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有毒[重生][古代架空]——BY:土豆炒蛋

作者:土豆炒蛋  录入:08-24

  哑巴捶胸落泪,满肚子冤屈有口难言,用手比划着写字的意思。
  秦云深便吩咐小二拿来一副纸笔,其实秦云深什么都清楚,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模样,毕竟他们这一世又从未见过。
  哑巴将自己的冤屈和愤恨全都写在了纸上,一字一句犹如泣血。
  哑巴是盐城人,盐城离京城有五百里远,哑巴虽然哑,但头脑灵活,又读过几年书,便在一大户人家里当账房先生,一晃眼就做了十年,大户人家的主人见哑巴老实诚恳又忠心,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多给他二十两银子,日久天长,哑巴也当阮家是自己的家,所以做事格外用心。
  阮家家主膝下有一子一女,少爷英俊潇洒,小姐温婉贤淑,可谓是儿女双全。
  直到有一日阮小姐碰到了盐城知府大人的公子朱旭东,朱旭东十岁之后便被朱知县送到他表哥也就是户部尚书梁毅仁那里,让梁毅仁好好帮他教导儿子,却不成想被养成了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废物,上梁不正下梁歪,户部尚书过于宠爱自己的外甥,反倒盈满则亏,养成了那副德行。
  而朱旭东及冠后便回了盐城,也就是这时候在街上无意见到了阮小姐,从而上演了一出孽缘。
  朱旭东公然调戏阮小姐动手动脚,扬言一月之内必要拿下阮小姐的芳心,阮老爷知道此事后,顿觉不妙,只好避其锋芒,早些把阮小姐的良人定了下来,阮家虽然是大户人家,但仍然是百姓,根本斗不过权大势大的朱家,成亲的日子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阮老爷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朱家小子糟蹋了。
  谁知最后还是出了事,朱旭东贼心不死,越是得不到越是急得抓肝挠腮,竟然在阮小姐成亲的前几天,把阮小姐绑走给强了。
  当天晚上阮小姐便在自己闺房中用一碗.砒.霜送自己上了路。
  阮夫人自此一病不起,打击太大,白发人送黑发人,差点没熬过来,阮老爷自然恨极了朱家,可是他根本斗不过朱家,也许是人被逼急了,什么都不管不顾,阮老爷一怒之下,逮到朱旭东,把他给剁了,连个全尸都没留,朱大人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一片残肢,连头颅在哪都没分清。
  朱大人当即不堪打击,悲痛交加,一口心血喷涌而出,跪在地上哭嚎,而后立即让跟班的官差拿下阮老爷。
  可想而知,阮老爷在狱中被朱大人百般折磨,到最后忍不住酷刑加身一口气没提上来便去了。
  朱大人自然不解气,他的独子被阮老爷杀死,他要让阮府的人全部陪葬,第二天阮府半夜走水,六十三口人,包括丫鬟奴才,全都随着这场大火烟消云散。
  哑巴那日睡的机灵,黑衣人搜房的时候他藏了起来,大火烧起后他便在火海中拼出一条血路,自此阮家留下了一个活口,一个将所有事情都看在眼里的证人。
  可怜哑巴滔天冤屈无处可伸,不管是去顺天府尹还是都察院,全部都被轰了出来。
  秦云深低眉,叹道:“你碰到了两个好心人,不然早已命丧黄泉。”
  上一世哑巴两年后才出现的,那时候是三王替他做主,告到了皇上那里,皇上知晓后便罢免了户部尚书的职位,这事对端王的打击很大,他失去一个户部就代表他失去了一个经济来源,没有钱如何招兵买马共谋大业,那阵子端王很为难。
  自己以为上一世哑巴把事情夸大了,或者这一切都是三王自导自演,只为除去端王的左膀右臂,看来他当时迷了眼,魔怔了,现在想想真是心寒,端王明明知道户部尚书的为人,竟还将其收入麾下,在朝中扶持着他,秦云深忽然为自己曾经的盲目感到悲哀,还好一切重新开始...
  “若是你一直申不了冤,准备怎么办?”
