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皇子谈恋爱[古代架空]——BY:羽一一

作者:羽一一  录入:11-03

  聂云川又指着桌上昨晚太医开的方子:“这药停了吧,没什么用的。我重新开一方子,药用文火,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一次。另外再用相同药方三副,熬汤泡澡,一定要热气蒸腾,之后再视情况调整。”
  说罢便感觉自己的事情都办完了,站起来很气派地甩甩华服的袖子,学着唱戏戏台上贵人的模样,双手往身后一背就准备离开。
  “等等!”聂云翔急忙道:“正事还没说呢。”
  聂暄这才想起来,叫聂云川来不是给自己看病的,是要说说世子的事情。
  “算了,王爷今天这副模样,连话都说不利索,改天再商量这事,反正我近期还没打算走。”聂云川说着又要走。
  大谦却拦住他道:“三公子,虽然还没来得及跟皇上请命封您为世子,但赎金交罢,王爷就给您入了籍。您也知道昨日太子薨没,今日群臣吊唁,您得代表武阳王府去宫中走上一趟。”
  “哎?我?”聂云川看看聂暄父子(女?)三人:“他们不能自己去么?我刚到京城就去看望死人,太忌讳了。”
  聂暄面色一怔:“你……你怎敢如司(是)说,袋(太)子薨没乃至(是)多(国)丧!说什么地(忌)讳”
  “是呀,多丧,太丧气了,所以我才不去。”聂云川故意咬着聂暄发音道:“王爷应该亲自去,您这副面孔自带哀伤,人家还以为你是因为悲伤过度哭成了猪头,皇上说不定一感激,就开恩让大哥当世子了。”说罢转头走出了大客厅。
  聂暄看着聂云川的背影,红肿的脸都气白了。聂云鼎和聂云翔却顾不上聂云川的事情,面现焦急地问道:“父王,若三弟说的是真的,您真是中毒,那事情可就大了。”
  聂云翔皱眉道:“父王在京中,一向待人宽厚,那些借钱的人,您也没有拒绝过,谁有理由要毒死您呢?”
  这时候大谦突然双手一拍:“哎呀,我想起来了,王爷,十三年前,您有过一次突然重病,差点没命。还是我偷偷去监狱找的方禅,给您要了一副方子。难道是那次?”
  聂云鼎急忙问道;“当时方禅没有告诉你,父亲是什么病?”
  “嗨,方禅那时候被治了重罪,我用一大笔钱贿赂了狱卒,只见了他一盏茶的时间。”大谦叹道:“他医术确实高明,只听我慌里慌张的表述,没见到王爷,就能开出方子来。”
  聂云翔蹙眉思忖一会儿,看着聂暄道:“父亲可还想得起来,那次病重之前,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么?”
  聂暄怔了怔,似乎想起什么,跟大谦对视一眼。大谦一惊:“那天,王爷确实见了几个人……”
  风雅茶楼中,一个茶水生带着姜麟走进后面一个雅间。雅间不大,的窗户都紧紧关着,密不透风,有些闷。
  叶青和丹娘相互看了一眼,手已经扣在腰间的武器上。那茶水生却似乎什么也没看见,只回身将雅间的门关好,径直走到西边那一整面墙的博古架旁边。然后伸手抓住某一格上不起眼的一个瓷瓶,转动了一百八十度。
  墙体带着博古架呲呲地移动着,瞬间出现一个开阔的门洞。门洞里面灯火昏暗,一个人坐在正中间,四五个人簇拥着他。
  姜麟的面色立刻激动起来,疾步迈进去,压低声音道:“二哥!”


第25章 近在咫尺
  武阳王府,聂云川舒服地“坐”在自己书房宽大的书桌前。向右瞄了他一眼:“少当家,你已经是未来的世子了,咱能好好坐吗?你这样拉屎一样蹲在椅子上,实在不雅。”
  聂云川抬起头看了看四周:“不雅吗?”
  向前、后、左同时回答:“雅!”
  向右看着三个人一样蹲坑的姿势“坐”在紫檀木的榻上,无奈地摇摇头。
  聂云川拿起一张大谦送来的药方,皱皱眉头:“这药方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呀。”
  向右也翻看着,叹了一声:“吓,不愧是天下首富,这药方的引子居然都是极品龙涎香。”
  聂云川不屑地呲了一声:“不过是噱头,每服药配俩钱而已,武阳王府一仓库估计都有的。不过……这补药从十三年前开始吃,看来一定是十三年前武阳王曾经有过一场重病。”
  向右轻咳了一声:“那个……少当家,武阳王不是你亲爹吗?怎么没见你叫过一声。”
  聂云川翻了个白眼:“你能对只见了两面的陌生人喊爹?”
