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怪不得董卓会主动送见面礼与刘虞,其实并非什么贽敬,而是下马威!

刘虞有一个独子,他虽只是宗室之后,但是生性节俭,无有贵族的那股娇奢之气。

刘虞家中并不豢养姬妾,又将心思扑在戍边之上,因此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刘虞的儿子今年应该比曹昂稍大一点子,名唤刘和,拜为侍中,在雒阳供职。

刘虞在启程往酸枣参加会盟之时,便已经快马加鞭让人送了书信出去,想要通知在雒阳的儿子。

不过幽州距离雒阳遥远,而且这年代交通又不方便,刘虞到达酸枣并没多久,他的书信不知有没有送到刘和手中。

但无论送没送到刘和手中,董卓已经先发制人了。

董卓送来了刘和带血的衣衫,还有一块玉扣,意思不言而喻,必然是想要威胁刘虞。

刘虞平日里忙于戍边,而且他自小家教极严,对于自己的的独子刘和,教导也非常严苛,平日里总是沉着一张脸面儿。

这玉扣乃是刘和进京城供职之前,刘虞亲手雕刻的带扣,刘和十分欢喜这枚带扣,一直配在身上。

如今却出现在了此处。

刘虞捡起地上的物件儿,没成想那衣衫里还夹着一封信,展开一看,是董卓的手笔。

董卓在信上言明,侍中刘和,聪慧可人,又系名门之后,因此深得董卓喜爱,董卓想要收刘和为义子,放在身边委以重任,所以便将刘和私自留在了自己身边。

董卓还在信中问刘虞是否同意等等。

显然是故意挑衅。

刘虞看着那书信,气的面色铁青,额角青筋暴怒,眼珠子赤血通红,“唰唰!”两声,便将董卓的信撕得粉碎。

要知道这年代的信可并非纸质,因此想要撕碎并不是容易,别看刘虞面容儒雅,但他常年戍守边疆,到底是个练家子,手劲颇大。

刘虞将信件撕得粉碎,劈手扔在大鸿胪韩融的脸上,手背上暴凸的都是青筋,怒目冷笑一声,说:“董贼卑鄙,大鸿胪助纣为虐!我刘虞一家忠烈,何惧生死,绝不会做出任何背信弃义之事,怕是要让你等失望了!”

他说着“嗤——”一声,便将腰间佩剑引出,大鸿胪韩融吓了一跳,他年纪大了,根本禁不住这些惊讶,险些晕过去,连忙抱头往外跑。

刘虞的宝剑“啪!!”一声直接削在染血的锦盒之上,登时一分为二!

刘虞亲自将董卓派来的说客赶出去,随即“当——”一声,手中宝剑一下掉在地上,似乎已经失去了握剑的气力,他慢慢挑手来,揉了揉自己额角,显然还没有喘过气来。

张让眼看着场面儿,虽听刘虞断然拒绝董卓的威胁,似乎十分果决,不在乎自己儿子的生死,但张让看得出来,刘虞此时已经气急攻心,若不是因着刘虞身强体壮,恐怕便要斯时昏厥过去。

刘和乃是刘虞的独子,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知道儿子还活着,却要狠下心来,将之遗弃罢。

大鸿胪此番回去,董卓必然震怒非常,那么刘和也就……

袁绍看到刘虞身体摇晃,险些跌倒,心中并未有什么太多的怜悯,毕竟昨日里夜里头刘虞才拒绝了袁绍。

袁绍心中冷笑一声,但故作怜悯的说:“刘公,您还是……节哀罢!这董贼生性残暴,如今刘公公然拒绝董贼,恐怕令公子是……是凶多吉少了,刘公可要做足准备才是啊。”

刘虞看向袁绍,眼神有些锐利,心知袁绍为了昨日事情,必定心中记恨自己,因此这时候才会说这种“风凉话”。

袁绍叹了口气,说:“唉,刘公您有所不知,我的家人亦在雒阳城中,但为了国家大义,我袁绍愿抛弃所有,不过是小家而已,如何能与天下苍生相比?想必刘公亦是如此以为。”

如今董卓送来了刘和带血的衣衫和玉扣,袁绍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张让淡淡的看了一眼袁绍,袁绍这算是给自己立了旗帜,或许他以为自己的叔父家人等等,位列三公,德高望重,而且袁氏满门遍布天下,势力巨大,所以董贼就算是再残暴,也不会公然与他撕破脸皮。

但是袁绍他错了。

因着事情还未发生,所以只有张让才知道,董贼的残暴远远超出常人,尤其是面对盟军之时,如今说话不腰疼的袁绍,很快就要生吞自己立下的旗帜,董卓不仅仅杀了袁绍的叔父,更是屠了袁氏满门,只要是留在京中未走的,全都杀得一干二净!

