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玉玺丢了?[古代架空]——BY:福泥先森

作者:福泥先森  录入:02-07

  赖御又扔下诗经,双手捧起叶秋白的脸颊,与他正视,少有的认真:“我也会尽力。”
  叶秋白稍一抬头,望着赖御动容的眸子,脸颊通红。
  “又不是去死,干嘛这样,别说了”
  嘴上说着,叶秋白眼中略有慌乱。
  何时变得如此脆弱不堪,全怪赖御,非要这么正经。
  “好好好,我不说了。”赖御转回嬉笑模样,将叶秋白拉进怀中揉搓着他的后脑勺。
  叶秋白在赖御身前偷偷蹭了,心绪大起大落了一番,反倒更加通畅了。
  起码知道赖御不会再丢下自己。
  两人早就忘记了这是那儿,磨叽了会儿,外头突来的响声让二人收回了神。
  外头响了一声摔坛子的声音,又听见一串低声的咒骂,孔泾源跟只耗子似的,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好像骂的还是赖御。
  赖御脸色一下阴沉下来,推开叶秋白欲出门捉人。
  叶秋白急忙拉着赖御,劝阻道:“别去了,他竟然敢在外头骂你,说明已经找着退路,你出去也抓不到他,白费功夫,早些回去睡觉,我困了,阿束。”
  前半段话还没让赖御消气,听着叶秋白软塌塌的喊了声阿束,赖御一个激灵,立马把心思全拉回到叶秋白身上。
  赖御也清楚,孔泾源今夜的目的就是将两人引到此地找到经书。
  至于现在,那完全是在犯贱的挑事,何必跟他计较气着自己。
  “那就留他一条狗命,日后再来取他的狗头!”赖御极大声的与叶秋白道,实则在唬外头的人。
  果然赖御喊了这一句,外头安静下来,只听见摩擦草丛的窸窣声响,估摸着又从狗洞爬出去了。
  “走,回去睡觉。”赖御不再理会外头的事,忙不迭的拉着叶秋白向窗外跳去。
  叶秋白无奈让他拉着,还真的困了。
  

