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无耻老贼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池岚音

作者:池岚音  录入:08-08

  阿鸦皱了皱眉,季夜行不受控制地厉声道:“别碰他!”
  季秉烛原本在专心致志抠他的珠子,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被人这样掐住他脸上不见恐慌,反而伸出手扒拉一下施怨的手,小声哼唧道:“松一点,好难受啊——你是谁啊?”
  施怨低着头凑到他耳畔哑声道:“让他们把重烟还给我,我可以不杀你。”
  季秉烛“哦”了一声,对阿鸦道:“阿鸦,你抢别人东西做什么?快把东西还给人家。”
  阿鸦眼睛眨都不眨地拿出鸦羽剑,黑色灵力倾泻而出将鸦羽剑瞬间变化成了一把漆黑的弓,他另外一只手随手一挥,将灵力凝成一根黑色羽箭,搭箭上弦,姿态优雅地对准了施怨。
  季夜行脸色苍白,一把按住了阿鸦的手臂,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阿鸦薄唇冷冷吐出几个字:“杀了他。”
  敢当着他的面去动季秉烛,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季夜行:“你疯了!?你会伤到……”
  在后面的禾雀已经快步走了上来,沉着脸将画中境打开,重烟骤然从画卷中出现,直直摔在了地上。
  禾雀:“给你!你放开他。”
  施怨冷笑了一声,看着倒在地上动都不能动的重烟,薄唇抿了抿,道:“重烟,过来。”
  季夜行抬起脚踩在了重烟垂在一边的手臂上,冷声道:“他别想走。”
  禾雀简直要疯:“你到底要做什么?快把他交出去,阿殃还在他手上。”
  施怨声音险些劈裂,厉声道:“不要碰他!”
  季秉烛立刻抬起手捂住了耳朵,不满地嘀咕:“你声音好大啊,震死我了。”
  施怨:“……”
  施怨冷冷看着怀疑不怕死的季秉烛,伸出手按住了季秉烛的肩膀,接着猛地一用力,季秉烛的关节直接被他捏碎。
  “啊——”
  什么都不知道的季秉烛平白无故受了这种罪,整个人都冤得不行,他本来就小孩子心性,怕疼怕得不得了,他直接惨叫出声,身体微微摇晃,疼得直接瘫软在了施怨怀里。
  与此同时,眼圈泛红的阿鸦手中崩得紧紧的弓弦猛地放手,羽箭呼啸一声朝着对面射出,这种施怨的肩膀。
  施怨吃痛,往后踉跄一步,恰好错开了和季秉烛的距离,季秉烛整个人从他怀里滑出去瘫倒在了地上。
  正当他再次想要去抓季秉烛时,面前的虚空突然一阵扭曲,季夜行那如同恶鬼一样的脸庞出现在他面前,施怨只觉得胸口一痛,魔气如同波涛汹涌灌入他的经脉,将他浑身肆意的魔气瞬间击溃。
  在地上的重烟猛然发出了一声怒喝:“施怨……”
  禾雀眼圈通红,赶上来一把制住了想要逃走的重烟。
  这一幕几乎是混乱的,禾雀在忙着将拼命扑向施怨的重烟按住,唯恐他冲上去更加添乱;阿鸦走到了季秉烛面前将痛得浑身发抖的季秉烛抱在了怀里,灵力倾泻几乎是下一刻就将他的伤给治好,此时正在低声安慰他;
  而在一旁的碎石废墟中,季夜行踩在施怨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中满是冷漠和杀意,而施怨的口中正源源不断地流着血,胸口凹陷下去一块,看来是伤到了内府和经脉。
  施怨眼神有些涣散地盯着眼前漆黑的洞顶,一时间竟然有些不记得自己在哪里,他喃喃地发出微弱的声音:“重……重烟……”
  “要……救重烟……”
  施怨微微矮下身,凑到他耳畔满是恶意地开口:“那可真是太遗憾了,重烟你怕是到死都救不出去了。”
  在一旁的重烟已经被禾雀重新封住了经脉,他愕然看着凄惨的施怨,眼眸泛着些泪光:“施怨,走啊……”
  施怨似乎听到他的声音,猛地伸出手抓住了季夜行垂在一边的手腕,死死地用力,用力咬着牙,嘶声道:“把他……还给我!”
  季夜行毫不留情地一掌再次拍下去。
  “蠢货……”重烟似乎不忍地低下了头,嘴唇剧烈地发抖,轻声道,“我无法让聻境入世,对你而言根本无用,你对于无用的废棋,一般不都是眼睛眨都不眨地丢弃掉吗?”
