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弋阳……”我轻声唤他,心里酸胀无比。他为什么从来不考虑自己,全是为我着想?
“怎么了?”他过来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我很想你。”我的眼睛有些热意。
“我们昨晚才见过……”他无奈地哄我。
我将头埋进他怀里,静静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地,我冷静下来。
“薛弋阳,我没有与陈瑛吵架,但我确实不想和他过了。”我向他解释。
“发生什么事了?”他眼里满是担忧。
“我……”我抿住嘴,没有继续说。若我跟薛弋阳坦白昨晚的事,薛弋阳定会去杀了陈珏。跟陈珏相处了这么久,即使他如此待我,我也不想让他死。
“你不想提就不提。”薛弋阳从不让我为难。
“你怎么待我这么好?”我搂住他的脖子,感动地看着他。
“谨谨,”他低头看我,眼里全是柔情,“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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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情不自禁地吻在一起,互相抚慰着对方。薛弋阳抱我到床上,将我亵裤脱下,挺身/而入。我双腿夹住他的腰,任他肆意进出。
这时,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薛弋阳停住动作,想要抽身而出。
“不要,我们继续。”我夹紧了后/穴,不让他出去。门外站着的,定是陈珏,我不怕被他听了去。
“外面有人。”薛弋阳没有抽出来,也没有继续抽/插。
“弋阳……”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媚。
他呼吸变重,双手掐住我的腰,用力往我深处撞去。我大声呻吟着,表达着我的欢愉……
第40章
虽然我带薛弋阳回了新宅,但他最近每日都在练兵,军务繁忙,在家住的时间极少。这晚,我一个人独守空房。我还未入睡,便听见有人推门而入。他脱了鞋,上床从我身后搂住我。我没出声,自他一碰我,我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进我房间的只有薛弋阳和陈珏,薛弋阳的怀抱是暖的,不像他这般没有温度。
“相公。”他知道我没睡着,出声喊我。
我闭上眼睛,不反抗他也不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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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到我耳边,轻咬我的耳垂。我没有躲,竭力控制着呼吸。他一边舔弄我的耳朵,一边伸手握住了我的阳根。在他的套弄下,我很快就有了反应,下/身挺立起来。我紧紧咬住牙,不泄出一丝喘息和呻吟。
“相公,你在薛弋阳身下可不是这样……”他竟有些委屈。
我打定主意不理他,就绝不会再跟他说一句话,所以我也不会与他争论这事。
“相公……”他又唤了我一声,低下头去含住我那处。
我那处被他温热的口腔包裹,又硬/挺了几分。他不断吸/吮着我的柱身,还玩弄着我的囊袋。我被快感冲昏了头脑,却始终没叫一声。最终,我精关失守,泄在了他嘴中。他吞下我的精水,起身在我唇角落下一吻。
“相公,你真的不理我了么?”他手指朝我股间探去。
早在他摸了我阳根时我就想到他会再弄我一次。没关系,我向来不看重贞操,他要睡就睡好了,但他绝不会再得到我的任何反应。那些欢愉也好,痛苦也好,一样我都不会表露出来。
他弄了我一会儿,大抵也是觉得没意思,便抽出了手指。
“相公,即使是这样,我也要在你身边。”他坚定道。随即,他紧紧抱住我,将头搁在我肩上。我没动,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与他一同睡去。
天还未亮,我就起身,穿了正式的朝服。今日是二月初一,京城百官要前去含元殿参加朔朝。陈珏也起来了,他要送我去皇城。自薛弋阳搬过来后,他更加黏我了,我去哪儿他便跟到哪儿。只要薛弋阳不在,他一定会送我去皇城。
现在还是初春,天亮的晚,我们不得不提着灯笼出门。此时,一阵风吹过,吹灭我手中的灯笼,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相公!小心!”陈珏推开了我,生生接下对方的刀刃。
“陈珏!”我立刻抽出佩戴的木剑,与对方缠斗起来。对方训练有素,没过几招,我就落了下风。陈珏没管自己胳膊的伤口,进来帮我。他身形矫健,比我强上不少。
“接住!”我将木剑扔给他。
