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无耻老贼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池岚音

作者:池岚音  录入:08-08

  那庞大的数量以及骇人的气势,放在外面几乎能横扫整个大陆。
  季秉烛抿了抿唇,如实相告:“之前,不过十分之一。”
  边龄倒吸了一口凉气,十分之一的鬼行都如此众多,若是此次大半凶兽鬼行,那会是一种多么壮观的场景,边龄没敢想下去。
  季秉烛严肃道:“所以说,你一定不要贪玩出去。”
  边龄险些翻了个白眼,心想你是怎么有脸说别人贪玩的?
  边龄本就不是爱玩的性子,闻言点了点头,敷衍道:“知道了。”
  季秉烛这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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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一杯倒就别喝酒啊。切
  此次聻境鬼行果真如同季秉烛所说的那样,声势极其浩大,就算边龄没有出去都能感受得到落墨山中震荡的灵力。
  那些全部都是九阶以上的凶兽在肆意捕杀落墨山生灵时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小狸早就在前几天跑到了院子里,自己寻了个角落里趴着不敢出门,看着着实怂气十足。
  边龄闲来无事,便每天变着法子地在厨房瞎鼓捣,有时候是煮各种水果甜汤,有时候是用水果雕花,摆放在盘子里煞是好看。
  每次他端出来在院子里吃的时候,季秉烛眼睛都不睁闭着眼睛就从房间里飘出来了,他趴在桌子上,眼巴巴看着边龄吃各种美食,口水都要流到桌子上了。
  但是出乎边龄意料的是,他完全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边龄把一个硬邦邦的果子放在嘴里,咬牙切齿嚼得咯咯作响,冷冷瞪着季秉烛,不愉快的心情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不过季秉烛神经大条,完全没有接触到边龄表面恶狠狠实则哀怨的目光,自顾自沉浸在不能吃东西的悲伤中,一边流口水一边流眼泪。
  他仰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唉声叹气道:“啊!什么时候能天晴啊?还有我什么时候能出去这个鬼地方啊?”
  边龄将他咬碎的果核吐出去,不咸不淡道:“你都在这待了那么多年了,再待一段时间也没差别。”
  季秉烛睁大眼睛,大声道:“那怎么一样?”
  边龄皮笑肉不笑,“哦?那你说说,哪里不一样?”
  季秉烛拖着凳子蹭到边龄身边,睁大眼睛认真地说:“因为这回有阿龄。”
  边龄:“……”
  边龄手中的果子一下没拿稳掉了下去,骨碌碌滚到地上,他的脸猛地红了。
  季秉烛还不知道边龄怎么了,继续道:“我不想阿龄觉得无聊。如果在外面的话,阿龄一定会更加开心的。”
  边龄不知道季秉烛竟然有这样的念头,一皱眉:“你怎么会这么想?”
  季秉烛垂下了头,想了想才道:“整天面对着我这样的人,一定会觉得很厌烦的,小狸就曾经这样说过我。”
  季秉烛看着有些委屈,只不过他自己似乎没有发觉,自顾自地说着:“他说我不通人情世故,连常识都不懂,久而久之会惹人烦的。”
  他越说头垂得越低,后来声音都小到微弱不可闻,但是还是被边龄听到了。
  “就比如之前我碰了你,你那么大声的凶我,应该是因为我做错了吧。”
  边龄一愣,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五年前他确实因为季秉烛靠他太近而凶过他,但是没想到季秉烛记到了现在。
  边龄一时间有些愕然,他回想起来自己之前做过的蠢事,恨不得时光倒退给当时的自己一巴掌。
  不过之前他对季秉烛没有多少好感,十分排斥他的接触,但是经过了五年的相处,他那点疏离和戒备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季秉烛的信任,疼惜,以及他近期才发觉的……
  某种不太能宣之于口的情愫。
  这种情愫刚现端倪时,边龄整个人慌得不得了,毕竟在古荆上阴阳相合才是正道,他自小按照正道的条条准则被教育着长大,除了之前走投无路之下有过入魔的念头之外,再也没有像这回那样有过如此离经叛道的想法。
  在他举棋不定时,他又看到了前几日季秉烛脆弱悲恸的模样,心中几乎立刻下了个念头——我要得到他。
  与此同时,一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也油然升起,即使他知道季秉烛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他还是想要守在他身边。
  即使到最后不能得偿所愿,一直跟在他身边也不失为一种好归宿。
  不知不觉间,边龄所追寻的正道信仰,缓慢地转移到季秉烛身上。
  边龄眸光沉沉地看着自怨自艾的季秉烛,等他发泄完了自己心中的不愉快,才按在了季秉烛的肩膀上。
  季秉烛疑惑地抬头看他,“我哪里做错了吗?”
