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为霜[古代架空]——BY:不见子都

作者:不见子都  录入:07-15

  谢临沉吟片刻:“久一些也无妨。”
  “我用银针,只是叫毒性散发得慢一些,”孙如意道,“此毒能叫人丧失五感,若是再迟一些,他连话也不能说了。我需要去采一味药,少则三四天,多则半个月才能回来。这段时间里,你好好照看,将毒性维持在这个阶段。”
  “我只会制毒,不明医理,”谢临道。
  孙如意又道:“我曾经给过你一颗百毒不侵的药丸,你每日里喂他一些自己的血,虽不能解毒,好歹也有些压制的效用。或者是用血水给他浸泡,效用会更好些。”
  “虽然我修习武功,但连着放上三四天血,也不是儿戏,”谢临笑道,“你为什么能肯定我愿意?”
  孙如意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卷起一块棉布:“你不愿意就算了,毕竟受苦的是他,也不是你。”
  他收好银针往外走去,却又在门前停住,背对着谢临:“你不担心我一去不回了。”
  谢临呼吸一顿,微微皱了眉。
  随后他收敛神情,轻淡地道:“药王是他母亲的徒弟,也一定见过他年幼时候……你有没有见到过,他梦中惊醒哭着找娘亲的样子?”
  透骨的夜风低低地打着旋,从门槛掠了进来,绕过烛火芯,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孙如意的背影有极其细微的颤抖。随后他大步走了出去。
  谢临把秦惜往里侧抱了抱,然后躺在了他身旁。
  次日清晨,谢临险些被秦惜踢下床,虽然没掉下去,也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秦惜可能是察觉到有活物,往床榻边摸索了下,“我不知道床上有其他人。”
  谢临拍了拍衣裳,坐过去拉了秦惜的手,在他手心写字:“你没拿刀砍,很难得了。”
  秦惜默了默:“我知道是你。”
  谢临无可奈何。
  药童送了温水进来,谢临便拿沾湿的布巾给秦惜擦脸。
  秦惜鬓角的碎发都被弄湿了,凌乱地贴在雪白的脸侧。他毫不知情地睁着空洞的眼睛,安顺地一动不动。
  谢临看了一会儿,又伸手把那些碎发抚到发际。
  他把布巾拧干,自己收拾妥帖,又叫药童进来把水泼了。
  而后谢临坐下来,用剑刃割破了小臂。血簌簌地滴进粥碗里,血腥气扑面而来。
  “谢临,”秦惜忽然道。
  他紧握着短刀,撑着床榻的那只手抓得被褥皱起。没有等到回应,秦惜没有再开口。
  谢临看着他很谨慎地往后面挪了挪,直到后背靠上床头。接着秦惜上身笔直地坐在那里,握刀的手手心向下放在腿上,如同入定一般没有动静了。
  “嘴上喊着我,心里想着别人,”谢临坐过去,抬手转过来秦惜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自顾自地说罢,又拉起秦惜的手。
  “说你害怕。”
  秦惜脊背松了松,却道:“我不害怕。”
  “孙如意去找药了,只有我陪着你,”谢临的指尖极慢地在秦惜手心移动,好让他能辨认清楚,“你要是惹得我不高兴,我就走了。”
  秦惜沉默着。
  随后他摸到谢临的衣袖,攥住了,语气有些刻意地缓和:“我以前有过一样的经历,现在暂时还不害怕……但若是仇人过来我无法自保。你别走,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谢临不想去问为什么秦惜会有这样的经历,无非是楼外楼那些折磨人的手段。
  他拍了拍秦惜的脸颊,哂笑道:“你早就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了。我想开什么条件,能由得你不答应吗?”
