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子有点甜[古代架空]——BY:停杯问月光

作者:停杯问月光  录入:08-06

  而与此同时,南疆众人也在京城安顿了下来,呼延奕隔三差五便将老巫唤至御前,看样子是真的对那长生的诱惑动了心。
  不过好在他到底还存着几分戒心,严令禁止京城中的贵族从南疆的巫师那里购买灵药。
  只是贵族们表面上虽说是不敢逾矩,背地里有没有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日,谢渊独自一人呆在侯府的小院里。
  院中恰有一树盛开的阿伽梅,一片绯红中独有一抹白衣。
  十六七岁,正是男孩子长得最快的年纪,谢渊也不例外。
  如今的他,眉眼间正渐渐脱去最后一点稚气,双眸逐渐变得细长,鼻梁也逐渐变得挺拔。
  而宽大袍子下包裹的清瘦骨骼更是在告诉所有人,一个少年正逐渐变成一个男人。
  借着和暖的春风,谢渊给自己温了一壶酒。
  又是一个人啊。
  一年前,他本以为萧恒双腿不便,肯定会常在府中,于是便不辞劳苦地将侯府收拾了一番,甚至连清扫养花这种琐事,都亲力亲为。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因为怕萧恒呆在屋子里闷,所以特意在小院中辟了一方池塘,种了一池的莲花,又在小池的旁边搭了个戏台子,专门找些萧恒喜欢的话本子来演。
  他甚至在萧恒屋子的旁边另建了一处简陋的小房,靠墙搭了一张床,这样,就算萧恒晚上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敲敲墙他便能听见。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一年过去了,池塘里的莲花都开了,萧恒却不怎么呆在侯府了。
  魏朝的军队到底是离不开萧恒的。
  呼延奕虽说夺了他的虎符,却从始至终都没敢免去他烽火署总统领的职,偏偏这一年来辽族骚扰不断,戍边军队对军械的需求极大,萧恒义不容辞之下,几乎是日日住在烽火署中了。
  想到这儿谢渊又有些担心地皱了皱眉,也不知日日如此操劳,他的寒疾又加重了没有?
  微风轻拂,一片绯红的阿伽梅花瓣落在了小桌上。
  谢渊的视线不自觉地随着飘落的花瓣下移。
  目光一触到那小桌上的一个木盒,谢渊的神情便顿了一下。
  一年了,该是时候了。
  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他微微眯了眯双眸,目光中似有寒意凝聚。
  接着,他用指尖轻轻挑开了那木盒,只见那盒子之中,躺着一张栩栩如生的□□。
  两个时辰后,皇宫宁妃宫中。
  软塌之上,宁妃一手研着墨,一手捧着一卷佛经,神情慵懒地斜靠在墙壁之上。
  一个小宫女推门走了进来,轻声道:“娘娘,良统领到了。”
  宁妃懒懒地点了个头,道:“嗯,让他进来吧。”
  阿良走了进来,在离宁妃床沿还有相当一段距离时便站定,道:“不知娘娘唤我来何事?”
  宁妃揉了揉额头,道:“瞧你说的,没有什么事我便不能叫你来了吗?我不过是在终日在宫里呆着无聊的很,那些丫头又没个见识,也不能陪我解闷,所以找你来陪我聊聊天罢了。”
  阿良退后一步,道:“娘娘恕罪,在下也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侍卫而已,恐怕不能陪着娘娘解闷了。”
  宁妃从床上坐了起来,站起身便往的身前靠了靠,笑道:“皇上终日不来,你为何不能陪我解闷?”
  阿良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让了一让,目光随即便移到面前的香炉上,半点也不斜视地道:“这一炉香快要烧完了,娘娘不换一下吗?”
  宁妃像是有些负气地往床上一倒,道:“不愿念小时候的情意就算了,你倒找什么借口,罢了,你换吧,我也懒得管你。”
  阿良将那一炷香换下,幽香重又弥漫在空气中。
  宁妃有些幽怨地看着阿良,看上去有些委屈地道:“阿良,小时候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我哪能想到,皇帝那时会看上我这么个民间女子?”
  阿良低了低头,道:“娘娘,过去的事,何必再说?”
  宁妃手攀在床沿,向着阿良凑过去一点,道:“可是阿良,你知道的,我根本就忘不了你……”
  阿良像是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道:“娘娘有话直说便是,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我本就是奉皇上之命护娘娘周全,难道还能抗旨不成?”
