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曲[古代架空]——BY:星月芳华

作者:星月芳华  录入:02-22

  “叶姑娘且慢,既然来了,何不等晚上宴席过后再走,礼部尚书和你的谪妹早已入了府,还是说叶姑娘你害怕进我这宰相府”
  他的目光再次深邃得可怕,带着些冷意,像是要从头到脚看穿他的一切,他低下头说:“我只是退后,让轿子先行。”
  “这礼部尚书可真奇怪,年长的丫头还没出嫁,就让最小的丫头结亲了,不知叶姑娘有何感想。”
  他的声音好听且清脆得有如泉水击石,语速很快,令听者不自觉得便被他的声音所牵引,却让叶婧衣周身感觉寒冷。他不自在的描向了叶小柔的轿子,可轿子已经抬身,轿子上的窗帘也自己被严严实实的拉了起来。
  随后,他不卑不亢的说:“成亲一事,自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还能有何感想。”
  坐在轿子中的叶小柔心里有些心酸,虽然父亲并没有告诉过她苏林羽最想娶的人是叶婧衣,可她总归是从下人丫环口中了解了一二,听着二人的对话,无形的验证了一切,她却只能不动声色的闭口不言。甚至在前天,苏林羽就找过她,让她入府之时一定要带上叶婧衣,其用意不知为何。
  苏林羽深深的看了他眼,不再多说,而是领着轿子入了府,叶婧衣跟着轿子的后面,不知何时,苏林羽再次走到了和他并排的地方,他意味深长的说:“我听闻叶家大小姐叶婧衣很小的时候因为天花病而天折,可叶小姐明明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啊,不知这等谣言是如何传出的。”
  叶婧衣心中惊起了一片波澜,脸上神色却如常,他平静的说:“若叶婧衣早夭,那苏公子眼前的我又该如何自处呢这等疯言疯语,整个西州城恐怕没人会相信。”
  “谁知道呢,要知道,无风不起浪,如果谣传是真实的,那么叶姑娘确实不知如何自处呢。”
  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又来了,叶婧衣只感觉如芒在刺,却仍然表现得很平静,不过好在苏林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轿子已经到了苏林羽的偏院了。
  叶小柔被苏林羽扶出轿子时,脸上的娇羞更胜上轿前,宰相之子本就长得玉树林风,又有不世之才,整个西洲城除了文武双全的四皇子南宫若能与之相提并论外,放眼望去,再无一人能与之媲美。虽只是小妾,叶小柔却早已经芳心暗许,毕竞苏林羽和南宫若还有南宫玉皆是西洲城中众多闺秀的梦中情郎,可这三个人偏偏都是不近女色的木头疙瘩,所以叶小柔的出阁不知羡慕了西洲城中多少闺中少女,又揉碎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第五章 偶遇
  婚礼虽办得隆重,却只有很少的人前来祝贺,都是些宰相府下的党羽,只是在宴席上惊讶的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四皇子南宫若,他与将军府走得很近,许多人默认他为将军一党的人,却出现在了苏林羽的宴席上,多少让在座的各位有些不自在和惊讶。
  酒香四溢,推杯换盏之际,韦氏有些不甘的对着叶子愉说:“不知道老爷你是怎么想的,这么宝贝她,她是座金山还是银山,值得你拒绝一个相府公子又拒绝一个将军之子,干巴巴的身无二两肉,长得也没几分姿色,怎么就那么多人喜欢。”
  叶婧衣知道韦露是在替白己的女儿叶依雪酸,这次的欢歌盛宴最出风头的是将军之女楚灵玉,而和将军之女一起演武的她自然也比较出风头,虽然他是被动的,不得已的,可在韦露看来,便格外的让人心里不舒坦。
  而叶依雪平时走出去虽然是个大美人,可是若搁在众多闺秀之中,便会让人有些审美疲劳,毕竟百花争艳,想要一枝独秀是很困难的事。而她此次献技的是她最擅长的画,在众多闺秀中同样被埋没,于是上门提亲的大多是叶父看不上的人,一个宰相府的公子娶了个庶出,自然让她这正房有些眼红,于是他叶婧衣便成了那个最不受待见的出气筒。
  韦氏继续说道“我说老爷,你该不会想将这丫头留在家里养一辈子吧,老大不小了,也该找户人家了,这大女未嫁,以后雪儿出嫁时,难免会被人家所诟病说闲话的。”
  叶子愉有些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婧衣的事情老夫自有打算,用不着你操心。”
  眼见着叶子愉有些不悦,韦氏这才止住了话头,满脸怒气心有不甘的咽下了心中的气。
  一顿饭吃得如同嚼蜡,十足倒胃口,随便夹了几筷子后,他便说饱了,要出去走一走。
  此时,看着走开的叶婧衣,韦氏又低咕了一句,“没规矩、没教养的野丫头。”