我们与持刀的人斗得难舍难分,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更夫的锣声。对方没有恋战,收起刀就往外跑。
我没有去追,只拉过陈珏,按住他的胳膊:“陈珏,你还好么?”我说出来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是抖的。
“相公,你愿意理我了?”他轻声笑道。
我没说话,一言不发地拖着他往家门口走。一进门,我就吩咐家仆去找大夫。我带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对着烛光,仔细去看他的胳膊。他直接用胳膊去抵挡利刃,伤口深可见骨。我撕了布条,捆住他的上臂,避免他血流的更多。
“陈珏,你不该这样。”我哑声道。
他微微一笑,眼波流转:“我也能保护你的。”
“陈珏……”我可以对他的眼泪无动于衷,但见不得他这样的笑。此刻我的心再也硬不起来,它又酸又痛。
第41章
大夫很快就赶到了,他认真察看了陈珏伤口,提出要将伤口缝起来。因着情况紧急,大夫也没带麻沸散,陈珏只能生生受着。我从身后抱住他,将胳膊送到他嘴边,轻声道:“疼就咬住它。”陈珏摇摇头,伸出没受伤的手与我十指紧扣。
大夫刚为陈珏缝好伤口,徐慎就闯进门来。一向冷静从容的大理寺寺卿,此刻方寸大乱,连头发散了都不知晓。
见我好端端坐在床边,他才松了一口气:“谨行,你没事就好。”
“阿兄,我没事,陈珏为我挡了一刀。”我开口解释。
他走过来,低头看了看陈珏的伤口,随即向陈珏道谢:“陈珏,谢谢你救了谨行。”
陈珏没想到我会把我们的事对徐慎和盘托出,眼中露出一丝慌乱。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对徐慎宣示主权:“这是我该做的。”
“阿兄,你怎么知道这事的?”我才刚遇刺不久,也没通知其他人,他怎么就这么快得知了消息?
“谨行,不只是你。”徐慎面色凝重。
“什么?”我惊讶道。
“朝中重臣,均遇刺客,今日临时闭朝。”他涩声道。
“那……”我正欲问秦庭迎的情况,可我怀里还抱着陈珏,最终我没有问出口。
“吏部侍郎秦庭迎被刺中要害,伤势严重。”徐慎还是懂我,主动告知了我。
闻言,我如遭重击,脑中一片混沌,耳边似有嗡鸣声响起。良久,我听见自己轻声应了句:“是么?”
徐慎没有再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无声安慰我。
“相公,我头晕。”陈珏开口了。我低头看他,他脸色惨白,原本红润的唇也失了血色。我松开他,让他躺在床上。
“你先睡会儿,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我对他轻言细语。
他乖巧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我暗叹一声,叫了徐慎与我一同出去。
“阿兄,这是藩王在示威。”我低声道。
“圣上震怒,令大理寺速查背后元凶,令金吾卫速抓刺客。”他正言厉色。
“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垂下眼,无比低落。
徐慎上前拥住我,轻抚我的背,温声安慰我:“这疮疖迟早要剜掉。”
我和徐慎说了会儿话,他便离开新宅去了大理寺,而我转身进了厨房,为陈珏熬肉粥。我盯着火,思绪飘远……秦庭迎是被刺中哪儿了?他还好么?
这时,锅里传来一阵糊味。糟了,我连忙起身去看,锅中的水已经烧干。我只得将内里的东西倒掉,重新煮了粥。
折腾了好一会儿,我才煮好。我将粥倒在汤碗中,又取了两只小碗,一并端去房间。
我推门而入,陈珏正好醒了,倚靠在床头。我盛了一碗,端到床边。他右臂受伤,我只能一勺一勺喂他。他就着我的手喝了一口,弯了弯眼睛:“相公,真好喝。”
“那你多喝点。”我继续喂他。
他喝完了两碗还不够,竟要将我端来的全部喝完。我怕他喝多,便抢着自己喝了。刚一下口,我差点吐了出来。我忘了调味,这粥很腥。
“小玉,你怎么不说?我可以再煮一次。”我皱眉问他。
他微微一笑,甜蜜道:“相公煮的都好喝。”
重臣遇刺,朝野一片哗然。众臣人心惶惶,第二日的常朝有许多人称病不来。皇上大怒,令大理寺和金吾卫七日内抓到凶手。
因陈珏受伤,中书省那边给我放了假,让我好好照顾夫人。我在家陪着陈珏,无微不至地照料他。发生这事后,我再也无法对他冷眼相待,我们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相公?”他轻声唤我,“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我摇头否认。我没有骗他,方才我真的没想什么。最近我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时常无来由地发呆。
晚上,我沐浴时,发现自己颈间的玉佩不翼而飞。我连忙擦干身体,去找陈珏。
“小玉,你见过我的玉佩么?”我焦急问道。
“相公,”他睫毛颤了颤,委屈道:“你怀疑我?”
