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2:如何俘获暧昧无数风流颜控校草?
梁一杰:求、求这位大哥分我一个妹子,可好?
吸血鬼:包装一下,土狗也能成为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Q3:如何制服貌若精灵傲慢国际名模?
梁一杰:艹,美貌面前,性别算什么,我就舔舔这神颜。
吸血鬼:对于这样的,只能用你们这儿的土法子,“霸王硬上弓”。
……
……
梁一杰:好像哪里不对,我可是笔直的,做梦都想牵小姑娘的手啊!
吸血鬼:亲爱的,别自欺欺人了,你瞧着我脸的时候,脑子里可想的直白多了,要我描述出来吗?
梁一杰:今晚的毛血旺取消了。
【这是一个大佬手把手教小辣鸡攻略自己的故事】
第2章
淡淡的晨光沿着窗沿洒下,镂花的玉质器皿中,青翠欲滴的嫩芽正懒洋洋地舒展着自己的茎叶。
初秋的风凉爽干净,阳光亦是和暖宜人。
嫩芽正怡然自得,欲晃一晃自己刚长出来的小绿叶,忽闻屋内卧榻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嫩芽一惊,忙装作平常花草一般,不再乱动。
帷幔被修长光洁的大手掀开,只见一长身玉立、风神俊茂的男人从软塌起身,接着,有条不紊地自行穿戴、盥洗起来。
“洛儿,晨安。”
男人向窗沿走来,身着缂丝织金墨袍,轻抚着玉盆里只有三寸高的小不点。
一如往常,握起旁边放着的小玉勺,舀满千里迢迢从武陵山运回的甘泉水,浇在了嫩芽的身上。
“你且乖乖的。下午,我便带你去院子转转,晒晒太阳,可好?”
好啊,好啊,它最喜欢和荣荣晒太阳了。
强忍着心中的喜悦,直到男人阖上门,嫩芽才欢快得晃起身上的三四片小叶子。
小嫩芽自不是一般草木,它是一株开了灵的牡丹幼苗。
它和人一样有着自己的名字,唤作洛儿。自打它有朦朦胧胧的意识起,那个每日照顾着它的男人就是如此唤它的。
它十分喜欢这个名字。
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荣荣,方才在这里为他浇水的男人。
荣荣原本有很多不同的名字,有人唤他丞相大人,有人唤他大将军,还有人唤他叫封景荣。
然而这些名字都好长,唤着拗口又生疏,所以它自作主张也给男人起了个名字,唤作荣荣。
荣荣是个很温柔的人,无论每天有多忙,必定会亲手为它浇水、松土,午后会专门腾出一个时辰带着他到屋外晒太阳,到了夜里临睡前还会与他闲谈几句。
可以说,它每日过得如此滋润快活,都是荣荣亲手打理、精心伺候的缘故。
荣荣是它唯一最亲近的人。
“洛儿,今日皇上身体抱恙,看来我可以早些带你去晒太阳了。”方出门没多久的男人,不知怎么折了回来,抱起台上的玉盆栽,又出门了。
太好了,真希望皇上每日都能抱恙。
虽然不知皇上是何人,也不知抱恙为何物,但这并不妨碍洛儿心里悄悄涌起的激动。
感受屋外流动着新鲜气息,它的身子顿时舒坦多了。
要是能和其它的花花草草一样被栽在院子里就好了。
不过这般,它或许就不能常常见到荣荣了吧。
洛儿正两方纠结着,这时一个身着灰蓝色的人躬身前来。
“丞相大人。”
这是个宦官。
似是没有听见,封景荣的指尖还在若有若无得拨弄着盆栽中的嫩叶。
“丞相大人,小的周海,一直在御前侍奉。”周海的弯着腰,粉白的脸上挤出了谄媚的笑,“今儿来向曹宇将军复命,想到还未来丞相大人这儿请安,小的便来叨扰了。”
“什么事?”薄唇终于动了动。
“丞相手里抱着的是牡丹花吧,长得真是精神。小的早就听闻丞相大人兴趣高雅,闲暇之时素爱养些娇花陶冶情操,今儿一见当真是如此。”说着,那周海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琉璃制的五彩小瓶,“看来小的特意为丞相大人送来宝物是有用武之地了。”
见封景荣的面上波澜不惊,竟然抱着玉盆栽往屋里走去,周海只有面露讪笑,尴尬地跟了上去,自己接着说道:“丞相大人,有所不知,此乃南海巫族上供的珍宝,天行灵穗汁。这东西是巫族用上千种灵植的嫩叶萃取而成,只需一滴,变能让枯草逢春、旧枝抽芽、落花重开,是名副其实的神仙宝贝啊!”