  “啊,确实也是。”
  正说着,听见门外通传:“大管家来了。”
  就见大谦带着一个丫环走进来,那丫环手里捧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身素服。
  聂云川瞅了一眼,没等大谦说话,就冷冷地道:“不是说我不去么?拿这个来做甚?”
  大谦尴尬为难地道:“三公子,知道您刚来就让您做这种事是为难了些。但是太子吊唁,咱家一个人也不去太不合适了。”
  聂云川头也不抬:“我不是还有两个哥哥,他们换了男装,去凑合一下不就得了。”
  “若能如此,奴才就不来求三公子了。”大谦叹口气道:“王爷若只是身体的问题,再不济也会亲自去。但是这次真的是没法见人,您也看见了,那副面容,即使去了也等同大不敬呀。”
  聂云川脑海里立刻出现了聂暄的红肿猪头,忍不住“噗呲”笑了一下。
  大谦见状,趁机道:“再说您马上也被封为世子,去进宫跟那些王孙公子们见见面,套套近乎也是好的。听说颖王殿下也是刚刚回京,说不定你们两个新人能说得上话……”
  “真的?姜……颖王也会去?”聂云川几乎是马上抬起头,满眼都是“很感兴趣”。
  大谦愣了一下:“太子是他的亲哥哥,自然会守在灵堂。”
  “行吧,看在王爷那模样的份儿上,我就勉强去一趟。”聂云川利索地跳下椅子,走到丫环托盘前已经脱的只剩了裤子,一点看不出来“勉强”。
  倒是丫环吓了一跳,急忙闭上眼睛。
  向右赶紧拿了素服孝衣给聂云川套上,聂云川看了一眼纷纷从紫檀榻上跳下来的向家三兄弟道:“你们留在府上,向右一个人跟我去就行。”
  大谦不知道聂云川为啥突然转变的这么快,只是激动地赶紧道:“三公子是要坐轿还是骑马?”
  “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要骑马。”聂云川说着眼神扫到书桌上摊开的药方,便随口问道:“十三年前,王爷是不是生过重病?”
  大谦愣了一下:“三公子怎么知道?十三年前王爷确实莫名其妙地生过一次重病,险些没了,还好彼时有位神医……哦,就是跟那个‘老咸菜’重名的。”
  “啥‘老咸菜’,老酸菜!”聂云川翻了个白眼。
  “哦,对对。”大谦急忙改正道:“老酸菜。不过因为事出有因,当时神医没能给王爷面诊,可能因为这个,王爷没有痊愈,落下这个病根。”
  “都说了不是病,是中毒。”聂云川皱皱眉头:“那看来老酸菜跟你们说的这神医绝对不是一个人,我还从来没看过老酸菜解毒失手呢。”
  说话间衣服已经换好,聂云川摆摆手道:“算了,等我回来再想吧。反正王爷已经这样十三年了,多中毒几天也不会死。”
  大谦咧咧嘴,不知道该赔笑还是该尴尬。还好聂云川没耽搁,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大谦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刚还说不想去呢,怎么突然又这么着急?”
  皇宫中聂云川已经来过一次,但是这次大白天的,从地面上大大方方的走进来,还是感觉很不一样。
  比如,有一块鸡血石,两人高,立在某一处院子门前。并未刻意打磨成形状,只是做了抛光。从门口望过去,阳光自石头背后透过,通体红的让人眼晕,一丁点杂质都没有。
  还有一处花园,小湖中央放着一块翡翠,只抛光了一面,阴刻了两个字:飞绿。
  只匆匆一瞥,便觉至少三、四百斤重,虽然只是毛石,但从抛光的一面看来也是质地绝佳。
  聂云川和向右两人看的是心潮澎湃,胸膛中那颗山贼的心不停地一次次被震撼。要不是旁边有人,两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想上前敲下来一块的双手。
  一路流着口水到了东宫门口,聂云川才收了收心。这时候,带着他们来的小太监细声细语地指着向右道:“家奴止步,等在此处。”
  向右一愣:“家……家什么?”
  聂云川忍住笑,按着向右攥紧的拳头道:“行啦,你就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别惹事!”
