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后[重生][古代架空]——BY:绣生

作者:绣生  录入:01-22

  来的都是会水的好手,众人下了水之后,便跟在余三那一队后面,谨慎地朝着河底游去。安长卿与萧止戈分别带一队人,两队人离得不远不近,他朝萧止戈挥了挥手,便当先追上了余三。
  刚下水时,河水中尚且是明亮通透的,等一行人越来越往下,河中光线就变得昏暗蒙昧起来,游动的鱼儿也变得少了。余三与安长卿还憋着气,其他人却已经时不时开始用上气囊换气。
  在河中游了两刻钟有余,安长卿也觉得憋不住了,方才拿过腰间别着的气囊换了一口气。其他人的气囊已经快要换空,但余三却仍然在往下游。安长卿追上去比划了一会儿,问他大约还要多久才到。余三看了看后面的人,比了个快到了的手势。
  安长卿略松了一口气,转回去示意其他人省着点换气,又把自己的气囊换给了一个气囊瘪了的士兵,方才继续往前游去。
  又往前游了一阵,光线昏暗的河底现出一道柔和光团。众人靠近了,才发现那是个通道,众人次序通过通道,发现这边水域竟然十分浅,阳光照射进水中,将整片河面照的透亮。
  憋了许久气的众人争先恐后地浮上水面大口呼吸,紧接着便愕然地睁大了眼——天宫之恢弘,便是最富丽堂皇的邺京禁宫亦不可比拟。只见河面环绕中心之处,一座以水晶与玉石建造雪白宫殿矗立着,宫殿前是两尾捧着琉璃杯的雕像,琉璃杯微微倾斜,杯中水便倾斜而下,顺着鲛人雕像脚下的贝壳状水池流出,汇入了他们所在这片河水中。
  这河水与外面河道相通,打造的却更像一个嬉戏玩耍的水池,边上以各色彩宝装饰点缀,将整座天宫环绕一圈。
  其奢靡堂皇,世所罕见。
  “你们看头顶。”淮如善感叹中又带着几分酸溜溜:“先王的钱,怕是全拿来建这座天宫了吧?”
  众人闻言抬头往上看,就见那本该漆黑的顶上,被开凿了无数孔洞,那孔洞按照二十八星宿排列,外面的阳光穿过开凿的孔洞照射进来,宛若一片璀璨星空。
  淮如峪也眯起眼睛道:“你看那那些开凿的孔洞旁边,还镶嵌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珠子,没看错的话,应该都是夜明珠。”
  阳光好时,这些孔洞可照明,若是天色不好或者夜晚时分,这些夜明珠又是另一番美景。
  安长卿道:“淮述安是不是喜欢余峤?”
  否则若仅仅只是对好友的愧疚和补偿,想来不会做到如此地步。其他人显然也赞同这个说法,望着这座宫殿十分唏嘘。
  “先想办法进去吧。”余三早就来过天宫,对这里的奢靡富丽并不如其他人惊叹。
  众人方才回过神,聚集在大门之前。
  天宫大门紧闭,想必便是余三所说的,里面机关启动,关上了宫殿大门。
  “这门要怎么开?”安长卿上前,试探地用手推了推,谁知他话音还没落,就见紧闭的宫门被他轻轻一推,竟然推出了一条缝隙。安长卿顿时僵住,诧异回头看余三:“不是说打不开吗?”
  “先前确实是打不开的。”余三皱眉,上前一步将大门整个推开,天宫内部的情形便展露在众人面前。天宫前殿摆着待客用得全套桌椅板凳,桌上还放着茶具,这桌椅与茶具自然也都是珍品;正对着他们的墙壁上挂着几幅书法,字迹狂放大气,笔走龙蛇。安长卿凑近了去看,下面钤印上是余峤的名——竟然都是余峤的手迹。
  他们看完,又随余峤去了旁边偏殿,边走边对们解释道:“我们每次来取的解药,便都放在这里。”
  说话间众人便已经到了,偏殿里只摆着几排博古架,架子上摆着许多装着玉石的花盆,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余三上前细细查探一番后蹙眉道:“全都死了。”
  “死了是什么意思?这解药是活的?”淮如峪问道。
  “这些花盆里原本长着一种状似龙角的植物,它们被种在玉石中,不需打理照料,我们每十年来取一次便可。但现在你们也看见了,这些植物都没了。”
  种在玉石里的植物没了,代表解药也没了。
  淮如善瞪大了眼:“这也太巧了些,刚好我们找来了,这天宫大门就自己开了,解药也没了。”
  余三仿若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对安长卿道:“若要继续寻,只能再往里去。”
  安长卿看了看几人,道:“继续往里面去看看吧?”
