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令青煮菜很专注。他端着菜转身的时候,看到笑眯眯的季炀,吓得他往后踉跄了一步,眼看着冒着热气飘着香气的菜要撒出来喂地板。
季炀反应神速地一手搂人一手接菜,笑着说:“菜真香,我也想吃。”
石令青看着他,眨了眨眼,眼里闪现一丝不自在,他面无表情地推开他,接过他的菜,背着他说:“自己洗碗。”
季炀笑着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洗了两个碗两双筷子。
季炀先帮石令青盛了一碗汤,自己才坐了下来,捧起碗用内力降温成适宜人喝下去的温度。他低头喝了一口,一抬头,发现石令青眼里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季炀怔了一下,他的师兄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看他。
他呼吸有些紊乱地出声问:“怎么了?”
石令青眼里有些惊讶,脸上依然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期待,淡淡反问道:”我怎么了?“
如果不是季炀能抓住他眼中的情绪。石令青的外表和表情就很具欺骗性,感觉凡人一切的事他都不放在眼里。
事实是,石令青在期待着看着他,希望能反馈一下他做的的新菜怎么样了。季炀后知后觉意识到。
他埋头闷了一口,咳了一声,克制道:“还不错。”
他伸出筷子夹了一口菜,同样克制道:“也不错。”
石令青眼里浮现一丝愉悦的神色,脸上依然淡淡道:“嗯。”他顿了顿,放下碗说:“以后不用劳烦人送饭过来了。我自己做就可以了。”
“那再添我一个碗也不麻烦了。”季炀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说道。
师兄的饭菜他是蹭定了。
饭后,季炀收拾了碗筷,洗好了碗,收拾好了出来找石令青。
石令青在外面院子里的桃花树下,在躺椅上躺着。
季炀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
石令青一只手放在肚子上,是抚摸的姿势,人已经睡过去了。
风徐徐吹来,桃花翩翩起舞,有一瓣调皮地落在石令青唇形姣好的嘴唇上。
季炀心里一动,手指运行了些内力轻轻地把花瓣吸到?手上,放进衣襟内。
他看了一会儿,走进房里,拿了一张毯子出来,轻轻地把毯子盖在石令青身上。
随后坐在躺椅不远的石椅上,一手撑着圆桌子,欣赏他师兄的睡颜。
季炀他现在心里别无他求,只要师兄在他能看到能接触到的地方就好了。
即使他是因为一时窘迫不得不留下,即使他抗拒他的靠近。即使他的心里没有他。
都不重要了。
比起那咬牙切齿想着他的七年,现在真的好太多了。
连长老奇怪地看着他说:脾气见好了。
季炀就反问了:我以前脾气不好?
长老就说:就你那臭脾气……特别是面对某人那是一个火上浇油。不过也是快要成为父亲的人,是要稳当可靠点了。
……
季炀看着熟睡过去的人,突然轻声说:“以后也留下来吧。”回应他的只有微风。
季炀收起了笑容,其实他的内心早已有了答案。
只不过他不接受罢了。
他从自己的袖口掏出一条看着普通的红绳结的链子,其中还串着一个银色的铃铛。
铃铛晃动,发出微小的声音,只有内力深厚的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季炀把带着铃铛的红绳链子系在石令青的右脚踝处。
第19章 暗火
季炀看着石令青脚上的红绳越看越满意,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才帮人穿上袜子。
而石令青依然睡得不省人事。
季炀看着石令青不设防备的脸,眼里升腾了一簇火焰,他吞咽了一口水,伸出手,顿了顿,最后帮人把脸上的头发丝撩好,就作罢了。
他叹了口气。
毕竟是正常男人,他也会身体起火。只是自从他在石令青身上尝到了甜头,开了窍,就不免常常挂念那美味的滋味。
眼下,让他遭罪的“罪魁祸首”被他留在了身边,还是一副反抗不能的样子,他就情不自禁更馋了。
他又叹了口气。
人的欲望是会得寸进尺的。望梅止渴般看看,不经意间靠近,和触摸已经没法满足他了。
他想要更多,更亲密的碰触。但是他不敢,石令青会生气会拿刀子捅他是其次,首要的是,他怕他没忍住,禽兽了。
他眼神瞅了一眼他师兄的肚子,有了一丝怨念。
