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辞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樱三

作者:樱三  录入:08-21

  “阿临,”皇帝看向他,黑眸沉静,“沈家的小女儿方过了十七,你们两家世代交好……”
  “陛下,”叶临打断他,望着那墙角的一株二色茶花,静默了好些时候,才继续道,“这么多年,臣心中所想,陛下不会不知……”
  皇帝眉毛轻轻蹙起来,眼中波澜略略起伏,牙关轻轻咬紧。
  叶绍卿忽然轻缈一笑,映着明灿日光,好不俊俏,只是那笑意寡淡而逝,又显凄然,“望臣婚娶之事,别人大可以说去,只望陛下……只是求陛下您,莫要在臣面前提了。”
  他话说到后来,竟有了恳切请求之意。
  叶临从前,是从不求自己什么的。
  两人互不相视,天边云群缓缓滑过,将院子笼进暗暗的阴影之下。
  “朕回宫了,你好好休养,事情再办不迟。”
  “臣送……”
  “不必了,廊道阴凉,当心再受了寒去。”
  叶绍卿低头笑了笑。
  画本翻到最后,那贵家公子抛弃万贯家财,找到候他多年的民女,双宿双飞。
  “什么破故事。”
  叶绍卿将本子丢在桌上。
  “公子,沈小公子来看望您了。”阿柒走进院来。
  “正好,来穿衣,”叶绍卿把披着的斗篷丢下去,里头还穿着亵服,“今日我带着慧三儿听戏去。”
  这房中点了苏和,仿佛还添了点别的,幽中带妩,叫人心中轻躁。墙边纱帐珠灯,立的绿水彩鸭琉璃屏风,那头珠帘密密,后头便是卧房了。
  这布置得倒有几分女子闺阁的味道,沈寄望坐得浑身难受。叶绍卿倒是一脸悠然自得,拣着蜜饯吃茶。
  怡香园今日搭了两座戏台,叶绍卿拉着沈寄望只听了一折,便往这园中深处而来。过了那小池梅林,这后面几个楼,自然就是戏班的住处了。
  沈寄望到底年纪尚轻,沈尚书对他看管也严,除去喝酒听曲,烟花柳色之地,他是断没有去过的。戏子轻狎,这身处名角房中,意味什么,沈寄望还是明白的。
  他忍了一会,试探道,“绍卿哥啊,这……不大好吧?”
  叶绍卿抬起眼皮瞅他,“你怕什么,卓然还在山里头呢。”
  他们几人一处戏玩,总是欢而不过的,因是张卓然最不喜荒诞忘形。有次沈寄望同其他几个同岁的公子哥吃酒,喝得酩酊,团抱着要去楼后的池塘里游水,被张卓然撞见后给了他三天的冷脸。
  张卓然近日去了山林中取景,总要呆上半月。听闻叶绍卿病了,派了小厮快马送了慰问来,昨日到的,叶绍卿拆开盒子一看,巴掌大一块卵石,还覆了厚厚的青苔泥渍。
  张卓然这人虽面上清冷木然,但心思倒是最剔透玲珑的。叶绍卿会得此中意思,苦笑摇头,我踏入这红尘泥淖越陷越深,又如何能静心自处?也不知他这是劝是讽。
  沈寄望哼了一声,“我怕他作甚?我就怕我爹罚我……”
  叶绍卿摆手,“你绍卿哥是这么不知礼数的人吗?”他点点茶杯,“咱今儿就喝茶聊天,不干别的。”
  沈寄望半信半疑地看他,不说话。
  叶绍卿就笑,“你可知城中这么个说法,‘不愿龙宫珠十斛,只愿怡香见二吴’?”他扣桌子,“这怡香园两位,不光唱作俱佳,心思也是聪慧十分的,与妙人儿们说说话,多好的消遣。”
  “我可听得叶大人夸奖了,不敢当的。”叶绍卿话刚说完,便有个清柔男声接话了,珠帘被拂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从房中出来,坐到两人旁边。
  说话的是兄长玉龄,生得粉敷玉琢,眉目温和柔婉,顾盼间却又风情流转。伶人常谓戏在眼中,这玉龄双眸,果然是许多缱绻风流的。
  弟弟芸官尚年幼,多做些小花旦的角色,性子也直率大胆些,看向沈寄望就问,“这位小哥哥我是没见过的,也是来捧我们场的?”
  沈寄望这才瞧出来,刚听的《碧玉簪》,李秀英和丫鬟就是眼前这二位扮的,当即就夸奖了一通。
  几人聊将开来,沈寄望方信了叶绍卿的话,也确赞这吴氏兄弟的品性。
  “俗话说,大凡品花,必须于既上妆之后,观其体态;又必于以卸妆后,视其姿容。”叶绍卿撑着下巴笑吟吟地望着玉龄,“今日我二人幸得双全,何不再施舍我们一道新的,就此无妆之时,清唱一段?”