  来的来了,那自然是要去看看的,否则白来一趟多少不甘心。众人于是又跟着往里走去。深入之时,余三再次重复了里面机关的危险性,叫所有人跟紧他:“我也只往里面走了一段,里面的东西不能乱碰,任意一个物件挪位,都可能触动机关。那些机关暗器上淬了毒,又精巧细小,防不胜防。”
  众人听他警告,俱都屏息凝神地跟着往里走。
  然而他们穿过一个回廊,一个月亮门,却什么动静也没有。只地面似受了潮,开始积了浅浅的水。
  “这里不太对劲。”余三忽然停下脚步道。
  萧止戈也道:“我们一路行来并无机关。”
  他并不是怀疑余三说谎,先不说余三与安长卿之间的关系,只看他全神戒备的神态,就知道他确实是见识过这里机关的厉害。然而他们走了一路,别说机关了,蚊虫都没见到一只。
  淮如峪道:“是我们没有触发机关,还是时间太久,这些机关已经朽坏了?”
  “不可能没有触发。”余三指着众人脚下的菱形玉石地砖道:“天宫机关刚启动时,我到过这里探查,这里的每一块地砖都能触发机关,只要踩上去,必定会触发毒箭。毒箭从头顶和走廊两侧射出,根本避无可避。”
  “真的假的?”淮如善垂着头,用脚在地面踩踏。他胡乱踩着,冷不防就听淮如峪道了一声“小心”便猛地将他推到一边去。而淮如善刚刚站着的地方,赫然钉着一支短箭。短箭入地三分,足见力道。
  萧止戈将短箭拔出来看了看,道:“有毒。”
  安长卿看了看两头相通的回廊,再看看头顶,若是真像余三所说,三面射来毒箭,怕是当真无法可避。
  淮如善以身示范,倒是佐证了余三的说法。这里确实有机关,且机关并未朽坏。
  “机关没有坏,却没有被触发,难道是有人已经来过了?”淮如峪猜测道。
  余三笃定道:“不可能,鲛人族之人都知天宫机关重重,不可能有人犯险。更何况就是有族人闯入,也不可能知道如何关闭这些机关。”
  “地面的水变多了。”一直垂眸沉思的萧止戈忽然道。
  众人被他提醒,方才惊觉先前只是薄薄一层的积水果然增多了,浅浅一层覆在玉石地砖上。
  余三蹲下身,手指沾了沾水放进口中,沉声道:“这不是潮湿造成的积水,是海水。外面的海水灌进来了。”
  “天宫连着海?”淮如善惊道。
  余三:“不知道,我没去过。”
  萧止戈道:“去看看便知道了。若真是海水,这里怕是迟早会被淹没。”
  众人说话间便匆匆前行,余三原本只准备送他们到这里便离开,但想了想,到底还是跟了上去。众人一路往天宫中心处疾行,果然再没有遇见任何机关,倒是到了天宫中心时,却出乎意料的只有一道盘旋向上的楼梯。
  众人拾阶而上,越往上走便越明亮,待到了顶上时,便见阳光倾泻,竟然已经到了山体之外。他们所在之处是一座八角楼阁。四面开阔,举目望去,四周尽是蔚蓝海水。
  淮如善道:“你们看,那里果然连着海。”
  八角楼不远处便有一道瀑布,瀑布掩映之下隐约可见一道峡谷,而那峡谷,却是与大海相通的。如今他们看去,便见峡谷中水不再外流,反而是海水缓慢地倒灌其中。
  余三道:“这个时间还未涨潮。”若是涨潮,怕是海水倒灌更加迅速,届时整座天宫都会灌满海水。
  几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紧迫性。若是不趁着天宫被淹前找到解药,他们这一趟大约便是白来了。几人不敢再耽搁时间,匆忙下了楼。准备去天宫之内搜寻。
  安长卿落后一步,最后看了一眼蔚蓝的海面,隐约觉得这样远离大海的宫殿,余峤应该不会喜欢。
  或许是下水之后,他也拥有了某种鲛人族的天性,对大海有了难以言喻的好感。因此就算这天宫建造的再富丽奢靡,在他眼中,远远比不上那一片辽阔无际的海洋。他尚且不喜欢,余峤这样生于海上长于海上的鲛人族,大约更不喜欢吧?
  他心中忽然闪过一个有些荒谬的念头来,出声叫住众人,斟酌了一下言辞道:“你们说……这天宫的机关,会不会是余峤破解的?”
