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子被废了吗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若兰之华

作者:若兰之华  录入:08-17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卫昭深吸一口气,强压住胸中翻滚的滔天怒火,问:“解药可好配制?”
  太医愁眉不展道:“必须有金蛇胆入药才行。太医院已组织人手去连夜翻医书,能不能找到,就看天意了。”
  “好,此事先不要对外宣扬,照看好大皇子。”
  卫昭嘱咐了一句,便大步往外走了。
  ……
  穆允又做了长长一段噩梦,黑漆漆的空间,黑漆漆的石牢,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他四肢百骸无力的浸在冰冷刺骨的水底,越沉越深,耳边唯有“咝、咝、咝”充满欲念、贪婪与危险的吐舌之声。
  他下意识的想躲避,却无处可逃,想张口呼喊,却发不出声音,僵冷的身体在水里微弱至极的挣扎了几下,徒劳的炸起密密麻麻一层鸡皮疙瘩。
  “咝、咝”
  声音更近了,绝望与恐惧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这是专治大盗的千机锁,除了臣,无人能解,殿下就不要白费力气了……陛下既把殿下交给臣管教,殿下就要乖乖听话才好……”
  充满蛊惑的声音,隔着水面模模糊糊传入耳中,“咝、咝”有什么腥臭冰凉的东西缠住了手腕,他脑中嗡的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徒劳扭动双臂,那东西却如附骨之疽,怎么甩都甩不掉,还想再动,腰肢却猝不及防的被一只枯瘦如鹰爪的手钳住……
  穆允急速喘息着,从噩梦中惊醒,衣上背上颈窝里全是冷汗。
  “太子殿下?”
  一只手在眼前晃了晃,紧接着,一张陌生的老者面孔映入眼帘,笑得要多慈爱有多慈爱。
  穆允尚沉浸在噩梦的残影中,胸口微微起伏了好一会儿,眼睛才重新找回焦距,皱眉,警惕的问:“你是何人?”
  “奴才是定北侯府的管家周深,殿下有什么需要尽可吩咐奴才。”
  老人家笑得更加慈爱了。
  穆允一愣,环顾一圈,果然见房间布局摆设都十分陌生,显然不是太子府。
  “摆驾,我要回府!”
  反应过来,少年一骨碌从床上爬了下来。结果脚刚沾地,就被身上那件尺寸略肥大的寝袍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周深吓得魂儿都飞出来了,忙把人扶住:“殿下当心。”
  同时心里埋怨,自家侯爷也真是的,就算再急着报仇也不能直接把人绑进府里呀,这可是金尊玉贵的太子爷,陛下宠在心尖上的宝贝,万一伺候不周,不下心磕着碰着了,谁担待的起。
  穆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震惊兼震怒的盯着自己身上这件布料平平、做工粗糙、颜色已经洗得发白、裤腿上甚至还缝着两个大补丁的寝衣。
  “这——这是何处来的?”
  周深尴尬的干咳一声:“那个,是这样,殿下的衣裳不是让酒水浸湿了吗?我们侯爷怕殿下着凉,就先找了件自己的寝衣,让奴才给殿下换上了。”
  “这……这寝袍虽然没用什么名贵布料,可都是我们老夫人一针一线缝制的,穿着舒服极了。我们侯爷是个念旧的人,这都穿了好几年了还不舍得换。”
  少年正嫌弃翻弄衣袍的手猛然一顿。
  周深忙补充道:“不过殿下放心,奴才已经派人去通知太子府了,想必干净的衣裳很快就能送来。”
  刚说完,就听门房在外面禀道:“周管家,太子府的高管家过来了。”


第11章 拷问
  高吉利心急火燎的站在定北侯府大门口,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不一会儿功夫,已经用掉了两块汗巾。
  家将不解的劝慰:“高管家,这都到定北侯府了,您怎么比在路上时还着急?”
  高吉利顿足长叹:“就是因为到了才着急啊。”
  他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殿下已经在定北侯的魔爪里待了近三个时辰,还不知被折磨成了何等模样。要不对方怎么三更半夜的上门要衣裳,走的时候明明穿的很齐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可怜的殿下已经遭遇了极粗暴的对待!想到马上就要直面那惨烈的画面,高吉利简直想死的心都有。
  “幸会,幸会,让高管家和诸位久等了。”
  大门打开,周深提着衣摆笑容可掬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与太子府众人团团作礼。
  接着,他略有震惊的望着高吉利身后:“请问那是……”
  “都是殿下的日常衣物和用品,因赶得急,没顾上仔细收拾,就先带了这一小部分过来。”
  高吉利不大满意的道。
  周深望着那一溜七八辆御膳房专用来拉货的马车,眼角抽了抽,持重点头:“哦。”
  “对了,我们殿下呢?快带我去瞧瞧,怎么好端端就中毒了呢。”高吉利踮着脚,惴惴不安的朝门内张望。
  周深忙道:“高总管放心,殿下刚刚醒过来,还有些虚弱,不宜吹风,总体无大碍。”
  太子府的家将们立刻交换了一个愤怒兼悲壮的眼神,听这症状,殿下多半是被定北侯关在小黑屋里严刑拷打了啊。
  高吉利两腿一软,险些没背过气去。
  周深连忙把人扶住,担忧的道:“事发突然,让高管家受累了,要不我搀着您走?”