  ☆、晚宴95

  第九十五章
  这一番折腾,已过去了大半夜。
  赖御与叶秋白风尘仆仆的踩着月夜归程,屋内热气回笼,迷迷瞪瞪中困意袭来,卸掉一身的疲倦,赖御与叶秋白不约而同的上了榻入了眠。
  未缓上几个时辰,晨光熹微,东方起亮,屋外头人头攒动,一时间涌进许多个人。
  “将军,我们来服侍你入宴。”俞尧轻扣房门,屋内未有动静,俞尧也没有要走的打算。
  锦锐知道赖御洒性,便老早嘱咐俞尧前来喊人,此宴赖御非来不可。
  “出去看看。”外头那么大阵仗,叶秋白早醒过来,推搡了一下双眸紧闭的赖御,知道他也得醒了。
  “随他们敲!”赖御未曾开眸,随手摸了一个铜钱朝门上砸去。
  哐当一声,屋内屋外登时安静。
  俞尧知道惹赖御不高兴了,也识趣。
  在外头候着呗,反正这一天还长着呢,耗的起,双手往袖口一塞,缩在了门上。
  叶秋白望着门上爬着的几个身影,又推了一把赖御:“看来你不起他们便不会走了,快去应付应付。”
  随即叶秋白爬了起来,弯腰提鞋。
  赖御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一把捞住叶秋白的腰身贴了上去,终于肯舍得睁开那双眼皮,幽怨道:“这才睡了几个时辰,让他们等着呗,我们再睡会儿。”
  “我可睡不下了。”叶秋白穿戴好鞋子,整齐的站直身子,撇开了赖御。
  与叶秋白叨扰了会儿,赖御不困了,心情却依旧不爽,赶着叶秋白的前面开了门。
  俞尧还倚在门上,这突然的一撤,整个人向前仰了去,赖御往旁挪了几步,给俞尧腾出倒下的地方。
  俞尧捂着尾巴椎,痛的龇牙咧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静。
  身后一股力道附着将俞尧提起。
  俞尧感激往后看,叶秋白已经靠向了赖御,朝他腰间拧了一把。
  赖御立马老实了,回转出嬉笑,朝俞尧爽快道:“你回去吧,等晚宴开了再来引我们。”
  俞尧轻揉着后背不说话,赖御向来不靠谱,说不定晚上就去哪儿喝酒了呢,找不到人怎么办?到时候痛的可不只是屁股了。
  “俞公公你回去吧,到时候我陪他一起去。”叶秋白紧接着顺了俞尧一声。
  俞尧拧着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立马应道:“有叶侍卫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又瞥了赖御一眼,见他没有反感,俞尧便彻底的放了心:“那我先回了,约摸着酉时来接人。”
  赖御朝他撇了撇手,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熟稔的挎上叶秋白的肩膀推搡着去补回笼觉。
  望着紧贴的两人消失在门框后,俞尧才回过神,嘟嘟囔囔了一句:“功名利禄算个屁!”
  闷着头,俞尧带着一串人离了后院。
  这一日总算清净。
  下午,叶秋白每日都要练上一会儿剑,趁此时候,赖御这才掏出昨日大殿找到的诗经,翻开再确认了一番。
  愈看愈加气闷,本想着去看看三道的身体状况,转了一圈诗经后,赖御郁闷的埋进被褥里没了声响。
  日头偏西,冬日里入夜早,很快便不见了光芒。
  内殿却热闹着,此宴比往日里盛大,中央一座高台架起,无有人行,紧贴着两侧围起长桌,抬头便能望到高台,如身临一堵高墙,闷的发慌,入座的大臣皆猜不透今日的晚宴。
  锦锐则坐于台子正上方的位置,俯视着底下的一切,摩挲着指上的扳指,出神的望着入口,精神全无。
  菜肴已凉,美酒飘散,锦锐未动,一众大臣皆不敢声响动作。
  这是在等晚宴的主人,一众也皆明白,只敢偷怒不敢明言。
  半个时辰已过,静悄悄的大堂终于有了丝声响。
  先是俞尧急忙入殿向前头领罪。
  后头赖御带着叶秋白大喇喇直接入了座,三道抱着五迷慢吞吞到来。
  “呦,这么大阵仗,我还以为就我们几个喝酒呢。”赖御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灌,许久未这般畅饮了,丝毫未理会一众的脸色。
  闲散惯了。
  随着赖御的到来,锦锐的眸子亮了起来,完全不顾帝王之身,跳脱着往他胳膊上蹭:“阿束,我从南夷请了个舞剑师傅,他可厉害了,让他给你舞一个。”
  赖御自锦锐环抱中挣脱,正经几分道:“多谢皇上,那今夜就与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说毕,赖御向后与一众举酒。
  没顾别的,赖御又俯身向坐在一旁的叶秋白微微一点酒杯,仰头便喝了杯中的酒。
  脸红了三分,借着兴劲儿醉意一番。
  一众念着骁战将军名头,先前还不满的脸瞬间尽显谄笑,一齐举杯附和,大殿里仿佛真的热闹起来。
  赖御大笑,又灌了三大杯,彻底放开自己,哪儿还顾得上身旁的小皇帝。
  锦锐今儿也是尽兴,贴着赖御饮了几杯酒。
  杯光交错,溅染了叶秋白的衣袍。
  叶秋白面色有些难受,早就想退出大殿,又不放心向偏头望了眼赖御,不知拉着谁在拼酒,身旁是凑热闹的锦锐和一帮大臣,叶秋白轻叹一口气,又坐了回去。
  既然近不了他的身,那便在这儿等他醉吧。
  回去再好好收拾他一番,好好收拾他一番!
  再一旁的三道和五迷,一个睡着一个倦着,似乎与这大殿脱离。
  三道留此,只馋这口酒罢了。
  叶秋白摇着头自两人身上别开目光,心想,要是慕青与丁禧在该多好。
  正吵嚷着,一道剑光自中央的台上闪过。
  赖御立即警觉,攥紧了手中的酒壶,带着一众向上望去。
  一身披破碎麻袋布条,面戴狰狞面具的壮汉手执长剑,跳着怪异的南夷摊舞缓缓打着旋儿。
  大殿静下来,只听到他嘴中喃喃着诡秘的嗡叫声,穿梭在大殿间,刺挠着每个人的耳蜗。
  “阿束,这就是我说的南夷舞师。”锦锐满脸欢喜,目光高傲。
  随后手一转,给了台上舞师一个示意。
  反复缓慢的舞师忽而举着剑大跳起来。
  同手同脚的蹦跳,激的高台一阵乱糟糟的吵闹声,不少人捂住耳朵,面露难色。
  锦锐则笑得更加欢脱,再一扬手,舞师手中剑如疾风,在空中飞扬不断,闪现出无数刺眼光芒。
  一众又不得不捂住眼睛,被折腾的手忙脚乱。
  还在怨叹之际,剑光停止,直直朝着三道而去。
  三道自纯郁酒香中醒来,反应极快,立即将手中的酒杯扔去隔挡。
  怀中还抱着五迷,三道身子一转,将他护在怀中,背给了后头的利剑。
  此刻酒劲上头,三道便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抛却了什么狗屁任务,只念着怀中这个熟睡小儿的安稳。
  赖御扔掉手中的酒壶扑了过来,还是太晚,剑已经挥到了三道头顶。
  后头的锦锐双手环抱在前,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剑柄一转,剑光忽而向三道一侧劈去,紧贴着三道的脸颊滑到下方的长桌,留下一道细小的刮痕。
  舞师一个回转,收剑回了舞台中央,朝锦锐站立。
  锦锐收敛回笑意,也向三道哪儿走去。
  望着剑光一闪而过,赖御步子减缓,大口喘着气息,刚才太过惊险,酒醒了大半,心快要跳出来。
  叶秋白随后赶了过来,捂着赖御的后背轻轻拍抚。
  “大胆!”锦锐慢赶着过来,随口朝台上喝了一句 。
  舞师低头,锦锐挥一挥手便不见了身影。
  紧接着锦锐略过赖御朝三道走去:“你没事吧?”
  便问着便掰正还埋在五迷身上的三道。
  三道醉醺醺的随着锦锐的力量抬头向周遭看去。
  最先入眼的赖御与叶秋白瞠目结舌,微微移开的步子再次停滞住。
  再稍回神,三道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
  “他的脸削去一块,为何没有流血?”
  脸!
  三道立马回转过来,双手捂住脸面摩挲,颧骨处果真凹陷了一块。
  空洞洞的,很是明显,很是骇人。
  “听闻世上有一换脸秘术,戴上假面便成了另一个人,不知这脸皮是不是那秘术所描绘?”锦锐自地上捡起一块软软的面皮,举到赖御面前探问。
  赖御夺过锦锐手中面皮,细细摩挲了一番,又转向怀中,攥着一直未离身的诗经似乎下定了决心。
  叶秋白揪着眉头静默望着赖御,看来今日难逃一问了。
  “先生。”赖御捏出手中诗经来至三道面前。
  “我困了,没功夫搭理你们,走了。”三道衣袖遮面,弯腰去寻五迷。
  “先生!”赖御走至三道前面,步步不让,五迷已经被赖御隔挡开。
  望着挡在赖御身后的五迷,三道缓缓起了身,遮住一半的脸,面色肃穆起来:“怎么了?”
  “这本诗经,你可否还有印象?”赖御举着诗经,直接了当问道三道。
  绕了太多,赖御心累了。
  三道眯眼去瞧诗经,忽而空了神。
  “这字迹你是否熟悉?”赖御翻到扉页,阮颜两字着实瞩目。
  三道撇过脸去,不愿再多看一眼,脸上的愤恨不加掩饰。
  “你就是消失的锦国国师,阮颜。”赖御笃定道,不愿再听三道狡辩一句。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夜欢96

