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大家听闻,全都双手举起羽觞耳杯,共同敬酒张济与张绣二人。

张让也跟着众人站起来敬酒,看了一眼首位的曹操,明明背地里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一旦见了面,却又装的如此亲和,的确十分令人费解了。

不过为人本就这般,虽张让不太理解这些虚而委蛇的事情,但见得多了,总也见怪不怪。

众人痛饮了一耳杯,这才坐下来。

张绣便起身,恭敬的上前,笑着说:“主公!卑将昔日里不知董贼阴险狡诈,险些助纣为虐,如今见了主公,方知这世上亦有大英雄大豪杰!卑将带兄弟们投诚主公,幸得主公不弃,当真是万死不辞!”

张绣说了一通好话,倘或不是亲耳听见张绣背地里辱骂曹操,说不定还真是会被张绣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去。

张绣将一个锦盒捧在跟前,说:“此乃卑将遍寻而得的珍宝,此宝剑贵而精,卑将私以为,宝剑赠英雄,还请主公笑纳。”

曹操一听,张绣这又说好话,又拍马屁,还献宝的,无非是想要谄媚于自己。

但自己岂是好欺负的,如何能被他如此囫囵的给骗了过去?

曹操假笑了一阵,说:“好剑!但不知道用起来是否趁手,也如同看着这般明艳。”

张绣不疑有他,说:“主公不妨一试。”

“是了!”

曹操笑着从张绣的锦盒中抽出宝剑,随即剑尖“唰!”的一摆,指向张绣,吓得张绣一个激灵,张济当时也慌了,赶忙站起来。

曹操却在这时候哈哈大笑,说:“别紧张别紧张,我不过试试宝剑,剑身笔直,这锻造的师傅,手艺不错得很呢!”

张绣诺诺答应,说:“是,正是呢。”

曹操又说:“不若这般,张绣你来与我比划比划,正巧趁着这个机会,咱们试试这把宝剑,当真中用不中,如何?”

“这……”张绣赶紧摆手,说:“不可不可!这万万不可啊!万一卑将误伤了主公,那岂不是……”

曹操心中冷笑一声,张绣显然看自己不起,觉得自己不过三脚猫功夫,若让吕布去揍他,反而失了自己的面子,不若自己亲自上阵,看看到底是谁被揍得满地找牙。

曹操一笑,说:“来来,不必计较这些!听我的便是!”

张绣有些为难,心中又隐隐作祟,若自己能在众人面前击败曹操,岂不是出人头地的好机会?

昔日里雒阳多有传闻,说曹操根本就是个纨绔子弟,根本无什么真本事儿,而张绣从小被叔父张济栽培,手上的功夫无人能及,因此这般,张绣顶看不上曹操这个富家子弟,总觉得曹操技不如人,只是靠家世堆叠脸面儿而已。

于是张绣这般一想,便欣然答应,说:“那……卑将献丑了!”

曹操当即一笑,却不是玩世不恭的笑容,而是唇边挑起一阵狞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率先走出幕府大帐,来到不远处的小校场上,一抖长剑,发出“嗡——!!”的一声金鸣。

还真别说,曹操这般不苟言笑的往那里一站,一身黑色劲袍,头束黑冠,嘴角微微下压,一手执长剑平举,一手背在身后,整个人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英雄气魄,十分唬人。

张让一看,则是心中了然,什么英雄气魄,不过是小心眼子罢了。

之前在树林里,张绣侮辱曹操是三脚猫功夫,还说他曾被人打的满地找牙,张让一看便知,曹操必然是想要借此机会报复张绣,给他难堪。

果不其然,张绣刚说了一句“主公,请赐教”,随即曹操已经断喝一声,“唰!”的一下引剑冲出,直抢张绣面门。

“当——!!”

张绣长剑相击,手臂被震得发麻,虎口钻心一痛,低头一看,只这一招,自己的手掌竟被震得裂开,可见曹操臂力惊人,而且内劲十足,竟不如传言那般百无一用。

张绣吃了一惊,当下才提起一百二十分心来专注应敌。

“当!当当当——”

两个人剑光纷飞,银光快速飞舞,张让都未看清怎么回事,就听吕布低笑一声,说:“想来张绣要丢人了。”

果不其然,只这一瞬间,张绣突然“啊!!”的一声,被曹操当胸就是一脚,直接踹在胸口。

“嘭!!”一下向后掠去,砸烂了校场边缘的兵器架子,这才停了下来,登时摔得灰头土脸,胸口巨痛,爬也爬不起来。

张济一看侄子出丑,赶紧叫人将张绣拉下来,对曹操拱手说:“主公英雄年少,果然了得!”

