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虽已荣升为“掌柜夫人”,可还是和以前一样,依旧在前堂做小二,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后院有仆人来找:“小晨,掌柜的叫你呢。”
眼看着要到饭点儿了,快要忙起来了,白凤至怎么在这个时候叫他?难道是叫他一起吃饭?带着满腹疑问,小晨解开围裙擦擦手,往后院去了。
此时正是夏季,天气炎热,倒是花红柳绿,一团锦簇,十分好看。
一进内院,小晨一眼就见到了坐在凉亭中的白凤至。
“凤至,你找我?”小晨问道。
“坐下来陪我吃。”
小晨这才发现在石桌上摆着四样菜,有凉有热,看来真是叫他陪他吃饭的。小晨倒也没说什么,心里惦记着客栈,吃得飞快,连白凤至什么都没吃都没瞧见。
小晨满意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
“吃完了?”
“吃完了吃完了。”
“吃得可好?”
“好极了好极了。”
“嗯,很好,该我吃了。”白凤至唤人将石桌收拾干净,不知怎的,小晨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心里打了个颤,直觉地想要溜走。
白凤至比他更快,小晨只觉得身体猛一腾空,就坐到了石桌上。
“你,你为什么把那些菜都撤掉了?”小晨胆战心惊地问。
白凤至双眼盯着小晨,竟勾了勾嘴角,真是动人心魄,美啊。看得小晨心里直痒痒,可再痒痒,小晨还是有理智的。
“当然是吃你。”
小晨这才悲哀的回过味来,刚才白凤至说的是“坐下来陪我吃”,而不是“坐下来陪我吃饭”,一字之差,差之千里啊。
小晨的屁股往后挪了挪,以前白凤至虽说总拉着他胡闹,可从未有过大白天就那样的时候,更何况还是在外面。小晨很害羞,小晨很拒绝。
“你不是说今天要把昨天的补回来?”
“可我没说是白天。”小晨别过头去不看他。
“可你也没说白天不可以。”
小晨想跳下桌子,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不管他愿不愿意,最后还是没摆脱被“吃”的命运。
小晨看着天空慢悠悠飘过的云,心里又想起白凤至说过的话,他说要将那三年在一年内补回来,想想也快到两人在一起一年的日子了,心中不禁期待起来。
夏去秋来,转眼间已过了一周年的日子。
小晨看着仍在身上卖力的那个人,欲哭无泪。
原以为到了一周年,也就将那三年里的那个啥都补完了,白凤至就不会像以前那个夜夜三次,夜夜一次他就知足了。
岂知,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那三年的份是补完了,但白凤至有各种各样的借口拉着他再进行下一次。
比如,他今天心情不好,多做一次心情才能好,小晨从之;比如,他今天心情好,所以要庆祝一下,小晨从之;比如今天天气冷,他得做运动暖和一下,小晨从之;比如,今天客栈生意好,还得庆祝,小晨从之;比如今天过节、今天添了新物件,还是得庆祝……
小晨每天都期待新的一天,不过年,不过年,不冷不热,不添新物件,客人不多也不少,白凤至的心情不好也不坏……
在小晨的满怀期待中,这一天终于来了。晚上,心情颇好的小晨哼着小曲回了房,就看着白凤至半躺在床上朝他勾勾手指:“今天过得太平淡,无聊,做一次刺激一下。”
后来小晨又想,白凤至虽每日里都会练练武,可到底也没干什么,会不会把这些精力都发泄到了自己身上。
于是,在某一晚的不知道第几次运动之后,小晨趴在白凤至的胸膛上画圈圈:“凤至,咱们来了这川宁县也有许多年了,除了这里还没去过什么地方呢。”
白凤至顺着他的话道:“所以?”
“所以我想出去走走。”小晨仰起脸看着他,“游游这山川湖海,大好河山。”
白天游累了,晚上也就没心情做这事了。嗯,最坏的情况,一晚也能减少几次。小晨如是想。
白凤至答道:“可以。”
小晨又道:“好久没见到穆公子了,还真有点儿想他。咱们先到京城看看他,然后再去别的地方好不好?”