玉盆栽被轻轻放回到桌子上,封景荣也坐了下来,神色淡淡,似乎周海献来的这巫族珍宝并不得他心意。
“巫族?”
“是,丞相大人。”周海咽了咽口水,垂下头来,不敢与那墨绿色的瞳孔对视。
“你知他们为何年年向大秦上贡吗?”
“自然是因为丞相大人一夫当关,万人莫敌,威震南海,巫族众人臣服,故而年年上贡以表对我大秦的臣服之意。”周海连忙笑着答道。
“错。”封景荣摇了摇头,“巫族,乌合之众,行诓骗之术,自取灭亡。”
听到这里,周海的脸色已经僵住了。
“怎么?你是想让这诓骗之术在大秦风行吗?”
“丞相大人,冤枉啊!丞相大人,冤枉啊!小人绝对没有这种歹毒心思啊!”扑通一声,周海已经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连连哭诉道。
洛儿在旁边听得一知半解,不由愣了愣。
荣荣是生气了吗?
这还是他头一次瞧见荣荣发脾气。
那个跪在地上的人一定是很坏很坏的人吧。
不然怎么会惹得荣荣这么温和善良的人都大发雷霆呢?
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眼下周海已是六神无主,他万万没想到封景荣竟然会厌恶巫族巫术,他本是想讨好巴结,更进一步,结果竟一不小心马屁拍在马腿上。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小的这绝对不是诓骗之言啊!您相信小的啊!”周海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然而封景荣一直没有开口。
犹如一把砍刀悬在头顶,这下周海的心里更加慌乱了。
他是知道封景荣这位煞神的厉害的。
新皇登基那日血流成河的情形他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这是一个真真杀人不眨眼的主啊!
若是他再不做些什么,他这一颗脑袋怕是真的要被摘下来了。
病急乱投诊,周海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封景荣桌案上的那金贵无比的玉盆栽上。
若是,若是能够证实这天行灵穗汁是名不虚传的宝贝,那他或许就能免除一死。
想到这,周海颤着手打开那五彩琉璃瓶,猛得起身,向那玉质盆栽跑去。
“你做什么!找死!”墨绿色的瞳孔骤缩,封景荣的脸上难得流露出慌乱的情绪,然手中动作却毫不迟疑,直接拔剑而出。
“啊——!”
惨烈的尖叫声。
浓稠的鲜血四溅开来,周海全身痉挛,抱着被一剑砍断的残臂在地上痛苦得滚作一团。
“谁给你的胆子动它!”犹如无间地狱里传来的声音,封景荣手中提着剑,俊美的面庞变得庞狰狞不已。
扑哧,扑哧,扑哧。
接着便是钝器不断插入血肉之中的声音。
外面惨不忍睹的情形,洛儿已无法得知了。
因为它现下已无暇顾及这些。
它的身体陡然疼得分外厉害。
疼。
很疼。
全身上下和刀割一样的疼。
那个坏人到底往它的身上倒了什么东西!
此时洛儿的身体像是被一双大手捏住不断的向两边拉扯。
洛儿疼得死去活来,心里恍惚想着让荣荣快些来帮帮它,然而它终究不是人,无法呼救。
没一会儿,它的意识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长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泄完心中暴虐的怒火后,周海的尸体很快就被门外候着的下人熟练地拖了出去。
回过神来,封景荣匆匆忙忙来到桌案边,欲将玉盆栽里盛放的土全数换掉。
然而,就在他大开杀戒的时候,盆中那株牡丹花苗却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怎、怎么会?”封景荣怔在原地,喃喃说道,“居然开花了?”
