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爹身份好像不一般 金推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山吹子

作者:山吹子  录入:11-04

  “好,你有种。”鹰二见自己的人输了也不慌,任凭对面装得再镇定,也掩饰不了他手里的这个人对他来说极其重要这件事。一个人的眼神可说不了谎。
  可他竟然看走眼了一件事。该死的,这小子武功绝不在他之下,看打趴两个手下的手段,狠辣利落,想来也是个刀锋里舔过血的人物。想在他手下安然无恙脱身,有点难。可他还不想就此折了进去。该个黑老六,竟然隐瞒。说什么只是三个没用的软东西,好家伙,这是没用的?这算没用,那他手下这些人都可以自尽谢罪了!
  鹰二看似镇定,心里也在盘算脱身之事。玩玩别人的人命也就罢了,自己的人命可不想这么玩没了。
  “你先扔了刀,我只不过求财,哪值得动刀动枪?”鹰二笑着说,抓着荆照秋的手却突然用力,眼睛仍盯着易之虞,这是威胁。
  易之虞沉默,把刀扔在地上。
  “好小子。我此番来不过是求财,至于人是没兴趣的。”鹰二忽道,此话却是极其不要脸,还被他作为要挟的荆照秋难道是假的,“你若把钱给我,我便把人给你。你我便两清,如何?”
  “好不要脸!”文添祯大骂。抢人钱,还两清,两清你个瓜娃子!
  易之虞拦住他:“去拿钱。我房里书桌下有个小暗格,里头是个装钱的陶罐,全拿来。”暗格是荆照秋非要挖出来的用来存钱的。一分一厘都不要多花,守财奴的性子,放在别人身上,易之虞觉得是抠门的铁公鸡,荆照秋身上,易之虞只觉得十分直率可爱。
  文添祯去取钱,易之虞仍盯着鹰二,唯恐他突然发难。
  鹰二此时还有闲心,那两个打手的死活却全不关他的事了。
  “哦,这个地方是黑老六告诉我的。他欠了银子,说你们有钱,记得找他算账。”
  易之虞呵呵笑了两声,看不出一丝怒气,并不受鹰二的挑拨。人,他自己会收拾。
  鹰二撇撇嘴,又是个不会笑无聊的人。片刻,文添祯就把钱全取了过来,杂七杂八,是这些日子存的所有银子。荆照秋的日常开销大,因此陶罐里一共只三百两银子。
  但三百两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已经是个天文数字。
  鹰二招招手:“钱给我吧。”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小心谨慎,我懂。”鹰二一只手拎着荆照秋向前,空出另一只手等着接住钱罐子。
  可谁会信任对方?两人的动作都僵在半空中。
  鹰二慢吞吞地磨着,心底却计较。狗东西,若让他得了人,能走出这间屋子才怪了。他必须找退路离开。钱很重要?呵呵,并不。
  正当相持之下,忽然出现了变数。
  荆照秋突然苏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正看见举着他的钱罐的易之虞和易之虞身后惊慌的文添祯。
  他当时便清醒过来。
  回忆起之前的事,他似乎闻到一股香味,然后就……
  而自己?该死,他被人抓l住了。
  荆照秋不敢乱动,生怕引起更大的变故。他定定地看着易之虞,催眠自己不要慌。对,不要慌。他对易之虞有无限的信任。
  鹰二也发现荆照秋醒了,拍拍他的脸颊,贴近了看着易之虞。倒是个白净的人,可惜咯。
  “醒了?醒了,就过去。”鹰二一把将荆照秋推过去,一个踉跄,易之虞连忙丢了钱罐要接住荆照秋,鹰二作势双手接住钱罐。
  可就在这时,鹰二却忽然抛了一直放在脚下的竹篓,满筐的黑蛇天女散花般坠落,纷纷从荆照秋身边落下。荆照秋瞪大眼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蛇绝对是他最觉得恐怖的动物!文添祯尖声躲向了一边。
  易之虞只来得及挡住将要碰到荆照秋的黑蛇。
  鹰二恶意一笑。那些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小蛇。
  一条最毒的,鹰二的大l宝贝,正悄无声息地游向易之虞。
  荆照秋睁大了双眼:“小心!”
  易之虞小l腿刺痛一声,回头,蛇牙已钻破了他的靴子。他冷着脸,迅速拾起刀子斩断毒蛇。荆照秋苍白着血色,竟不知从何起的勇气与力气,抬脚狠狠碾碎了蛇头。血溅了一地!