张绣本想出人头地,哪知道竟然当众出丑,还听叔父夸赞曹操,心中更是怀恨不已,但他已然灰头土脸,哪敢继续出丑,因此呐呐的不敢说话。

曹操占了便宜,当时就觉得身心具爽,回了幕府大帐,又痛饮了三杯,这才安抚了方才斗武的沸腾之感。

众人回了营帐,又开始继续饮酒,张让并不怎么饮酒,不过因着他是名士,又有恩于张济,所以张济前来敬了一杯酒,很快便离开。

之后郎官贾诩竟然也主动过来敬酒。

贾诩手托耳杯,十分恭敬的说:“长秋先生,文和有礼。”

张让拱了拱手,说:“文和先生有礼。”

贾诩亲自走过来,张让便仔细打量了一下夏侯惇的这位老师,看起来文质彬彬,一副十分好相与的模样。

如果张让长得是冷艳明丽的类型,那么贾诩就是那种随和温吞的类型,一看就是个老好人,似乎被人欺负了也不会回嘴的模样,尤其是一笑起来,那就更是儒雅非常,有一种春风拂面的温暖之感。

贾诩敬了一杯酒,并没有客套太多,转身便离开了,不过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

看来是张绣麾下的将领,那几个将领将贾诩围在中间,脸红脖子粗,一看便知饮的多了,似乎想要闹事儿一般。

其中一个将领冷笑着看向贾诩,说:“呦,这不是郎官大人?!”

“听说郎官大人深得咱们老将军的心意,就连咱们少将军也不放在眼中啊?”

“是啊,我也尝听此时,不知是真是假啊?”

那些将领口中的老将军,自然就是张济,而少将军便是他的侄儿张绣。

张让也听说了,贾诩此人并不是张绣招募进来的,而是张济看重的人才。

张济觉得贾诩有才,因此才聘请了贾诩到麾下做事,并且让他跟在张绣身边,为张绣多多出谋划策。

贾诩为人十分沉稳,而且善于攻心,虽是个文人,缺熟读兵法,可谓是善百家之长,张济将他供为神人。

但是因着贾诩说白了乃是一个空降的降落伞,因此张绣看不上贾诩,他麾下的士兵们也看不上这个无端端的空降,只觉贾诩没什么真本事儿,因此有事没事儿总喜欢难为贾诩。

一人笑说:“你们兴许不知,这贾诩,在我们老家可是十分有名头的。”

“什么?原你们是老乡,怎不听你细说?”

“你且听我说完,这贾诩在我们老家的确出名儿,但都是偷鸡摸狗的名声儿!你可不知,这贾诩贪财嫌贫,仗着自己有些许的小聪明,只要有人给些小钱儿,什么都肯出力……兴许是在老家混不下去了,竟改头换面,开始糊弄咱们老将军来了!”

几个人包围着贾诩,笑说:“可有这回事儿不是?今日被咱们抓着了,平日里便勿要做什么假惺惺的颜面儿,来来,你饮了这杯酒,不饮酒,我可要继续说说你做过的好事儿了!”

那些人起哄着,将耳杯往贾诩面前推,贾诩连忙摆手,说:“文和当真不会饮酒,还请各位见谅、见谅。”

那几个将领哄笑起来,一定要逼迫贾诩饮酒。

张让蹙了蹙眉,本想走过去,不过这时却有人突然冲出来,一把抓住那将领的耳杯,劈手就抢,抢过去一仰头,直接饮尽。

“啪!!!”

随即就是一声巨响,那人饮罢了酒水,直接将那耳杯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几个将领都被吓怔了,抬头一看,竟然是曹操的从弟,名唤夏侯惇的那个。

夏侯惇饮了些酒,本就酒意上头,他皮肤犹如古铜,染着一股血红,不知是气的,还是醉的,眯着一双赤红充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那些嘲笑贾诩的将领。

嗓音沙哑的说:“酒也饮了,还要如何?”

