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青茶木

作者:青茶木  录入:08-29

  方羿想起临走前卫临寰的嘱托,心事重重道:“这仗才刚开始,之后还有很长的拉锯战要打。”
  安戈满不在意地摊手,“打就打咯,猴哥厉害,国师也厉害,你们两个人联手,保准把蛮疆打得屁滚尿流!”
  方羿精准地捕捉到这句话里的“联手”二字,眼眸冷了冷,“你见过国师了?”
  “见过啊,就先前,嘿嘿,他说他现在是军师,还让我别喊他国师来着。”
  “你先去见的他?”
  方大侯爷心里有些不爽。
  安戈没明白这话有什么毛病,于是坦然道:“对啊,傍晚他到火头营去,刚好就遇上了。”
  哦,不是特意约会。
  方羿的神色松动了一些,“哦,那便好。”
  安戈被这一来一回的弄晕了,于是凑过去问:“好什么?”
  方羿侧眼,看着他因为黑脸而格外突出的皓白虎牙,径直忽视这个他不想回答的问题,“去把脸洗了。”
  安戈风情万种地扭了扭腰,“干嘛要洗?我好歹跟美貌天下第一的安如意一个样子好不了?万一人家看上我了怎么办?我可得好好保护这张脸才行。”
  方羿的眉毛一跳,道:“你自己洗,或者,我帮你洗。”
  安戈接到这眼神,生生打了个寒颤,若是不按这猴子说的做,他指不定又要被教训一番。但他堂堂小夜叉是吃素的么?是被人呼来唤去的么?
  于是威风凛凛地站起身,以至尊王者的眼神瞪着方羿,气沉丹田一记吼:
  “哼,洗就洗!”
  ...........超级凶的分割线...........
  安戈从火头营洗干净出来时,已经二更天了。
  他本来要在方羿的将军帐打凉水洗的,但是现下天寒地冻,凉水都刺骨头,方羿便厉声制止了。
  吃过饭后,方羿带他来火头营烧热水,顺带着,看望了一下正躺在床上揉跌打酒的赵头儿。
  赵头儿想着今儿既见了军师,又见了将军,平常人八百年遇不到的事情落在他头上,一时激动地落了泪。
  安戈早习以为常,兀自洗脸去了,任赵头儿涕泗横流地跟方羿表忠心。
  少顷,他挂着眉毛上的水珠回来,准备回帐睡觉时,赵头儿却拄着拐杖下了地,在帐门口盯着他的脸仔细瞧,本还在迟疑的沧桑的眼神蓦然落了果决。
  他端详着在火光中明灭可见的安戈的脸,眼神深邃了几分,额头的皱纹亦随之凝重。
  赵头儿道:“小安啊,你跟将军回去罢。”
  语重心长,仿佛劝女儿莫要误入歧途的老父亲。
  安戈对这声嘱咐始料未及,着实吓了一跳,赶忙朝前方看了一眼,果然,方羿正负手候在那里,血红披风描出来的背影在月光中尤其挺拔。
  “啊?为什么?”
  他之前的算盘可是打的滴答响,一面在火头营做事,一面给方羿送饭,既不用从早到晚都看方羿的臭脸色,还混了个“伺候”的名头,算进离亲书的条件里,他便能早日自由。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懂事?”
  赵头儿用力杵了两下拐杖,又道:“大将军全都告诉我了!”
  安戈心头一凉,“告,告诉你什么了?”
  “所有。包括你是何人,跟他什么关系,为何要来军营,大将军都跟我说了。”
  安戈冰化了好半晌,勃然大怒,“他怎么能跟你说呢!怎么可以呢!他脑子被驴踢了吗?知不知道这要坏事的!”
  乖乖,他掩藏了好久的秘密,男扮女装现在又扮回男装,就是怕被人揭发代嫁这件事,到时候被容王发现,可不是他一个人砍头这么简单!
  赵头儿见他恼了,竟然比他还恼,恨铁不成钢道:“大将军人这么好,你怎的就这么不听话?他好歹是你的亲叔叔,即便是闹脾气,你也不该离家出走!”
  安戈活生生一愣,“......亲叔叔?离家出走?”
  “虽然大将军只比你长几岁,但终归是你的长辈,你应当尊他敬他,如何还忤逆他气他?”
  安戈满头冷汗,“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在赵头儿口中,安戈便是忤逆了自己的亲叔叔方羿,不在叔叔身边学习历练,反而赌气跑到火头营烧饭,要不是今日军师察觉并从中牵线,他的“亲叔叔”现在还找不到人。
  安戈苦笑——嗯,无形之中,这猴子还占了他的便宜。你才是侄儿呢!你才不听话到处瞎跑呢!你才离家出走呢!
