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君厮守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于欢

作者:于欢  录入:11-07

  “左右不过是替四娘打场球而已,她是四嫂嫂的亲妹妹,又不打紧。”
  曹玘冷笑道:“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嚼舌根说曹家爱出风头,如今朝中的局势,你看看折家,四哥哥在边境戍守,我们更该谨言慎行。”
  思及此曹琮羞愧的低下头,“宝章知错了。”
  黄色的大帐下,丹凤眼的眸子注视着前面桌子上静放的琉璃瓶。
  “这瓶子甚是好看。”
  “县主可是看上了?”王府的内侍低声道。
  沈惟清也在她一旁候着,“悦儿要是喜欢那蔷薇水我同母亲说说,让她换个彩头...”
  “不必了。”
  内侍搀扶着宜都县主出帐,“击鞠你与你家四妹妹比如何?”
  沈惟清摇头,“我兄弟三人皆不若也。”睁眼抬头,“悦儿要亲自打?”
  “是。”宜都县主笑了笑,“难得的好天气,没有嬷嬷在身边管着就是自在。”
  “可是王爷哪儿...”宜都县主是宗室,千金之躯,击鞠这种有危险的事情,沈惟清怕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闪失,他们沈家估计就遭罪了。
  宜都县主误解了他的意思,“你们沈家做头,爹爹是不会说什么的。”
  “日后也是...悦儿的沈家了。”
  她只是轻视一笑没有接话,径直走到了沈惟温跟前,冷了其一眼。
  “县主。”沈惟温腼腆的低头不敢直视。
  “还是沈大娘子精明,结亲的不是惟温。”李遵勖看着宜都县主的作派以及沈家的毕恭毕敬。
  “惟温是逃过了一劫,可惟清呢?”
  李遵勖摇头道:“你不知道,惟温私下与我说过,”倾身过去小声道:“此事你莫要告诉他人,他们兄弟几人里,性子温和的实则只有惟温一人,沈惟恭脾气暴躁,而沈惟清则有外室。”
  丁绍德吃惊,“那他沈家怎敢去提亲宗室?”
  李遵勖耸肩,“什么宗室不宗室,也就表面光荣,你想那沈夫人也是出身显赫的曹氏,而且又是王府非逼着沈家结亲的。”
  宜都县主的出现,使得各家望而却步,原本打算争上一争的都被人拉住了脚,一是怕一个不小心赢了被这个县主记恨上,二是这马场是沈家的,县主日后又要成为沈家媳妇,也等同于主人家,她们又何必自讨苦吃,招惹宗室与沈曹两家。
  沈夫人见着宜都县主要亲自骑马击球,于是拉扯着沈昭,“这琉璃瓶呀你就让了吧,你二哥哥婚事刚定下。”
  “婚事刚定下,这次端午球会她本不该来的,县主又怎么了,就算今日惠宁公主来了,我也是不会让的。”不是沈昭非要争这个东西,实则觉得沈家没必要这么怕,“母亲,出嫁从夫,她就算是县主也不该这样,我自有分寸的,您放心。”说罢,她从主帐中出去。
  “一个县主就能让这么多人止步。”
  “宜都县主的父亲密王爷虽无权势,可好歹也是个宗室王爷,能时常入宫见官家,他们怕的不是县主,是官家!”
  “官家吗...”
  “李仓中!”
  李少怀愣的回头,发现秋画正趴着睡着了,再回头时,泛了泛不解的眸子,“四...”
  “我想要那盒中的物事,你看着办!”
  不等李少怀答复,沈昭匆匆过来扔下一句话就转身走了。
  “可我不会击鞠啊....”李少怀转头看着熟睡的秋画,问道孙常,“十三觉得我该不该去?”
  “沈家为东道主,又是显赫的世家,沈家上下素来疼爱四姑娘,于情于理仓中都应该去...”
  “那就听十三的意思。”
  孙常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少怀就已经出了帐子,他摇着头叹道:“只是您去了,家里的醋坛子又该翻了,恐怕您不日就该红袍加身了,驸马呀。”
  “把你的外袍脱下给她们。”沈昭喊来两个女使。
  沈昭束装出现在球场,使得边上的棚子内议论一番。
  “看来沈家四姑娘是要与宜都县主抢那蔷薇水了。”
  “这二人的生母都是将门虎女,到底哪一个更胜一筹。”
  “将门虎女又如何,不过都是女子罢了,说到底,还是要看他们寻的郎君。”
  “姐姐这话就错了,你看沈大娘子,当年宫内举行的击鞠可是打得好几位将军败下阵来。”
  拿绿团扇的女子煽着扇子翘了个白眼不屑,“不过是那些将军不愿与小女子争胜罢了。”
  “究竟是输给女子丢脸...”