  秦惜自然是听不见的。
  谢临又写:“我要你做什么都可以。”
  秦惜毫不含糊地点头。
  他一向不做多余的事,既然敢允诺,开口之前便已经将一切都考虑好了。
  谢临欣然,倒是并没有立马提出什么荒唐要求。
  仔仔细细地喂完了一碗粥,还帮秦惜擦干净了唇角,他才紧挨着秦惜坐下来。
  “还有谁知道孙如意是你母亲的徒弟么,”谢临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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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他不是我母亲的徒弟,”秦惜却道。他与谢临言语来往交流不便,因此也不问谢临缘何发此一问,又接着道,“我母亲救过他,他苦求要拜我母亲为师,未得应允,后来纠缠不休,见了面便要叫喊师父,我母亲无奈,便任由他去了。”
  “何时,”谢临写道。
  秦惜道:“我八岁的时候。母亲在落花谷口见到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当时他说自己叫宋铭,被江湖恶贼所伤,一路挣扎求救,听说附近有神医,使尽力气爬到谷口,便昏过去了。”
  “我母亲救治他伤好以后,便送他出了谷,并且与他说不喜与世人有牵扯,让他不要把此处告诉别人。宋铭一口应下,后来自己却屡次来打扰,时常拿一些清茶花果来。他并无恶意,而且也确实没有把旁人引来,我母亲便也好言相待。谁知道最后却是他……”
  “不是他,”谢临写,“你自己也清楚,下毒的不是他。他只不过是为人利用。”
  秦惜不与他争辩,又道:“我那时年幼,不知母亲为何说自己不喜与世人有牵扯,且听到宋铭的话时十分紧张。她甚至考虑过要搬离落花谷,另觅他处。宋铭不属于任何一个江湖势力,家世清白,让她打消了顾虑。现在想来,我母亲那时分明是在躲避什么人……她从不允许我见到外人。要是有他们的友人前来拜访,我就会被关在房间里,直到人都走了才可以出来。”
  过了一会儿,谢临又在他手心写:“但师父知道你。你还见过谁?”
  “因为我父亲很相信他,”秦惜声音很冷,“至于宋铭,那天母亲带他回来救治,我是碰巧撞上的。除此外……我只见过一人。”
  他顿了很久,并没有说下去。谢临不明原因,问道:“谁。”
  秦惜迟疑了片刻,他神色微动,声音低了些:“……是一个拿剑的少年。他来过好几次,我父亲很喜欢他,他们会在一起讨论剑术。我听到他的声音好奇,便悄悄打开门缝望了望……”
  “送你刀的也是他,”谢临写。
  “也许是,也许不是,”秦惜道,“我只望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他的脸。”
  朱樱曾经说,那个早夭的少年剑客拿的剑叫做红绡,他与秦未期关系匪浅,看来是真的,谢临暗想。他又写道:“宋铭的事,也许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局。”
  “我猜测过,幕后的人按兵不动,让我父母放下警惕,耐心等待了两年才下手,”秦惜道,“但是父亲与母亲并没在江湖上惹下仇敌……他们有很多事情瞒着我,连母亲的另一个名字,我都不知道。”
  “他们怕什么人知道我的存在,但还是没有用,”秦惜低声道,“……如果父亲看见现在的我,一定会一剑杀了我。”
  谢临心头微震。
  秦惜负着血亲仇恨许多年,磨成了这般不招人待见的性子。他也许不切实际地幻想过至亲能还魂重生,但却知道,那时候对父母来说,也许并不是重逢而喜,而是要先把杀孽无数的孩子斩于剑下。
  “热水烧好了,”药童在外面唤了一声,敲了敲门。
  谢临去开了门。
  两个药童把浴桶抬进来,灌满了热腾腾的水,撒了些镇毒的药材进去,草药香霎时布满了整个房间。
  等药童出去关上门,谢临倾身抱起来秦惜,直接把人放进了浴桶里。
  温热的水瞬间浸透衣裳,衣料湿淋淋地黏在了秦惜身上。他伸手摸索了许久才摸到衣带,还没解开,却又把衣带弄成了死结。
  秦惜皱了眉,越解越紧。
  谢临在一旁看着,等秦惜几乎放弃的时候,才靠近秦惜身后,两臂圈住他身子仔细地解那衣带。他慢条斯理地道:“说要我把你的衣裳都脱掉,不就好了么。”
  秦惜浑然不知。
  他手上还攥着刀,怕伤到谢临,有些没处放,接着就被谢临拿走了。
  谢临在腕上割了一刀,鲜红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秦惜的肩头,顺着流淌下去,在凹陷的锁骨窝积累了一小汪血。鲜艳的血色,雪白的皮肤,几乎有了妖异的感觉。
  液体滴落在身上的感觉清晰得过分,秦惜刹那坐直了:“……你在干什么?”
