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青茶木

作者:青茶木  录入:08-29

  “统领大人跟公子有约,怕您不愿见他,便让小的带路了。”
  “统领大人?”云舒君把侯府里的人在脑海里搜寻了一番,符合这个称谓还不敢见他的只有一个,“你说江仲远?”
  “是。”近侍唯诺着点头。
  云舒君下意识想走,“他又欲作何?”
  “小的也不清楚,但是大人向来待公子如挚友,万万不会伤害公子的。”近侍停在水榭前的走廊,弓腰抬手,“公子请进去吧,小的在这里等您,若有吩咐的地方,还请随时传唤。”
  云舒君觉着好奇——侯爷约了侯夫人在摘月亭用膳,江仲远理应在那儿守护,怎么还能得空出来?难道是......侯爷欲想与侯夫人调情,所以才把人支开?
  嗯,看样子得拖住江仲远,不让他再回去打搅他们。
  于是收了手里的玉折扇,顺着红木回廊走去。
  这方水榭是夏日避暑的好去处,即便炎炎之季的风也是清凉的,沁人心脾,总能让心烦之人静下心来。云舒君在闲暇时总爱过来,就着一本不错的封面泛黄的书,倚在栏杆旁打发时间。
  只是今日的水榭颇有不同,虽然他尚在回廊,离水榭还有几十步的距离,却总能在起风时听到风铃的悦耳声,宛如幽幽深谷流淌的山涧。
  叫人来又不出面,这个江仲远,究竟想做什么?
  他支着一点豆大的白地墨边的灯笼,足屐在陈年的木质地板上踏出“嗒”“嗒”的声音,颇似千面舞上的鼓点。这也是他为什么在这么大的府邸里,独爱这地方。
  踏入水榭之后,终于探寻到铃声的来源——屋檐垂下大概一百只青铜铃,布陈在四周,风过时如同镜湖细纹,成波浪浅浅漾开。
  而且......每一只风铃下,还垂着一张字条。
  云舒君好奇,举起灯笼,依靠暗黄色的灯光依稀看清上面的字。
  那字迹几乎破纸而出,这字他认得,是江仲远写的,但他看清字条上的内容时,再也无法淡然——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云舒君的眼皮狠狠一跳,往后一退,险些丢了灯笼——这个只知斗勇比武的蛮汉,知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被烫到一般抽回手,转而看其他的字条,一模一样,还是那句话,正反面都有。只是少许字迹的笔画有点波折,想来该是手写得酸痛,握不住笔了。
  云舒君把这些字条一一翻过,只觉着胸口憋了一股气,不知如何疏解。
  正当他愁闷之时,窗口蓦然飞进一群萤火虫,数量奇多,将整个水榭都照得亮堂堂的,视野豁然开朗,仿佛坠入星河。荧光翩飞绕梁,胆子稍大些的,竟在他的衣角盘旋。
  这萤火虫......又是从何处飞来的?
  哗......咚!
  不远处蓦然传来轻微的水声,像是渔船前进时,渔夫用竹竿划破水面的声音。
  他循声望去,在明耀的荧光之中瞧见湖中悠悠驶来一叶小舟,而立在小舟前头的魁梧之人,不是江仲远又是谁?
  那人轻身跃上栏杆,落到他面前,看起来有点紧张。
  萤火虫飞的方向,出现的时间,以及眼前人的反应,一切的一切都很顺利。
  但已经练习千百遍的话在他口中仍旧结巴:
  “那,那个,我......”
  云舒君强压住内心的波澜,定定看他,问:“你?如何了?”
  “我,云舒君,再憋下去,我......会疯的。”
  “你想说什么?”
  江仲远心中一横,决定把肚子里的话一下子吐干净,于是豁出去道:
  “我心里装的,全是云舒君。自从那事之后,我夜夜辗转反侧,只要闭眼,或者什么时候闲下来,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我不知是怎么了,往前从未对他人这样过。”
  云舒君愕了愕,总算找回理智,明白了这人冲动的缘由,便下意识宽慰:“江仲远,我说过,你只是没经历过房/事,待你往后多经历几次,慢慢就习惯了,我并不是最让你耿耿于怀的人。”
  江仲远当然不傻,普通介怀与真心爱慕怎会分不清?于是上前一步,真挚道:
  “云舒,我清楚自己的心思。就算我经历千人万人,你仍是我最珍重的那个。而且,我怎可能经历千人万人......除了你,我一想到要跟别人做那种事,就觉着恶心。”
  “你那天只是喝醉了。”
  “对,我是醉了,否则还不知道原来这样在乎你!”