  “哎,你们快看,同沈家四姑娘打球的郎君是李若君!”
  帐外传来女子惊呼声将内帐的争吵打断,纷纷拿着扇子起身出帐。


第74章 四姑娘和李少怀
  沈夫人刚刚在李少怀的帐中看见了秋画, 回来后就拉着沈昭嘱咐了一番, 但是沈昭的烈性子是生来随她的,即便是惠宁公主,她也不会因此就放手。
  “沈家这么多人,妹妹怎么找了他...”沈惟温看着球场上的二人。
  “去,告诉四姑娘,让她注意着分寸!”沈夫人吩咐着身旁的女使。
  宜都县主见着沈昭身旁的年轻人凝住了神, “那人是谁?”
  沈惟清极为不屑的瞟了一眼,“今年春闱的榜眼, 现仓部郎中李若君。”
  她似遗憾的小声喃喃道:“那日揭榜,我怎没见到他…”
  又问道沈惟清, “我方才听他们议论的谪仙, 就是说他吧?”
  沈惟清皱起眉,“是, 李若君未入仕之前是山门道士。”
  “山门道士?”宜都县主愣看着李少怀,“道骨仙风的真人, 进士及第的才子, 确是谪仙。”说完,一直冷着脸的县主突然笑了一下,“这下有趣了,可不知道他击鞠如何?”
  沈昭吩咐厮儿牵来两匹马, “这棕白两马都是我的爱马,不过最爱的还是这白马,白马性子烈, 就是我...”
  刚说着,沈昭伸手去抚,白马像受了惊一般抬起前肢,挣脱了厮儿手里的缰绳狂奔。
  白马奔去的方向恰好是宜都县主所在,还没奔远两步,缰绳就重新被人拉住,白马的脖子顺着缰绳所牵方向扭着,李少怀踩着马镫飞身上去,没用太大的力气就将白马拉回。随后俯下身在马的耳背处嘀咕了一阵子,受惊的白马便温顺了下来。
  “这马...你!”沈昭随着走近,惊疑道:“你与它说了什么?”
  李少怀拉扯缰绳轻轻夹了夹马肚,“我只是和他说我有一匹青骓缺个伴,若它听话我就把青骓许配给它。”
  沈昭像是被戏弄了一样,“你...”旋即将鞠杖扔给她,又将地上的鞠球踢到了白马脚下。
  李少怀拿顺鞠杖,“骑马将这个球打入那个门就行了对吧?”
  没有等沈昭回应,使力试了一杆,只见皮革制成的鞠球在草地上飞起,直从北面入了南场的网囊,“这算不算天赋异禀?”
  “你还说你不会?”沈昭吃惊道。
  李少怀爽朗笑道:“我蒙着眼睛施针,能将你身上的穴道分毫不差的施中。”
  李少怀忘了她现在是男子身份,对着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娘子说这种话,虽然是无心之说,也难免让人臆想。
  “你...”
  从将烈马制住,一杆进球,误让众人以为李少怀不仅是个才子,还是个文武双全的全才。
  这些也都清清楚楚的入了宜都县主的眼,刚还问道李少怀击鞠打的如何的宜都县主差点被马所惊,如今见白马上翩翩少年,笑道:“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又哀道:“从他骑马的位置到南边这么远他都能轻松打进,看来今日我是...”
  “县主!”
  就在宜都县主愁苦之际,丁绍文走近,“若县主不嫌弃,下官愿陪县主赢这一场。”
  宜都县主回头,喜出望外,今日才子佳人还真是不少,“那就,多谢殿帅了。”
  “宜都县主找的是殿前副都指挥使啊!”
  “我看呐,李仓中不过一个读书人,怎抵得过殿帅。”
  “读书人怎么了,没看见刚刚人家一杆进吗,有本事你从北边打试试?”
  “...”
  各家都在议论,有些知情大内那些风流韵事的显贵也议论着。
  “殿帅对上榜眼,这下有看头了。”
  “这二人琼林宴上就争夺惠宁公主,圣人看好的是殿帅,结果惠宁公主看上的却是榜眼。”
  临壁棚子里的人听了大惊,“这么说来这榜眼还真是驸马人选?”
  “是啊,此事官家与圣人都默许,只差赐婚了。”
  登时间棚子内安静了不少,那些拿团扇的女子听了后再也不敢多言了,只是失落的静看着赛场。
  沈昭将袖子竖起,踩蹬上马,轻拉缰绳走至草场上,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像一个十二三岁的孱弱小姑娘。
  “仓中,驸马?”丁绍文骑着黑马靠近,脸上虽然温和可望着李少怀的眼里充满着怨气。
  “殿帅的戾气有些重啊,此时需要一场雨,洗洗。”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丁绍文夹着马肚子扭头返回原地。
  “你与他有什么过节吗?”
