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坠[古代架空]——BY:少年糖

作者:少年糖  录入:09-27

  “时间吃紧,明德兄长且安心便好,少卿先行告辞”唐少卿行礼,阿吉跟随行礼。
  杜明德兄长回转身去悄悄拉起衣袖擦拭眼泪。唐少卿看见这遭便想起那爱哭的小郎,想这家人怎得都爱哭的...
  随后唐少卿带上白驹与阿吉一同策马离去..

  ☆、第二十五节 书信

  唐少卿一路飞奔,阿吉紧跟其后,直到出了城门行至郊外,唐少卿才勒马去寻那锦盒。
  “少爷,方才前去杜宅的路上你还对这书信一副着急的样子,以为少爷会在杜家就拆开看了,结果少爷这会儿才要打开。”阿吉笑着说。
  “多嘴!”唐少卿瞟了眼阿吉,接着说“如此珍贵信件,怎能在杜宅当着明德兄长面拆开,你是想看你家少爷我当场真情流露失了礼数?”
  “小人思量浅薄,少爷恕罪!”阿吉撇嘴偷笑。...又想起传递书信给周福当日周福口述的杜家二公子对自家少爷的思念之情,不知会在这封书信中说些什么,且不论如何,自家少爷重视那杜家二公子,杜家二公子心里应该也是有少爷的。
  锦盒被唐少卿打开,那条琉璃坠压在信纸上。唐少卿取出琉璃坠抚摸了下,戴在脖子上,随后翻开书信,见信上杜明轩写说...
  书信:
  吾自幼习得诸子百家,伦理纲常,识礼之初便知男婚女嫁为之常事。自与少卿相识,算来十年有余,常觉少卿对感情之事思想荒谬举止狂妄,有违常理。桩桩件件实乃匪夷所思。
  但少卿聪慧过人又沉稳热诚,学识广博且见解独到,实乃定吾心之人。少卿在侧,吾便深感安实温存。
  怪哉,有异香自少卿体中散出,怪哉,闻此香吾亦能有踏实之感,且此香味别处再无寻见。每每思量,甚奇之事。
  与少卿交好实属吾生之幸,且愿交好百年。曾思量,若己非男子,若有来世,若来世还能相遇..
  奈何身陷囹圄,心多愧疚但力之不能。危难之时,少卿施以援手,更以身相救代吾为受。吾心不忍,悲痛之至。初为悔己无回天之力而悲,后知后觉,并非皆是如此。实乃更悔当日临别之时未能明得己心,恍然错过,恐就此一别天涯各自再无来日。恐思之至,每每梦中惊醒,泪流满面。
  心愿与少卿交好百年却不愿少卿与她人婚配,轩只思与少卿独好。
  吾有此之思亦是怪哉,莫不是被少卿思论所染?...
  “哈哈哈哈哈...什么理由!心里有我便是!”唐少卿看到中段,被杜明轩的言语给逗乐了。被传染的爱慕之情?这话也只有这小郎能说出口!
  一旁的阿吉见少爷此般,又偷笑起来,且满心欢喜,想是自家少爷和那杜家二公子的□□定是说破了。
  唐少卿看了眼阿吉,笑说:“幸得你未能阻止那小郎,如若不然,那厮轴人折返悔了将信收回可算功亏之至了。”
  唐少卿继续看信...
  书信:
  ...陆盐商家业殷实又与官权有所往来,不知其中深浅。少卿行此事甚是凶险,吾心甚是担忧。
  少卿曾言要吾信之,吾是信的,且思量许久,才做此打算。
  如今提亲陆家,若能成事,少卿便是生局,有此便好。至于吾,当做生死局看,吾信少卿之能,若可设它法将吾解救,吾便入生局,若不能,少卿亦不须有愧,此乃吾彻心之选,少卿能见此信,能明吾心,吾便此生无憾。
  如若再无来日,将许下世之誓,续今世相思。
  唐少卿合上书信放入锦盒好生收着,准备继续行路。白驹长啸仰天,唐少卿回马朝着青城方向说:“杜明轩,你且等我!”说完就回身上路了。
  阿吉策马紧跟其后,问唐少卿:“少爷,我们前往何处?”
  “项城!”唐少卿说。