“我没有!”我立即否认,心里却有些愧疚,我确实怀疑了他。
他轻笑一声,指着桌上的锦囊,无奈道:“相公,你忘了么?昨晚红绳断了,你将它放在了那里。”
我立马上前拿起锦囊,将它打开。还好,玉佩还在里面,我瞬间松了一口气。
“相公!”陈珏又喊了我一声。
我回头看他,他闭了闭眼,随后睁开认真看我:“你去找他吧。”
“小玉?”我没想到他竟看出了我的心思。他一向心眼很小,为何这次如此大度?
“去吧!”他见我没动,起身将我推出门外。
第42章
我站在院内,抬头看天。今晚的月又圆又亮,与我和秦庭迎夜会的那晚一样。该去么?我问自己。
陈珏应该知道我和秦庭迎之间有些什么,我不知为何他这么大度,竟让我去见秦庭迎。我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出了门前往秦宅。
此刻,秦庭迎家的大门紧闭。我轻轻敲了几下,等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
“徐大人,您怎么来了?”开门的是秦宅的老管家。
“秦伯,我来看望秦大人。”我说明自己的来意。
“这……”秦伯顿了一会儿,涩声道:“徐大人,请回吧,我家大人至今昏迷不醒。”
“让我看他一眼,可好?”我急忙开口。
“抱歉,您还是等我家大人醒了再来吧。”秦伯拒绝了我。
我走到秦宅后门,打量了一下秦宅的围墙。嗯,也不算太高。我往后退了一段距离,一个箭步蹬上了墙头,又仔细瞧了瞧院内,见没有人在外走动,这才跳了下去。
我一路摸到秦庭迎的卧房,轻手轻脚地推了门。我拨开秦庭迎的帷帐,他静静躺在床上,我只能听见他微弱的呼吸声。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此刻正紧闭着,好看的薄唇也皴裂发白。
我握住他的手,心突然被填满了,先前空落落的感觉完全消失了。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占据了我的心房。
“秦庭迎,我回来了。”我哑声道。
可他却听不见,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我掀开他的被子,发现他是腹部受伤。这伤口肯定很深,都过去了好几天,还渗着血迹。
我轻轻盖上他的被子,伸手去描摹他俊俏的脸庞。
“秦庭迎,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我没有耐心,等不了多久……”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喘不过气来。我经历了九十九次任务,远比其他人要坚强。但现在,我眼前一片模糊,眼泪不断地从眼框中涌出。
“别哭。”他手指动了动,刮了一下我的手心。
“秦庭迎!你醒了!”我连忙擦去泪水,惊喜看他。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定定看着我:“阿行,你别哭。”
“我没哭。”我赶紧否认,复而又问他:“你感觉怎么样?我要去叫大夫来么?”
“不用了,我应该死不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我熟悉的笑容。
“你在胡说什么?”我被他不在意的态度激怒。
“徐大人,是朝中又出了什么事么?”他换了个话题。
“没有。”我摇摇头。
他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开口赶我: “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路上当心。”
“我为何要回去?”我倔强道。
“你为何不回去?”他反问我。
若我回去了,你是不是又会不顾生死,将自己一切献给民生社稷?我没说出口,只看着他的眼睛,与他对视。我还是从他暗淡无光的眼眸中找到了他对我的情意。那日他说不等我,都是假话。
“秦庭迎,那晚我说的后悔不是那个意思……”我决定将自己的心剖开给他看。
“徐大人,你该走了。”他打断我,闭上了眼睛。
“秦庭迎,我不后悔说‘我心似君心’,也不后悔与你共赴云/雨。”我不管不顾道,“我今日所言,句句都是真心。”
“阿行,你别说了。”他面露痛苦之色。
“怎么了?你不舒服么?”我慌忙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