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负心郎[古代架空]——BY:p876543

作者:p876543  录入:07-23

想起商柔被太后当街掌掴後牧晚馥的不闻不问,又想起他们一吵起来,牧晚馥就马上纳了玉姬,在玉姬侍寝的第一夜,公子就一人孤零零地坐在走廊上??
真的不想再看到公子一颗心都牵挂在陛下/身上了,陛下的心是如此冰冷,公子只会被他伤得愈来愈重。
宠爱是不会长久的,陛下的心太难以捉摸了,更别说就算陛下宠着公子,公子不也是可以随便被在雨中罚跪的,而且现在公子出此下策,若是失宠,恐怕太后第一个就会弄死他了。
回到房间後,只看见商柔草草地披上衣袍,正坐在床上发呆,长发垂落在腰际,双目空洞无光,隐约从衣襟里露出来的肌肤净若新雪,公子的容颜是愈来愈像女子般漂亮,可是却也愈来愈不像原本的自己。
那是牧晚馥一步步软硬兼施地改造出来的玩物,精致漂亮,只为他而笑,只为他而哭,那双眼睛只有看见他时才会发出光芒,那双嘴唇只有在看见他时才会扬起来。
他不再是那只由牧晚馥牵线的风筝,而是真正地成为他的木偶,他的傀儡。
「公子,您真的不能再吃药了。」凌绿认真地说道:「小的就不应该听公子的话,给公子找那些药回来。」
「我不再吃药了??但也别再找太医,免得让陛下知道。」商柔伸手掩好衣襟,疲倦地说道。
「你为陛下做了那麽多,陛下为什麽不能知道?」凌绿心想,陛下不但要知道,还得好好对待公子,别让公子害怕了。
「他日理万机,不能为了我分神,我不要他??觉得跟我在一起是勉强。」
凌绿叹气,上次那个心结根本没有解开。



三十六

此时,小太监突然进来通传,说太后要找商柔。
「烟柳宫?」商柔握紧衣襟。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太后是不可能善待商柔,估计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凌绿急得直跺脚地道:「公子您还病着,不如以此作为理由推拒吧。」
「要来的终究是会来的。」上次牧晚馥一掷千金送杧果博商柔一笑,太后马上就找商柔麻烦了。这次牧晚馥甚至还留在彩霞馆里半个月不出门,太后想必是暴跳如雷。
「要不,小的去找陛下?」
「我都说了,别拿我的事来麻烦他。」商柔摇头,他欠了太后许多,负了合和公主的情深,成为牧晚馥的妃嫔,他害了太后的儿女,自己需要承担责任。


商柔的双膝受伤,牧晚馥早就命人给他预备辇车,但这毕竟越矩,只有妃位出门才可以乘坐辇车。商柔免得让太后觉得自己恃宠生骄,便决定一步步走向烟柳宫。
出门之前,凌绿还特地给商柔的双膝裹上厚厚的软垫,幸好现在还是冬末,大家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倒是不容易看出商柔的异状。
商柔正准备踏出宫门时,凌绿突然抱着肚子说道:「公子,小的肚子疼,待会再追上来。」
「肚子疼?」商柔想了想,还是认真地说道:「你可不许找陛下,陛下日理万机,不能再为了我而分神。」
「小的明白。」凌绿忙不迭地说道,然後转身向彩霞馆跑去。


商柔走得比往常慢得多,花了小半个时辰才来到烟柳宫。饶是凌绿为他的双膝裹上软垫,他的膝头依然发出剧痛,每一走动都彷佛有一把利刃来往在关节里来回磨擦着。商柔抿紧唇角,全然没有发现自己早就脸色惨白。
他走到一半,刚好玉姬正从对面走来,她穿着一身及地的兔毛披风,黑发盘成灵蛇髻。她依然美丽,唇红齿白,眼神却已经褪去稚气,带有深宫女子独有的冷淡寂寞。
「玉姬见过公子。」玉姬恭敬地向商柔行礼,现在商柔又成了牧晚馥的掌中爱宠,就算是玉姬也不得不屈膝。
商柔心事重重,只草草回礼便继续往前走。
眼见商柔的身形渐渐远去,玉姬站在原地,她突然转身问道:「芳菲,你是如何赢回陛下的宠爱?」
「得到了,终究还是会失去的。」商柔转头看着玉姬,他苦笑道:「这宫里什麽都可以掌握,唯独君恩,不过是浮光掠影,惊鸿一瞥而已。」


