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霸主[重生][古代架空]——BY:糖风大作

作者:糖风大作  录入:01-24

  “尘凡。”楚心乐突然朝外喊道。
  “主子。”尘凡应声。
  “去买身女装回来,要最大的,有多大买多大。”楚心乐吩咐说。
  “啊?主子......”尘凡张口就想问楚心乐为何要买女装,可话到嘴边又塞回去,主子说什么,他就应该照做才对,颔首应声,只听脚步远去,门外又没动静。
  “你买女装做什么?”邢雁鸿左眼跳,心中生出一股不安。
  楚心乐侧眸睨他,眼下小痣勾人,说:“还不是为了你。”
  一个时辰后,只见驿馆中出来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那双含情眼里的笑藏不住,在马车前站定,朝里喊:“鸾儿,快出来,赶路了。”
  稍停片刻,就见一金线刺绣裙摆踏出来,肩上披件狐毛大氅,里面是身百褶红衣裙,半张脸隐在面纱里,若隐若现,一双桃花眼里是遮不住的凶狠恶煞,若是忽视这位姑娘一米九几的大高个,那可真真是位眉眼如画的美人。
  邢雁鸿紧握双手,浑身紧绷的肌肉被束在衣裙中。
  这是尘凡能找到最大的女装,但在邢雁鸿身上还是小,大氅盖住的背后,一道大口还随着他的移动呲呲啦啦往下裂。
  邢雁鸿紧咬后槽牙,一步步走过去。
  “来,外面天寒,快进马车。”楚心乐连忙掀开车帘,谦谦有礼,引得周围人连连驻足侧目,姑娘们衣袖遮面,娇俏地看过去,那些乞丐流民也望过去,不过不是看楚心乐,是看邢雁鸿,毕竟他们活这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只的......姑娘。
  尘凡对邢雁鸿敌意很大,不过这个时候依旧是面不改色地请邢姑娘上马车,其实憋笑都要憋出内伤。
  “姑娘家家的身子娇,快上马车吧,当心着凉。”旁人听来只道楚心乐体恤姑娘,可邢雁鸿听来,嘲笑之意都要溢出来。
  邢雁鸿一个长腿跨上马车,用那力道刚猛的手臂掀开车帘,大大咧咧地坐进去,全然没有姑娘家娇俏可人的样子。
  “......”
  尘凡差点没忍住,谁能想到这是在艳香楼扬言要剁他一只手的混账。
  施家兵人人大眼对小眼,领头的刘台牛更是抓耳挠腮,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姑娘。
  待楚心乐也上马车,拉下帘子,那群人还没回过神。
  “都打起精神赶路,主子高兴了,咱们也就跟主子一起高兴,主子快活了,咱们才有好果子吃,懂了吗。”尘凡神情严厉,众人也都不敢再胡思乱想,老实拉车。
  一路上沙石颠簸,楚心乐被晃得头晕目眩,可他依旧坐得直,伸手抚开帘子朝外看。
  琴川奉天皆被土匪侵占,搞得民不聊生,流民四撺,有些饿死在路上,尸体让天空盘旋的秃鹰撕成烂窟窿,有些还没死,却也摊在荒草里,等待秃鹫来叼自己的皮肉。
  “尘凡,停下。”楚心乐收回手,命令道。
  马车晃晃悠悠地停止,尘凡掀帘等吩咐。
  “去把我们带来的粮食给他们分了。”楚心乐因颠簸,胃里翻江倒海朝上翻,他闭目养神,正襟危坐。
  尘凡应声,落下车帘。
  邢雁鸿倾身掀开帘子瞧去,尘凡正将饼子分给饿瘫在地的乞丐流民,那些人看到粮食犹如饿狼见肉,全都跪着涌上去,伸出手乞讨。
  “想不到伯鸾还是个心善之人。”邢雁鸿松开帘子,坐回来。
  楚心乐没搭理他。
  “你既然不忍见路有饿死骨,那又为何要杀薛成继呢?”