白凤至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好。”
第二天,小晨兴冲冲地开始规划二人的游玩计划,定好了路线,买好了东西,将云栖客栈交给账房先生代为管理,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二人出发了。
一路上,小晨兴致很高,也不坐在车厢里,与白凤至并排坐在外面。
却说游玩的第一日,二人爬了个山,游了个湖,逛了个街,小晨累得双腿发软。也正是这一日晚上,小晨才悲哀的发现,靠游玩什么的浪费白凤至的精力,根本是不存在的。
第90章 番外七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打破了寂静的黑夜。
官道上, 一匹看不清颜色的马, 如闪电般迅速地闪过。
若是再近些便能看清,那马上有两个人, 一个坐在马鞍上驰骋着缰绳, 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地横躺在那人面前。
雷横知道, 但凭一条绳子是捆不住杨云的。因此, 又在他身上点了穴。
杨云虽是身上动弹不得,嘴上可没闲着, 怒色道:“雷横, 你快放了我!”
雷横冷哼一声:“放了你, 你再跑一次吗?”
“你!”杨云气得不知该说什么, 想了想才道, “就算回了翻云寨,我想走还是会走。”
雷横不屑地道:“你跑一次, 我抓你一次, 跑两次,我再抓你两次。”
“驾!”任凭杨云再怎么大骂, 雷横不再多说一句,只将马鞭甩得更快了。
当大地洒上第一缕阳光时, 雷横的马也到了翻云寨。
雷横将杨云从马背上抱下,一脚踹开杨云房间的门, 将他放到了床上。
“去给二当家打水洗脸,再准备些吃的。”雷横吩咐小喽啰道。
雷横将捆在杨云身上的绳子解开, 又解了他的穴。杨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跳到地上怒视眈眈地看着雷横。
雷横也回望着他,大约有半盏茶的功夫,雷横先笑了。
“你笑什么?”杨云怒声道。
“二弟啊二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生气的样子这么好看?”雷横笑着道,“你瞧那眉毛皱的,那小嘴噘的。嗯,还有那小脸都气红了……”
“你,你无耻!”杨云气极,别过头去不看他。
雷横坐在床上拍了拍:“二弟啊,这一晚上没睡想必你是困了吧?不如你先睡一觉,等饭好了大哥再叫你。”
杨云不理他,迈步朝门外走去。
没走两步,忽然觉得胸前一紧,低头一看,胸前已缠上了两道麻绳。
雷横坐在床上将麻绳的另一头往自己的怀里一拉,杨云便跟着麻绳扑到了雷横的怀里。
“呦,二弟是要为兄抱着睡吗?”说着将杨云禁锢在怀中,杨云抬起一只腿朝雷横头部踢去,雷横早料到他会来这一手,一转身飞快地将杨云甩到床上,又点了他的穴道。
“二弟可是奇怪为兄的武功因何这么高了?”雷横坐在床边看着他道。
杨云心里奇怪地紧,但嘴巴闭得严严的,什么都不说。
雷横倒也不在乎,自问自答道:“以往咱们切磋时,大哥总是输,那是因为我啊,让着你,谁叫你是弟弟呢。怎么样?大哥没露出破绽吧?”
杨云这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原来是这样,他有多傻,被雷横哄骗了这么多年。
雷横看着他装作一副伤心的样子又道:“可是弟弟不听话,总是伤哥哥的心。你说当哥哥的该怎么办?”
杨云哼了一声:“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有道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翻云寨上也有一套规矩,这杨云公然背叛大寨主,就等于背叛了翻云寨,就算他是二寨主,就算不死,也要受重罚。当然,这一切都是雷横说了算。
鬼使神差般雷横抚摸了杨云的脸,跑了一夜,他的脸上沾了些许的灰尘,杨云动弹不得,躲又躲不开,只能闭上眼睛,他听到雷横道:“杨云,我怎么舍得惩罚你呢?”
