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难从命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卡尺

作者:卡尺  录入:08-30



83、拍马屁也要引经据典
发现考生们一个个都呆了,不知道拿笔作答,皇帝皱了皱眉,不禁想他们是不是觉得他糊涂了才想出这样的问题,因此没反应过来要作答。
贵祥注意到皇帝的神色,心下一惊,知道不能再这样发展下去,为了避免皇帝在大殿之上对考生们发脾气落得个昏君的骂名,他冒着被皇帝责骂的风险咳嗽了两声。
“咳咳!!”
声音不大,但是在鸦雀无声的大殿上却显得极为特殊,众人不禁把视线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贵祥压低头,不敢迎上任何的视线,也不敢看皇帝的反应,因此他没有注意到皇帝其实并没有生气,还以为他做得好而脸露赞赏的神色。
经由提醒,考生们终于反应过来了,每个人都拿起了笔,虽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写,但是也假装下笔,免得在皇帝和大臣们面前落得个无才的坏印象。
其实周武恒和南宫祁自从进宫后一直都很冷静,刚才也是知道要作答的,只是大家都不拿笔,他们若是逆道而行就显得太特殊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样简单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在殿考结束前他们还是低调点好。
所以,当考生们陆续拿起笔的时候,他们也随着拿起笔,作答内容早在心中,不过他们不急着写下来,而是和众人一样,想一下,写一下,直到殿考规定时间快结束的时候才放下笔。
南宫洪仁盯着南宫祁的动作,时不时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看了看皇帝的反应,当看到皇帝看南宫祁的眼神和其他人并无不同的时候,他心里稍稍安心了些,但是还不能完全松一口气,当看到南宫祁放下笔,好像作答完了,他心里既高兴又担心,高兴自己的儿子有真材实料,但是又怕南宫祁被皇帝看重,留在京城为官。
他昨晚想了一夜,想到皇帝目前对他的忌惮,以及过去的那件事,觉得南宫祁就算考上了也没关系,但是最好是派去外地从个县官做起,起码暂时远离了皇帝。
再说了,这些年皇子之间的斗争越来越明显化,让南宫祁离开,也可躲过这场纷争,最后等新帝上位了再回京。
当然,新帝是谁,对他们南宫家又是什么态度也是很重要的。
据他所知,丞相已经站在太子那一边,他回京后,丞相已经多次若无其事地打探他的意思,想要让他为太子效劳,他不想介入皇子们的皇位争夺因此一直没有回应,如今,皇帝是不会看重他了,或许他该打探一下太子的态度,看看他是怎么看待南宫家的?
南宫洪仁想要巴结未来的皇帝并不是为了名利,他是为了保护亲母和爱人所生的三个孩子,要知道,皇帝不喜的人通常都是没有好下场的,他绝对不希望看到亲母和孩子们因为他有被砍头的一日,死无全尸。
想着,南宫洪仁的视线往太子的方向瞥了一眼,无意间看到皇帝看向太子的打量和不信任的眼神,心中一凛,连忙收回视线。
投靠未来的皇帝固然可以让以后有一个保命符,但是现在当皇帝的还是墨朝熙,也不知道墨朝熙什么时候才能驾崩,他又死盯着他想拿住他的痛叫,现在投了太子岂不是把自己把柄主动送给皇帝了?
南宫洪仁神色一定,心中已有决定,暂时还是按兵不动为好。
正想着,贵祥的声音在大殿回响。
“时间到,停笔!”
贵祥的声音一出,就算没写完的人也不敢再落笔了,但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镇定放下笔的,有个考生慌张之下没拿稳笔,笔掉在桌上,笔上沾有的墨水点点洒在桌上,就连铺在桌上的作答纸上也有几点墨迹。
那人也是笨的,在皇帝面前掉笔已经是错了的,为了挽救被墨水污染的纸张,他还急得用衣袖拂拭,结果把刚写下又未干的墨水抹开,让纸张更脏了,原先还能看见上面写了什么,因为他这一捣鼓,这一张纸上竟是找不到几个能看清的字。
皇帝见他还在手舞足蹈,把肃静庄严的大殿弄得掉层次,怒道:“拉下去!”
