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钰铭

作者:钰铭  录入:02-07

  杨煌下意识望了一眼房门。
  那男人不再言语,只一心留在他的画作上,似忘了这么个人似的。
  杨煌也不动,站在原地发呆,任冷风钻进衣袖和脖子。
  又过得约莫三刻,才见那男人方才收了笔,抬起眼来。
  杨煌与他目光一接便移开,少年身体瑟瑟发抖,犹如风里崖边一株小草。
  那男人稍一动作,他便感到压迫十足,满脑子叫嚣着退后,但深知普天之下都是这男人的,退这一时,又惹得他大怒,不过是给他借口折磨自己罢了,因此只除了一头冷汗,脚是一动不敢动。
  那男人一步步向他靠近。
  杨煌低头。
  白色的袍子到了跟前,袍边似有几朵落梅,但未看得清楚,便有一只手抽了他怀中医书,杨煌忍不住喊,“我的书!”
  那男人恍若未闻,那摞书便哗哗掉在地上,由太监捡了一边去。
  那男人握住他一只手,声音在头顶响起,“哪个奴才伺候的世子,扒了皮扔湖里去。”
  “是。奴才这就去。”
  杨煌听他轻描淡写又要杀人,正要开口求情,却是自身难保,那男人已然搂着他腰,将他横抱起来。
  杨煌忙道,“门!门!”
  那男人低低一笑,“这便关了,着什么急。”
  等太监把门关了,把人放在榻上,人也欺了上去,“世子怕朕?”
  杨煌被他这么靠近,猛地想起一月前。
  也是这张榻上,也是这么靠近,那时连门都没有关......所以才有那些丫鬟说的悄悄话。
  什么世子?什么侄儿?天底下有陪叔叔做那档子事的侄儿么?
  ......那不是胡说。
  那男人的气息靠近他的脖子,耳边,一一拿唇浅浅地碰,舌头缓缓地舔,“世子舒不舒服?”
  杨煌脸上汗毛也要竖起,大喊一声,“皇上!”
  那男人停下来看着他。
  杨煌嗓子发干,一句求饶的话说得甚是艰难,“......可,不可以饶了那个人?”
  这般大声对他说话,竟只是为了个小厮,一抹笑意爬上男人的唇角,“世子为他求情?”
  “......不是他的错。”
  “那是谁的错?”
  “......”
  “是朕的错?”
  “......”
  “朕放了他,世子如何答谢朕?”
  杨煌垂下头。
  “世子不说,朕怎知你想些什么?”那男人悠悠然等着。
  良久,杨煌伸手解他的裤.带。
  那男人又似是意外,眉头一皱,但被他碰过,反.应已顶在裤上。
  杨煌吞咽了一记,俯下脸去。却被那男人止住,“今日不要这个。”
  杨煌以为他回心转意,眼中竟有片刻喜悦,可那男人又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朕要你用这下头,伺候朕。”
  杨煌茫然。
  那男人把他一一剥开,像剥一只虾,而后他的手往下探,“用这儿。”
  “嗯?”
  那男人好笑,“煌儿当真连春.宫.图也不曾看过?朕不知你的奴才到底是懂事还是不懂事了。”
  他的手慢慢地动作起来。
  杨煌脸颊莫名绯红,拿手去挡,却被捉住了,那男人轻笑道,“也好,手把手由朕来教。样样滋味,都由朕领你体验。”
  那男人笑起来极好看。
  但他却吝惜他的笑。尤其是对杨煌。除非看他出了丑,又或拿他讽刺......像这般似真高兴,便只有现在这样脱衣服的时候。
  杨煌也想朝他笑。
  但他没笑出来。
  痛——
  是什么?
  他睁大眼,像一只被狼爪子拨弄着脖子的兔子一般,本能地便要逃走,却被那男人抓住脚踝,用力往回一扯。
  他哀求地看着他,上次那样,还不够么?好痛!什么也顾不得,尖声叫道,“二叔!好痛——”
  可他不叫还好,这样一叫,那男人脸色沉下,分开两条细白的腿,不容反抗地朝身体里挤来。
  狼牙咬进兔子的脖颈,鲜血登时冒出,“疼!疼——!”杨煌挣扎着乱动,眼里有了一股湿气,“不要!出去!不要!”
  似那湿气让男人收了点力道,声音也放轻了一些,“想不疼?”
  “......疼......”杨煌只会求饶。
  “想不疼,便要听话。”
  “二叔......”
  “什么?”那男人又笑了起来。那笑容让杨煌背脊发凉,危机之下,他敏锐地改了口,“皇、皇上......”