  哑巴擦拭着眼泪,一字一句写道:回家,等,总有一天会找到机会。
  秦云深这才解了心中之谜,这也说通为何上一世哑巴晚两年才出现在京城,现在哑巴遇到了自己,他当即便要折了端王的羽翼,阻其发展,循序渐进,终有一日他要端王一无所有。
  随后秦云深把哑巴安排住进殷府,在外面他不放心,害怕节外生枝,万事还要小心的好,至于什么时候拉户部尚书下马,秦云深想几日后的大比是最佳时机,那时候皇上太后都会前来学宫观赛,这种事闹得越大越好,他要让户部尚书永无翻身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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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殷府走出,秦云深又恢复了女儿身,今日他穿的是件鹅黄秀白玉兰挑线长裙,带着淡淡的妆容,身边经过的人都会停下脚步看上几眼,美人的确赏心悦目。
  带着芷画和清音坐上马车,吩咐车夫赶回钦国侯府,这名车夫是殷凌峰为他寻的,那个三大夫人安排的眼线早已被换了下来。
  长街是大理石铺路,马车走在上面不会太颠簸,再加上车夫的技术好,秦云深并未感觉到什么晃动,稳如平地。
  “小姐,算一卦吧。”
  一道突兀的声音传进秦云深的耳边,那声音就像在他耳边呢喃一样。
  “停!”
  秦云深走下马车,打量着街边的算命摊,抬脚向前走去。
  芷画和清音被她留在了马车上,这人用的是传音秘术,没有深厚的内功绝对做不到,直觉告诉他,算命先生不简单。
  本以为算命先生应该穿着道袍,挂着长长的胡子,容貌老态,而面前这位,玉面锦衣,气度非凡,哪有一点算命先生的味道。
  “刚刚是不是先生喊我。”秦云深坐在摊前的椅子上,率先开口。
  算命先生微微一笑,顿时犹如春风拂过,魅惑众生,“不错,正是在下,我与小姐有缘,不知小姐可愿意让我为你卜上一卦。”
  秦云深怎么瞧着这人的相貌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见过,“既然先生都说有缘,那就算一卦吧。”
  算命先生点头,询问,“那小姐想求什么。”
  秦云深听后,执起笔在白纸上写了一个‘命’字。
  算命先生笑了笑,“与我心中所料不错,小姐果真要求这个。”
  秦云深眸定,“那先生以为如何。”
  算命先生隐去笑容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皆是命中注定,可是大道三千,总会又留下一丝机缘,逆天改命,其中的代价却不是人人可以承受的,既然重新来过,小姐尽管凭着自己的喜好去做便是,贫道不求小姐放下那些仇怨,只求小姐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秦云深的面容淡然无波,表面看似平静,其不知内心风起云涌,这道士说的横磨两可,点到为止,莫非这道士真能看穿天命?
  “小姐多想无益,我们还会再见,这块玉可保小姐平安,不被邪气入体,若是机缘到了,也可为小姐解答疑惑,小姐定要贴身收着,我与小姐有缘,这玉佩不收分文,送给您了。”等下次再见之日,便是我们兄弟相认之时。
  那道士递给秦云深一块玉佩,那玉佩上纹有龙纹仙云缭绕,玉体通透,实在一块上上之品。
  秦云深敛下眼眸,望着手中的玉佩,他所疑惑之事唯有为何重生,难道这玉真的能给自己答案?他的重生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此刻起秦云深不得不开始怀疑起来。
  当他抬眸再次看向那道士的时候,面前哪里还有人影,一阵凉风拂过,秦云深的心底略微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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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秦云深久久不能入睡,一闭眼全是那道士的话语,从枕边摸出玉佩,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它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又能给自己怎样的谜底...
  突然窗边传来响动,一道人影闪过,秦云深手中的玉佩便到了那人的手中。
  “大半夜不睡觉望着玉佩出神,莫不是哪位蓝颜知己送的?”定南王微眯双眸,唇角刻意的带着笑,自从弄清自己的心思后,他就不想秦云深收下别人的东西,卫二每日都会禀报秦云深的踪迹,今日当说到秦云深收下一名道士的玉佩后,他就坐不住了,卫二还把那道士的样貌形容的美如冠玉,世间少有,心里顿时比那酸梅子都酸,生怕秦云深的魂儿别被那道士收走了,这不晚上没忍住就来瞧瞧。
  谁想到一进来就看到秦云深在望着那玉佩发呆,心底自然不太好受。
  秦云深坐起身,定南王来了也好,反正他毫无睡意,把玉佩从定南王的手中拿回来道:“我们下盘棋吧。”
  定南王察觉出了秦云深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便主动的去摆棋盘,如今秦云深房间里的东西在哪,定南王闭着眼都能找到。
  初秋已至,从窗口灌进了些冷风,吹的秦云深不禁咳嗽两声。
  “怎么?着凉了?”说罢,便将自己身上的云锦披风解下,穿在秦云深的身上。
  秦云深本想说房内有,但见定南王已经为他穿好,便又将话咽了下去,只是觉得这件披风格外的温暖,本是沉重的心情减轻不少。
  “谢谢。”
  定南王挑眉,“你我无需客气,我看你今日面色不好,为何?”