那人显然是知道皇帝要让人拉下去的人就是他,他想跪下来,却撞倒了桌子,墨砚砸到地上,墨水喷溅,把隔壁的纸上和考生身上的衣服也弄脏了。
进门的侍卫一看,不敢迟疑,连忙把捣乱的人拖走。
所幸除了他之外,其他考生还是很理智的,虽然有人恼怒他祸害自己,但是也不过是眼神露出了恨意,却是乖乖坐着不动,没有动桌上被污染的纸,也没有碰身上被弄脏的衣物。
在贵祥的示意下,考生们走出座位,跪地行礼后,跟着原先带领他们进来的太监离开。
考生一走,皇帝盯着大殿内乱了一角的地方道:“被弄脏的考卷就不要收上来给朕看了。

皇帝站起来,摔袖离开。
贵祥匆匆喊了一声“退”就跟着皇帝离开。
坐在边上的大臣们匆匆起身,也不管已经离开的皇帝是否看见他们的行为或是听见他们声音,只按规矩行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大臣们行礼的时候,已经有太监走到小桌子旁收考卷了,不过并没有人靠近被弄乱了的那一小块。
这些太监受皇帝的重视,是皇帝的耳目,大臣们没有交谈,沉默地走出大殿。
南宫洪仁在离开前看了一眼倒下的桌子旁的几张桌子,既惋惜又失望。
被弄脏的考卷就不要收上来给朕看了。
皇帝的话也不仅仅是说刚才被拉下去的考生的考卷不要送上来,而是表明附近几个考生因飞溅墨水而被污染的考卷也不要收了,这几个考生是被那人连累了。其实另外几个考生的考卷也不过是多了几点墨迹,还是能看清他们写的内容的,只不过那人惹得皇帝心情不好,皇帝不愿看罢了。
南宫洪仁惋惜这几个考生因非自身原因错失了金榜题名的机会,也对南宫祁没有在其中而感到失望。
若是自己儿子也被那人拖累,考卷不用送上给皇帝审阅该有多好,可惜事已至此,他想太多也没用,没有发生的事就是没有发生。
殿考的卷子一般先由科举的主副两个考官先行审阅,再选出优秀的十张考卷,让皇帝选出一甲前三,但是皇帝这次不按规矩出题,以至于两个考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选。
虽然不知道以什么作为审阅的标准,不过他们还是开始审阅考卷了,不用问,没人敢质疑皇帝的旨意,虽然圣人教导说民心为重,但是所有的回答都是偏向于皇帝这一边,全部都在拍皇帝的马屁,不过拍马屁也要讲究技巧,拍得好和不会拍,说的意思大致相同,但是说话方式不一样,结果固然不同。
在众多考卷中,两份作答最为突出,拍马屁竟然还引经据典,指出百姓甚少受过圣人的教育而有些愚昧,他们认为错的不一定就是错的,他们不了解皇帝的苦心,也不了解朝堂事物,他们的意见不能审时度势,并不能作为参考的依据,两张考卷皆指出百姓的不足,皇帝的想法才是正确的,而百姓也会在之后明白皇帝的“苦心”,写得煞有其事,竟让两个考官看了都觉得皇帝才是真心为皇朝着想的人,绝对不含半点私心。
不过这的确是拍马屁了,皇帝若无私心,又怎会出了这样的考卷。
不管怎样,难得有两份考卷比其他的大为出色,就算他们有私心也不敢留下,要是皇帝对其他人的拍马屁感到不满,迁怒到他们身上就不好了,有了这两份过得去的考卷,相信皇帝的怒气也能减少一些。
就这样,十份“优秀”的考卷送到皇帝御书房的案桌上。
皇帝随意看了每一份考卷,只看了名字,毫不意外周武恒和南宫祁的名字就在这十个人之中。
接下来,皇帝才认真审阅考卷的内容,越看脸色越难看,两个站在下面的考官见状,不禁
冷汗泠泠。
幸好皇帝看到最后两份的时候,脸色变好了。
两个考官安宁松了一口气,心想他们做对了,把优秀的两份放在最下面,让皇帝先怒后喜,就算最后还是生气起码不会太生气,若是先喜后怒,那怒火就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了。
“你们审阅此次的卷子,觉得怎样?”在说出自己意见的时间,皇帝先问主副考官的意见
两个考官对视一眼,几乎是没有犹豫就说出来。
“臣觉得此次殿考,当数南宫祁和周武恒的作答最为出色。”
主考官先说,副考官附和道:“臣亦如此认为。”
皇帝刚才审阅卷子时候的反应他们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明知皇帝和他们一样看重这两个考生的作答,他们还支支吾吾就显得矫情了,矫情倒也算了,就怕皇帝不喜他们的表现而
大怒。
皇帝一手拿一卷,分别是周武恒和南宫祁作答的卷子,一边点头一边道:“的确是这两份作答最好,可是,应当让谁第一、谁第二?”


84、状元落谁家
“你们说说,谁应当为第一,谁为第二?”