  “过来。煌儿。”
  “朕叫你过来。”
  好痛——但那么痛,他还是靠近了。
  “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
  “不,不知道......”
  男人把他抱起来,下巴轻轻抵在他的头顶,这个姿势让他更痛,可他不敢大叫,只能流了一点无声的眼泪出来。
  那男人搂着他的腰,一边深深朝里动作,一边道,“这叫敦伦之乐。”
  杨煌惊得抬起了头,“二......”却在他凌冽的目光中改了口,“皇上,这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
  “那,那岂非夫妻......”
  “如何?”
  “可男女有别,才可谓夫妻......”
  男人皱了皱眉,抚过他眼角的泪,不再说话。
  但他渐渐地已不那么疼了,只感到有种酸麻之感不断从相连之处传来。他的声音开始不受控制,细细轻轻地从嘴里跑出来,让人脸红心跳。而那声音一出,男人的动作便也脱离了掌控似的,又把他放回榻上。
  他的神智也开始不清醒,迷蒙之间,他听到男人又问,“昨夜送到房里的丫鬟,怎么不收?”
  “......收她......做什么......啊......嗯......嗯......好,好快......”
  男人动作毫不减慢,“自然是行这快活之事。”
  杨煌猛地睁开眼,“和她?”
  他这毫无防备的时刻,露出一点最最真的表情,不知怎么就取悦了男人,“煌儿不肯?”
  “......”
  “那为何,肯与二叔做这等事?”
  杨煌没有说话。
  恍惚之间,他又想起丫鬟们在墙角说话。
  他下意识便想摇头。
  但还没能来得及,思绪便已被头顶那个男人拉了回来。男人的动作莫名地变得温柔,“煌儿,错过了机会,往后再想反悔,可就不成了。”
  他吻了他的额角,又吻了鼻尖,轻轻缓缓,最后,落到他的唇上。
  那是他最温柔、最温柔的时候。
  

  ☆、除旧迎新

  
  天启二十七年,因不满史书对二十年前旧事记载之语焉不详:“是年冬,十年一遇风雪,百年难遇大火,京城毁矣。”一位姓师的史官擅出《史说天启六年大火》,将此夜前因后果,分析得头头是道,只是,两年心血还未来得及为人熟知,此书便惨遭了朝廷的封禁。
  其时史官少年意气,对皇帝此举大为不屑,站在御书房外与天子抗议,质问道:在其位谋其政,身为史官,首要职责便是以一支笔杆记录历朝历代更迭发展,如此才不至上愧对君父,下无颜于百姓,而今真相在前,天子缘何不肯应允?
  天子只回了他一句话,“师卿今日有两个选择,走出房间,此事休得再提。”
  至于第二,他并未明言。
  师淳一身正气,不知惜命,也想学前朝那些死谏昏君的史官,就这般一头撞死在天子柱前,奈何身边同僚纷纷来劝:皇上绝非昏庸之主,此举必有深意,大人如何不懂体贴君上?
  师淳不以为然:“天子任性,便是黎民祸端之始。”
  来劝诸人中有那深藏不露的,趁众人都走远了,把他扯到一处角落,“大人有所不知,这事乃是皇上心病,还望大人莫再提起。”
  “到底何事?你个个讳莫如深,不如告知与下官?”
  “皇上年轻时候家中有位寄养的兄弟,大人可知?”
  师淳道,“知又如何?”
  “那位兄弟便在这夜火中丧命,大人可知?”
  师淳又道,“知又如何?”
  “......兄弟情深,大人为何要揭皇上疮疤?”
  师淳皱眉,“男子汉大丈夫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大人为何如此遮遮掩掩?”
  “!大人这是何意?”
  “这场大火,不就是出自皇上那位兄弟之手么?”
  “......这这这,”那人大惊失色,“大人连这也知晓,为何还如此大胆?!不是本官吓唬大人,大人若将此事记在书中,只怕不管你师大人有何缘由,也必然会遭杀身之祸!”
  师淳摸摸下巴,“此事并无切实证据,我倒还未记,且等此事了结,再注个民间小册......”
  “万万不可啊大人!”那人登时跳离师淳几丈的距离,生怕他立刻要不知死活去捅马蜂窝。
  师淳深沉道,“下官方才已然说过,天子任性,是黎民祸端之始。”
  他又跑到御座前跪下,“皇上今日可治臣之罪,但那注解,臣是定然要让之面世的。”
  此时说这番话,他本已做好迎接皇帝滔天怒火的准备,坏则当庭杖毙,稍微好之则下狱监候。
  —熟料,天子竟迟迟不曾作声。
  等他脖子酸得不行,抬起头来,正对上御座上投来的那道目光。
  多年后他才知晓,这是他这一生唯一得见天子真面目的时刻。
  ——他喊了一声,“琅邪?”