刘虞颓然的坐在席上,似乎做下了这个抛弃儿子的决定,便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再难说出一个字儿来。

张让想了想,他心中虽没有怜悯的那根筋,但总是能回想起当年“叔叔”教导自己的言辞,人在脆弱之时,都需要旁人的安慰,虽这种安慰,张让总是找不到法门。

张让用冷漠的口吻说:“请刘公放宽心,衣衫上的出血量并不至死,况且董贼想要要挟刘公,绝不会伤令公子性命。”

袁绍淡淡的说:“今日不伤,等大鸿胪回去,董贼绝对第一个拿刘公子开刀。”

他的话说到此处,刘虞心口一窒,将手中的玉扣狠狠握紧。

玉扣摔成两瓣,边缘锐利都是毛刺,一下刺伤了刘虞的手掌,登时鲜血淋漓。

张让十分坦然的又说:“袁公言之有理,董贼之残暴,非常人所能企及,不过让倒是有一计……”

曹操一听,不等袁绍搅浑水,立刻说:“如何?”

张让说:“盟主不防令人传出刘公因着公子之事,与盟军不和,多有异议,如此一来,董贼若是听闻风声,必定会再行派人来游说刘公,在这期间,可保全刘公子性命无虞,至于救援刘公子一事,还要从长计议。”

袁绍说:“就算能保的全一时,那之后呢,等待董贼一旦知晓,刘公是诓骗与他,那刘公子……岂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虞听到此处,心中翻腾不已,手掌微微颤抖,突然站起身来,抱拳说:“单凭盟主独断。”

曹操眯了眯眼睛,虽袁绍有些落井下石,但不可否认袁绍说的是真的,如果此时放弃刘公子,说不定还能给刘公子一个痛快。

董卓多疑,张让的计策必然能成功,保全刘公子的一时性命,但若是之后败露,刘和只怕会被挫骨扬灰、死无全尸!

曹操眯着眼睛想了想,若是自己放弃刘和,保不齐刘虞心中会怎么想。

但如果自己不放弃刘和,到时候又想不出对策,令刘和惨死,那么酸枣盟军都会因此事动摇。

曹操眯着眼睛,思量了一会子,他的眼中突然绽放出一丝冷漠至极的光芒,就犹如一头伺机而动的野狼一般。

曹操突然开口说:“刘公对我汉室忠心耿耿,本盟主绝不允许刘公与公子因此蒙受痛苦,合该痛苦的,分明是那暴虐天常的董贼……来人,立刻将刘公与我盟军不和的消息传出去。”

刘虞一听,当即眼眶赤红,嗓音沙哑到了极点,双膝跪在地上,拜谢说:“谢盟主大恩!”

议会很快散了,曹操吩咐人去传消息进雒阳,这方面自然有一个人才,那便是吕布。

吕布在雒阳的耳目众多,十分便宜行事。

吕布领了召命,很快便去办事儿,动作十分麻利。

曹操吩咐之后,便回了营帐之中,眼看着张让坐在席上看药典,浑似不被染血衣衫与玉扣左右一般。

曹操走过去,坐在张让旁边,故意与他挨得很近,在张让耳边轻声说:“你与刘公之子,可识得?”

张让耳朵一热,轻轻抖了一下,赶紧侧身躲开,与曹操拉开一些距离,还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耳朵。

曹操:“……”不生气,不生气……

张让淡淡的说:“不曾相识。”

曹操奇怪的说:“那为何动了恻隐之心,想要相救刘公子?”

曹操说完,突然恍然的说:“不会这刘和,长得更像你那叔父罢?”

叔父?

张让想了一阵,这才明白曹操在说什么,便说:“主公当真是奇怪之人,让已然说明,我不曾相识刘公子,如何能得知刘公子生得像是不像。”

张让复又说:“倘或主公能帮助刘公营救公子,那么刘公必然对主公死心塌地,日后也有助力。”

曹操心中一动,原来张让是为了自己?