  而鹰二则趁这一瞬间的慌乱时刻,翻身逃了。
  易之虞有心追,却全身瘫软无力,血液间似火舌燎烧,酸辣苦痛,一时俱有。但手脚却如坠冰窟,冰冷如铁。
  转瞬之间的事,不过眨眼功夫。文添祯吓懵了,瘫坐在座位上,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他看到荆照秋背对着他握住易之虞的手。
  听到他似乎平静全无语调的话。
  他说:“过来看看他,文大夫。”
  似乎再没有比这更冷静自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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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添祯发愣只是一会儿,立即蹲下来。治疗蛇毒,一刻也不能耽误。易之虞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紫,正是蛇毒开始侵蚀体内的征兆。
  “把他放平,你去取烧酒火烛来,烧一盆热水来。”
  荆照秋一句话都没说,起身去拿东西,全程镇定,眼睛眨都不眨。文添祯撕开裤腿,小l腿上正是两个黑黢黢的牙印,幸而发现及时,并不算深。他拿出刀具,荆照秋将烧酒火烛正好送来。消毒后,在伤口快速划了道十字放血。
  直到流出的血从发黑变成鲜红才止住。
  “别慌。我有解这种毒蛇的解药。”放血过程,文添祯抽空抬头看了荆照秋一眼。
  荆照秋看似无比镇静,可无意识的小动作却暴露了他心底的慌乱如麻。文添祯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葫芦,倒出几粒药丸,活该这小子命大,万物相生相克,毒蛇的百步必有解药。春天毒蛇四处出没,为了这房子的安全,他前些日刚巧制了些解蛇毒的药。
  那蛇是本地出名的一种毒蛇。
  文添祯又强调了一遍:“吃了这粒药,保证他可以好。”
  荆照秋仍是不说话。只是药丸灌进多时,易之虞却没有多少反应。无声无息,倒像是死了一般。
  “怎么样?”
  文添祯摇头,不对啊,难道是量不够,文添祯抓了把头发,把葫芦里所有药丸倒了出去,闭着眼儿一口气塞进了易之虞嘴里。
  一炷香后。
  “到底……”荆照秋死死盯着易之虞,眨都不眨下眼。
  “我不知道啊,按理说,应该有用的。”不说醒不醒得来,至少总有点反应。哪像现在这样,泥牛入海,没一点儿动静。
  “不可能会这样,我不会估计错。”文添祯眉头深深锁住,这是他从医史上的一次巨大估计差错。他仔细检查易之虞的情况,唇色发白,但至少不是一开始的深紫,可见解药是有用的。可易之虞不见一点儿反应,这就……
  !!文添祯惊得不能自语,再三确定了。
  没有呼吸??
  “他他他……没有呼吸了?”
  “不可能。”荆照秋立即反驳。
  “真的,你摸。”文添祯按住荆照秋的手放在易之虞的鼻尖,又试了试脉搏。没有呼吸没有脉搏,这是……这是死了?文添祯还在思考自己到底哪方面出了事故,并没有发现荆照秋的脸没了丝毫血色,呆呆的,就像只木偶,瞪大了眼睛,按在易之虞的手腕上的手指僵硬。
  荆照秋冷眼静看着文添祯,再次一字一句道:“我说,这不可能。”
  文添祯点点头:“对,不可能的。”怪哉,病人家属比他这个大夫还镇定。
  “我绝对不会出这个差错。这个脉一定有问题,是哪儿的问题呢?”文添祯喃喃自语,等他注意到荆照秋的异常时,荆照秋的额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坏咯。这一个肚子里还怀着,怎么能受这种大喜大悲刺激。
  “你别急。我保证他一定能醒来。”
  荆照秋点点头。但腹内却一阵剧痛,痛出一身冷汗来。只是这时候,他强忍着没说。
  “我们把他扶到床l上去。”文添祯作为一个大夫,终于正经认真起来,没有开半个玩笑,“小心些。”
  “嗯。”荆照秋低声答应,只是起身时,脚下一麻,踉跄了一下。
  “你小心些。”文添祯又嘱咐道。
  哎哎,他这个大夫既要照顾这个,还要照顾那个。忙死了忙死了。
  “喂,荆照秋,你怎么样?”文添祯终于发现荆照秋脸色不对。
  “我很好,你看看他。”
  “不,你过来,给我看看。”文添祯很固执。他还当真以为荆照秋有多么冷静呢!全不过是个幌子。
  好家伙,荆照秋可是易之虞心尖儿上的,那是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的,文添祯不敢松半口气。
  文添祯给荆照秋把脉。
  半晌他才说:“不要惊慌,你的情绪很糟糕。”
  “我没有。”荆照秋矢口否认。
  文添祯摇摇头:“你有。你的情绪已经严重影响到腹中的胎儿了。”
  “我没……”