那几个将领被夏侯惇吓了一跳,又因着他们刚刚投诚,不好与曹操营中的将领作对,只好悻悻然的散了。

贾诩眼看夏侯惇替自己出头,便说:“多谢夏侯将军。”

夏侯惇似乎有些不欢心,抢过贾诩的耳杯,注满了酒水,连饮三盏。

贾诩见他饮的又急又猛,而且看模样本已上头,若再饮下去,恐怕会酩酊大醉,次日便不好受。

贾诩赶紧阻拦,说:“夏侯将军,万勿再饮了。”

夏侯惇却不听,直饮到几乎趴在案几上起不来,这才嘟嘟囔囔的说:“文……文和先生……我……元让生气啊,他们……他们对先生如此不敬,依着……依着我原本的性子,就打……打他们……”

曹操行酒一圈下来,看到夏侯惇已经醉倒,便有些无奈,对曹昂说:“脩儿,带你叔父先去歇息罢。”

曹昂还未应声,贾诩就说:“文和来罢,正巧文和也有些酒醉。”

曹操一想,贾诩本是夏侯惇的师傅,而且听说贾诩本人与张绣不和,便点点头,说:“那就有劳文和先生了。”

贾诩拱手,请辞之后,这才努力架起夏侯惇,走出幕府,带着夏侯惇往营帐而去。

夏侯惇身材高大,和贾诩一比,显得无比魁梧有力,贾诩使劲撑着夏侯惇,这才不至于把人丢下。

两个人踉踉跄跄的进了夏侯惇的营帐,贾诩本想将人放在榻上,哪知道夏侯惇脚下一绊。

“嘭!”一声。

贾诩一个不稳,当即向后一倒,两个人就往后摔去。

夏侯惇醉的迷迷糊糊,感觉到二人要摔,本能的搂了一把贾诩,两个人“嘭”一声双双跌在榻上。

贾诩只觉唇上一重,登时睁大了眼睛,心跳飞快,虽只是一瞬间的温暖,却无比真切。

只见夏侯惇双臂撑在自己耳侧,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一双犹如老虎的眼睛,仍然充血赤红,流转着对猎物窥伺已久的贪婪。

夏侯惇面色“狰狞”,突然用沙哑的声音轻笑,说:“先生,您……您真好看。”

他说着,这次不是意外,慢慢低下头去……

曹操因着给了张绣难看,得报“大仇”,所以多饮了几杯酒,一晚上没有睡好,只觉得胃中灼烧胀痛难忍,第二天天还没亮,便匆匆往张让的营帐而去。

“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熟门熟路的闯进去。

张让还在小歇,没能起身,被曹操掀开帐帘子的声音吵得皱了皱眉。

曹操蹙着眉,苦着一张脸,捂着自己的胃部,可怜兮兮的要求张让给自己开药。

张让实在无奈,坐起来给他看诊,便是饮多了酒,引起的胃部不适,张让开了一张药方,准备去药房煎药。

曹操尾巴一般跟在后面儿,两个人一同出了营帐,还未走几步,“嘭!”一声,一个高大的人影匆匆路过,险些将张让给撞了一个跟头。

曹操连忙抬手一把搂住张让,让他倒在自己怀中,并未摔在地上。

这旖旎暗昧的动作实在耐人寻味,只可惜张让根本什么感觉也没有,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便再没什么了。

张让从曹操怀中退开,看向那个急匆匆离开,犹如火烧屁股的背影,说:“可是元让?天都没亮,一大早去何处?”

曹操根本没多想,说:“许是内急?”

正说话间,就听到“哗啦!”一声,夏侯惇明明已然匆忙离开,他的营帐帘子却又一次被打了起来,仔细一看,又有人走了出来。

那人身材十分单薄,衣衫并不整齐,水蓝色的外衫只是披着,腰带松松垮垮,鬓发亦松散而下。

正是贾诩,夏侯惇的师傅,文和先生。

贾诩从夏侯惇的营帐中匆忙走出来,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都没有注意到张让和曹操,赶紧匆忙埋头往自己下榻的营帐而去。

曹操奇怪的看了看贾诩踉跄离开的背影,因着夏侯惇是个无比正直之人,又因着贾诩乃是夏侯惇的长辈师傅,所以一时间并无往太多的方面去想,皱眉说:“这什么名堂?”

张让一看,则是突然了然,说:“看来让需要多配一副药了。”

曹操说:“多配一副药?为何,谁生病了不成?”

张让抬了抬下巴,目光十分冷静淡定的看向贾诩匆忙逃跑的方向,语气一成不变,说:“文和先生脸色青中犯黑,潮热盗汗,唇干少津,乃是房事过度的表象,且走路踉跄,显是隐晦之处有外伤,再加之这些日子文和先生随军长途跋涉来到酸枣,路途劳顿,若不悉心调养,许会虚热内生,生出病根儿来,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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