  宁妃伸出的手顿了顿,随即便缩了回去,顺手抚弄了一下自己的满头珠翠,冷笑了一声道:“既然你这么不解风情,那我便直说了,之前徐继堂死得太早,还很有些事情我没来得及问个清楚,你去凉州跑一趟瞧瞧,我总觉得,他还藏了些什么。”
  说着,她拉过身边的薄被盖在自己身上,一摆手道:“行了,下去吧,我也有些乏了。”
  阿良拱手答应了一声,随即便退了下去。
  只是没人看见,他将宫门关上时,似乎轻笑了一声。
  一个时辰后。
  日落西山,宫里很快便已近了用晚膳的时间。
  一个小宫女捧着一碗莲子粥轻轻推开了宁妃的宫门,宁妃向来不喜欢人打扰,最近更是将周围伺候的下人们都赶的一个不剩,因而几乎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一幕。
  然而,下一刻,一声惊恐凄厉的尖叫就划破了皇宫的天际——“来人啊,宁妃娘娘薨了!”
  宁妃身亡一事轰动了整个京城,皇帝为此整日痛哭,几乎不能上朝理政。
  文武百官有喜有忧,宁妃本就是煜王一系许多官员的靠山,煜王早便倒台,如今宁妃一死,煜王一系彻底覆灭,政局一时风云变幻,乱做了一团。
  大理寺尸位素餐的官老爷们这次再也不敢怠慢,提着衣摆就狂奔去了皇宫,第一次兢兢业业地办起了案。
  然而,这个案子根本不用他们办,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人,宁妃的护卫,阿良。
  宁妃的死因乃是中毒,而当日除了最后发现她身亡的小宫女外,进过宁妃宫中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阿良,要说下毒,只有他有机会。
  而且宁妃同阿良的那些风流韵事,在百官之中早已经不是秘密,因爱生恨,怎么看怎么合理。
  大理寺的老爷们大笔一挥,不由分说便给阿良定了罪,奈何阿良抵死不认,无论怎么用刑,口中也只有一句话:“我不会,我永远不会杀了宁儿的……”
  众人无奈之下,只得将行刑的日子往后一拖再拖。
  然而,在这场真相看似已经水落石出的刺杀之中,大理寺出身徐家的一名小官员却起了疑。
  阿良好歹也算是个殿前侍卫,真能蠢到大摇大摆的去给宁妃下毒吗?
  于是,他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翻阅卷宗,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朵阿伽梅之上。
  宁妃死前,紧紧地攥着它。
  奈何他人微言轻,官老爷们又急着给皇帝一个交代,他这一通简直就是在添麻烦的论调,很快就没淹没在了官老爷们的口水之中。
  此等大事,自然很快就传到了正在禁军烽火署中埋头捣鼓火器的萧恒耳中。
  众人本来只是随便拿一个谈资讲给他听,只是没想到,一向对这类事情不闻不问的长平侯,竟然当场就丢了手上的图纸,一溜烟跑到了大理寺中。
  说起来,萧恒在大理寺中也颇有些狐朋狗友,这些人见着他便像见着了救星一样,还不等萧恒说什么,就一窝蜂地把他们自己面前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公文推了一大半给萧恒。
  萧恒也不推辞,捏起了笔就是批。
  于是这一天深夜,萧恒从那堆毫无营养的卷宗中,毫不客气地顺手抽走了一卷,揣在身上,就带回了家。
  

  ☆、衷肠

  萧恒走进谢渊房中时,谢渊已经解了外衫,斜靠在床上就快要睡下了。
  周围一片静寂。
  然而这片静寂很快就被打破了,从大理寺回来的萧恒摇着轮椅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什么都还没说就先把他顺走的那卷公文往谢渊面前重重一放,劈头盖脸地骂道:“擅入后宫,刺杀贵妃,以下犯上,栽赃陷害,你好大的胆子,还要不要命了!?”
  谢渊本来其实就未曾睡熟,一直在半梦半醒地想着萧恒要是发现了这事该怎么好好对他解释一番。
  谁知这回刚一见着萧恒,想着这人已近十天半个月没有回府了,如今刚一露面就是对着自己一顿臭骂,心里的委屈和气登时一并冒了出来,索性毫不客气地来了个拒不认账,扭过头就道:“侯爷说什么,我听不懂。”
  萧恒冷笑了一声,道:“好好好,既然你说你听不懂,那我就让你听个明白!今日戌时宁妃中毒身亡,宫中人一口咬定在此之前只有她的护卫阿良进过宁妃宫中,但阿良抵死不认。想来也是,若真是他杀的宁妃,那么明目张胆地去做,想必本来就没想着能逃,何必忍到现在还不认罪?”