“这……”
两个考官为难了,显然是皇帝拿不定主意,便把苦恼推给他们。
但是他们也苦恼啊,并非他们看不出谁更胜一筹,而是他们不能说。
他们在把卷子递给皇帝之前已经讨论过了,周武恒和南宫祁,其实他们都觉得是周武恒的作答更为好些。
他们不知道周武恒是谁,但是他们知道南宫祁是谁。
南宫祁,南宫将军的儿子,虽然南宫将军现在不是将军了,但是他是从一品的兵部尚书。虽然他们的官品与之相比没差多少,可是在朝堂上,都是宁愿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谁知道敌人什么时候给你下绊子了,因此他们都不愿意得罪南宫洪仁,就不想说出实话了。
他们倒想卖给南宫洪仁一个面子,说南宫祁更好,不过皇帝应该不止只要答案,还要理由,想说南宫祁好不困难,但是要说出能让皇帝满意而不觉得他们有私心的理由却很难。
“怎么,你们也像朕一样难以抉择吗?”
两个考官悄悄抬头打量皇帝的神色,觉得皇帝是真的难以抉择,于是附和道:“是啊,臣也觉得很难选择。”
皇帝苦恼了一会,沉默了一下,随后道:“既你们也无法决断,那朕便在明日的早朝上拿出来,和众臣商讨一下。”
皇帝这个时候倒是表现出自己作为明君的作风,纳言善听,不过却是因为难以抉择才让人帮忙思考罢了。
“皇上圣明!”两个考官都是人精,适当地拍一下皇上的马屁。
第二日,当大臣把稟告的事情说完了,皇帝朝贵祥打了个眼色。
本应该喊“退朝”的贵祥从一旁小太监托着的托盘拿起一份考卷读了起来,读完一份又一
份。
若是大臣们刚开始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听到一份考卷的一半时,都反应过来了,这是昨天殿试的考卷,只不知是谁的文章,竟把皇帝捧得如此之高,却又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听完两份考卷,有些臣子不禁感叹江山代有人才出,这两位考生可真是才思敏捷,连拍马屁也说得理所当然,竟让人觉得他们两人说的就是实话,他们比不上,远远比不上啊!
皇帝问道:“众卿家觉得哪个更好?”
哪个更好,也就是皇帝觉得这份卷子的作答都很好。
大臣们都是人精,皇帝一说话,他们都明白皇帝的意思,纷纷赞赏这张卷子写得很好,好让皇帝知道自己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
太子在心里思忖皇帝的意思,正好有人替他问出来了。
太子太傅站出来,行礼,问:“皇上的意思是……”
太子太傅并不是知道太子的疑问想帮助太子解答问题,他只是正好和太子有了同样的问题,忍不住问出来罢了。
事实上,在场很多大臣都有同样的问题,不过他们与太子太傅的差别只是不敢问出来。
太子太傅是个很执拗的人,他觉得有问题就要一定要说出来,这已经作为他的行事标准了,因此他问出这个问题并没有让众人觉得惊讶,他们反倒是一种就该是这样的表情。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太子太傅在,大臣们觉得自己好幸福,不用揣测皇帝的意思,因为会有人问出来,皇帝自会告诉他们,但是太子太傅身体不好,并不是每日都来上早朝,一个月也不过来这么几天,也就只有这几天他们是轻松的,其他时候都要针对皇帝说的每个句话仔细思考,细细斟酌皇帝话中的真正意思。
皇帝似乎也习惯太子太傅站出来询问了,因此脸色不变,回答道:“朕和此次科举的主副考官商谈,觉得这份作答都很好,无法决断出谁是状元,因此拿来和众卿家一同商量,尔等也说说你们的意见。”
只是说说意见,并不代表会采用他们的意见,皇帝的语气明摆着就是这个意思。
皇帝年纪大了,在这个皇位上的时间越长就越独断,总觉得他是一国之君,最大的那个,不需要考量别人的想法,因此总会做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或是又气又恨的决定。
比如一下子剥夺了南宫洪仁的兵权,毫不让人有心理准备,也不怕南宫洪仁心生怨恨。
要说皇帝这个决定很笨,倒也不是,起码他的独断让夏晋少了一个威胁,他们和皇帝一样,也不怕南宫洪仁功高盖主了。
不过这个做法倒也算不上是聪明的行为,虽是升了南宫洪仁的官,但是毕竟南宫洪仁没有做错什么,他一回来,皇帝就剥夺了兵权,对外说不过去,起码大家都知道南宫洪仁受委屈了,不仅是他们会这样想,对南宫洪仁死心塌地的士兵也会这样想。
以往的皇帝遇上将士威望甚高有功高盖主之嫌的时候,尽管心中忌惮但是也不敢擅自行动,唯有这个皇帝是特殊的,竟是几句话就把兵权拿回来了,也不怕南宫洪仁抱怨或是士兵不满,也亏得是南宫洪仁没有谋反之心,这件事才没有引发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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