  叶子愉这边的对话,被一字不漏的侍女小子们听得一清二楚,其实早在很多年前,便有传言说叶婧衣并非韦氏亲生,二人相处的状态一直不像亲生母女,倒更像是后母与继女的关系。加上叶婧衣常年不在叶家,而是居于寺院,晓是居于寺院,叶子偷却对他非常上心,请武艺高强之人教他武艺,又请来西城医师教他制毒与医术。
  叶婧衣的医术,在西洲城百性的口中颇有名气,许多人曾幕名而去。为此,韦氏亦诸多不满,一个女儿家不侍弄女红与琴棋书画,倒是弄些个剑啊枪啊的,请来的西域医师几乎倾尽了叶家的半个家产,如此打造一个迟早要出嫁的女儿,这不是明摆着为他人做嫁衣吗
  路上,身后喧闹的声音渐渐远离,走到处院落时,宴席上的声音已经完全消失了,倒是院子外的鸟呜声异常悦耳。走进院落时,院子门口的地上放着一把锁和几根铁链,似乎是用来锁门的。
  这处院落似于是连着幽静的郊外森林,远离了人间烟火般,除了他在寺院中常常听见的虫呜鸟叫,便再无其他,除此之外,院子中还有一处人工凿成的湖,湖面上立着处凉亭,踩入曲栏之上时,传来木头“咯吱略吱”的声音,步入湖心凉亭才发现,凉亭很大,比以往常见的凉亭大了数倍不止,凉亭之上放料一个极小大的石头棋桌,那棋桌太过于巨大,仿佛不是用来下棋的,而是用来吃饭的饭桌。
  他围着圆形石桌走着,手指不经意就摸上了那块冰冷的桌子,这地方看起来荒废已久,可这石桌却像是经常使用一般,上面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
  他正看得出奇之际,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想不到有如此雅兴的,除了我以外,还有另一人。”
  他闻言,转头便看见了立于房屋之外的四皇子南宫若,他站在院子东侧的房屋门前,那些屋子已经破败不堪,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听他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毕竟二人交情不深,加上欢歌盛宴也不过两面之缘,于是客套道:“四皇子不也一样吗。”
  两个人都不知如何将话头继续下去,夜晚的空气中有些微凉,月亮低垂着一半的身子隐入了云层之中,在这朦朦胧胧的夜色中,世界仿佛变得有些扑朔迷离。南宫若的目光透过有些阴暗的夜色,灼灼的看向他这边,心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门外的一个声音吓了他一跳,“四皇子殿下,这院子久已荒废,恐房屋不牢,还是请四皇子去别院走走吧。
  随着声音刚落南官若走了出来,几个侍从装扮的人迎了上去,其中一个人说道:“这院子年久失修,平时都是锁着的,不知今日为何,忘记锁了,还请四皇子见谅。”
  说着这话时的小厮脸上犹带着疑惑,他明明记得是锁上的,怎么门自己开了呢!想着眼睛便不自主的描向了走在前面的四皇子南宫若,却又压下了疑惑,堂堂四皇子,断不会去开这锁了的院子,他看向凉亭之上的叶婧衣,同样摇了摇头,觉得一定是自己记错了,或许是锁不经用了。
  随后两个人前后回到了宴席上,叶婧衣的离席只引起了叶小柔的注意,而南宫若的离席却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测,因为宰相很早便离席了,难道这四皇子真要拥戴皇子南宫玉么,他不是一直站在太子一边的么。
  其实很多人并不知道,他不过仅仅是跟着宰相出了宴席随便寒喧了一句,便去寻找茅房了。再次回到宴席时,那些前来祝贺的人们有意无意的向他打听着消息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骟切的答案,可是南宫者每次都如同打太极板,轻轻松松就将他们的问题挡了回去,这些事情他做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看着他在众人面前打太极的叶婧衣,对比了一下太子南官意和二皇子南官玉,不禁感概龙生九子,九子亦不同。
  太子南宫意生性好色软弱,喜逛花街柳巷,大半辈子子的想法大概就是等着老皇帝退位他顺利登基,把所有的事情板动的青托在将军府和一干元老上,而二皇子南宫玉,表现优异,能文能式,对自己也极其严格,极少在朝臣和众人面前露脸。
  南宫玉出入的地方也只有宰相府和书文馆,拉拢的人皆是些后生才子,未来的状元之才,他所作所为皆在为往后的自己辅路。而南宫若因为母纪早道,又无外戚,所以他平时极其低调,也很少在人前显露,很多人都猜测他根本就无心皇位,毕竟同胞哥哥成为质子,他一个一无所有的皇子,想要自保,唯有放下一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毕竟夺谪之争,那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博弈,没有销烟味,却有着身首异处,无法预知的凶脸。