  刚要否认的荆照秋突然听懂了文添祯的话,本来仓皇的脸上露出了三分惊吓三分迷茫三分不可置信还有一分的无所是处。
  他道:“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有了。千真万确。”
  “你在开什么玩笑?”荆照秋的脸色变得极差,勉强扭出一分笑,却几乎变成了冷笑,“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易之虞他现在……”
  “不是笑话,都是真的。三个多月了。我很久之前就知道,易之虞在半个月前也知道了。只是因为你的过度排斥,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文添祯直直看着荆照秋,并不强逼荆照秋,只是说着一个事实,“你的情绪影响到了胎儿。不管你喜不喜欢这个孩子,这个时候都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我告诉你,只是认为,这个时候,你应该知道真l相。”
  “另外,我知道易之虞虽然没有说,但其实是高兴的。我的话说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文添祯拍了拍荆照秋的背,抽身离开,他要去查医术,究竟是为什么,明明毒已经解了,易之虞却不醒,甚至连呼吸都感觉不到了。
  还有外面那两个人,一堆残局都没收拾。文添祯随手捡了瓶药,准备去把两个人绑住,等易之虞救醒后,再处理。
  荆照秋失神地坐在床头,抚着腹部,明明平日毫无感觉,这时候却好似真能感觉到里面住了一个小东西似的。怪不得他那日问我。
  如果知道会像现在这样……他那日一定会换个回答。
  就告诉他,喜欢孩子便罢了。
  知道孩子存在的时机太微妙了。如果再早一点儿,他肯定会发点脾气,甚至还会大吵一架。可现在,荆照秋转头看着毫无生息的易之虞,他能跟谁发脾气?
  能受气的人现在不说话了。
  “喂,你怎么那么讨人厌呢。”
  “你快起来,不然我叫你嫂子了。”
  荆照秋低下头,伏在易之虞胸口,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
  “我接受这个孩子了。”
  我好像真的挺喜欢这个人的。
  扑通……扑通……扑通……
  很缓慢并不清晰的心跳声。荆照秋惊得捂住了嘴,又怕动作太大,会弄丢这个声音。
  扑通……扑通……扑通……
  他没有听错,是心跳声。
  荆照秋无声地笑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了!”文添祯兴冲冲地举着一本医术欣喜冲进去,看到荆照秋的动作,愣了愣,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那个你……”
  荆照秋坐直了身子,语气很轻松:“知道什么?”
  “你看起来好轻松,不难过了?”文添祯揶揄两句,继而说回易之虞,“据我所知,易之虞身上本来就中过毒,因为身体才缩成少年状态。而蛇毒是与他体内完成不同的一种毒素,加速人体的老化以造成死亡,两种毒素相互排斥,所以就造成了这种昏迷的局面。”
  文添祯放下书,露出欣喜之色:“易之虞不仅会没事,还能因祸得福恢复正常。”
  “那太好了。”
  文添祯努努嘴:“你这语气听起来可不像太好的意思,竟不像是很惊喜。”
  荆照秋脉脉看一眼易之虞:“我总知道他会没事的。”
  “真是自信。”
  荆照秋脸上的喜悦一闪而过,快的就像是错觉,再看还是那副冷静的无喜无悲的模样。
  “我试过……他有心跳。”
  “哦?”文添祯拍手,“那便更能证明我说的不假。我们现在进城去我的药庐,这里的东西还是太简陋了。”文添祯在信阳城中,有一间豪奢的药庐,是当日县令花钱造的,什么工具都有。原本准备住的地方,只是后来去了荆照秋那里,这里便闲置下来,只偶尔过来取点药。
  两人说着,便向村里借了牛车,两人扶着易之虞坐上牛车,底下垫着一床松软的棉被。头枕在荆照秋腿上,文添祯驾车。
  荆照秋问:“那两个人呢?”
  “里正帮我们看着,等回来再好好盘算。哦,对了,”文添祯一边驾车一边回答,中途转头忽然道,“招人进来的黑老六跑路了。连回去都没回去过,直接溜了人。”
  黑老六不说村里待不下去,连信阳城未必都留得住。既得罪了荆照秋几人,又得罪了赵五爷和鹰二,想死恐怕都没那么容易了。
  到了药庐,两人收拾出一间干净的房间,把易之虞安置进去。文添祯准备药浴,以药浴和针灸双管齐下,刺激易之虞的奇经八脉,使其封住的所有穴l道能够畅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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