  高吉利虚弱的点头。
  由于对方体重丝毫不掺水分,周深搀的颇吃力,十分不明白这个太子府的大管家怎么如此中看不中用,空长一身肥膘,竟连这点子路都走不动。
  等进了府,周深见高吉利七拐八拐的专扯着自己往黑旮旯走,一副有夜盲症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高管家,您走错道儿了,卧房不在那边……”
  “卧房?”
  高吉利气若游丝的问:“咱们不是要去地牢吗?”
  “地、地牢?”
  周深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高吉利话中含义,哭笑不得的道:“高管家,你可真有意思!太子殿下身份贵重,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随意怠慢啊。”
  拼了老命的笑着哄着还来不及。
  苍天为证,作为一名严肃的注重威仪的管家,他今日笑容之灿烂之多比过去半年都多。腮肌都快练出来了。
  “当真?”
  高吉利目光激动的颤抖,瞬间腰不疼了腿不软了,呼吸也顺畅了,拽起周深就一路小跑起来:“那还等什么,快带我去卧房呐!”
  周深:“……”
  这一身肥膘还挺灵便。
  然而,等赶到卧房,看到光着脚站在地上、身上还被人随便裹了件破烂寝袍的穆允时,高吉利终是没忍住,凄凄嚎啕了一嗓子。
  他可怜的殿下呐。
  怎么三个时辰不见,都快成小乞丐了。
  周深在旁边揣着手,默默翻了个白眼。
  什么眼神这是。竟敢诋毁他家侯爷心爱的寝衣。谁规定打补丁的衣服必须是乞丐服了!那叫勤俭,勤俭。
  高吉利还在拉着穆允左看右看:“快让奴才瞧瞧,可伤着哪儿了?”
  周深好心提醒:“高管家,殿下是中毒,不是外伤。”
  高吉利回以一记傻子才会信你的目光,胖躯将穆允一挡,循循善诱道:“殿下别怕,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奴才。”就算奴才打不过定北侯,也愿与之殊死一搏!
  周深:“……”
  穆允在后面轻笑:“好了,我没事,只是中毒昏迷了而已,定北侯并未对我做什么。”
  高吉利更不放心了。
  没做什么都快把人变成小乞丐了,真要做什么那还得了!
  这定北侯府果然是狼窝虎穴,待不得,待不得。
  周深:“……”他真想扒开那胖子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穆允及时的打了个哈欠:“准备浴桶吧,我要沐浴更衣。”
  周深连忙应是,立刻就要吩咐下去。
  高吉利却道:“且慢。”
  周深流露出一丝不满:“高管家这是何意?”
  “殿下身子尊贵,用别人家的浴桶我不放心,省得再沾上什么毒啊药的。”高吉利慢悠悠朝外面吩咐:“抬进来吧。”
  两个家将响亮的应了声,果真扛着一个镶金嵌玉的足够容纳三四个人的大浴桶跨步而入。
  雄赳赳,气昂昂。
  周深:“……”
  是他输了。
  “陛下知道殿下睡眠不好,特意让宫中司造用龙血木给殿下打造了这只浴桶,小小一截就值千金的龙血木啊,贵府怕是没有吧。”
  高管家有样学样的揣起袖子,在旁边补刀。
  ……
  卫昭回府时,就看到府门大开,院里灯火通明,家丁和太子府的家将们正忙忙碌碌的搬运东西,卧房外还搁着好大一只不知从哪儿飞来的浴桶,皱眉问周深:“怎么回事?”
  周深发自内心的震撼道:“都是太子殿下的衣物和日用品,据说还只是一小部分。太子府的人半个时辰前就送来了,现在还没搬完。”
  卫昭:“……”
  继而嗤笑一声,倒是够娇贵的。
  “太子如何了?”