他已经在心里盘算着,等肚子这个小家伙下了地后的事。
至于自己这是什么心理,石令青愿不愿意的事就完全没考虑了。
他的近身手下过来找他有事,他才走了。
石令青醒来,看着盖在身上的毯子,愣了一下。他掀开毯子,坐了起来,往四周看去,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下地穿鞋的时候,感觉脚有点异样,他除去袜子,看到一截红绳链子。
而且更让他的惊讶是,那条红绳子不知道怎么系上去的。他转了一圈都没看到哪里有头可以解开。他用力扯了一下,没扯开。这红绳子缠绕的链子不简单。
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季炀做的。他叹了口气,重新穿好袜子,穿上鞋子。
人整个都被控制在这里住下来,他都懒得因为一条脚链子和季炀急眼。
他把毯子抱回屋里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最近很容易就睡过去了。他摸了摸肚子,想着是有了这孩子的原因。也就不多想了,
比起一开始的那几个月的呕吐,嗜睡还可以接受。
结果过了十几天,他就开始感觉肚子隐隐作痛。
他之前说要自己做饭菜,没几天就停下了。
他嗜睡,有时候睡得不知时辰,自己做的话,吃饭的时辰就误了,季炀干脆还是让人送饭菜来。
这日,他提着菜盒,进了石令青的院子里,看到石令青捂着肚子,眉头紧锁,额头冒着冷汗,显然是在忍痛了。
季炀把菜盒子放下,急切地问:“怎么了?”
石令青低声说:“没事。”
季炀二话不说把人抱了起来,就要往外面跑。
石令青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腾空抱起,他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
季炀脸色有些不好,他说:“找长老。”
石令青反应过来了,季炀是担心他的身体出什么问题。
他声音缓和了些说:“我没事。有孩子后总会有些不舒适的。你先放我下来。”
季炀脸上的着急此时化成生气,他忍着怒气问道:“凭什么听你的?你又不是大夫!”
石令青一时语塞。
长老诊脉后,摸了一把胡子思索了一番,问石令青:”夫人,可否告知老夫是从什么时候感觉到不适?”
石令青说:“长老喊我令青即可。我只是最近偶感不适罢了。”
季炀急切地问道:“张老,他到底怎么样了?”
张老露出笑容,对他说:“山主不用急。令夫人没啥大碍。可能是孩子想活动一下。”
季炀松了口气。
张老看着他继续说道:“就是有一事,老夫突然想起,夫人体质特殊,和寻常妇人不一样。”
季炀脸上又有些紧张了,都不顾得上吐槽石令青身为男子生子和寻常妇人肯定不一样啊。他直道:“张老,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张老含笑说:“最近我找到一本关于男子生子的书籍,书里道男子生子与女子是不同的。男子那处窄小,需要平时做好准备。不然等待生产那日,孩子没法顺产就麻烦了。”
季炀在一旁听着了,脸上一愣,傻傻地问道:“怎么做?”
石令青也是脸上有些懵。
张老看着他们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他就直说了:“小心那个就可以了。”
石令青脸上突然变得难看。
季炀先是恍然大悟,脸也有些微红偷偷瞅了石令青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季炀“咳”了一声,他还想问更详细些。
石令青已经脸色难看地站了起来,他生硬地说:“不用了。我先告辞了。”
张老看着石令青走了,就对季炀说:“山主,我看夫人不太喜欢。也可以让xx代替。”
季炀点了点头。
季炀让手下准备了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男根,摆在石令青面前。
石令青看到了,连忙扭头不看了。像是怕多看一眼就脏了自己的眼似得。作为一个自我慰藉都少得可怜的清冷男子,是断断不会做这等事。
可偏偏季炀一本正经地把张老的话又念叨了一次。语气间大有一种你要不答应我就来帮忙的意味。
石令青走不了,只能背过身子不说话。沉默以对。
季炀难得轻易放过他。就是把那些让石令青脸色难看的东西都留了下来。
第二天晚上,季炀就问石令青可有遵照医嘱,好好扩张自己。
石令青板着脸不说话。
季炀靠近一步,不顾石令青的抗拒,摸向了他的腰:“不说话,是要我检查了?”