盆栽中,枝头上,那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娇艳欲滴的花苞就这么在封景荣眼前缓缓绽开。
胭脂入花,国色天香。
茫然若失间,犹如昔日故人策马,顾盼生辉。
“洛华,洛华……”
骨节分明的手指犹如魔怔探向那雍容华贵的花朵儿。
然而还不待封景荣触碰,那嫩粉色的牡丹花蕊中倏地冒出极为刺眼的青色灵光。
封景荣无法只能以袖遮光,而等灵光散去,他的面前竟凭空多出了一个人。
有诗云:妖冶仙姿世外人,风华绝代透帘春。
那是个黑发如瀑的美少年,冰肌玉骨暴露在外,雪面朱唇,双目轻阖,歪着头躺在桌案之上,匀称光滑的长腿微微蜷缩,似是一副还没睡醒的慵懒样子。
“这——”墨绿色的瞳孔情绪涌动。
指尖撩开少年脸侧的青丝,待看清那张面容后,这个向来穷凶极恶的男人险些失态了。
“姥姥,姥姥,桃树开花了。”街头上,落英缤纷,有孩童仰着头欢快喊道。
“天哪,老天保佑,这……这是,花神娘娘降世了。”那老妪匆忙放下拐杖,拉着自家孙儿跪在地上,虔诚祈福。
落叶知秋,已过处暑,眼下绝不是万紫千红的时候。
然在这日,雍城上下,百花齐放,荣华极丽。
千百年来,大秦百姓从未见过如此奇景,皆以为是花神娘娘显灵,老老少少皆止步跪拜之。
花开满城,万民沸腾,外面种种,这屋里的两人却皆是一律不知的。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卧在桌案上的少年终于悠悠转醒了。
“这、这是——,嗯?我的身体能动了?”少年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他摇了摇发胀的脑袋,直起身子来。
有些不熟悉得眨了眨眼睛,瞧见那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嘴角抑制不住得上扬,白皙如玉的手迫不及待得向那人伸出。
人的身子没有想象之中那般好掌握,一心想触碰到眼前的人,他却忘记自己还处在高高的案桌上。
尚不能熟稔地运用双腿,重心偏向前去,少年疑惑地“唔”了一声,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便一下失了平衡,眼瞧着就要从案桌下一头栽了下来。
见状,封景荣径自上前一步,张开有力的双手,将那有些清瘦的身影接入在怀里。
“你究竟是谁?”封景荣蹙眉,沉声发问。
眼前这个由花变出来的少年与他的一生挚爱,洛华长得很像。
但也只是很像而已。
归根究底,这个人言行举止与他的洛华根本无一处相同的。
墨绿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大手也缓缓抚上了那细嫩脆弱的脖颈上。
对于封景荣而言,他绝对无法容忍一个赝品披着洛华的皮活在这个世上。
这简直是对洛华的侮辱。
封景荣正欲下手结果了对方,谁想他怀里的人却倏然抬起头来。
一双清纯的桃花眼正满是依恋得望着他。
封景荣面色不由一滞。
“荣……荣,荣荣,荣荣!”
一连唤了好几声,起初还磕绊,后面就顺畅起来。
那张美艳到过分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白藕似的手亲昵得紧紧环住了面前男人的脖子。
封景荣愣住了。
荣荣?
这人是……在唤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
惹,洛洛一开始犹如稚童,后面慢慢就会恢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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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们帮他穿戴好衣服,然后看着他,不准他离开这个屋子半步。”封景荣蹙眉将那缠着他脖子的手强硬扯下来,将人丢给了几个小厮照看,无视那一声声“荣荣”的呼唤,径自离了屋子。
“大将军。”在外待命的曹宇连忙上前一步。
“请国师来一趟,立刻。”封景荣吩咐道。
“现在?可是,国师大人还在为花神降世祈福?”
墨绿色的眸子像刀子一般望了过来。
“是、是,属下这就去办!”曹宇身子一震寒颤,只封景荣怕是心情不愉,不敢多言,连忙马不停蹄地向宫里奔去了。
走在鹅软石铺成的小径上,院内的各色花卉也张开花苞,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呵,花神吗?”
封景荣气息凌厉迫人,路过的奴婢纷纷垂首行礼,连气都不敢出一下。
踏进僻静的小房,掀开木窗,那如刀剑般锋利的脸,才稍微缓和了下来。
封景荣的手轻轻抚过桌案上的一张张白宣。
“洛儿,我的洛儿。”
白宣之上画得皆是一人,但姿态万千,或站,或坐,或笑,或忧,这些是封景荣难熬的日子里仅剩的慰藉,只有瞧着这些人像,他乖戾阴鸷的心性才能平和一些。
这时,门外传来阵阵叩门声。
封景荣一顿,眼皮抬了抬,接着,不慌不忙地将满桌的宣纸画像全都收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