第23章 勾引
  楚心乐眉头抽搐,不过没睁眼,呼出口气,无奈说:“鸾儿,好奇心太重不好吧。”
  邢雁鸿不以为意,摊开手,坐姿大大咧咧,跟身上那套红裙子完全违和,脸上烦人的面纱还没摘下来:“我觉得挺好。”
  楚心乐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所以呢,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邢雁鸿穷追不舍,非要问出来个所以然。
  楚心乐睁开眼,因为眩晕而浸出的泪盈在眼眶里,上挑的眼尾晕开一层红,就这般坦然地看邢雁鸿,说:“我愿意啊,楚家被火吞没的时候,都道大快人心,那我也是为了心里舒坦,把薛成继砍死了。”
  “主子。”尘凡的声音自帘外响起:“已经全都分完了。”
  楚心乐不再看他,又闭上眼,朝尘凡说:“那就继续赶路吧。”
  尘凡应声,没过多久,马车摇晃着出发。
  那种眩晕感持续上升,像是宿醉之后又灌上满腹的酒,泪水不自觉地流出来,胸腔震鸣声在耳边回荡,手脚冰凉,身子里那股子燥热又涌上来,口干舌燥,总想喝点什么,楚心乐连喝几口水,发现根本不管用。
  啧......施葭铭这身子,豆腐渣塑的吧。
  他闭目凝神,想要将这股子难受劲压下去,可无论怎样都是徒劳,心中正郁闷,肩膀被握住,楚心乐刚睁开眼,那只手臂使力,将他带进温热的怀里。
  楚心乐头靠在邢雁鸿肩上,此刻也无力挣扎,只觉得在邢雁鸿怀里能使他莫名安心,两人离得很近,楚心乐抬眸看上邢雁鸿近在咫尺的脖颈,顶上血管缠绕,心中的欲望似乎被那脖颈给勾过去,似乎要咬上去,才能缓解自己的口渴。
  他这样想,也这样做,炙热的唇触上冰凉的脖颈,刺得两人皆是一个激灵,楚心乐似乎反应过来,僵在原地不知所措,邢雁鸿垂眸瞧他,轻盈的面纱虽马车摇晃而摆动,他的怔愣似乎只是一闪而过,随后轻笑出声:“伯鸾,你这样,可要对我负责啊。”
  楚心乐没动,说话间的热气喷洒在他冰凉的脖颈上,他唇泛白,面上毫无血色:“好好好,对你负责。”
  邢雁鸿低沉的笑声响在楚心乐耳边,他将人又往怀里拥了拥,说:“睡吧,一会到了叫你。”
  楚心乐摇头,本还想挣扎一会,可头还没摇几下,就靠在邢雁鸿肩上,沉沉的睡过去。
  邢雁鸿垂眸看他许久,叹出口气。
  马车一路摇晃,楚心乐睡得不踏实,眉头紧锁,邢雁鸿将人扣住的手用力,避免因颠簸而不断摆动的身子,当黑夜再次降临时,他们紧赶慢赶,终于赶到琅琊城门口。
  守城的侍卫走上来,尘凡将施家腰牌递给他瞧过,这侍卫显然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越过尘凡伸手要去掀马车帘子,尘凡上前扣住他的手腕。
  “里面这人我们得检查,公事公办,还请这位爷体谅。”他趾高气昂,显然是没将这个施家二公子放眼里,以往来的都是施家嫡子施甄冥,他只能低声下气,如今来个庶子,他倒想摆微风。
  尘凡说:“里头是施家二公子。”
  二人僵持不下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罢了。”马车里传出的声音犯懒,听上去还没醒透,尾音稍长,带上鼻音:“尘凡,官爷想瞧,那就让他瞧瞧。”
  尘凡松手,侍卫给他一个白眼,伸手拉帘,结果掀开车帘,就见施家二公子靠在一戴面纱的女子肩上,懒洋洋地,似乎刚醒。
  天色暗,马车里没灯,瞧不真切,只觉出这女子体型高大,一双腿长得惊人,也没去注意到底是男是女,毕竟谁能想到以往性冷淡然如若冰霜的施二公子,如今竟然寂寞到马车藏娇。
  楚心乐顺势搂过邢雁鸿,隔着面纱同他亲昵好一会,才睨着眼朝外瞧:“怎么,你也想来试试?”
  侍卫竟然被他那双含情眸子瞧出一身冷汗,赶忙收手,车帘落下,马车内暗下去。
  “实在对不住啊二公子,我们这也是没办法,毕竟流民四处游荡,燕都外边不太平,薛主子命令禁止要把好城门擦亮眼睛......”
  “行了。”
  那侍卫还一长溜没说完,楚心乐都要听出耳茧子,不耐烦地打断他,问:“能进去了吗?”
  “能能能。”侍卫点头哈腰给他们让开路,巴结说:“您请进,请进。”
  尘凡静止坐上车,驱马进城,施家兵也拉车跟在后面,楚心乐脑袋还有些昏沉,不过身上那股子燥热下去不少,连带冰凉的手脚也被邢雁鸿暖得热络起来,他坐直身子,同邢雁鸿拉开距离,抬手掀开窗帘。
  顺着汝燕马道一路过来景色萧条落寞,唯一能看见的只有腐烂的骨和肉,而琅琊城中竟是比汝南还要繁华喧嚣,大街上灯火通明,来往的百姓稚童皆穿着暖和,食铺酒楼笑声连连,一个乞丐流民的身影都瞧不见。
  楚心乐收回手,不禁冷笑。
  看来薛蛮,还真是把琅琊治理的好啊。
  “看来伯鸾肚子里的坏水又溢上来了。”邢雁鸿自始至终都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生怕自己一个没看住,这人就能使坏。
  楚心乐没说话,朝他歪头乖巧一笑,就这般看着他,说:“尘凡。”
  “主子。”
  “寻家酒楼,今晚让兄弟们吃饱喝足,明日,咱们再去薛家。”楚心乐吩咐说。
  拉车的那群施家兵确实劳累两天,此刻正是疲上加疲,听到尘凡的吩咐,以刘台牛为首,各个都对楚心乐感恩戴德,说完那些感激涕零的话,悠哉地跑去喝酒吃肉,邢雁鸿紧跟楚心乐,尘凡正在掌柜那里开房,楚心乐走过去:“你不去同他们一起吃点?”