  ☆、第二十六节 病恶

  陆珍珠自中午昏厥之后直到入夜,一直未醒且高烧不退,混沌之中尽是讲些细碎糊话,忽而说“蛆虫”,忽而说“很多脓水”,忽而说“腐烂尸体”,忽而说“莫要靠近”等等。
  陆老爷一直在侧陪伴,心急如焚。数十位郎中轮番看诊,皆说陆大小姐是被吓着了。更有甚者说是邪病攻心,恐活不过三日。陆老爷大怒,将郎中逐个拉出杖责。
  窦管事进门,碎步走到陆老爷身边,弓着身子对陆老爷说:“回老爷话,今日跟着大小姐的所有下人都来了,现在就在门外候着。”
  “一群蠢奴!无用之人,该千刀万剐!”陆老爷骂着起身向外走去。
  门外院子里,一群下人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悲鸣呜咽之声此起彼伏。
  “一群废人!你们是如何照看小姐的!小姐今日怎就成了这幅样子!快说!..有隐瞒者,定将他的舌头活割下来!”陆老爷对着跪在地上的下人们怒吼。
  人群中,一个年轻些的男仆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回话:“回..回老爷..大..大小姐恐怕..是被吓着了!...今日唐公子在..在房内洗澡,大..大小姐闯了进去...”
  “胡言乱语!来人!将这口无遮拦的恶奴拉去割掉舌头!”陆老爷听不下那男仆说的话,未等那厮说完便叫人拉去动了刑。
  其余的下人们见此状况更是抖作一团不敢再吱声。
  窦管事弓身凑到陆老爷跟前,小声对陆老爷说:“老爷,那唐少卿不见了。”
  “什么?!”陆老爷看着窦管事说。
  “老爷,怪这些下人们没有保护好大小姐,致使大小姐误入那唐少卿的房间,以至于受到惊吓。那唐少卿恐怕也是因为吓到大小姐,怕被追究责任而逃了出去。”窦管事弓着身子,细声细语的和陆老爷讲。
  陆老爷听后怒视着那些惊恐之至的下人们,吼说:“你们,可有谁会写字!”
  其中两个下人缓缓举起手来。
  “来人!将这些人的舌头通通割下!那两个识字的,割了舌头后双手打断!今日之事,风言风语休要外传!不然,要你们性命!”陆老爷说完,斜眼看着身侧的窦管事说:“还有你!胆敢将此虚无之事传出,小心舌头!”
  窦管事被陆老爷一句话吓出了冷汗,慌忙拱手作揖的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院内一片哀嚎。
  陆老爷转身准备回屋,门口处停下思量片刻,吩咐身侧窦管事说:“去找神婆给小姐做法。且准备婚事,通知那杜家穷户明日天亮就举行婚礼。给小姐冲喜。派人去找那唐少卿,若小姐有个好歹,要那唐少卿和杜家一门给小姐作陪!...且告知下去,莫要传出今日之事。”
  “是,老爷,小人这就去办!”窦管事领命便匆忙离去。
  陆老爷进去屋子,看见陆珍珠,老泪纵横的扑坐在陆珍珠床边看着自己女儿。
  夜深,陆家差人快马至杜宅传达婚讯。嫁衣送到,天亮便要成婚。是女儿家送来的嫁衣,本就是入赘之实,却连过礼都要做的如此羞辱之至。杜明轩坐在自己房中发愣,知道唐少卿来过且从大哥那边取走了书信,唐少卿是安然无事的,这便好。成婚是自己的抉择,可没想到会如此迅速。

  ☆、第二十七节 大婚

  天蒙蒙亮,杜明轩依旧呆坐在桌案边,彻夜未眠。
  “叩叩..”门被敲响。
  “进来”杜明轩缓缓说。
  周福端着食盘推开房门,走到二公子身边,将食盘放在桌案上,说:“二公子,吃些东西吧。”
  杜明轩看了眼盘中的食物,片刻,应了一声。随后就抓起一块糕饼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不下去,周福慌忙倒来茶水。杜明轩饮了几口,突觉恶心难受,起身踉跄几步扶着书柜大口呕吐在地上。
  周福见状慌忙上去搀扶,给二公子顺背,眼泪也奔涌而出。哭腔怨气的说:“二公子,你撒谎,你说了唐家少爷会来相救的,来倒是来了,取了二公子的信就没了去向,今日二公子就要入赘那陆家,恐怕那唐家少爷是没希望了。”
  杜明轩擦了嘴角直起身子,回头一脸平静的问周福:“现在是什么时辰。”
  周福擦了把眼泪,说:“卯时过半了。”
  “打水,帮我梳洗。”杜明轩说。
  周福:“二公子..”
  杜明轩:“快去。”
  周福低着脑袋匆匆出去。杜明轩看了眼放在床上的嫁衣,好在还是男子的装束,没有送来凤冠霞帔。一直觉得此遭耻辱难以承受,可事到如今,也似乎并没有太悲愤。无悲无喜,心心念念的是那个人,和那个人的香味,且那个人如自己所愿的脱身了。与自己来说,结局怎样都好,但是不想他陷入困境,更不许他婚配那陆家小姐。少卿,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
  周福烧好热水,杜明轩洗了脸,散下头发,一脸平静的坐在铜镜前。周福呜咽着给二公子梳头。梳好发髻周福便端水出去,杜明轩起身走到床边,抚摸了下唐少卿的外衣,且将脸深深埋了进去嗅其中味道,可是时间久了,味道淡了,散了,隐隐约约的,不清楚了。
  辰时,花轿便已经停在门外,陆家人进来催了。杜明轩换好了锦缎红衣踏出房门,正正的看见大哥站在门口,不知是何时过来的,不知站了多久,大哥是在等自己。此刻,突而觉得大哥的身影..格外凄凉。
  杜明轩走到杜明德身边,说:“父亲身体不好,能瞒一时是一时,我来日再看父亲吧。”
  “去吧,家里放心。”杜明德说。
  杜明轩是怕见了父亲控制不住情绪,路出马脚,杜明德明白杜明轩的想法。
  随后杜明轩转身朝门外走去,周福跟在二公子身后。匆匆别离的两兄弟,相距越来越远的距离,泪花莹莹绕绕。杜明德一直朝着杜明轩去的方向目送弟弟身影。
  杜明轩踏出杜宅大门匆匆上了花轿,唢呐吹起,浩浩荡荡的接亲队伍往陆家而去。
  虽是时间尚早,但街上也已经有了早起的路人。见到迎亲队伍,大家都会好事的瞧两眼,特别这遭又是男人坐轿,路人纷纷稀罕的前来围观,邻里相互通知出来观看,街道两旁的路人便越集越多。众人对着轿内的杜明轩指指点点嬉笑耳语,一方面是对男人坐轿入赘的稀奇,一方面是赞叹轿中这位少郎的俊美容颜。周福气不过,对着路人一通呵责,但并无用处。向来随轿的都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这遭跟着个书童,众人对此也是指指点点互相说词的。
  任周围人语如何沸腾,杜明轩坐在轿中都若空无一般,呆定的坐着。

