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无耻老贼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池岚音

作者:池岚音  录入:08-08

  季秉烛还叼着链子懒得放下来,闻言含糊道:“为什么?”
  少女:“……”
  少女小心翼翼伸出手,将链子从季秉烛嘴里扯了下来,低着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好在季秉烛并不在意这个,问完之后就不甚在意地将目光投向了一边。
  边龄的这个房间在这三天内已经整个变了样子,偌大的房间被一面巨大的珠帘从中间隔开,离床最近的墙旁还放了一个巨大的木架,上面摆满了边龄从外面收集来的各种小玩意。
  季秉烛踢踢脚,旁若无人地从床上下来,好奇地打量着面前那面琳琅满目的木架。
  他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也不会觉得不舒服,只不过冰凉的链子拴在他脚腕上还是有点不适应,好在他对这个并不怎么上心,满眼欣喜地将木架上的东西全都看了个遍,这才朝着后面的少女道:“这些我可以玩吗?”
  少女是边龄特意找来的道修,浑身气势柔和,毫无魔修的凌厉,闻言立刻点头,柔声道:“自然可以。”
  同时她心想,不过这些都是平常人家小孩子玩的,也不知道无边君找来这些做什么?
  但是下一刻,她就诧异地看到眼前这个美貌倾城的男人毫不顾忌地拿起了架子上一个拨浪鼓,来回晃了几下,眼中满是惊奇。
  少女:“……”
  季秉烛道:“这是什么?”
  少女:“……”
  少女唇角抽动,但是还是走上前给季秉烛示范了一遍玩法,接着就看到他满脸兴奋地玩了起来,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少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诡异的局面,只好低着头没做声。
  季秉烛玩东西向来都是很快玩腻,没过一会他就直接将手中的拨浪鼓往后一扔,扒着木架子去找其他好玩的去了。
  少女:“……”
  不得不说,边龄虽然和季秉烛只相处了五年,但是对于他的性子喜好却是摸得比谁还要清楚,架子上的东西大部分都很合乎季秉烛的心意,让他玩得不亦乐乎。
  一旁的少女原本对于季秉烛这样的童心很是无语,但是看季秉烛玩着玩着她也不自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看着季秉烛的眼神如同在看自己家的傻儿子般慈祥。
  在季秉烛将玩得第十三个小玩意扔到一边去时,他这才停了下来,盘腿坐在地上,朝着面前的少女挥挥手,道:“谢谢你陪我玩呀,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也坐了下来,看到季秉烛的笑颜,不知道为什么脸微微一红,低着头小声道:“我名叫山茶,是头一回来到水中城侍奉,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公子恕罪。”
  季秉烛随意摆摆手,支着下颌,道:“山茶啊,很好的名字,哦对了,我叫季秉烛,叫我秉烛就好了。”
  山茶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不敢直呼公子名讳。”
  边龄对此人的重视就连山茶这个来了几天的人都看在眼里,她要是敢直呼季秉烛名字,那个冰冷冷的无边君还不把她宰了不可。
  季秉烛撇撇嘴,道:“那好吧,叫什么都随你吧。对了,我忘了问了,这里是哪里来着?”
  山茶一阵失笑,季秉烛自从醒来之后都玩了半天了,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是不是太晚了点。
  她笑归笑,还是很认真地和季秉烛解答:“这里是水中城。”
  季秉烛“哦哦”两声,歪歪头:“从没听说过。”
  山茶:“……”
  她无奈地笑了笑:“公子都在这里睡了那么多天了,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吗?”
  季秉烛点点头,毫不羞愧:“对啊,又没人告诉我。”
  他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自己沉睡过去之前映入眼帘的是季夜行那张笑得欠扁的脸,立刻崩住了表情,一把抓住了山茶的手腕,正色道:“季夜行在哪里?叫他过来见我,我要掐死他那个趁人之危臭不要脸的。”
  山茶被他温润的手碰到顿时一惊,脸上更红了,她讷讷道:“无醉君现在远在一叶蔽连天,怕是不能来见公子了。”
  季秉烛脑子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茫然“啊”了一声,“什么意思?这里……这里难道不是一叶蔽连天吗?”
  他记得自己当时确确实实被季夜行带去一叶蔽连天了,而且还绑着被他揍了一顿。
  季秉烛有些肉疼地摸了摸被揍得疼个半死的腰,心有余悸。
  山茶看着他摸自己的腰,小心翼翼道:“公子,您腰疼吗?”