杨云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了雷横的双眼,没有他想象中的戏弄,反而他在雷横的眼中看到了一片深情。
这个样子的雷横与刚才那种不正经的样子截然不同,深情、专注、眼里都是他。杨云的心突地一跳,他自己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也不想弄明白,他将目光放到别处:“我说过,我想走还是会走的。”
雷横将手从他脸上拿下,将被子给他盖好,转身朝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回来了。杨云看着他的脸越来越大,最后唇上一软,雷横又道:“你尽管走,走到哪里我都能把你抓回来。”说完,好心情地离开了杨云的房间。
杨云躺在床上生着闷气,因为奔波了这两日,身体着实有些乏累,躺着躺着也就睡着了。醒来时发现穴道也自动解开了,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
杨云推门出去,一切还是以前的样子,每个人见着他都恭恭敬敬的,似乎他带兵攻打西泽村的事情并未发生过。
杨云再往前走,雷横正在不远处笑眯眯看着他。
杨云掉头急急忙忙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行,他还得走,再不走贞操就要没了。
是夜,杨云换上夜行衣,背了个小包袱,鬼鬼祟祟地爬上了墙头。
“二弟好雅兴,是出来赏月吗?”雷横的声音自墙那边传来。
杨云吓得一哆嗦,差点儿从墙上掉下来。杨云认命地背着小包袱又回去了。
次日天明,雷横来敲门:“二弟,我见今日阳光正好,不如咱们切磋一番?”
杨云心中正是烦闷,想着与雷横打一番也能消消气,就答应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练武场,雷横笑道:“二弟,今日为兄可不会再让着你了。”
杨云目光阴骘,咬着牙道:“大哥,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说罢先朝着雷横发起招式,雷横这次果然没手软,不过三四十个回合,就将杨云打倒在地。
杨云躺在地上呆愣了片刻,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败了,他自负武功高强,很少难遇敌手,纵使知道雷横以前故意输给他,却也没料到自己会在这么少的招数内,就被雷横打败。
杨云不甘心,一个鲤鱼打挺又从地上站起来:“再来。”
“难得二弟有兴致,”雷横道,“为兄愿意奉陪。”
这一比,从清晨比到日落。杨云累得呼呼直喘,雷横却像没事人一样,还能与杨云调侃几句,趁机摸摸小脸,拉拉小手,吃个豆腐什么的。
杨云打不动了,却不肯服输,只道改日再站,拖着两条晃悠悠的腿回了房。
看着杨云的背影,雷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太了解这个人了,要想得到他,就必须比他强。
杨云托着腮坐在桌上,他打不过雷横,雷横又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只要他往寨门那一跑,雷横马上就会追来。
该怎么离开翻云寨呢?杨云愁眉不展,忽然他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百宝囊中,看到那个白色的瓷瓶,顿时眼睛一亮,有主意了。
杨云渐渐地不再对雷横怒目而视,语气温和起来,俨然恢复了他去西泽村之前二人的样子。
这一日晚间,杨云来到雷横房间说想与雷横喝酒,雷横欣然答应。席间,杨云悔恨交加地说自己当初不该背叛大哥,希望大哥原谅他云云。
几杯酒下肚,杨云只觉浑身一片燥热,下腹处更是蠢蠢欲动,有一种想解开衣服的冲动。再看坐在对面的雷横,竟觉得他比往日英俊了许多。杨云鬼使神差般地把自己的手放在雷横的脸上,往下,往下,再往下。
后来的事他记得不太清了,只记得有重物压在他身上,身体上还有有撕裂般的痛楚。
杨云一醒来,正好看见雷横那双笑眯眯的眼睛。他抬起身子想要起来,一动,马上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情。
为什们他与雷横睡在一张床上还盖着一张被子?为什么两个人什么都没穿?为什么他被雷横搂在怀里?为什么雷横的腿还压在他的腿上?
“二弟,你昨夜热情地很啊。”雷横笑得很开心。
“昨夜,昨夜。”杨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对我做了什么?”
雷横表现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二弟啊,明明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倒来问你,你忘了,是你先动手的。”
不说还好,一说杨云的脸腾地就红了,别的事情他不记得了,可他记得,确实是他先动的手。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他原想着雷横的酒里下点儿蒙汗药,等他发现了,自己早就跑得不知哪去了。
许是雷横瞧出他心中所想,笑对他道:“我带你回来时,瞧见你百宝囊中有一瓶蒙汗药,就把那药换成了春药。想着二弟你肖想我许久,一定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好帮帮你了。”雷横一副乐于助人的样子。
不用说,那杯原准备给雷横的酒,也被他掉了包,换给了杨云喝。
“你!”杨云气急,想要坐起来。
“既然二弟还有力气,那我们不妨再做些别的事。”雷横一脸邪笑,“想必昨日二弟不记得过程了,就让为兄帮你回忆回忆。”
说罢,欺身压在杨云身上。
杨云起初还反抗,最后也沦陷在雷横编织的欲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