢东西,我还抢不过人家。”夏毓玠就着听松端着的茶杯喝了口水。
  “怎么会呢,哪个不长眼的敢抢殿下的东西,听松帮殿下抢回来。”
  “好丢人哦,这么大了做梦还哭。”夏毓玠有些不好意思,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不要说出去,不然大哥会笑话我。”
  “殿下放心。不知是哪个混子扰了世子清梦,听松找机会作弄他一下,给殿下出出气。”
  “不用了,不认识的人。不过是个梦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天已大亮,夏毓玠甩了甩头,不过是个奇怪的梦而已,今天还要去看我的小马驹呢。一想到马,小世子又郁闷了。
  洗漱完了之后,听松拿了件新衣裳过来。
  “殿下,今儿穿这件?”哦,这是昨儿刚从后头拿来的,夏毓玠看看还挺漂亮,就点了点头。
  “这么招摇的布料,一定是二嫂嫂选的。”夏毓玠嘴上说着招摇,手上就着急的摸了上去,料子很是贴合舒服。
  “两位少奶奶的眼光那都是极好的,主要还是咱世子爷自己个儿长得俊俏。”听松服侍夏毓玠穿了上去。
  如此鲜亮的红,夏毓玠倒是极少穿,不过,确实很好看,夏毓玠照着镜子,很是喜欢。
  “甚好。听松,拿上卷轴,咱们出发。”
  “殿下,您这早膳还没用呢。”
  “我想吃灌汤包,咱们去余记。”
  “好嘞,那奴先去拿卷轴。”
  待夏毓玠吃完早餐,坐着小马车“嘚嘚”地到殷府的时候,殷子佑已经跟着殷子俨练完拳了。
  才换好衣服,殷子佑就听到下人通传,夏小世子到了。
  “哟,这是去成亲吗?”殷子佑看见一身红衣踏进了院子,不禁调侃道。
  “别瞎贫,也可告诉你,今儿爷不是来找你的,我就是来问候一下你。”
  “不找我,你来我府上干什么?”殷子佑通身打量了一下,“难不成,你是来找小妹炫耀一下你的新衣服?”
  “懒得和你说,一天天的想些什么,就知道衣服、首饰,我走了。”
  “嘿——”殷子佑被他气乐了,“到底是谁讲究这些个东西!”殷子佑跟着他出了院子,“你要去哪儿啊?”
  “我去找你大哥。”
  “找我大哥?干什么?”
  “自然是有事。你去忙你的吧,不用你陪。”
  “不行,我好奇,你就告诉我吧。”
  夏毓玠缠他不过,就告诉了他,他来看他的小马驹,倒是没说赠画一事。
  “什么!那是你的马?”殷子佑一听就炸了,“亏得我跟大哥要了很久,也不予我,不想竟是给了你。”
  “大呼小叫的嚎什么!”殷子俨在自己院里浇花,老远就听到殷子佑的声音。
  “大哥,那马——”殷子佑还是不甘心,开口试探了一下。不料——
  “马是早先就予了夏世子的,待日后大哥再送你一匹。”
  殷子佑犯了嘀咕,这马是大哥刚到家不久,自己就开口要的。难不成那个时候大哥和毓玠就亲厚到赠马了?自己到底是错过了什么!
  在殷子佑嘀咕的时候,夏毓玠和殷子俨倒是已经聊开了。
  “大哥,毓玠,你们这是去哪儿啊?”殷子佑看两人一前一后的准备离开,忙跟了上去。
  “看我的马呀,子佑一起去吗?”夏毓玠回过头一脸兴奋的招呼殷子佑。
  “去!”看夏毓玠得意洋洋的样儿,自家大哥也是,殷子佑有些看不懂了。
  “殿下,看着点脚下。”听松在旁边不时地提醒着,自己殿下哪里来过马厩这种地方。
  “就是它了。”殷子俨牵出一匹小马驹,枣红色的,鬃毛顺滑,又有几撮带着点卷,搭在头上,十分灵动俏皮。
  “好漂亮啊!”夏毓玠忍不住摸了上去,小马驹摇头晃尾的真是好玩,“真是太漂亮了,我能牵走吗?”
  夏毓玠转过头来问他的样子,和身边站着的小红马如出一辙,眼睛忽闪地可爱,对着殷子俨当心一戳。不过——
  “现在还不行,它还小,等过段时间吧。”殷子俨忍住了诱惑,还是先留在这里吧,驯好才更安全,“你要是想它了,随时来看它。”
  夏毓玠想了想,“也行。”反正自己经常来殷府,养哪儿都一样。
  跟小马玩了一会儿,夏毓玠就跟着殷子俨回到了他的院子。不过,还有正事没办,还是不宜第三人在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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