  玉龄迎上他目光莞尔一笑,“怎的能叫施舍,叶大人想听,便点一曲吧。”
  芸官嚼着点心摇头,“刚下的台,嗓子都哑了,我还是同沈公子说话罢,”他笑得狡黠,“我可是知道的,叶大人定是更想同我哥哥搭戏的。”
  沈寄望便拖长调子哦了一声,同笑。
  叶绍卿哈哈大笑,“你这弟弟倒越发伶俐起来,也好,也算是说中我心意的。”他想了想,“这剧目啊,都逃不出才子佳人金榜题名的,便来个最俗的西厢好了。”
  “你休要一寸鱼雁无消息,我这里青鸾有信频频寄……”玉龄那双剪水黑瞳楚盈盈望来时,叶绍卿也当真是有几分意乱怜惜。
  叶绍卿此番来怡香园,当然不是来听戏的。从前叶绍卿,最烦心这些情情爱爱的戏码,骑射蹴鞠,哪个不更有趣些。
  户部尚书李裴个老不正经的,平素最爱的就是亵玩年轻的伶官,玉龄清和,最对他胃口。李裴常来这喝得大醉,再做些不齿的勾当。玉龄心知身不由己,便也忍了,只是芸官一月前刚上了台,李裴便也看上了。玉龄自己受辱也就罢了,只希望幼弟能免受此难。叶绍卿便允他,每次套李裴的话来传他,等时机成熟了,他便将兄弟二人一道赎出来,在乡间为二人打点套房产。
  然不曾想,玉龄眉目神态见这份温和俊朗,竟是与那龙椅上的人很是相像。
  叶绍卿寻到他袖中的手,握了上去。这一段,两人本是不该接触的。
  玉龄手指颤颤,仍旧唱着词,眼里浮起淡淡倾许之意,却忽然停了,低下头笑,“见笑了,唱了百遍的词,今日却出错了,惭愧。”他将手垂下,另一只手按上来轻轻拨开叶绍卿的,同时,一只小小的纸卷递进叶绍卿掌心。
  叶绍卿却不松他,“再起一遍就好了。”
  玉龄摇头,“错了便是错了。”他眼神温和,坦然无暇。
  “将军,哎,将军,你可莫要……”外头却忽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门被啪地推开,来人带进外头一股子湿冷的空气。
  “宋将军?”沈寄望奇道。
  宋景仪面色清冷,眼里蓄着隐约怒气,见到叶绍卿还拉着玉龄,便将玉龄仔细看了一眼,那分愠意倒是压了下去,变成阴沉沉一片。
  “劳烦几位出去,我与叶大人有几句话要说。”
  “宋将军,这是人家的屋子……”叶绍卿嗤笑着就要反讥。
  “出去。”
  沈寄望倒是被镇得先站起来了。玉龄识得情势,见宋景仪面色不善,先对着叶绍卿摇摇头,挣脱出手来,过去拉芸官,赔笑道,“两位大人先慢聊,下头该是演到《蛟龙扇》,我带沈公子去听听。”
  “景仪,怎的,吃了炮仗了?”叶绍卿抱住手臂,笑问他。
  宋景仪朝他走近,“这么多年,你这脑筋还能不能转弯的?”他冷哼一声,“才得了一分的相像,未免太可悲了些……”
  “宋灵蕴!”
  “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出门给他办事,未免太殷勤了些?”
  “宋灵蕴,你说够了没?”叶绍卿揪住他领口,火冒三丈,“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说三道四?”
  他一双圆润眼眸瞪得越发大了,怒极反笑,“呵,既然你想扯白了跟我说话,那我也告诉你,翊林阁那晚的事我记得清清楚楚!”
  “方才这语气,倒像是当年的宋灵蕴了,”叶绍卿用拇指狠狠压住宋景仪的下唇,眯起眼睛,“你回来时做的这般温和沉稳的样子,又是学的谁?”
  “宋公子你莫不是对我情难自拔十余年?那到底是谁可悲?”
  叶绍卿连珠炮似的一句又是一句,最后愤然中带着嘲讽地直望进宋景仪眼里。
  宋景仪一双细长眼眸竟是瞬间平静下来,他眼帘微微下落,复又睁开来,居然勾唇笑了,“对,我对你情难自拔十余年,我最可悲,”他盯得叶绍卿动弹不得,“而且我还看不得有人比我更傻!”