  卫昭睨了眼还点着灯的房间。
  “太子殿下醒来后,先是沐浴更衣,后又吃了些东西,刚刚歇下。太医把过脉,说是中毒不深,从脉象看已无大碍,好生休息两天就可自愈。”
  自然是“中毒”不深的。卫昭眉梢一冷,抬步就往屋里走。
  周深跟他多年,素来了解他的脾气,见卫昭面色不善,急忙拦住道:“太子毕竟是储君,就算侯爷真要报仇,也不能这么硬来呀……”
  有句老话,冲动是魔鬼啊。
  卫昭冷笑:“你当本侯是为了报私仇才将太子接到府中医治?放心,本侯还没蠢到那地步。”
  高吉利去厨房盯了会儿夜宵,回来就见一道挺拔英俊的身影不怎么友善的进了卧房,吓得险些扔了手里的托盘,急问周深:“刚刚那是——”
  “是我们侯爷。”
  高吉利惊怒:“定北侯怎能私闯我们殿下的住处——”
  周深淡定的瞥他一眼:“那本就是我们侯爷的卧房。”
  高吉利:“……”
  ……
  穆允自然没有真的睡下,在门外脚步声响起的那一刻,他便果断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可惜还未下地,一道银白身影已以迅雷之速跃至眼前,并将他死死按在了床柱上。
  大约是刚沐浴过的缘故,少年乌发尚带着朦朦湿气,柔软顺滑的宛如最上等的绸缎,腰肢也柔软纤细,与搜身时劲瘦紧绷的触感大为不同。
  卫昭俯身而下,一手精准的扣住少年腕间脉门,一手钳着少年的腰肢,将人牢牢锁在床头方寸之地,目光幽深,仿佛寒潭里的冰凝成的。
  “殿下若识趣,最好乖乖交出文殊兰的解药。”
  拷问似的,他两指在那截柔软的腰侧曲线上不轻不重的按了下,怀中身体果然随之一软。
  作者有话要说:小太子:啊,心好累,又要凭美色去引诱狮虎了。


第12章 食髓知味
  这一次,卫昭眼底露出的是真真切切的杀意。
  卫侯之怒,在北境便是流血千里白骨成山,最凶悍的侵略者都会闻风丧胆,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也不是一个少年人随便能承受的。
  穆允望着那双如刀锋般犀利无温的凤目,心里忽然空落落的没了底,本能的想挣脱。
  然而经历过搜身之事,钳在腰间的那只手显然已极富经验,不等少年露出挣扎痕迹,便立刻毫不留情的增加一指力道。“唔……”几番回合下来,少年漆黑如墨玉的双眸硬是被逼出薄薄一层雾气。
  卫昭心道,还真是够娇气的,他才不过用了三分力,怎就如此大的反应。
  莫不又是装的?
  然而细细分辨,那眸中的雾气又不似作伪。
  他对小太子在武功修为方面的实力是从不怀疑的。原因很简单,作为穆朝数一数二的高手,三年前那一刀,卫昭没能挡住。
  那样堪称恐怖的高深内力,可不是普通高手能做到的。所以在与小太子这两次近身接触时,他都是先发制人的扣住对方脉门。
  ……
  感受到裹在明黄寝衣下的那具身体终于乖顺服帖下来,不知为何,卫昭心里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似的,既有拿捏住这只诡计多端的小狼崽子的快感,又有一丝莫名的罪恶感。
  卫家累世簪缨,无论在西南还是在帝京城里,都是一丝水不掺的勋贵之家,卫昭更是锦绣堆里长大的实打实的膏粱子弟,自小上房揭瓦爬树掏鸟下河摸鱼这种事儿没少干,要不是卫老侯爷夫妇去的早,让卫昭早早体味到了同龄人十年八年之后才可能体味到的人情冷暖、责任担子,卫昭恐怕早在父母和卫老夫人的溺爱下长歪长斜了,比如今帝京城里任何一位二世祖都能犯浑闯祸。
  京中勋贵子弟爱玩的那些东西,卫昭不屑于做,却不等于他不懂。他知道京中有一家名为凤栖梧的地方,生意比青楼还火爆,里的小倌个个色如春花,比女子还妩媚动人,很多二世祖都在里面一掷千金,还发明出无数新奇刺激的玩法,夜夜寻欢到天明。
  他心中对此一直是不屑的,男子毕竟是男子,骨骼天生比女子强壮,再怎么长,在床上做那种事时,还能有女子合意?军中生活枯燥乏味,常有战事带来的紧迫压力与焦躁需要缓解,男风比别处都更为盛行。曾经就有一名百夫长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趁着他酒醉时爬上了中军大帐的帅床,他醉眼迷蒙中,并没怎么看清那张脸的具体模样,却清晰的知道,那种程度的姿色,还远远入不了他的眼,至于脖颈之下,那具和他一样饱经塞外风沙磨砺、过于坚硬结实的身体,更无法引起他在床事上的任何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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