当即装模作样的冷哼一声,却抑制不住的嘴角上前,抱臂说:“我便说了,这天底下,怕是没有人比我生得更像你的叔父了。”

曹操说完,只觉自己的语气有一种作为替身,却沾沾自喜之感在其中,也当真是……

莫名其妙的自豪与酸楚了。

第198章 吞碳漆身

奸臣套路深-第198章 吞碳漆身


曹操摇了摇头, 将自己奇怪的自豪感从心中驱赶而出, 说:“说到搭救刘公之子的好法子,我倒是现成儿有一个。”

张让终于将自己手中的医典放下来, 放在案几上,侧头看着曹操,说:“什么好法子。”

曹操并未说话,似乎是想要卖关子, 只是对张让笑了一声,然后挑了挑眉, 随即说:“你想知道法子?”

张让点点头,说:“既然有好法子, 自然想知道。”

曹操又挑了挑眉, 说:“这样儿……你亲我一下, 我才告诉你。”

曹操说着, 还用修长有力的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张让目光冷淡的注目着曹操的嘴唇,然后更是冷淡的说:“那罢了。”

张让说完, 真的转过身去,拿起案几上的医典, 重新看书起来, 根本不再搭理曹操, 好像并没什么太多的好奇心一般。

曹操当即便急了, 凑过去一些, 说:“你难道不想知道?”

张让说:“主公若是想说, 必然会说,若是不想说,让问了也没用,不是么?”

曹操:“……”只是想让张让求一求自己,怎么现在反而反过来了?自己还要求着他听不成?

曹操只觉十分没面子,便咳嗽了一声,突然出其不意,快极的在张让面颊上一亲。

张让的眼眸稍微睁大了一些,随即又恢复了平常,拿起旁边的帕子来,蹭了蹭自己的面颊。

曹操偷了腥,这才觉得稍微捞回了本钱,便对张让笑眯眯的说:“张让,最近军营中烦心的事儿太多了,你可愿意与我……出去散散心,踏雪寻梅?”

张让奇怪的说:“踏雪……?”

雒阳禁庭,章德殿中。

董卓升座于章德殿首席,随即讴者与舞女鱼贯而入,丝竹之音袅袅,一群莺歌燕舞的美人环绕在董卓身旁,一副奢靡光景。

还有女酒捧着美酒缓缓入内,为董卓添酒加菜。

董卓“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捞住一个女酒,又将舞至跟前的舞女一把搂住,三人直接跌在席上,“哐啷!”一声撞翻了案几。

案几上的汤汤水水,珍馐美味全都倾洒在地上,董卓也满不在乎,仍旧“哈哈”大笑的调戏着怀中的美人儿。

便在此时,有个人影逡巡在章德殿的门口,看起来像是个从者,在门口转了两圈儿,并不敢近前。

一个侍奉的侍卫看到那从者,从里面迎了出来,从者见到侍卫,赶紧压低声音说:“这董公,现在心情如何?”

侍卫说:“可是又有什么掉脑袋的事情需要禀报?”

从者说:“什么事情不是掉脑袋的事情?董公若是一个不欢心,谁的脑袋不是都要掉下来?”

侍卫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从者还未开口说话,里面儿的董卓却已经听到了动静,说:“在外何人?!”

从者吓了一跳,赶紧恭恭敬敬,卑躬屈膝的垂首走进章德殿中,“咕咚!”一声直接跪下来,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

董卓搂着美人在怀,说:“什么事情,如是本相没有记错,你不是跟在刘和身边……侍奉的么?”

幽州牧刘虞之子,名唤刘和,举为孝廉,官至侍中,董卓入京的时候,正在雒阳之中,一直未能脱身。

起初董卓也并未注意到刘和,毕竟雒阳城中有很多人需要董卓处置威胁,根本顾及不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不过因着最近听说曹操写信请了幽州牧参加酸枣会盟,因此董卓便动了心思,令人扣押了刘虞之子刘和。

那时候巧得很,刘和正想着如何从雒阳逃离,于是董卓的亲信,亦是董卓的女婿牛辅,便在上东门捕获了刘和,将其扣押至宫中看管。

牛辅想要令刘和写信给他父亲,劝他父亲投降,哪知道别看刘和斯斯文文,而且年纪不大,像是个文弱书生一般,但竟是个硬骨头。

刘和宁死不屈,牛辅便加以极刑,想要屈打刘和,但后来都没有结果,因此董卓便让人捡了刘和带血的衣衫,还有那只玉带扣,带去与幽州牧刘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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