  施怨眼眶中缓慢流出两行血,他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重烟的话,满是鲜血的唇微微抖了抖:“重烟……”
  重烟:“快……”
  他话还没说完,禾雀就将他收回了画中境中。
  施怨浑身剧烈痉挛了一阵,继而眼眸逐渐涣散,呼吸也逐渐停止了。
  季夜行看了他半天才撇了撇嘴,站起身来:“咦,这么容易就死了,真是不好玩儿。”
  他一转过身来就看到季秉烛窝在阿鸦怀里抽噎着抹眼泪,阿鸦在柔声安慰他。
  “不是已经将伤治好了吗?还疼吗?”
  季秉烛抽噎道:“不疼了,可是刚才好疼。”
  阿鸦道:“现在不是不疼了吗?乖乖的好不好,等会给你甜汤喝。”
  季秉烛:“可是刚才好疼啊。”
  阿鸦:“现在还疼吗?”
  季秉烛又开始重复:“不疼了,可是刚才……”
  阿鸦强装出来的耐心终于耗光,他冷冷扬起了手,道:“那我打你一巴掌,让你现在也疼好不好?”
  季秉烛顿时消停了,抱着阿鸦的腰委委屈屈地将眼泪蹭在阿鸦胸口的衣服上,讷讷道:“那我要喝甜汤啊。”
  阿鸦几乎被他气笑了,使劲揉了一把他的头,才对着季夜行道:“死了?”
  季夜行耸耸肩:“死的不能再死了。”
  阿鸦道:“你抓那个重烟到底做什么?”
  季夜行眼神瞥了季秉烛一眼,才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有件事情要问他罢了,禾雀,把他给我。”
  禾雀没好气地将画中境扔给他,季夜行接了过来,反复看了看这个画中境,赞叹道:“这个不错诶,你再多给我几个吧。”
  禾雀险些朝他翻白眼,但是还是将身上所有的画中境都给了他,道:“喏,拿着。”
  季夜行眯着眼睛笑着道谢收下,道:“我忘了问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禾雀经他提醒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正色道:“我听闻你将季家满门屠杀,现在整个古荆都在追杀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禾雀话音刚落,在一旁抽抽噎噎蹭眼泪的季秉烛猛地一僵,缓慢转过身看着季夜行,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季夜行没有察觉,耸耸肩,道:“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想杀就杀咯。”
  禾雀:“你……”
  他还没说完,季秉烛就推开阿鸦缓慢走了上来,仔细盯了季夜行片刻,才茫然道:“殚儿?”
  季夜行的笑容一僵,继而面色不改,眯着眼睛朝着季秉烛道:“嗯,哥哥。”
  许是这声“哥哥”唤醒了季秉烛的记忆,他一直认不全的人的脸缓慢地拼凑出来一个熟悉的面容,他看了半天,才皱着眉道:“方才你说什么,杀了季家全家?谁?”
  季夜行沉默片刻,才道:“我。”
  季秉烛几乎眼前一黑,差点倒地,他不可置信道:“你杀了父亲……和母亲?”
  季夜行听到他叫父亲母亲就本能地想笑,但是此时的季秉烛已经不能受刺激了,他只好将嘲笑憋了回去,闷闷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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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吗,哇
  季秉烛出魔窟的时候,还在挣扎着朝着跟在后面的季夜行扑去,愤怒地叫着:“季夜行!你竟然敢!?”
  季夜行有苦说不出,只好露出了平日里熟悉的冷笑掩饰自己汹涌的内心。
  阿鸦死死抱着季秉烛纤瘦的腰往外拽,死活不让他去挠季夜行,但是季秉烛扑腾得太厉害了,阿鸦脸上都被他抓了几道。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弄死他!啊啊――”季秉烛看起来都要落泪了,双眼泛红地瞪着游刃有余的季夜行。
  阿鸦将他乱挠的手抓着束在了背后,凑到他耳畔大声道:“我说你能冷静一下吗?”
  季秉烛比阿鸦的声音还大:“不能!”
  阿鸦:“……”
  阿鸦被他吼得耳朵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扭着季秉烛的手将他整个抱在怀里,完全制住了他的行动。
  季秉烛继续在阿鸦怀里拳打脚踢。
  禾雀跟在季夜行身后,手臂上的伤已经被他治好了,他皱着眉问道:“你到底图什么?”
  季夜行双手垫在脑后,邪气地笑了笑:“那你当众叛逃入魔,图什么?”
  季夜行原本以为这句话能将禾雀给堵回去,没想到禾雀沉吟了片刻,竟然快走几步,和他并肩走在一起,认真地回答:“我是为了无归,你呢?”