  但是吧,情势所迫,他又不敢说实话,也不敢揭自家的老底,于是只得苦笑两声,吃了这个哑巴亏,跟方羿回去将军帐。
  所幸安戈是个大度的人,在偷吃了方羿案上的梨果之后,这点愤恼便又烟消云散了。
  夜深,他欢快地滚上床,钻进与火头营材质一样却让他舒服千万倍的衾被中,继续他的暖床大业。
  只是这天委实寒冷,军中又没个汤婆子或者碳炉的,那被子抖一抖皆仿佛有冰碴。
  “猴哥,你怕冷不?”
  安戈从棉被里探出半个头,盯着正在脱解盔甲,逐渐只剩一件里衣并且脖颈都裸/露在外的方羿,身上更觉得冷。
  方羿掀开被角躺进去,“还行。”
  “那什么,你都不怕冷,干嘛还要找人暖床啊?”
  天地良心,他现在从头到脚都是凉的,活脱脱一根冰溜子。
  方羿挥了一记掌风,将近处的两盏油灯熄灭,道:“我不喜欢一个人睡。”
  视野一黯,安戈的胆子顺势壮了几分,问:“你之前也找人暖床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突然要找我啊?我又不暖和。”
  “起码不冷。”
  “谁说的?我现在就很冷。”
  安戈说着话,谨小慎微地将脚伸过去,脚趾轻轻贴着方羿暖和的小腿,那蔓延过来的热气将他的脚烘得很是舒服。
  “看吧,很冷的......”
  他实在贪恋这温度,见方羿没有把他的脚踢开,于是讨好道:“你介不介意,我靠你一点点,取一下暖?”
  一点点么?
  方羿没有拒绝,“可以。”
  “哈哈!”
  然则,下一刻,安戈唰的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饶是风云不变的方羿也被这陡然的寒冷震了一记。
  “咱们猴哥就是爽快!说话从来不含糊!”
  他的剪刀腿将将环住某人的腰,凉透心的手掌径直伸进里衣,蹿到最暖和的结实的胸膛。
  方羿霎时黑了脸,不过因为这屋子唯一的灯源远在门口,他的脸色也瞧不出变化。
  帐中悄然寂静,能听见外头的鹤唳冬风搜刮旌旗的翻滚声。
  安戈望着浅浅光晕里的方羿的轮廓,见他没有叱骂,也没有将他踢下床去,心里委实讶异。他大概属于有点欠的个性,十几日没有看到方羿的臭脸色,心里还有些怀念。所以他敢吃了豹子胆把整根冰溜子都钻进方羿怀中,也是在等着他发飙,冷冰冰数落他两句,然后他再死皮赖脸回骂还嘴,今儿睡觉也踏实了。
  他等啊等,见方羿迟迟不说话,这是他酝酿情绪的典型标志,嗯,有戏。
  于是他也不把手脚撤回来,仍旧厚颜无耻地放在那处取暖。不过等到他手脚都暖和了,方羿还是没有反应。
  这猴子,该不会睡着了罢?
  “猴哥?”他轻轻唤了声,见还是没反应,于是谨小慎微地凑近,又轻轻唤道:
  “猴哥——猴——啊!”
  天旋地转,安戈来不及反应,便被方羿陡然扣住,反客为主,将整个人都揉进自己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方羿:说好的一点点呢!!!


第65章 吃醋
  “猴——啊!”
  一阵天旋地转, 安戈来不及反应, 便被方羿一个翻身扣住, 反客为主,整个人都揉进怀中。
  咚!
  咚!
  咚!
  安戈听到清晰的贴着他后背的心脏跳动,一记接着一记宛如铿锵的鼓点, 急促且有力道,仿佛要冲出胸膛般。
  “猴,猴哥, 怎么了?”