  云舒君愣了愣,避开这话直击心脏的攻击性,退了一步,道:“你今日太冲动,待之后冷静下来,我再与你谈谈。”
  话一说完,他便转身欲走,却被江仲远扣着肩膀拖回去。
  “云舒莫走。”
  江仲远低着头,从头带滑出来的几缕发丝垂在额前,将脆弱且忐忑的眼神遮掩。
  “我不会冷静了......只要和云舒一起,我就控制不住情绪。我冲动是因为你,冷静也是因为你,能让我恢复如常的只有云舒。你若避着我,我见不到你,冲动就会一直冲动,普天之下,可以把冲动的江仲远变得冷静,可以把冷静的江仲远变得冲动的,只有你一个......云舒,我的心意,你明白么?”
  一番话让云舒君迟迟不得回神,愣了许久,他才转而问:“......你这话从谁那儿学来的?是否是侯夫人?”
  “当然不是!我今晚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我心中所想,跟旁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仲远没有扯谎,安戈帮他想的点子是风铃和萤火虫,那些情意绵绵的告白,才不会从小夜叉嘴里吐出来。
  云舒君见他委实真诚,处变不惊的老头子性格也不由得出现裂痕,狼狈地垂眼,“那你好端端的,怎么说这样的话......”
  “因为,因为我再忍不住了。而且......”
  江仲远缓缓扣住他的肩膀,又道:“云舒,你也很反常,若是你真一点不在乎我,该像平常那样云淡风轻才是,为何还要躲着?”
  云舒君默了半晌,防备的外壳逐渐坍塌才终于泄气一般苦笑——再拒绝下去,他自己估计也要追悔莫及了。
  自嘲地笑了笑,“我为何躲你,你不知道么?”
  江仲远摇头——他也迫切地想知道!
  “你这人,感情之事向来一片空白,我如何得知你是真心真意还是一时脑热?万一你只是后者,我却把自己全都搭进去,往后......如何脱身呢?”
  也就是说......
  江仲远又惊又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云,云舒,你是说!你的意思是......”
  云舒君勾了勾唇角,拿玉折扇勾住对方的下巴,挑衅道:
  “如何?你以为我会躲避不在意的人么?还要我说大白话不成?”
  江仲远万万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回应,扎实欢呼了一声,把眼前的人抱进怀里。
  其实,云舒君的影子早根种在他心里了。
  犹记第一次见面时,云舒君正倚在水榭的红栏上饮酒。手肘搭在木栏上,垂眸望着湖中的锦鲤嬉戏,然后时不时仰头痛饮,似有烦心之事。那时江仲远还不知道侯府多了这样一个人物,瞧着那风雅的月白色背影,清瘦且有风骨,想来该是个文人。不过身为恪尽职守的侍卫统领,他自然知道侯府不得私自饮酒,于是本着铁面无私的职责上前制止。
  “哦?竟然是统领大人,云舒失敬了。”
  那人回身,浅笑着看他,没有半点做坏事被发现该有的局促。
  一袭白衣,唯衣袖上有几枝墨竹,淡雅的远山眉,清澈且悠然的眼眸,这双眉眼宛如晴空里清淡的白云,让江仲远的眼皮跳了跳。
  云舒......世上竟真的有人如其名这回事。
  江仲远咳了咳,收拾好被拨乱的心境,“那个,侯府禁止私下饮酒,你且注意,莫要再犯了。”
  云舒君看了眼手里的酒盅,失笑着点头,“哦,是在下大意了。多谢统领大人提醒,否则被侯爷发现,云舒便闯祸了。”
  触犯规矩是要受罚的,江仲远念他是


第一回 ,便大发慈悲地没有计较——那也是他第一次没有秉公执纪。
  可能,嗅到对方吐气时的淡淡酒香,迷惑了他的神志。
  现在想想,他是第一面便已经动了歪心思的,奈何过了这么久才察觉。还好云舒君没在这段时间碰到别人,否则他肠子悔青都挽不回这么如诗如画的人。
  江仲远嗅着云舒君身上的清淡的墨香,一面感慨他心心念念的人怎的这样好,一面感激为他出谋划策的安戈。
  而此时,他感激的对象,正无比猥/琐地蹲在水榭不远处的大树下,探出半个身子偷窥。
  “嘿嘿没错,就这样......对,对.....往前走......然后把人抱住......”