  “我的血能帮你压一压毒性,”谢临的手指在秦惜的后背划动。
  秦惜不再动了。
  但他不能视物,又无听觉,一点人体的接触都放大到无可遁形,更别说谢临的手抚到了他胸前。
  谢临把血抹在秦惜的乳尖上,缓慢地揉动了两圈。
  秦惜猛地颤抖了下,随后钳住了谢临的手腕。他微喘着气:“不要动了。”
  “只是药,”谢临手指划动。
  那些血流成艳丽的痕迹,从秦惜的胸膛一直流进水里。秦惜面色晕红,紧紧抓着浴桶的边缘,忍着身前的感觉。他快要颤栗起来,终于在谢临又一次碾过乳尖的时候喘息了一声,躲开了触碰:“我不洗了。”
  “可以,”谢临很快答应了。
  秦惜又被抱回床上,他暗自松了口气,却不妨很快便被布巾裹住身体擦未干的水痕。略有些粗糙的布料搓`揉着潮湿敏感的身体,秦惜同一时间就要躲开,这次却被谢临按住了。
  “胡闹什么,”谢临似乎有些生气。
  秦惜想谢临也许是故意的,他实在受不了那些触碰了。他忍不住想要蜷缩成一团,躲开侵犯似的擦弄,却被谢临强行压制着打开身体。
  大腿内侧,乳尖,小腹……一遍遍被摩擦过。
  秦惜不知道他的眼睛有些红,已经充溢着水汽,在眼尾聚起了晶莹的水珠。他的脸上带着隐忍的请求与痛苦,却又因为无法自保有些茫然无助。
  布巾被抽去了,秦惜察觉到些凉意,接着一双手握住了他的腰。
  秦惜像被烙铁烫了,他太清楚此时的自己什么都禁不住,刹那间又惊又怒:“不,谢临……现在不行!”
  谢临单手便按住了他,另一手触碰到秦惜臀缝里柔嫩的密穴,塞了一根手指进去,极快地寻到那一处不能触碰的软肉,摁揉了几下。
  秦惜的脖颈仰得要拗断一般,泪水也渗进了鬓发。他死死咬住嘴唇,甚至咬出了血,却是被这几下弄得射了。
  谢临轻笑了声,俯身在秦惜耳边,不怀好意地道:“这么不经肏,以后得多教教你。”
  秦惜本能地察觉他没说什么好话,一手要去摸谢临扔在床榻里侧的刀,却又被抓了回来,而后被一只手按着触到了一根滚烫坚硬的东西。
  秦惜被刚才的折腾弄得有些脱力,他抽不开手,只能被谢临带着揉弄那根性`器。轮廓大小与温度都令人心惊,秦惜羞恶得挣扎起来,谢临又松开了他。
  过了一会儿,一股灼热的液体落在了小腹上,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秦惜把脸转过一旁,咬牙一把握住了短刀。他的声音还有些哑:“……别再碰我了,不然我真的会想杀你。”
  “受不住?”谢临这次很本分地在他手心写。
  秦惜不言,脸颊上的红晕肉眼可见地蔓延到了耳根。
  “那就不了,”谢临写罢,俯身亲了亲他的眉心和嘴唇,那是非常温柔的吻,秦惜甚至无意识地张了张嘴唇。
  他默不作声,握着刀的手指慢慢松开了。
  他不知道,谢临亲完他时,望着他的眉眼微笑了下:“我倒是很希望早点见到你那个旧人,这样我就能让他知道,你怎么在我身下哭着说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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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孙如意去了十日,带回一株紫花小草,茎叶如针,花有异香,整株花草还没有成年人巴掌大。
  他仔细地把花草切成碎末,放进砂罐里盖好盖子,才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
  “解药好像也不是很难寻?”谢临在一旁道,霜皇笛拿在身后转了一圈。
  孙如意拿蒲扇扇起小火,抹了抹额上的汗:“站着说话不腰疼。此草名叫镜花影,生在高寒之地,五年才能长成。若是运气不好碰不到花期,采了也无用,这是一难。镜花影离根后便会枯死,寻常人多半不知,这是二难。但它的根有毒性,连根拔出后会使人产生幻觉,严重时精神失常,这是三难。你只看我将它清理煮水,却不知道我方才看见了什么。”
  “那你看见了什么,”谢临笑道,“宋铭先生。”
  孙如意手中的蒲扇一停,又继续扇动起来,他说道:“……你知道便知道了,于我无甚影响。我看见了什么并不重要,他是师父的孩子,我无论如何都得救下来。”
  谢临把霜皇笛横在了唇边,他调动内息吹响笛子,却刹那便觉得一股寒意自笛身传来。
  孙如意豁然起身,盯着那根白玉造就的长笛,眸中光竟似癫狂。他站在原地,嘶声道:“你从何处得来!”
  “这不是奚前辈的,”谢临把长笛放在手心,“……它与雪王笛一模一样?”
  孙如意脸色稍霁,他清了清嗓子,把霜皇笛拿在手里,细细地抚摸过一遍,松了口气:“细微处有不同……材质却是一样的。你怎么会有?”
  “雪王,霜皇,它们是一双?”谢临不答,反问道。
  孙如意沉下脸来:“我师父清清白白,不曾与其他人有瓜葛,怎有一双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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