第六章 谣言
  春尽夏至,温度渐渐回暖,却让叶婧衣有种身若寒冬之感。
  回到叶家后,叶婧衣便去了叶子愉的房间,他把当时和苏林羽的对一五一十的话说给了叶子偷听,叶子愉沉思了一会后说道::“或许,对方只是随便听说了几句谣言,并没有特别的深意。我听闻苏林羽同样因为自幼体弱多病被送往亲戚家久住一段时间,也有人曾怀疑他并非是宰相的亲生儿子,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你的事情,连韦氏都不知,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我知,再无第三个人了,所以,你就放宽心。”
  叶婧衣低垂着头对叶子愉说:“父亲打算让我顶着叶婧衣的名头多久韦氏说的没错,大女一直不嫁,多少会给叶家带来诟病的。”
  “再等上几年,你师傅那边还没有一点消息,等他回信了,我便对外宣称你要跟着师博去西域学医,边境遥远,吉凶难测,等你前脚走,我便对外说叶婧衣病死于西域途中了。西域那边的房屋需要你的师傅去安置,毕竟我们都不懂西域的语言,只是不知为何,三年了,他一点消息都没有。”
  夜色微凉,虽然叶子愉不担心,可他的心底却终究是一片冰凉的,年幼时的逃亡经历还历历在目,那是他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恶梦,数次逢凶化吉,于夹缝中求存的他,对于危险早已有了本能的预感,苏林羽绝不像表面的那般简单。
  他有一种直觉,觉得苏林羽像毒蛇一般盯上了他的直觉,或许苏林羽还知道其他的一些事情,只是没有那么确信而已。
  叶婧衣退出了叶子愉的房间,他其实对丁自己的那位矮胖的师傅并没有抱过太大的希望,他曾经说过西域凶险,除了马贼外,还有着诸多的毒虫异蛇,还有茫茫无尽的荒漠。三年都没有任何消息,那么只能证明他无法传递消息,无法传递消息便是一个极其不好的消息。
  第二天,他奔回了慈云庵,慈云庵仍然一如既往的只有两个年老失聪的女尼姑,其中一个正站在寺院中拿着扫把扫地,于是他抢过了扫把,将老尼姑扶回了房间。
  这间寺院是叶子愉为他挑的,远离尘器,与世隔绝,极少会有人往这里跑,他十岁时便已经被送来了这里,这里的两个老人也都对他极其关照,比起一直没完没了数落他、嫌弃他的韦氏,两位老尼姑倒更像是他的母亲,他这几年也确实将她们当成了母亲。
  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所有的一切又恢复到了以前晨起鸣钟,入幕而眠的日子,寺院中的日子虽然清苦,却总能让人心安,内心宁静。森林中的花香与青草的气息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他无比珍惜和喜欢着这里悠闲的时光,比起叶府,这里更有家的感觉。
  第二天,让人心安内心宁静的寺院迎来了一位年轻的客人,那位在欢歌盛宴东侧二楼的刚毅少年,将军之子楚云。
  少年手上拿着几只刚打死的野兔,满手是血的对着正在焚香念经的叶婧衣说:“在下楚云,是来求神拜佛的,求佛祖让我娶一位武艺高强的妻子回家做夫人。”
  叶婧衣听后一脸的黑线,这厮是来找茬的,他没有理他,仍然做着自己的早课,下山挑水,挑水时他抢过了他手中的水桶,他下地种菜时,他在一旁练剑,等他进入厨房时,却发现楚云已经在烧他的兔子肉了。
  他虽身处寺院,但毕竟不是出家人,偶尔老尼姑们熟睡之际,他也会去山上捉些野兔山鸡之类的来开开荤,这楚云的兔子烤得外焦里嫩,香气四溢,他早已被勾得食欲大开。
  烤好兔子肉的楚云对着叶婧衣嘻皮笑脸的说:“在下想和叶姑娘切搓武艺,不知叶姑娘可否赏脸啊。”说着,递给他一只刚烤好的兔子。
  他接过兔子,忙用竹蓝子装起来,用布盖了起来,同样对他说道“好啊,不知道楚公子想怎么比呢”嘴上虽然这样说着,眼中却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神色,脑中想的便是如何将对方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而后知难而退。
  只是他低估了将军之子的武艺,随后的几天,两个人时有切搓,但两个人旗鼓相当,谁也讨不了谁的便宜。
  倒是叶婧衣有了一个随叫随到的侍从般,楚云的厨艺虽然不昨地,但他抓山鸡野兔却是一把好手,因为楚云隔三差五的上山抓野味开荤,叶婧衣倒是长了一点肉,不再像之前那般皮包骨头,整个人看起来更有精神了,而楚云看他的眼神却让他越发起鸡皮疙瘩,恨不得将他赶紧赶出这慈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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