穿过白雪皑皑的走道,商柔来到烟柳宫的主殿里,只看见太后已经端庄地坐在主位,神色冷淡地看着商柔。
这明显是一场鸿门宴。
商柔暗暗地握紧拳头,他只希望凌绿不要去找牧晚馥,自己欠了太后合和公主的性命,那是自己的不是,不能依靠牧晚馥的保护而蒙混过关。
「公子好大的架子,现在竟然还胆敢迟到了。」太后身边的宫女首先发言,商柔记得以前自己还是太后的娇婿时,这宫女待自己很好,可惜早就物事人非。
若要选择牧晚馥,就注定要背叛自己的前半生。
「毕竟有陛下恩宠,为了得宠什麽狐媚手段也使得出来了,甚至还主动要求合欢殿教会他媚术来色/诱陛下,让陛下半个月不上朝,沉迷在温柔乡里。」
「臣??臣妾有罪。」商柔跪在地上,膝盖的伤痛彻心肺,心里更是委屈。
「陛下没有教过你要尊敬前辈吗?」宫女冷笑道:「说来也对,为了一己情/欲而甘愿抛妻弃女,连父母给予的名字也不要了,这种恬不知耻的人又怎麽会懂得孝道呢?陛下宠你宠得无法无天,甚至连丞相之位也许给你的好友了!」
商柔霍然抬起头来,他有愧於太后,所以可以任凭她侮辱处置,但他不允许有人侮辱许成儒。
「成儒是靠自己的努力光宗耀祖,不是靠我和陛下的关系!」商柔一字字地说道。
商柔明白许成儒有多厌恶自己入宫为妃一事,自己现在以色事君,那些弹劾自己的奏摺说不定还有几份是他写的,但无论如何,许成儒永远是他的朋友。
「还胆敢顶嘴!」那老宫女向身边的宫女打了个眼色,两个太监便架着商柔的双臂,一个宫女上前,左右开弓就掴了他四掌。商柔的嘴角立即沁出血丝,他直视着太后的眼神却丝毫没有示弱。
「你以为你乞求回来的宠爱会长久吗?陛下向来特立独行,他既然愿意违天下之不讳把你纳进後宫,如果是真心喜爱,为什麽你始终在彩霞馆里,连个正经的妃位都没有?」那老宫女又高高在上地说道。
商柔全身发抖,宫女字字诛心,说的都是他最是不敢面对的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只是他不敢面对而已。
他明白,由自己前往合欢殿那一刻起,他就主动让自己成为牧晚馥的暖床工具,初初入宫时,自己明明如此厌恶此等下作的事情,为什麽自己现在却会主动学习?
因为他是那麽希望可以留住牧晚馥,有一天就一天。
真的不想再跟他吵架了,不想看着他和任何女人在一起,不想看着他对任何人露出微笑。
无论被视作什麽人也好,他只想跟牧晚馥在一起。
「因为在陛下的心中,你从来都不是正经的妃嫔,刚好你毫无家世,又是不会怀孕的男子,所以他才可以毫无後顾之忧地把你视作侍寝的对象。」
商柔如遭雷殛地跪在原地,一时之间连肉/体的痛楚都忘记了。
不是没有思考过这问题,只是在强逼自己不去明白真相而已。
「还在等待着陛下来拯救你吗?那你有想过,合和一人孤零零地死去的寂寞吗?她为你怀孕生子,你现在却像个妇人女子般以房中术媚惑陛下,当年合和明知??」太后突然开口,她说到一半就闭上嘴,她握紧手中的佛珠,没有把最後段话说出来。
商柔只沉浸在合和公主临死前那段回忆中,没有留意太后的异状。
「今天哀家是来清君侧,清的是那些媚惑君上的奸佞!」
太后向老宫女点点头,老宫女便说道:「上刑吧。」