  他什么都没做错,做错的一直都是自己,边龄心想。
  他按着季秉烛的肩膀,因为努力压制心中的欲望一时间声音有些喑哑,“前辈,你想喝酒吗?”
  季秉烛听到酒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立刻丢下了刚才在发的小牢骚,拍了拍掌,欢天喜地道:“要要要,想想想!天天在想的!”
  但是欢喜完了,他又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嘟囔道:“可是我现在喝不了。”
  边龄闻言回到了房间中,将一坛酒拎了出来,直接当着季秉烛的面开了坛封,随意倒在了一旁的茶杯中。
  季秉烛闷声闷气道:“你做什么?我喝不了。”
  边龄一言不发,拿起杯子一饮而尽,随后在季秉烛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将唇覆了上去。
  季秉烛:“唔!”
  他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扑腾,边龄就直接沿着他的唇舌渡了一口辛辣的酒过去,唇舌紧贴季秉烛有些温冷的唇,发出暧昧的水声。
  等到季秉烛将酒完全咽了下去,边龄在喘着气松开了他,凑近他面前哑声问道:“有味道吗?”
  季秉烛愣愣看着他,眼中全是水雾,就连眼角也泛起了些许绯红,他伸出猩红的唇舔了舔唇边残留的水渍,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在边龄看来却像是在勾引人的妖精一样,连伸出的舌尖都满是色情。
  季秉烛愣了好大一会才点了点头,声音突然有些哽咽道:“有味道的……”
  他看起来又想要哭,边龄这回最见不得他的眼泪,又倒了一杯酒堵住他的嘴再次哺了一口酒过去,暧昧的水声激得边龄有些面红耳赤,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想不了那么多。
  季秉烛连被喂了好几口酒,脸都有些通红,他也顾不得哭,眼神迷离地看着面前的边龄,疑惑地问:“你不讨厌我吗?”
  他说着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距离,歪头茫然地看着他,“离那么近……不、不会觉得烦吗?”
  边龄哭笑不得,这五年来两人距离那么近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现在他那么执着这个。
  边龄道:“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凶你。”
  季秉烛通红着脸,“哦”了一声,若有所思道:“那外面的人是不是都这样……”
  他想了想,摸了摸水润的唇,找了个措辞,“就这样碰在一起?”
  边龄道:“不是,不是,你出去了之后可不要见个人就上前扑。”
  季秉烛不明所以,边龄干咳了一声才道:“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这样做。”
  季秉烛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那几口酒的原因,反应有些迟钝,他点点头,愣愣开口:“哦,这样啊,那以后我只和阿龄亲密。”
  边龄:“……”
  边龄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压制住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心,就看到季秉烛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
  边龄一愣,季秉烛踉踉跄跄走到他身边,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就往边龄脸上凑,嘴里含糊不清道:“还、还要喝酒,阿龄。”
  边龄满头黑线地看着季秉烛,摸了摸他发热的脸,无奈道:“你该不会喝醉了吧?”
  刚才那几口酒不过一碗的酒量,季秉烛竟然就这么喝醉了,之前他不是说最喜欢喝酒吗?怎么那么容易醉?
  季秉烛抓着他,小狗一样在边龄下巴上舔来舔去,边龄被他舔得心猿意马,刚想要俯身吻上去,季秉烛就“啪嗒”一声一垂头,靠在他肩膀上沉沉睡了过去。
  边龄:“……”
  他憋了个半死,又不好把季秉烛叫起来,只好抱着他回去了房间,然后出来把酒重新封好,打算再找个日子哄骗季……不是,让季秉烛过过酒瘾。
  他将一切收拾好了,季秉烛已经抱着被子在床上呼呼大睡,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边龄无奈叹了一口气,这才走出了房门。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小狸睡觉的地方,眸子瞬间变得冷漠,手掌一握,新停候被他一把拿在了掌心,杀意席卷到了刀刃上,让渴望鲜血的新停候刀刃微微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正在睡觉的小狸浑身一僵,对危险的本能让他猛地清醒,抬起头看着面前满脸阴沉的边龄。
  小狸眯了眯兽眼,竖瞳闪烁着一抹凶光,他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道:“怎么不陪那小鬼玩儿了?”