  师淳转转眼珠,试探着问,“皇上?”
  这一声已暴露了他,皇帝淡淡道,“师卿还有何事?”
  师大人道,“......回禀皇上,臣还是要说那书的事。”
  “上次朕说的话,师卿未听明白?”
  师淳早有预谋,此时却鬼使神差地说,“臣是说......那书不可面世也并无太大干系,但望皇上允臣,将之藏于藏书楼中,往后若有史官要翻阅,也有迹可循。”
  这日之事落在旁人口中,都说他师大人小小年纪便懂官场进退,实在是个可造之材,只他自己心生悔恨,预知此事必是他名垂千古之绊脚石,夜里辗转反侧,竟悄悄捣鼓了个戏本子出来——自然并未那般明目张胆——而把天子化成了一个将军家的少爷,把他那养兄弟换成了个甜美动人的少女,自小二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未经一分一毫阻碍,便结为夫妇,此后恩爱一生。
  这戏本子实在少了曲折与眼泪,又因语意晦涩,在民间并不卖座,但有日,在某处勾栏,正值唱着此戏,他竟看见那个本该在御书房中批阅奏章的人坐在下头,穿着一身寻常人家的衣物,无甚表情地望着台上。
  当那戏唱到,“你我今日结为夫妇——”时,师淳正想去看那人表情,那人却忽地站起来身来,在那一片咿咿呀呀的唱弄声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师淳暗自以为窥破好大一个秘密,次日议完事,却被天子留了一步,只说了一句,“自作聪明,未尝是件好事。”
  但这一声,已有几分危险之意。
  史官师淳自以为窥见真相,凭着猜测诌出一本书来便要传世,其实其中内情究竟如何,只如一团杂乱的毛线,外面看去,始终是胡涂的一团,终须故事中的那人捡到线头,屏足了气息,耐着性子一一捋直,方能拉扯成一根分明的线条。
  犹记那夜京城,正是除旧迎新之际。
  长安司众人暂由方亭统领。别看他生着张狐媚子脸,跟在赵庄身边像只兔子,做起事来倒不含糊。
  方亭早按着事先给好的布局分了众人岗位,他巡逻了两圈,见半山的山道已被断断续续的火把缠绕个遍,任他苍蝇也飞不进来,只一处有些薄弱,自在那面徘徊。
  西山上,空气分外洁净,可见好大一轮明月正当空照耀,望得久些,甚至能见着许久不见的繁星。高处不胜寒,樊帝早早便歇下了身子,而只剩些妃嫔们不愿舍了月色,一个个倚在窗边赏月。
  燃烧的火把将整个国寺与山下连接起来,可见白雪从山上蔓至山下,覆盖千里,整个山路都发散着荧光。
  而远处城中,早得圣旨吩咐的户部正在城中发粮,以此得让百姓度过今年的最后一夜饥寒。有钱人家在院中、府门前放起鞭炮,劈里啪啦地响起一片。百姓们呢,领粮的领粮,玩闹的玩闹,终于又都走上街头看起热闹来。
  如此太平安逸的除夕之夜,天启似已否极泰来。
  忽然,方亭看见明月上生出一道血红的光芒,月亮流出两行殷红的眼泪,猛一股巨大的血影将他笼罩,眼前随即浮现出赵庄倒在血泊中的模样。
  他狠狠地打了个哆嗦,连揉两下眼睛,再看去时,月亮却是洁白如玉,正冷冽地普照着。
  他松了口气,打了个呵欠。
  一道影子朝下方挪来。
  “干什么的!”
  那人笑道,“亭哥儿,是我。”
  “大殿下?”方亭意外道,“这么晚您来这儿做什么?今晚皇上有令,上下山都是不许的。”
  樊勤道,“我来找你。”
  “找卑职?”方亭不解,“殿下有何吩咐?”
  樊勤道,“没旁的事,只是方才见了方太尉,与他老人家说了几句话。”
  方亭一听父亲名字,果真接话道,“您跟那个老顽固有什么好说的?”
  方家位高权重,只是几房叔伯,却只留下方亭一根独苗,捧在手心似的宠爱,难免养成了没心没肺的性子,说话也百无禁忌。因着方太尉的原因,樊勤与方亭关系并不坏,此时不由摇头道,“方太尉自然是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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