  方羿一句话不说,携带着怪异的未知感,他反而还有点怕。
  被子挺热的,后背挺热的, 贴着他耳廓的滚烫嘴唇, 也挺热的。
  方羿的手臂将人牢牢环住,小夜叉的身子瘦,骨架小,团起来小小的一只,跟兔子似的,这也是他之前男扮女装没有惹人怀疑的重要原因。
  他将下巴搁在安戈头顶, 摩擦了两下。这人不远万里来找自己, 在火头营夜以继日地忙,若说一点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想想这家伙从前一有点空隙便要逃出府, 远远见着他也要绕道走,现在却心甘情愿投身军营, 过这种管束限制的日子。见这情景,再铁的心也会融化。
  从前,他尚七八岁,总爱去大伯的镖局偷师学艺。那时年纪小,却是倔脾气,跟着一群镖师练招式,时常一两月都不回家。母亲想儿子想得紧,便经常背着父亲去探望。
  但是镖局离家远,母亲跑来回得花一天,这样算下来,她便耽误了织布的时辰。交不上货,以后找她织布的单子便越来越少,家用也越来越少。所以每次要来看他的前一晚,母亲皆不睡觉,叽叽喳喳踩一整晚的纺织机,只为了第二天盯着青黑的眼睑去见儿子时,借镖局的小厨房,煮一碗拿手的阳春面。
  她喜欢绾着父亲给她雕的香樟木簪,把头发束得很精神,眼睛也捎带着光亮,一面用勺子绞着锅里的面汤,一面慰然地笑着说:
  “羿儿,别看阳春面是素面,吃起来有味道得很。”
  彼时方羿不懂,只嫌她啰嗦,现在回想起来,倒也明白了。汤里煮的不仅是面,还有熬了无数通宵只为他着想的母亲的心,一样东西只要盛了真情真义,即便再朴再素,也是有万千重量的。
  方羿收回飘到远处的回忆,心中柔软的那块地方越发的温柔,他沉吟了片刻,意味深长地问怀中之人:
  “你这么远来找我,有话跟我说么?”
  安戈咬了咬下唇,心里怦怦道:“有的。”
  方羿放柔了声音,心中甜蜜更甚:“你说,我听着。”
  安戈从他怀中转身,与他面对面相望,虽然他看不见对方的眼睛,但是这样,起码显得接下来的话很郑重。
  “我这话放心里许久了,今天再不跟你讲,我,我会憋死的!”
  他很是紧张。
  方羿难得如此有耐性,不催也不怒,只满心期许地等着。
  “嗯。”
  安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酝酿好了情感,将之前在心里绕得百转千回的话一咕噜都说了出来:
  “咱们之前说的离亲书的约定,你可不能忘了。约好的条件是我伺候你九十天,但是咱们分开了二十天,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二十天就不算进去了。不过之前在侯府的那十九天你可不能赖账,这样下来,我再伺候你七十一天,七十一天过后,你就得写离亲书给我了,一天不多一天不少。咱们可是击掌鸣过誓的,你身为花果山的猴大王,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他一句接一句地说,方羿的脸色一茬接一茬地阴。末了整张脸都成了青黑色,却碍于烛光晦朔,本该磅礴如发怒蛟龙的气势降了十万八千层。
  “你,可以不说话。”
  他打断还在侃侃而谈的某人。
  安戈听出话语里的微怒,无辜地眨了两下眼睛,“不是你让我说的么?”
  方羿气不打一处来,圈住某人的手臂一下子收紧,两人面对着面,距离只剩一张薄纸,彼此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你千里迢迢赶来,冒着说不定下一刻就被乱刀乱箭中伤的危险,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对啊。”
  安戈理所当然地说着,见他不高兴,又补充道:
  “咱们现在的关系跟麻絮一样扯都扯不清,这不早日解脱,对咱俩都好嘛?”
  这话宛如一把尖刀插进方羿心口,他顿了许久,喃喃道:“对你而言,我是束缚么?”
  这话破天荒有一股脆弱,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安戈还是很敏感地抓到了。
  于是放慢了语速,谨慎问道:
  “猴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咱之前不都说好了嘛?我这只是照着约定做事,你打仗来了,我也跟过来,没做啥不规不矩的事呀。”
  方羿被他气得胃疼,偏偏这回小夜叉没有咋咋呼呼地上房揭瓦,他还不好发作,于是只道:
  “嗯,没有不规矩。所以你莫再说话,我要睡了。”
  安戈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然地瘪了一下嘴——反正这猴子没有拒绝,就当他答应了吧。
  哼,还有七十一天,他就彻底解脱了!
  豪迈地在心中吼了一通,激昂过后,却觉得很是空荡,有种怅然若失的无奈感。
  七十一天......并不长呢。
  .........笨小安的分割线...........
  由于将蛮疆逐出了漠阳城,容军士气大涨,连清晨操练的呐喊也多了几分底气。
  晨练向来是由霍邦带的,他的功夫硬,招式狠,又在攻打漠阳城时大展身手,一柄大月弯刀砍下守将的头颅,所向无敌。故而,军中对他无一不服。每日操练时,皆是他在台上打,众兵在台下跟。一式结束后,他便下台查看,将那些拳脚不到位的揪出来踢两脚,纠正之后才做下一式。
  这日清晨,霍邦为了督促兵将练武,便放出豪言:谁若能赤手空拳打赢他,他常用的那柄大月弯刀便归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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