  宋景仪居然压着叶绍卿的后颈又吻了上来。
  叶绍卿先前还被宋景仪这一番坦然承认惊得发愣,到这时彻底化成了满腔的怒火,他泄愤似的啃咬宋景仪的唇肉,抵得他连连后退,最后将他压在屏风上。那屏风斜倒了下去,磕在后头墙上。
  叶绍卿并不顾管,只是恶狠狠地吻着。
  宋景仪虽是主动,但他的技巧还真是不能和这金陵叶郎相比,此时被吮得眼角通红,泪水盈盈。当叶绍卿将那舌伸进来兀自搜刮时,宋景仪几乎都要站不稳了。
  叶绍卿听得他喉间呜咽一声,便望见宋景仪眉头紧皱,双颊绯红的模样,一股子邪火便顺着脊背蹿遍了全身。
  叶绍卿头一次明白,除了情悦肉娱,能勾起情欲的,甚至还有愤怒。
  叶绍卿将手伸到宋景仪腰后头一勾,两人的胸膛便不留缝隙地贴在了一块,他扯着宋景仪的长发,越发深地吻他。
  宋景仪早已失了八分的神智,牢牢地圈住叶绍卿的背脊。
  宋景仪今日穿的雪青色袍子,腰腿处秀的银瓣牡丹,本是显得艳丽过头了,穿在他身上却是恰到好处,入目的是种明丽姣好之感。
  这种袍子腰带本就束得简单,叶绍卿轻易就将手探了进去,沿着宋景仪的脊骨大力地揉抚。
  宋景仪喉咙里泄出声轻轻的吟哦,口里的回应即刻就没了章法。
  叶绍卿是他倾慕十余年的人,那时年少懵懂,梦中早不知见了他多少回,那些羞于启齿的事情,自然都是痴妄地想过的。
  此时叶绍卿这么样地唇舌纠缠,宋景仪腰腿酸麻,胸口的燥热燃得他血液都仿佛要滚沸起来。
  叶绍卿手一路弹下去,拇指压进宋景仪那两处腰窝,手指轻抚,继而揉捏他的臀瓣。
  宋景仪睁大眼睛想往后退,但叶绍卿并不放过他,将唇贴近了一分,勾着他舌轻吮。
  宋景仪吃不住他这吻法,软倒在他身上。
  叶绍卿眼里浮起点戏谑和情欲交织的光芒,他腾出一只手,移到宋景仪身前,拢住了那处。
  “嗯……”宋景仪抓紧叶绍卿后背的衣服,低声喟叹。
  叶绍卿离开他的唇,咬了咬他的下巴。
  宋景仪扬起头,喉结重重地上下一动。他闭着眼,眉毛近蹙,眼睫细细颤动,他眼尾细长,末端泛出点绯红,比那女子的妆容更胜。
  叶绍卿松开牙齿,偏头吻住他下颚,擦着他脖颈间滚热的皮肤,缠绵地吻了下去。宋景仪侧下脑袋,贴住他小片脸颊,无意识咬住下唇。
  叶绍卿的手指微凉,灵巧老道地顺着那根上下抚摩,拇指轻轻在顶上搔剐。
  宋景仪双唇轻轻开合,只是急促地吐息。
  叶绍卿的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他慢慢加快手里的动作,埋进宋景仪发间,仿佛想要寻找一丝清凉般深深一嗅。
  宋景仪肩膀都开始小幅度地颤抖,呼吸的声音里渐渐夹杂上难耐的低吟,那里的顶端渐渐湿润起来,叶绍卿嘴角轻勾,却并不放慢速度,那另一只一直放在宋景仪臀上的手却重新动作起来,食指和无名指撑开臀瓣,中指沿着那条缝隙轻轻搜刮,然后慢慢探了进去。
  宋景仪喉咙里的呜咽清晰起来,他腰肢扭动想要摆脱叶绍卿的前后夹击,然而两处最要命的地方都被掌控在了叶绍卿手里,宋景仪前后摆动倒更像是不足求欢。
  “不要……绍……嗯……”宋景仪被快感逼得不知如何是好,死死低着叶绍卿的肩膀释放出来。
  叶绍卿被喷了一手的白浊,却也不急着将手抽出来,他附在宋景仪耳边,哑声道,“我的大将军哟,这也太快了些,莫不是梦中想过百回,我如此待你……?”
  宋景仪气还未喘匀,咬紧牙关,并不应他。
  然而身体的反应并无法自控,身后那处随着未消的余韵,还在绞咬着叶绍卿的手指。叶绍卿自然也感到了,他就着满手的精浊继续去抚宋景仪腿根,将那些东西涂在他大腿内侧。
  “……别……”宋景仪低低道。
  “别?”
  “别……别在这……”
  叶绍卿哼笑,重新寻到宋景仪的唇吻上来,一只手箍住宋景仪的腰,另一只手粗鲁地剥他的袍子。
  两人撞进一汪碎珠琼帘,宋景仪任叶绍卿推搡着,直到被压在床柱上。
  宋景仪的衣服散了一地,到此时只剩件亵衣半搭在肩头。
  叶绍卿摁着他的背,贴上来从后头邀吻。
  宋景仪心头早已摒了那些个世俗规矩,恩怨情仇,当真是空落落无一物,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也像个穷凶极恶的赌徒,将那身家全数交代出去,只图那片刻的至顶欢愉。因为至少在此刻,他肖想了十数年的叶绍卿,就在自己身后,肌肤相贴,毫无保留。
  叶绍卿抽开嵌在床沿的暗格,取出里头胭脂大小的圆盒。这些梨园相公,私密之物都是这么放的。
  他用拇指挑开盒盖,胡乱地掘了一块,往宋景仪后穴里送。
  宋景仪一只手攀着叶绍卿的小臂,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床柱。他不曾在下位,军中沉乏,他也只是招过几次小倌。他心知骄傲如叶绍卿,定是不肯在下的。叶绍卿在他身后,他看不见,只能感到叶绍卿的手指抵进来,压着那里的嫩肉往里走。不同之前的小小挑逗,正儿八经的拓宽一开始并不好受,宋景仪额头抵住床柱,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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