  萧恒越说越气,当即便忍不住上前提起了谢渊的衣领,紧紧盯着他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皇帝身边的秉笔太监乃是南疆岳氏的岳白,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出一张与原主分毫不差的脸?而岳白如今是听命于谁,宁妃又是谁所杀,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
  谢渊被萧恒这么一拉,正好便一下子对上了萧恒的脸。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全身便霎时紧绷了一下,呼吸也不稳了起来。
  萧恒灼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脸上,谢渊忍不住偏过头,咬着牙道:“对,是我杀的。但是我又如何,我这不是没被发现吗。”
  萧恒冷哼了一声,重又拿起那卷公文,道:“没被发现?真等到被发现就晚了,你看看这卷宗上写的什么,你那马脚都不藏好一点,难不成你真以为大理寺的人全部都是一群饭桶?”
  说着,他气急了似的紧皱着眉头,然后上前三下五除二地将谢渊前襟的衣服扒拉开来,道:“宁妃死前紧紧攥着一株阿伽梅,你自己看看,你身上这块胎记是不是没藏好!?要不是宁妃先前一时疏忽没有在意,你现在就已经进了天牢了!”
  谢渊早在萧恒伸手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谁知到底年纪还是小了些,抵不过萧恒的,转瞬就被扒成了个衣襟半敞。
  谢渊目光闪烁了几下,侯爷也忍不住动了动,一忍再忍之下才将萧恒的手放了下去,声音低低地道:“我本就懒得刻意去藏了,反正我明天就该离开京城了,他们也查不出什么来。现在看侯爷既然如此生气,那我倒不如即刻就走,也省的侯爷看见我心烦。”
  屋内霎时一片沉默,只有烛火摇曳,映着谢渊的影子。
  萧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渊,眼神说不出地森然。
  半晌之后,他才阴沉沉地开口道:“你说什么?”
  谢渊咳了两声,努力将声音平静下来,波澜不惊地道:“北疆战事吃紧,就连京城也开始征兵,我想去凉州参军,明日军队就要启程。”
  说到这里,他似乎眨着眼笑了一下,然后才继续道:“侯爷方才说我栽赃陷害其实是有些冤枉我了。我倒也不是坏到非要拉上一个人给我做那替罪羊。其实我早已经想好了,几日后便是呼延奕登基十年,我已经托了徐姑娘,到时候徐家呈上一封书劝皇帝大赦天下积善行德,那护卫自然便可以逃脱一劫。至于这几日的罪,全当是他替侯爷双腿还的债了。至于宁妃,这几年她同煜王结成一党,背地里害死了不少无辜之人,想来也是死有余辜,所以侯爷给我安的那些以下犯上,刺杀贵妃的罪,我走之前可是一个都不认的。”
  萧恒静静地听着,却只是撑着额头一言不发。
  谢渊转过头来看了看他,又有些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以后这侯府就只有萧恒一个人了,他会不会觉得寂寞呢?
  想到这儿,告别的话又先被他憋了回去,反而是忍不住啰嗦几句道:“其实这一年来,侯府已经被我收拾地像个样子了。以后侯爷偶尔回来,若是觉得闷,可以去院子里逗逗鱼,或者叫上戏班子来唱唱戏。”
  这些话他说的极慢,边说边将目光黏在萧恒身上,片刻都不肯松开,其中流露出来的意味,甚至是有些炽热而露骨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谢渊自暴自弃地想着,再不好好看看他也许以后永远都看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终于觉得看够了本,有些无奈又有些不舍地闭了闭眼睛,转过身,轻轻道:“侯爷,该说的我都说完了,那我……这就走了。”
  谁知,他刚走出两步,便突然感觉到肩上一阵掌风扑来,下意识地便闪了开来。
  萧恒冷冷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谢渊,你知道你一个人去北疆会发生什么吗?要是被人认出了你的身份,你随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况且北疆那个地方,战火连天,人命根本不值钱,上了战场,连口棺材都不能给你留!”
  萧恒这时是真的气急了,天知道,他刚刚看到大理寺的那个卷宗的时候,心脏差点都要停跳了。这可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小娃娃,若是那个卷宗真的被有心人看见了,这个小娃娃转眼间就会离自己而去。
  不过,要是真有那一天,萧恒想了想,自己大概会马上带着黑羽军先端了呼延奕的老巢吧,即使以他现在能控制的兵力,可能会被京城的禁军先给乱箭射死。
  谁知当他憋了一肚子的气回来想着教训小孩一顿就算了的时候,小孩竟然给了他这么一个下马威。
  他何尝不知道,谢渊这根本就是还在记恨着一年前的那件事,可是,对他而言,报不报复的又有什么所谓,他只想要谢渊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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