石令青抗拒不能,身体被炽热的手掌碰到,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还真得有些害怕,这个没脸没皮的季炀做些下流的事。
他深呼吸了口气,咬着下唇,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季炀当然不会信,不管石令青有没有做,这个检查他是查定了的。
他弯着腰,压着石令青,低声在石令青耳边说:“嗯啥?是有还是没有?”
石令青看着他的眼神,本能觉得危险,他推着季炀的肩膀,眼神有些屈辱道:“有。”
季炀笑了几声,说:“我不信。让我检查一下。”
说完,季炀已经快速扯开石令青的腰带,往下拽里裤。
石令青阻止不了,气得声音都抖了:“放开!你……无耻!”
季炀心情很好,听石令青谩骂他,也不在意。他按着他摆动他的双腿,看着那地方果然紧闭,不像是有好好扩张的样子。
当然季炀本来就不太相信石令青会扩张。
“你骗我。”季炀目光如炬。
石令青拽不回自己的脚,瞪着他:“季炀你不要太过分了!放开我!”
季炀沉声说:“师兄,事关孩子,由不得你任性既然你不愿意自己来,那就我帮你好了。”
石令青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你敢!滚…啊!”
季炀把人压制在床上,随便挑了一个细长的男根,又捡了一瓶油,倒在手上,笑着说:“师兄,我们慢慢来吧。”
当石令青感觉到季炀的手指戳到自己的秘处,受不了大喊:“不要!我来,我自己来!”
季炀一听,放开了人,把东西扔床上,好脾气地说:“来吧。”
石令青松了一口气,看着季炀一点都没有回避的意思,皱眉道:“你出去。”
季炀不动,抱着双臂:“又不是没做过,孩子都有了,师兄不用这么见外。”
那次,石令青整个人都糊里糊涂的,连压在自己身上是谁都没看清,误会成另外一个人,闹了自己一个大笑话。听到季炀这里一说,石令青脸色都变了,厉声道:“出去!”
季炀看着石令青,说:“师兄,你要不好好做,那就我来代劳了。”
石令青自己私下里都不会那么做,更何况是当着季炀的面。季炀就是在逗他,他喜欢石令青被逼得无可奈何的样子,如果,石令青服个软就更好了。
季炀看着石令青僵着脸瞪着他,犹如看着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按耐不住了,低沉地说:“不想做就不做了,这么看我做什么。你不愿意我帮你,不为了孩子也想想你自己,要是生不出来,要命的是你。”
“不管你事!要真生不出来,你就给我剖出来,现在,你给我滚!”石令青梗着脖子喊道。他宁愿死也不会去受这等侮辱。
季炀一听,脸色突然乌云密布,抓着石令青的手都不由得使了力气,石令青感觉到骨头有种快要错位的疼痛也不说,抿着嘴不服输地瞪着他,冷声道:“滚。”
季炀看着石令青,突然笑了,他放开了石令青的手,把人推倒在床上,把人狠狠压制住,阴测测地说:“我还真管的了。师兄你还不明白吗,你人在这里,是死是活是病是残,怎么样都由我说了算。我劝你,听话,收起你的刺,别怪我火起来一根根拔了。”
“你欺人太甚!”石令青发现自己动不了,眼睛有些发红,肚子都有些被气疼了。而季炀已经雷厉风行地把他的双手死死摁在他头上,膝盖顶开了他的腿,另外一只手已经戳进他的身体。
石令青胸口起伏不定,扭头盯着空中某一点,死死咬着下唇,忍着一股气,还有委屈,眼眶都红了,弯翘的睫毛颤动着,像是随时能滑落一滴泪珠。
季炀眼神发暗,本来是为了捉弄石令青,结果撩起自己一肚子暗火。他抽出细长的男根,扔出床外,把石令青捞起来,薄唇近乎吻着石令青的脸颊,他喷着粗气,哑声道:“既然师兄如此不愿意,那换一种我们都舒服的方法吧。”
石令青皱眉,没听懂,那东西离开了他的身体,他松了口气,但季炀靠太近,他呼出的灼热的气体快要烫红他的脸皮,好不容易得空的双手连忙想推开他,碰到季炀如野兽般的眼神,暗暗心惊。
而季炀侧着头咬上了石令青耳朵:“正好让你回忆下我们的孩子怎么来的,这次可要看清了,孩子的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