  季秉烛身上其实已经没伤了,纯粹是心理作用,他摇了摇头,问道:“那现在这里是哪里?哪个城池?”
  山茶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个,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在下诸城,无边君的主城水中城。”
  季秉烛:“……”
  季秉烛僵硬着脸,呆愣了片刻之后才满脸沉痛地扯了扯自己脚踝的锁链,道:“你知道钥匙在哪里吗?”
  山茶脸色一白,哆嗦道:“公子……您、您想做什么?”
  季秉烛腾的从地上爬起来,着急地在地上转了几圈,满脸苦恼,道:“我要跑路啊,我之前有得罪过那个无脸君啊,还差点把他搞伤来着,啊啊啊该死的季夜行,他怎么能把我弄到这里来,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那个小肚鸡肠的人,一定会报复死我的。”
  山茶:“……”
  就不说这房间里的一应摆设了,就单单看无边君对待季秉烛这么小心翼翼的态度,怎么看都不会想是要报复吧。
  山茶看着季秉烛着急地转圈圈,还蹲下来继续用牙去咬那个坚硬的链子,他一口咬下去,链子没断,却几乎把自己的牙给崩掉了。
  季秉烛:“啊啊啊啊啊疼!”
  山茶慌张爬起来:“公子,公子啊,您小声点。”
  季秉烛哪里小声得了,着急地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他眼泪汪汪道:“那个无脸君就是个混账,一点脸都不要,之前还想要诬陷我杀人,啊啊啊我怎么会到这里来啊?他一定是想要将我灭口、分尸,啊啊啊啊。”
  他正忙着想要跑走,一旁的珠帘突然被一只修长的手给撩开,一个身着黑袍的人缓慢走了过来。
  因为地面的毯子太厚了,边龄走过来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所以此时一出现,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山茶立刻跪了下来,哆嗦道:“见、见过君上。”
  季秉烛看着面前一身黑袍不露脸的人,心中全部都被“啊啊啊他来了他要报复我了”装满,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长袖一甩背在腰后,做出一派君上该有的冷淡样子,强装镇定地干咳了两声,道:“无脸……无边君好啊。”
  边龄:“……”
  边龄沉默了片刻,才冷淡着开口:“小肚鸡肠?”
  季秉烛:“……”
  边龄又道:“报复你?”
  “混账?”
  “不要脸?”
  季秉烛又干咳了两声,任谁说别人坏话被当事人抓到都会觉得有点尴尬,就算季秉烛脸皮够厚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边龄好整以暇的上下打量着强装镇定的季秉烛,慢悠悠道:“无脸君?嗯?”
  季秉烛:“……”
  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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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我不重的压不着你。乖
  季夜行用来装人的箱子极小,看着连人的上半身都装不进去,而边龄在确定这里面确实装着是季秉烛时,还以为季夜行是将季秉烛变成小时候那样小小一团塞在里面给送过来,但是当他视线落在箱子中后,就发现自己错了。
  在那狭小箱子里面的是已经成年之后的季秉烛。
  边龄一直知道季秉烛身形很纤瘦,但是不知道他能纤瘦到这种地步,此时他手脚蜷缩在一起,委委屈屈地缩在箱子中,黑发铺了满身,将整个箱子都塞满,乍一看还有些心惊肉跳。
  边龄单膝跪在了箱子旁,愕然看着箱子中在瑟瑟发抖的季秉烛。
  季秉烛的眼睛睁着,脸上全部都是未干涸的泪痕,他不知道是一时间适应不了光芒,还是将眼睛哭伤了,眼睛空洞无神地盯着虚空,身体在微微痉挛。
  边龄突然伸出手将季秉烛从狭小的空间中抱了出来,将他瘦弱的身体纳入自己宽大的衣袍中,紧紧抱着他。
  季秉烛神智不太清晰,被人抱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讷讷地张口,哑声道:“阿鸦……”
  “阿鸦,救救我。”
  边龄盯着他空洞的眼睛,喃喃道:“你还……认得我吗?”
  季秉烛一动不动,依然叫着:“阿鸦,好黑啊……”
  边龄的眼泪险些被这句话给逼下来,他寒着脸一挥袖子将地面上的黑色箱子整个击成粉末,厉声道:“季夜行,阵!”
  在场的所有人都畏惧他身上的气势,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话。
  很快,新停从暗处出现,颔首道:“是。”
  接着一个通讯阵法在地面上缓缓升起,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边龄面前,正是那骚气冲天的季夜行。
  边龄一看到他,眼圈几乎都被气红了,他怒道:“你怎么能这般对他?!”