  ☆、第二十八节 破晓

  陆宅门外大红灯笼高处悬挂,绸缎绣球扯满了院子,宾客也熙熙攘攘的在门里门外的站等着花轿过来。这比正常婚礼所有流程都更早的时候,得到陆盐商的通知,大家也都只是应邀前来,无人敢质疑什么。胡知县也早早的就赶了来,跟着大家正在门口接亲呢。
  接亲队伍缓缓从街口过来,见到人来了,门口接亲的人热闹起来。花轿停落在陆宅门口,周福扶着杜明轩下来轿子,往台阶上走。
  “杜明轩!”远处传来一声大呵,随着传来的还有一众马蹄声。众人纷纷回首看去,杜明轩也转过身来。只见唐少卿一身官衣策马冲在最前,身后百骑铁甲跟随,那声呼喊便是唐少卿叫的。
  顷刻间将士们便将陆宅团团围住,众人不知何故,也不敢吱声,唯诺退缩的站在原地左顾右盼。唐少卿下马,满脸温笑的走到杜明轩身边,看着已经懵掉的小郎,摸出胸口被暖的温热的琉璃坠,取下重新戴在杜明轩胸前,温柔的说:“你可又哭了?”
  杜明轩闻到自唐少卿身体发出的香味,确定眼前人是他,回过神来泪流满面。
  唐少卿皱眉,擦去了杜明轩眼角的泪水,随后温和的说:“小郎,都过去了,你且安心便好,一切有我。..你先回去,我有公事需要处理,两日之后定去寻你。”
  杜明轩听后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微微笑了。
  唐少卿脱下披在身上的斗篷,转披在杜明轩的身上,随后回身抄着白驹挥了下手,白驹吼了一声将前蹄一双跪下。
  “周福,你且先扶你家二公子回去。”唐少卿对周福说。
  呆定的周福回过神来,慌忙应声说:“是,是,唐少爷。啊,不不,唐大人!”
  说完便扶着杜明轩骑上白驹离开了这纷乱现场。
  陆老爷闻讯赶至门口,见状怒吼:“你等好大胆子,赶围我家宅院。”随后陆老爷看见了身穿官衣的唐少卿,说:“哼!原来是你!呵,官场我陆家素来交脉甚广,若不想惹事,你且还得自个好好掂量掂量。”
  “大人,大人,你可还记得小人。”...唐少卿闻声看去,见是人群中的胡县令,此刻正满脸堆笑的往这边过来。看来那日他是成功脱身了。
  “记得。”唐少卿应声说。
  胡县令听后更是一副恭维谦卑样子,弓腰凑近唐少卿说:“那日大人得到账本切莫忘了小人功劳,嘿嘿..还请大人饶过小人。”
  唐少卿笑着看了眼胡县令,说:“把鞋脱了。”
  “啊?”胡县令差异一声,看着唐少卿怕自个听错了。但依旧迅速的脱去了鞋子弓腰双手举过头顶递了过去。
  唐少卿被胡县令那一股脚臭熏的皱了皱眉,随后抓了只鞋子丢向那陆盐商。只听哎哟一声,胡县令的鞋子刚巧打在陆老爷脸上,陆老爷被砸的踉跄后退几步,没等反应过来,另一只也飞了过去,依旧是砸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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