  “过节?”李少怀凝着丁绍文的背影浅笑道,“大概是我抢了他的妻,他怀恨在心吧。”
  “...”
  背着一面旗子的人拿着鞠站在球场中间,“几位主子?”
  “开球吧!”
  击鞠本就是追逐,与蹴鞠一样,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由徒步变成了骑马手持鞠杖追逐,击鞠不仅考验骑术,更考验配合,以及体力。因是骑于马上俯身击球,在骏马跑动之下击球入洞,其难度不会比骑射容易。
  持球人抛球,球场上响起骏马的鼻息与嘶鸣声,才开场片刻,就让对方进了一个球。
  对方气势汹汹,敌意明显,丁绍文要赢的不光是球,李少怀骑在白马上紧握了缰绳,“戾气重可不好。”
  南北二门,四匹颜色不一的骏马来回奔跑,你追我赶,马蹄践踏草地,鞠杖相互碰撞。
  “你这是哪门子打法?”沈昭看不懂李少怀持球周旋却迟迟不打。
  “以柔克刚!”
  相比丁绍文的极为想要赢,李少怀的态度则是相反的,她本来就是沈四姑娘拉来的外援,又不会击鞠,输了便输了,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光彩。
  争强好胜,可不是用在这种闺中竞技里,不过她这般想,未必别人也能这样想。
  本来宜都县主作为未来的嫂嫂,这彩头无论如何沈昭都是会让给她的,可突然参杂进丁绍文后,她不愿让了。
  丁绍文厉害,宜都县主也不差,只是宜都县主相较沈昭这个小姑娘来说弱了些,而李少怀胜在骑术好。
  如今一炷香过去,时间过半,进球持平了半柱香,让人看着干着急。
  “抢你妻之人,如何忍?”宫内的击鞠都是男子对男子,女子对女子,她还没有输过,今日在众人跟前输给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岂不是让人笑话。
  于是丁绍文使力夹了马肚追上前,沈昭将鞠球传来,李少怀使着力气准备打破这平衡的僵局,挥力的鞠杖被另外一根鞠杖横来拦下,两杖相碰,因为力度之大,杆子弯曲弹了一下。
  ——哐——碰撞出极响之声。
  丁绍文竖起鹰眼,将手中的鞠杖绕着李少怀的转了一圈,在其眼底用极快的速度下将球偷回,从南场带回了北场。
  李少怀就是因为骑术好,夺球厉害,于是击鞠就变成了击杆子,球不停的在草地上随着马蹄向前翻滚,而马上的两个人持杖对持。
  “没有想到,仓中年纪轻轻却内力深厚!”初与李少怀交手时丁绍文还是有些小吃惊,道家弟子武功高的人他见过不少,可像李少怀这样年纪轻轻就有此内力他还没有遇到过。
  若真交起手,年轻人中恐怕只有长昭才有把握打赢吧,他骤视着,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李少怀都是阻碍,也是个麻烦的人。
  “李仓中!”
  旁侧是沈昭的声音,丁绍文将鞠杖放下,所幸将球往回打,鞠球的突然转向让几人猝不及防,提起缰绳马儿抬腿骤停。
  丁绍文挥杖,故意将草地夹缝里未清理干净的石子带起,这一杆在内力的摧动下变得猛烈,石子飞向沈昭的马,速度快到肉眼不可见。
  急停的瞬间,沈昭所骑的棕马嘶鸣一声后前肢突然跪下,这一幕将帐篷下观赛的众人给吓得惊叫起,将沈家的众人吓得从座上直接跳下。
  千钧一发之际,李少怀来不及怒人阴险,驱使着马,从马上俯下身,将人拉住,脚借着马蹬紧夹马肚使自己稳坐在马上,腾出的双手将人拦腰抱起,沈昭的小手还紧握着鞠杖,棕马已经伏地不起。
  从未被陌生男子抱起过,长到七八岁时就算是父亲抱她她都会抵抗,而李少怀将她拉入怀中同坐一匹马时,她没有想要抵抗,心中甚至不曾生有一丝抵抗,沈昭侧坐在她身前,因白马骤停而惯性的扑到她怀中,不自觉抓了她的衣领,皱眉道:“不能停下!”
  李少怀紧着一颗慌乱的心,原本是等马停她要下马的,听到沈昭的话后再度拉起缰绳,“你就这么想要赢吗,不惜性命?”
  触碰间,李少怀的怀中不仅温暖,同时沈昭还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与那些男子不同,是令人舒适的味道,她靠在她怀中侧起头,注视着她脸颊下的轮廓,“我不惜性命,是想要你赢!”
  逐渐微红的耳朵侧动,李少怀紧握着手中的缰绳夹着马肚子,“抓紧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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