  秦云深微微动容,清音和芷画都没有看出,他却一语道出,有时候秦云深宁愿自己傻一点,有些事他不愿意去想,也不能去想。
  “无碍,只是有些事情比较困惑罢了,不知王爷可信神佛?”秦云深执棋问道。
  定南王望着秦云深白皙修长的手指,半晌道:“以前不信,现在信。”
  秦云深淡笑,“别人都说前世今生,上辈子不做好事,下辈子会遭报应,王爷觉得是否真有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之说?”
  定南王深沉的双眸中闪过波动,微顿,反问:“殷少以为呢?”
  秦云深低下眼帘,掩住了眸底的恨意,声音清冷,“大概吧。”
  定南王的心神大震,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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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南王掩着月色回到他所住的宫殿,站在大殿外负手而立,望着天上的圆月,定南王脸上是与他年龄不符的沧桑和惆怅,夜色渐深,可他毫无睡意。
  太后把他安排在这是想多与自己亲近,两世为人,他明白太后的良苦用心,也不再认为她冷血无情。
  其实他并不是定南王的世子,正确来说是大阎皇帝赵衍的儿子。
  当年大阎与南疆战事不断,金戈铁马,烽火连天,百姓叫苦不迭,南疆地域富庶,又善于用蛊,一个不甚阎军便会不战而败,可以见得南疆的存在对大阎是多么的威胁。
  久攻不下,百姓怨声载道,后来大阎求和,主动让出五座城池,这才使南疆俯首称臣,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定南王只是名义上的臣子而已,南疆大阎还是无法插手。
  当时太后还是皇后,她为了儿子的储位,私下里让自己的贴身侍女湘儿前去南疆,装作父母早亡的农家女,也许是命运使然,定南王竟然对湘儿一见钟情,由于湘儿身份低微,定南王有心想封他为侧妃,可祖宗的规矩在那儿摆着,湘儿只好为妾,定南王对她疼爱有加,恩宠超然,过不久湘儿便有了身孕。
  湘儿虽然是太后的人,可不知不觉间早已爱上了定南王,但他们注定只能是敌人,湘儿害怕自己坚持不了太后吩咐她的事情,便提前离开南疆,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回了京城。
  那时候定南王不姓白,而姓赵,他是赵衍的亲子,鄢灵皇后的儿子。
  几年后,赵越琰与湘儿来到南疆,装作湘儿的儿子,六岁的他明白,从今往后整个南疆都会扛在他的身上,他不再姓赵而是姓白。
  没过多久,湘儿自杀了。
  白越琰那时候刚满七岁,前一日湘儿还为他过生辰,后一日便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尸体,白越琰没有哭,只是摸了摸她苍白无血的脸颊,那冰冷的温度把他的心都冻石了,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窟。
  他明白湘儿的苦,明白湘儿的左右为难,在国家和丈夫儿子之间,既然选不了那就一死百了,湘儿的承受能力已经到达极限,她再也支撑不住,一匹白绫,湘儿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上上吊自尽了。
  定南王以为湘儿是因为女人间争风吃醋的事儿,一时想不开自杀了,自此定南王格外愧疚,每每想到湘儿因他两次逃避,就对白越琰越发疼爱,白越琰觉得定南王很悲哀,因为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心爱的女人有多么爱他,宁愿死,也不愿再亲眼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大阎布下的陷阱。
  后来白越琰平安无事的长大了,学得一身好武艺,在定南王的众多子嗣里是最出色的,定南王见白越琰如此优秀很是欣慰,所以更加偏爱与他,因此引起了其他世子的不满。
  可以说白越琰能坐上定南王的位置,凶险万分,九死一生,可是为了他身上背负的使命,他必须要撑住,他把所有的孤独受伤压力都藏在自己心底不让任何人看穿。
  后来他终于登上大阎的皇位,将南疆与大阎合并,从此南疆不再,唯有大阎。
  白越琰是病死的,前几十年活得太艰辛,积劳成疾,病来如山倒,已经是油尽灯枯,不到四十就病死了,他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了,醒来后却发现他回到了自己六岁那件,与湘儿一起去南疆的时候。
  这个世界即将要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已经经历过一遍,他不想再过这种索然无味的生活,可是不管他怎么反抗,怎么逃离,所有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按照正常的轨迹行走,根本改变不了。
  就像湘儿自杀,他试图改变湘儿的命运,在湘儿自杀的前一晚守了她一夜,终究还是没有拦住,湘儿再一次在他的面前上吊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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