  季夜行愣了一下,才失笑道:“你还真是……”
  他摇了摇头,没说完后面的话,只是道:“我能为了什么啊,好玩儿呗。”
  他话音刚落,在前面走着的季秉烛竟然挣脱开了阿鸦,挣扎着朝他扑过来:“季夜行――”
  阿鸦一言不发,不耐烦地走上前,直接抬起手将张牙舞爪的季秉烛一手刀劈晕了。
  季夜行看着季秉烛晃了一下,接着身体直接软了下去,被阿鸦毫不怜惜地接到了怀里,他眉头一挑,道:“你还真舍得下手?”
  阿鸦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道:“我若是不拦住他,你不一刀把他砍了?”
  季夜行已经入魔了,行为举动全部都是魔修的做法,虽然他是为了季秉烛入的魔,但是若是季秉烛敢为了那些已经死去多时的亡魂和他拼命,他也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在季秉烛扑过去的时候,阿鸦眼尖地看到季夜行虽然不躲,但是手上已经笼罩了一层魔气,随时准备打出去。
  阿鸦担心季秉烛会被季夜行一不小心弄死,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季秉烛。
  季夜行和阿鸦对视了一眼,唇角轻轻勾起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将藏在袖子中时的手里掐着的魔气刀刃给散了。
  他狭长的眸子微微一挑,嘀咕道:“不好玩儿。”
  阿鸦理都不理他,弯腰将季秉烛抱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禾雀还想在和季秉烛待一会,见状连忙追了上去,小声道:“你要带他走了吗?”
  “对啊,要不然呢?”阿鸦毫不客气,道,“让他继续和你们两个魔修在一起吗?还是别了吧,如果古荆中其他人知道的话,指不定也把他当成魔修对待了。”
  阿鸦不想给季秉烛找麻烦,丢下这句话快步离开了。
  禾雀看着他的声音逐渐远去,脸上的忧色更重了。
  季夜行从后面走了过来,伸出手一把揽在了禾雀的脖子上,笑吟吟道:“报完了仇好无聊啊,你带我去你落脚的地方瞧瞧吧。”
  禾雀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道:“如果阿殃对你动手,你真的会反击吗?”
  季夜行脸上的笑意不减,将整个人挂在禾雀身上,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道:“我听说当时季殃去找你的时候,你好像对他积怨颇深呐。”
  说到这个,禾雀整个人都僵住了,似乎又回想起来了当时入魔后不受控制的模样,他抿了抿唇,有些艰难道:“我在问你话,不要转移话题。”
  季夜行这才道:“好吧――会。”
  禾雀偏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伪装来,不过他失败了。
  季夜行的眸中全是认真和属于魔修的狠戾,禾雀敢相信,如果刚才不是阿鸦拉住了季秉烛,季夜行可能真的会毫不留情地一掌拍过去。
  季夜行的表情依然是温柔的:“只要不主动招惹我,他在我心中依然是那个我宁愿入魔也想要去守护的哥哥,但是……”
  他勾起唇笑了笑,神情晦涩难辨地盯着阿鸦已经消失在远处的身影,吐字如冰:“如果他真的要为了季家而与我为敌的话,那便来吧,我倒要看看,一个傻子到底能奈我何?”
  禾雀一把甩开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怒道:“你别忘记了,过隙是你对他下的!”
  季夜行道:“那又如何?”
  禾雀一愣。
  季夜行说完之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如同在低吟一样柔声道:“这都是他的命啊,怨不得别人。”
  阿鸦下的手并不重,季秉烛昏睡了半个时辰就抱着头醒过来,他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要去找季夜行,被阿鸦一把按住了。
  季秉烛:“放开我!”
  阿鸦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怒道:“如果不想掉下去的话,就坐稳了!”
  季秉烛这才迷迷瞪瞪地看了看周遭的场景――此时他们正坐在一艘小船上,大概是从一叶蔽连天的河流中朝着临江关飘去,周遭都是深不可见底的河水,船只漂流发出了潺潺的水声。
  因为季秉烛这扑腾的几下,小船几乎被他扑腾翻了,半天才稳住,季秉烛手忙脚乱地扑到了阿鸦身上,抓着阿鸦的肩膀死死不松手。
  阿鸦道:“你做什么?”
  季秉烛:“我我我我怕水!”
  阿鸦几乎一巴掌扇到他的头上,怒气冲冲道:“要说怕水我才怕好不好?给我抓紧,我要回内府了。”
  季秉烛一听手下抓的更紧了,哭天喊地道:“别别,别啊,我怕!”
  阿鸦魂灵为飞禽,对水有股本能的畏惧,如果不是因为要带着季秉烛尽早离开一叶蔽连天,他也不会孤注一掷地带着他走水路。
  上船了不到一刻钟,阿鸦就有些忍受不了,此时一看到季秉烛醒来就要回内府,但是还没动就被季秉烛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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