  季夜行大概是刚睡醒,还斜躺在软榻上懒洋洋打着哈欠,听到边龄的怒吼声,他心不在焉地揉了揉耳朵,很敷衍地开口:“哦,你收到我的礼物了啊,怎么样,喜欢吗?”
  边龄死死瞪着他,浑身杀意完全控制不住往外释放,将跪在地上的几个人逼得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边龄:“我当初就该直接把他夺过来。”
  若是在季秉烛在城主府重伤之际,他不管不顾将季秉烛夺过来,季秉烛又哪里会吃这种苦?但是当时的季夜行完全不管他的反驳,二话不说带着季秉烛拔腿就跑,等到边龄想要追上去时,他已经跑得没影了。
  季夜行又打了个哈欠,长长的羽睫上挂满了泪水,他摆摆手,漫不经心道:“好啦好啦,我也没怎么对他啊,你看他还不是好好的,我还把他身上的伤给治好了,你看我多有善良,这天底下简直没有我这么好的弟弟了。”
  边龄咬着牙,依然怒气不减。
  季夜行看到他这番模样,勾起唇露出一个很混蛋的笑容,他暧昧道:“怎么,你莫不是真的看上我这个哥哥了?”
  边龄没说话。
  季夜行哈哈大笑,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根本停不下来,眼泪簌簌从羽睫上滑落下来,他拍着一旁的桌子笑了片刻之后才艰难地停了下来,哎呦了一会才道:“不是我说你啊边龄,你这眼光着实有些不太好,你看我这个哥哥,他除了那张脸长得好看点还有什么优点吗?既废物又愚蠢,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根本没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
  他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什么,笑意不减,道:“你难道真的要把我哥哥当成鼎炉来用?哎呀,你要是看上他的身子早告诉我啊,那我在来的时候就喂他一点助兴的药了,保证能将你伺候的……”
  边龄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季夜行看出来了他眼中的杀意,只好干咳了几声,坐稳之后十分认真地问:“请问你是瞎了眼吗?”
  边龄面无表情看着他笑,冷声道:“你若是和我交手一番,就会知道我眼睛到底有没有瞎了。”
  季夜行闻言抖了抖,边龄可不比季秉烛,从来不会对人手下留情,以往两人三番五次交手,季夜行有好多次都没在边龄哪里讨到什么好处。
  季夜行笑了笑:“那什么,不说这个了,他可是我哥哥,你可要好好照顾他。”
  边龄正想要说什么,季夜行就满脸认真道:“就把他关在小黑屋子里不给吃的不给喝的就可以了,没事的,他能活下来的,我哥很坚强哦。”
  边龄冷笑一声:“你果真是故意的。”
  果真知道季秉烛怕黑这一点,所以才故意将他放在漆黑的箱子里送过来。
  季夜行笑吟吟道:“对的呀,我就是故意的,就是很好玩嘛,他之前每次怕黑的时候都恨不得缩到桌子底下去,你可以试试看,他吓成那副德行的样子真的很好玩。”
  就算知道此时的季夜行是阵法现出来的,边龄还是怒不可遏一掌挥了过去,厉声道:“你!来!”
  季夜行道:“打不着打不着,我就不过去。”
  边龄:“……”
  季夜行看着边龄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为了之后的大计觉得还是不要完全惹怒他比较好,他笑了笑,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对了啊,我突然想起来了,你可要尽快把阿鸦给放出来啊。”
  边龄正气得半死,没搭理他。
  季夜行道:“我在讲真的,我这个哥哥他离了阿鸦可真的活不下去的,超过一个月他可能就要自杀了。”
  边龄眸光一闪,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季夜行笑嘻嘻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咯,你赶快放出来就好了,不和你说,我还要去喝酒呢。”
  他话音刚落,旁边传来曲容沉稳的声音:“君上,你那边找到回一叶的路了没?这荒郊野岭的,你怕是又走错了方向吧。”
  季夜行:“……”
  边龄:“……”
  季夜行怒道:“闭嘴!”
  阵法戛然而止。
  边龄眼神阴森地看着季夜行消失的地方,心中已经有了几百个将季夜行碎尸万段的想法。
  大概是被他身上杀意影响,一直安安静静待在他怀里的季秉烛突然抖了抖,昏昏沉沉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喃喃道:“阿龄……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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