凌绿哪里敢不找牧晚馥,自从上次闻萧伶硬闯彩霞馆一事之後,赵公公已经私下吩咐凌绿,要是谁再找商柔麻烦,一定得跟牧晚馥说一声。
看见商柔离开之後,凌绿连忙跑到留云宫里,路上还摔了好几遍,没想到来到书房前,却看见赵公公正在外面守候。
「闻萧大人正在里面呢。」赵公公无奈地摇头。
其实不消赵公公说,凌绿也听见闻萧伶的声音。
「我不娶!就算陛下你可以把我五花大绑逼我迎亲,我也不会跟任何一个女人完婚的!」闻萧伶在书房里大叫着。
几天前,牧晚馥在早朝中提出为闻萧伶赐婚。
闻萧伶早就届适婚之龄,这婚事却是迟迟没有订下来。
本来大家也不想关心闻萧家的公子是否成家立室,但闻萧伶是恶名昭彰的登徒浪子,多少闺阁千金被他窃玉偷香,毁了清白,又有多少女子非君不嫁,恨不得当个小妾也得留在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流将军身边,所以之前早就有一大堆奏摺在牧晚馥的案头上,请求牧晚馥尽快替闻萧伶找个伴儿—最好是找个又凶又丑的,好好管着这匹野马。
现在牧晚馥和闻萧伶重归於好,闻萧伶早就位极人臣,比起金银珠宝,一个贤妻对於一个年轻男人而言自是更重要。
牧晚馥虽是倾城绝色,又是君临天下,但早就娶妻生子,现在跟商柔更是蜜里调油的恩爱,对於大部分女子而言,还是独身的闻萧伶比较值得争取。
闻萧伶当场就在起龙殿跪下来道:「陛下,末将早有心仪之人。」
「何人?让朕为你作个媒。」牧晚馥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闻萧伶。
「末将跟那人是青梅竹马,钟情於那人多年,此生非君不嫁,或是非卿不娶,若是他愿意,末将愿披红妆嫁给他,当个小妾也是没所谓的。」闻萧伶一脸委屈地看着牧晚馥。
「强扭的瓜不甜,闻萧爱卿何苦执着。」
「末将偏偏喜欢执着。」闻萧伶咬着嘴唇说道。
总之,此事尚未料理好。
凌绿自然恨不得冲进去找牧晚馥,但牧晚馥早说严令不得打扰,唯有在门口空自着急。赵公公问道:「公子发生什麽事了?」
「太后召见公子了。」
赵公公脸色一变,说道:「你怎麽不阻止公子!」
「公子那脾气??您也是明白的。」凌绿叹道。
牧晚馥和闻萧伶这一谈就是大半个时辰,最後闻萧伶打开/房门冲出来,脸色难看得可怕,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刚刚哭过,看起来梨花带雨的,配上那娇媚的脸容,的确是颇为惹人怜爱。
刚好牧晚馥在案头後看见凌绿,问道:「商柔发生什麽事了?」
闻萧伶转头狠狠地盯着凌绿,说道:「这小狐媚子又在撒娇求宠吗!这次要装成猫还是狗!」
其实凌绿觉得闻萧伶那种魅惑妩媚更像狐狸,但此时他顾不得那麽多,扑上前跪在牧晚馥面前道:「太后把公子叫走了!」


当凌绿带着牧晚馥到烟柳宫时,商柔的十指已经被上刑,十指红肿发紫,明显就在夹断的边缘,他长发散乱地倒在地上,不断地喘着气,痛得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住手。」牧晚馥冷冷地说道,凌绿连忙推开上刑的宫女,小心翼翼地为商柔解开那个足以夹碎十指指骨的刑具。
甫一解开刑具,牧晚馥接过凌绿递来的白狐大氅,好好地把商柔包裹着,再横抱起商柔,把他紧紧地抱在怀中。他淡淡地道:「若是商柔犯了什麽错,那也是儿子作为夫君应该好好管教他,还不需要母后越俎代庖。」
「陛下独宠商柔,足足半个月没有上朝,弹劾商柔的奏摺堆积成山,这可不止是家事了。」
牧晚馥瞥了赵公公一眼,赵公公连忙上前。
「把所有弹劾商柔的奏摺都给朕烧了,谁要是再敢对朕的夫妻家事多嘴,罚闭门思过三个月和俸禄一年。」
「还有,刚才碰过商柔的宫女太监,全都把手砍下来,逐出皇宫,永世不得踏入京城。」
牧晚馥的唇角极媚地一勾,他突然看着那个站在太后身边的老宫女道:「刚才是这位莲若姑姑责备商柔,又命人给他上刑吧?」
莲若跪下来道:「是的。」
「以下犯上,去暴室反省一下吧。」
进了暴室,自是没有活着出来的可能性。



牧晚馥刚刚说完,商柔眼睛红红地说道:「陛下??回去吧??」
他不断地哽咽着,说起话来也是如此虚弱。
请不要为了他而起冲突。
从自己在铜雀宫里献身予牧晚馥起,一切都是错,合和公主和她的女儿死了,自己则成了个以色事人的荡妇。
他只是想牧晚馥喜欢他而已,为什麽一切会变成这样?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喜欢一个人,想要改变自己来让对方更喜欢自己的愿望,不都是一样的吗?
「商柔,别哭了,朕来带你回家了。」丝毫没有顾及太后和一众宫女太监,牧晚馥温柔地安慰着商柔。
商柔再也忍不住委屈,只是睁着哭得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陛下??很痛??」商柔唯有众目睽睽地在牧晚馥怀中撒起娇来,声音软绵绵的,他还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伤痕累累的十指伸到牧晚馥前,有点胆怯又可怜地看着他,只希望牧晚馥快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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