  第九十六章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累了,起开!”三道捂着脸颊,从赖御手中抽出那本诗经,手一打转扔到了一旁的烛台上。
  泛黄的纸页缓缓升起了闷火。
  五迷映着这道橘黄火光睁开了眼睛,双臂艰难撑起,够到了火星渐熄的诗经。
  不顾火的炎热,小手将那灰烬抖落,珍宝似的捂到怀中。
  三道只瞧见了五迷的身影,两指一提将他勾到怀中,推开赖御向殿外走去。
  “先生!”赖御背对着三道大吼一声。
  三道头也不回的离了去,只留下一声响彻大殿的关门声,冷风残留,席卷了整个大殿。
  “这位老先生是阮颜国师!”锦锐惊讶着走向赖御,“不会吧,在父皇死后国师就销声匿迹了,大概也是不会再回皇宫了。”
  “皇上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赖御转头,毫无笑意的看向锦锐。
  与三道的事,赖御早有打算,今儿这一闹不仅什么都没问道,还撕破了脸皮。
  再望见锦锐这无辜的眼神,赖御更加气恼,却又无法怪罪质问。
  “阿束,我只是想给你办个迎风宴……”锦锐去抓赖御手腕,急忙解释。
  赖御冷漠抽手:“皇上,我们明日就启程,感谢你是送别宴。”
  再一作揖,赖御迎着寒风出了大殿,又是一阵响烈的关门声。
  锦锐双手握拳,脸色僵硬的望着殿门久久未动。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只听到了一个阮颜,骇的不轻。
  当年的天灾便是这位国师整治,可也有传闻说,自苏锦溪携阮颜入宫,天下便没再太平过。
  先皇驾崩,一众还在担忧小皇年幼,阮颜掌权之时,位高权重的阮颜国师自此消匿于世。
  天下安稳数载。
  如今再听这名讳,一众又不免将他与三洲的霍乱相联系。
  阮颜重现,天下必乱。
  此等念头一时间弥漫在一众脑中,口口相传,阮颜便成了那个千古罪人。
  叶秋白追着赖御回到后宫时,三道的房门大敞,本就行李不多的房间现已空空如也,只剩一卷刚熄了的白烟,向门外的赖御萦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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