  边龄矮身,将新停候猛地插在了小狸面前的土地上,他居高临下地冷冷道:“你对季秉烛说了什么?”
  小狸笑了两声,这个笑容在狐狸脸上显得尤其的邪气,他伸了个拦腰,漫不经心道:“我和他认识七百多年了,说了无数的话,你指哪些话?”
  边龄冷声道:“不通人情世故,不懂常识,就要遭人厌恶吗?”
  小狸一听就知道他在说哪些了,很是无赖地笑了笑,道:“你不觉得很好玩吗?他那种如同白纸一样的性子,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就算你指着一只兔子说是狗,他也会很认真地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边龄猛地握紧了拳头。
  小狸得意地笑了起来,“说起来我之前还对他说过,在索桥的万丈深渊下面有他能尝出味道的酒,他竟然信了的直接跳下去找,最后一幅满身是血惨兮兮的样子回来,还被摔断了一条手臂,回来的时候还在对着我傻笑。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边龄眸光厉光一闪而过,将新停候一扯,一股火光朝着小狸身上冲了过去,夹杂着满满的杀意和灵力。
  小狸轻飘飘一跃,直接躲过了那致命一击,他蹲在高墙上舔了舔爪子,依然还是那副笑吟吟的可恶模样,道:“别恼羞成怒,这七百年来我耍了他那么多次,他还不是一副对我感恩戴德的模样。将一个可破世的大能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快感,你难道不想试试看吗?”
  边龄双目赤红,脚尖点地直接朝着高墙上冲了过去,新停候顺势一劈,电光火石间朝着小狸劈下数道红光,赫然砸下去。
  小狸一瞬间幻化成了九尾狐的原型,巨大的爪子拍在地面上,将石头的地面震住一道道裂纹。
  小狸变为本体之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阴森着带着些许笑意传来,“如果我让他把自己的内丹给我,这样他就能离开落墨山,指不定他也会眼睛都不眨的做。”
  边龄怒道:“你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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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变成奶喵只为争宠。喵
  “砰――”
  院子的高墙被边龄一刀看得倒塌了一半,泥土石屑翻飞,他满眼赤红地瞪着不远处的九尾狐,心中燃起的怒火险些将他整个人烧成灰烬。
  “你怎么敢这般欺骗他?”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边龄嗓音都在颤抖。
  九尾狐冷笑一声,高墙之外黑雪簌簌而下,将他雪白的身形衬得更加分明,可如此雪白的皮囊内心却那般险恶,让边龄恨不得将他劈成两半。
  九尾狐道:“我欺辱他?他当初刚到落墨时双目俱瞎时那般落魄,如果不是我,他能活到现在?再说了,季秉烛都没说什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双目俱瞎?边龄浑身一颤,手中新停候猛地握紧。
  他狠狠咬牙:“你胡说八道!”
  九尾狐冷哼:“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去问他,懒得理你。”
  他说着身形缓慢变回一团小狐狸的模样,后脚一蹬跑去旁边的书房里去了。
  边龄哆哆嗦嗦将新停候收回去,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又用灵力将倒塌的高墙给重新筑好,这才拖着步子回去了房间里。
  季秉烛酒量果真不太好,就那几口酒就把他给灌醉了,他趴在床上,衣衫凌乱,脸上满是绯红,嘴唇张开一条细缝,吐出微弱的热气。
  边龄跪在床边,用手指摸了摸他染了些许艳色的眼角,皱着眉来来回回摸了好多遍,才小声道:“眼睛受过伤吗?”
  季秉烛那么怕黑,当张开眼睛举目都是黑暗时,该有多害怕?或者正是因为当时的伤才让他现在那么俱黑?
  季秉烛睡得正熟自然是不可能回答他的,他迷迷瞪瞪地一伸手抓住边龄在他眼角的手指,晃了两下无意识地把手指按在自己身上,哼唧两下继续沉睡。
  边龄看着他精致的睡颜,突然轻笑一声,张开手将他半抱在怀里,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到,伏在他耳边哑声道:“从今往后我会护住你的。”
  再也不让你受人欺辱。
  季秉烛这一醉酒就睡了两天,等到他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晚上了。
  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含糊道:“阿龄啊。”
  院子里传来边龄的回声:“我在外面,你醒了就出来走走。”
  外面传来了一阵温暖的火光,季秉烛不明所以,随便披了件衣服就朝推开了门,刚出去就看到院子里一片灯火的景象,他登时张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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