  尘凡摇头:“不了,我想早点歇下。”
  毕竟风餐露宿日夜兼程两天两夜,任他是什么金刚之身都吃不消。
  楚心乐点头,朝掌柜说:“那就来三间上房。”
  掌柜还怔愣神看这个贵公子,白毛大氅衬得人清透,他在这里干了几十年的掌柜,头一回看见这么好看的人。
  “三间?”掌柜瞪大那双浑浊的眼,抬手推推鼻梁上的琉璃镜,仔细看楚心乐身后,比他还高出一头的......女人。
  楚心乐坐两日的马车整个脑袋晕乎,哪还有往日精明,压根没想起来他把邢雁鸿捣鼓成个女的。
  身后搂上来一只手,扣住楚心乐的腰把他拉进怀里,邢雁鸿脸带面纱一双桃花眼妩媚娇羞地朝掌柜一笑,贴上楚心乐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话说:“易安,我现在可是个女人。”
  楚心乐脑袋这才清明起来,面上笑意盈盈,抬手带些劲地拂开邢雁鸿贴近自己的脸,在别人看来,倒像是楚心乐不正经地挑逗。
  “哎呦,你瞧你,就这么离不开二爷?想让你今晚好好睡都不行。”他话说得宠溺,让人听来浮想联翩。
  “......”邢雁鸿被他那一巴掌打得有些不悦。
  楚心乐转向掌柜,笑说:“那就两间房。”
  房间要比外面安静太多,关上房门,像隔了几堵后墙。
  邢雁鸿终于扯掉烦人的面纱,将大氅里那身束缚的红裙脱掉,又换回自己一贯的黑色劲装。
  楚心乐坐椅子里,给自己倒杯水,毫不避讳地瞧他换完,才说:“你总是一身黑,看上去倒还稳重。”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夸人,可邢雁鸿整宿整宿的睡在姐儿榻上,活得迷乱,说他稳重,还不如夸他有病。
  “你三哥哥在榻上更稳重。”邢雁鸿走上前,趁其不注意,伸手拿过楚心乐倒好水的茶杯,顺他刚才喝水的印,把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眸子不带掩饰地盯住楚心乐,待口干润好,才悠悠地将茶杯搁下:“要试试吗?”
  “一口一个哥哥。”楚心乐食指弯曲勾住邢雁鸿垂在身侧的小指,摩挲他指腹的厚茧,眼里像含一汪水,抬起来时荡起涟漪:“净占我便宜。”
  小指的痒像火苗窜起来,浑身热,刚喝下去的半杯茶被火烧干,楚心乐抬眸时侧头,毛领里露出来半截脖颈子,同狐狸毛一样白,又像瓷瓶口里伸出的花,还往下淌水滴。
  周身的狠劲压抑,邢雁鸿微弯下腰,庞大的身躯要将楚心乐笼罩,他开口,像威胁,可声音竟带上沙哑:“楚易安,要试试吗?”
  楚心乐和善地同他对视,眨两下眼,那汪水被揉碎了,轻笑出声,收回手指,轻点上邢雁鸿浓黑的双眉间,又顺他高耸的鼻梁向下滑。
  滑。
  停在唇上,延好看的形状临摹起来。
  手指像一团软云,动作慢又轻,惹得邢雁鸿嘴嘴痒,想张口,他这样想,也这样做。
  嘴刚张开,楚心乐便不给他机会,收回手指,复又点上自己的薄唇,含情眼里全是邢雁鸿,邢雁鸿眯眼看他,只见楚心乐唇角勾起来,伸出舌尖,碰一下手指便迅速收回去。
  该死......
  不可否认,邢雁鸿被这场面刺激到了,热混杂欲渐有抬头的趋势,他伸手去擒楚心乐那只不安分的手,楚心乐却眼疾手快将手缩回大氅里,站起身,鱼一样自邢雁鸿包围里游出去,解开自己的大氅挂到木架上,脱鞋上床,盖上棉被,像是睡着,一动不动。
  邢雁鸿就知道这人坏得很,自己倒杯凉水一饮而尽,坐椅子上让自己心情平复,竟然整整坐了两个时辰,他也实在懒得动,吹灭油灯,枕臂阖眼。
  一夜难眠,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冻醒,他打个喷嚏,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才发现天已经明了,楚心乐似乎被他那声喷嚏吵醒,扭动身躯,自棉被里探出个脑袋,因为实在太冷,又缩回去半截,露双眼睛看邢雁鸿。
  邢雁鸿被那双眼睛看得别扭,像是嘲笑,没好脸地说:“看什么,醒了就起。”
  被褥里发出一声闷笑,楚心乐那双眸子笑弯了,又把整张脸伸出来,问他:“你在那坐了一夜?”
  “也不看看谁害的。”
  楚心乐模样无辜又可怜,自被褥里伸出条胳膊,拍拍他旁边:“我给你留空了,你自己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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