  向右这才咬咬牙,梗着脖子走进旁边一群规规矩矩立着的“家奴”群里。
  聂云川跟着小太监走进去,刚拐过影壁,就听得一声通传:“武阳王府致哀吊唁——”
  灵堂门厅站着许多王公贵族和文武大臣,他们原本都聚在一堆堆小声低语,听到这通传,原本悉悉索索的说话声一下子全没了。整个门厅都安静的仿佛突然没了人,只是一道道各色目光齐刷刷地盯在进来的聂云川身上。
  聂云川纵然脸皮极厚,但是被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眼光盯着,也是难免不自在。好在主事的官员立刻迎接上来,带着聂云川进灵堂行礼致哀。
  不过整个过程中,聂云川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的目光一直跟随进来。甚至在磕头的时候,因为觉得目光都落在屁股上,菊花都紧张的一个劲颤抖。
  心中骂着脏话,聂云川总算行礼完毕,心说着赶紧躲开这些人,去找姜麟的时候,却听得外面通传道:“颖王殿下到——”
  那些一直盯着聂云川的目光呼啦啦全没了,聂云川浑身一松,心却提了起来:“大爷!这帮没事干的,肯定会象盯着我一样盯着姜麟。”
  念及至此,也不管有没有啥规矩,迈步就向着姜麟迎上去。
  姜麟正一脸冷漠地向灵堂走着,突然就见一位身着素衣孝服的公子迎面走来。不过身形模样跟这一院子的贵族们都不同,有种不屑一顾的潇洒和张狂的气场。
  姜麟正纳闷京城竟也有如此潇洒不羁的人时,又盯了一眼那张古铜色的面孔。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兴奋和关切的神色,嘴角边挂着的不羁戏谑的微笑,让姜麟瞬间像被人在后脑勺给了一巴掌。
  “你……你?你!你……”姜麟一身的冷漠淡定瞬间破功,看着聂云川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治丧的官员不明就里,急忙介绍道:“颖王殿下,这位便是武阳王府三公子……咦?你干什么,休得无礼!”
  在一院子人的目瞪口呆下,聂云川上前伸手抓住了姜麟的肩膀,打量着他头上的纱布道:“你没事了吗?伤口还疼吗?”
  姜麟却还陷在自己的惊讶中:“你怎么在这儿?”
  “来奔丧呀。”聂云川道:“武阳王府没有拿得出手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旁边的治丧官员脸色铁青地指着聂云川:“你……你这大不敬的,居然用‘奔丧’这两个字。”
  姜麟赶忙圆场道:“他刚回京,不懂规矩,不碍事。”又对聂云川道:“我先去行礼,你在此等我。”
  聂云川听了低声道:“你去吧,我跟在你后面,给你挡着那些乌七八糟人的目光。”
  姜麟愣了一下,感激地笑笑,跟着治丧官走进灵堂。
  聂云川轻咳一声,立在门口,突然转过脸来,一双眼睛仿佛鹰隼一般对着外面的一群人怒目而视。
  那些人们虽然都是有身份的人,但毕竟聂云川也是预备的武阳王世子。而且方才见姜麟跟他说话竟完全没有位份的分别,显见得交情不一般。因此众人也不敢硬碰硬,只得都悻悻地收回目光。
  聂云川心中舒服了很多:这下子没人盯着姜麟磕头了。
  姜麟走出灵堂,王公大臣们迎上来寒暄。太子薨没,虽然有淳王这只拦路虎,但毕竟真正血统纯正,能名正言顺登上大统的还是姜麟。
  姜麟敷衍了几句,好不容易才脱身,抬起头时,一眼便看见聂云川靠在廊下的一根柱子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几个王孙公子说着话,显然心不在焉得很。
  见姜麟看过来,眼神立刻活络起来,双方使个眼色,都往东宫外走去。
  姜麟落后几步跟着聂云川走进最近的花园之中,迈进去却不见了人,正立在湖边的小桥栏杆哪儿纳闷呢,就听见身后“哇”的一声。
  姜麟虽然已经想到聂云川有这一手,但还是被吓了一跳,转身的时候就没站稳,身子往后便要越过栏杆掉进湖里。腰上却被一只手接的稳稳的,瞬间拉回来,近在咫尺地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第26章 初……那啥
  姜麟被那双眸子里的目光猝不及防地烫了一下,涌上嘴边的惊叫一下子噎在喉咙。
  “想我了吗?”聂云川微颔着头,温热的气息扑在姜麟额上,姜麟的心咯噔一下差点不跳了,一把火扑上面颊,脸绯红的仿佛被那目光烫伤了,结巴地道:“才……才一天……”
  “哦,是么?”聂云川似乎大梦初醒一般:“对哦,我说怎么你这额头上的伤还没好呢。”
  姜麟:“……你能放手了吗?”
  “啊,我还说你干嘛跟我站这么紧。”聂云川一脸没事地放开手。
  姜麟咬着后槽牙,压抑着很想给他一脚的蠢蠢欲动道:“看来你这武阳王府世子是笃定了,已经能代表武阳王府来这种场合。”
  “本来不想来的,一堆繁文缛节,烦死了。”聂云川伸手拉拉那硬挺的丝缎领子:“这衣服穿的也难受,完全不如我原来那些衣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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