  他正看得起劲,恨不得冲上去把两个人的头按到一起时,身后传来了毛骨悚然的声音——
  “——如厕跑了这么远,原来是为了偷窥?”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倒V啦,请大家继续支持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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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初吻(倒V开始)
  轰——
  安戈仿佛被一团霹雳砸中, 僵硬回头, “沃日!你怎么——唔!”
  方羿抬手捂住他的嘴, 低声道:“看来不只喜欢偷窥,还喜欢偷窥之后被发现。”
  安戈一惊,赶忙朝水榭看去。果然, 江仲远似听到了什么声响,正松了云舒君的怀抱,凭栏左右眺望。
  于是赶紧把身子缩成一团, 生怕被发现。拿下横在他嘴上的手掌,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方羿悠悠然道:“这话该是我问你罢?方才在摘月亭用膳用得好好的,突然说肚子疼要如厕,结果半个时辰都没回去。怎么一会儿的工夫, 就跑这儿来了?”
  “嗯......”安戈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勾出谄媚的笑,“嘿嘿,那什么,我方便完之后,想随便转转。对,随便转转。”
  于是跨越了大半个侯府。
  方羿的脸色冷了几分, “你对本侯, 究竟有没有一句实话?”
  安戈嗅到冰冷语气中的一丝丝危险,蓦然就想起之前被杖责二十的场景, 于是赶忙讨好道:“有有有,当然有。”
  “说。”
  安戈理直气壮地挺腰, “我这次没做坏事也没骂人,你可不能打我。”
  那次被揍的二十家法,虽然管家顾及他的暴躁脾气,已经手下留情,但冷冰冰的棒子抽在背上,还是真真切切的疼啊!
  方羿轻轻一哼,不屑道:“就算要打,也用不着本侯出手。”
  安戈的眼珠子转啊转,“那你也不能让下人打我,你的地位这么高,混到今天也不容易,得讲道理。”
  “你既知道要讲理,为何三番五次无理取闹?”
  这话听得小夜叉有点生气,连忙问:“我怎么就无理取闹了?我警告你啊,说话注意点儿。”
  方羿向来从容不迫,冷得像冬日屋檐积的冰溜子,“侯府严禁谈情说爱,你身为主母,竟搭桥牵线。”
  “主,主母?”
  安戈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母猪”。
  “怎么?还非要圆房你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方羿的语气越来越危险。
  安戈心中警铃一响——去他爷爷的,坚决不能圆房啊!不然他不就穿帮了吗!
  于是连忙抬手挡住他越来越近的身体,“不不不,我承认,我当然承认了。未国跟容国和亲嘛,你花这么大的工夫娶我,我怎么会不承认呢?”
  说完还嘿嘿了两声,以表自己的友善。然后在心里痛骂一顿安如意。
  “既然承认,为何怂恿他二人触犯家规?”
  安戈惊了,江仲远那大个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白,云舒君那个比云片还要淡雅的人好不容易正视自己的情感,这样关键的时候,怎么能让一个不懂事的猴子棒打鸳鸯?
  他实在没明白这人在想什么,“人家小两口情投意合,这也犯了家规?”
  “不错。”
  “他们又不是跟你谈情说爱,怎么就惹了你了?”
  “侯府有明令禁止,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谈儿女私情。”
  “人家又不是‘儿女’,是‘儿儿’,才没有触犯家规呢!”
  “断袖也一样。”
  安戈眼睛一横,加重语气道:
  “但他们又不跟你姓,又不是你的家人,你管得着吗?”
  “家人”这两个字成功刺痛了方羿,当年天灾,他亲眼看着双亲死去却无计可施,这是不论多久都摆脱不去的阴影。
  听到这样的质问,他心里就莫名烧了一股窝火,怒道:
  “他们不是本侯的家人,你总该是了罢?你屡次越界,对侯府的规矩视若无睹,还真以为本侯没有脾——”
  他准备兴师问罪的话才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而且让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找到脑子——安戈趁他不注意,狠狠舔了一下他的唇。
  不仅如此,还在舔完之后,风情万种地朝他怀里一躺,娇滴滴地说:
  “死相~~~依了你还不成么?”
  只是他这媚眼抛得并不娴熟,近看之下,倒更像是眼皮子抽风。
  安戈这样做不是没有原因的。平时没事干的时候,他老是想脚底抹油开溜。茯苓为了看住他,就经常给他说书说戏,把往前跟着安如意看的那些都一一声情并茂地讲出来,其中,就包括一些谈情说爱的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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