  整座天宫都是为余峤所建造,余三也说过,淮述安当初命人建造时所设机关,只有余峤才知道如何破解。若不是其他人,剩下的人选,便只有余峤了。
  “我觉得不无可能”淮如峪沉思了一番赞同道。
  萧止戈也道:“若是不考虑他的年纪,我们到达天宫后的一切便都能解释通了。”
  余三也说:“当初确实不能确定大祭司是否身亡,一切都只是族人臆测。”
  安长卿的猜测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但若是细究起来,又是最有可能的一个猜测。毕竟这岛屿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更别说找到这崖底天宫来。而鲛人族在村落里自给自足,与世无争。若不是淮述安当初的要求,他们根本不会踏足天宫。
  那么唯一可能在天宫来去自如,又有能耐破解天宫的机关之人,便只剩下了余峤——假如他确实还活着的话。
  “但他要是还活着,得有多少岁了啊?”一旁的淮如善眨巴眨巴眼,声音颤颤地问。
  其他人看他一眼,都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余峤若是还活着,他的年纪……实在不想算,略一算都觉得惊人。
  淮如峪拍拍他的脑袋,难得和蔼道:“多少岁也与我们没关系,先去抓紧时间找解药吧。”
  众人于是匆匆下楼,去天宫各个偏殿内搜寻解药。绕过中心阶梯之后,后面几间偏殿内都存放着大量金银玉石。琳琅满目地摆在殿内,推门进去,璀璨金玉的珠光几乎闪花了人的眼。
  然而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心思管这些宝贝,毕竟命都快保不住了,要宝贝也没有用。而且就算有命去拿,也实在难以将东西运出去。
  众人正费心寻找时,就听另一间偏殿内淮如善“嗷”地惨叫一声,屁滚尿流地冲了出来,他一把抓住闻声而来的淮如峪惊恐道:“里面有鬼!”
  “把话说清楚。”淮如峪皱起眉。
  淮如善哆哆嗦嗦:“我去里面找解药,正在翻箱子时,就见一道人影从边上飘过去了。”然后他就被吓得屁滚尿流冲了出来,哪里来得及细看?
  几人见他也说不清楚,只能进殿内查看。萧止戈在前,身后跟着安长卿,其后是淮如峪兄弟,余三殿后。五人谨慎地进去,没发现鬼,反倒是发现了不少人生活过的痕迹。
  这间偏殿与其他堆满宝藏的偏殿不同,里面放置了大量的起居用品,仿若有人在其中生活过。
  萧止戈拿起桌案上摆着的砚台和毛笔,道:“砚台毛笔都有用过的痕迹。”
  边上还堆着不少书,他拿过一本翻开,却见上面写着:“我四处游历多年,终为鲛人族寻到一线生机。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天道缺一,但留一线生机。鲛人族延续千百年之宿命,当由我终止。”
  他正看着,就听其他人道:“这些箱子里都是余峤的手札。”
  萧止戈暂时放下手中的那本,去看其他的,便见这些手札分门别类地排列放置,显然是其主人早就料到会有人寻来看,特意归置好了。
  为防海水继续上涨打湿手札,萧止戈命人将这些箱笼全部搬到了八角楼上去,五人便在八角楼上,花了四五日时间昼夜不休地将全部手札看完,方才理清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这手札中所说,却是一个与淮述安的手札记载、以及鲛人族所讲述的,截然不同的故事。
  当年余峤于海上结识淮述安,与他同去雍州,成为至交好友。后来邺太祖萧厉去信邀请淮述安去邺京共谋大事。余峤当时已经寻到自己的族人,为了改善鲛人族处境,他提出与淮述安同去邺京,因而结识了萧厉薛常等人。
  余峤虽然长于海岛,但他生而知之,天生聪慧,更有许多大胆奇思妙想。很快便融入了淮述安的朋友之中,更参与了“八柱国之乱”。而八位大柱国里,除了最早结识的淮述安,与他关系最为亲近的便是萧厉与薛常。
  萧厉为人果决,有勇有谋,是天生帝才。而余峤智多近妖,在推翻前朝的数次战役之中,两人共谋大事,并肩而战,很快便惺惺相惜,彼此萌生了爱意。余峤经历特殊,对于男人与男人在一起觉得理所当然,而萧厉亦不在意旁人看法,两人相恋后,便也没有瞒着几个的朋友。
  却不想两人的恋情,却牵扯了后来的许多事情。
  余峤手札中些道:他是后来方才知道,他视为挚友的淮述安,竟然早已经痴恋他多年。但淮述安碍于世俗礼法,又唯恐遭他厌恶,将自己的心意死死压抑数年,却不想突然得知痴恋之人竟然与自己好兄弟在一起了。自此大受刺激,走入了歧路。
  只是淮述安当时并未表现出一丝异常,连萧厉与余峤都未察觉不对。在战争结束后,他们一并推举萧厉登基为帝,而萧厉在登基前夜曾与他们共饮庆祝,说登基之后便会筹谋与余峤并肩称帝之事,届时再一并举办二人大婚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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