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不是普通人,我见识过他师父的厉害,名师出高徒,他应该也不弱,小时候,我师兄都快要死了,被他师父施针,才三天就有好转了。”凌施说道。
骆孟思撇撇嘴,“随你了。”语毕,又拉起他的手,莫名兴奋,“来。”
似乎要带他去哪里。
凌施跟着走出去,见骆孟思只是拉着他推开了自己隔壁房间的门,一脸献宝的样子,凌施不解:“怎么了?”
刚问完却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东西,那是……一碗面?
“我不饿。”
骆孟思“哎”了一声,“不饿也要吃,生辰就是应该吃长寿面的,是我亲手做的,来尝尝。”
凌施听罢,心蓦地软了一下,鼻子一酸,“你如何得知今日是我生辰?”
骆孟思一脸的得意和骄傲:“你我小时候合过八字,你忘了?”
凌施叹了口气,不敢看他的眼睛:“都十八年前的事情了,我早忘了。”
骆孟思微微偏头:“你忘了,我可没忘。”他递上筷子:“快吃吧,许个愿望,一定能实现,记得第一口不要咬断。”
凌施拿过筷子却没动:“你什么时候做的?”
“上午出去,和卖早点的老板打了招呼,下午又溜了出去,放心,虽然称不上好吃,但也不难吃的,我在家做过很多次。”骆孟思忍不住挺起胸膛:“就是为了今日,能让你吃到。”
凌施低头没看他,夹了一筷子喂进嘴里,全吃进去才细细咀嚼。
味道确实一般,但……心意很重。
“好吃吗?”骆孟思期待地望着他。
“好吃。”凌施笑着对他说道。
骆孟思极其兴奋,又从身上取出一个玉佩,递给凌施:“还有这个,这是你当年离开后,我母亲专门找人做的,我让他做了两个,你一个,我一个,正好赶上你生辰,便偷懒,将它做贺礼好了。”
凌施接过,看到玉佩上果真刻了“凌沂”二字。
骆孟思看到他看着玉佩上的字不言语,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又要说你如今已经不是凌沂了,不过对我来说都一样,其实我心中还有些欢喜,毕竟这世上除了我,再也没人叫你凌沂了。”
凌施将玉佩收起放好,“我没想那么说,谢谢你,我很喜欢。”
第13章 主动
面吃完后,凌施起身收碗,骆孟思突然拉住他的手,凌施以为怎么了,谁知他只是拉到眼前细细端详,“这是针眼?”
凌施才反应过来,他是看到了容澶施针后留下的点点痕迹,“唔,不疼的,其实我自己都没发现还留下了痕迹,我说如果解药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希望他能帮我抑制一下药性,不要发作时那么难堪了。”
“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自己。”骆孟思说的认真,凌施一时间不晓得该呈现出那种表情。
他想抽回手,却被骆孟思拉住,对方看着他,在他虎口处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凌施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面上不动声色,轻轻抽回手,淡淡笑了一下。
已经是子时,凌施躺在床上睡不着,他很少会有失眠的时候,小时候练功不勤奋,几乎每天都要被师父罚,半夜还让他背心法,大师兄总是半夜悄悄给他送吃的,然后就会发现他睡得雷打不动。
长大后也都是无忧无虑的日子,无烦恼压身,仿佛没有什么比睡觉更重要。
想想,竟是这么多年来,头一次睡不着了。
凌施起身,听到村子里谁家的犬吠,愣了一会儿,干脆推开窗户,仰头看天边清冷的月亮,看了半晌,披了衣服出门。
骆孟思正梦到自己带着凌施回家,父亲母亲大发雷霆,罚他跪佛堂,然后要将凌施扫地出门,凌施也没有任何反抗,就那么走了,他撕心裂肺地叫凌施的名字,对方却非常狠心,头也不回。
都快气哭了,突然听到敲门声。
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床顶,才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门外的人又敲了两声,仿佛带着迟疑,容澶不会来敲他的门,只有一个可能性,骆孟思鞋都没穿就跑去开门,果然看到了门前刚刚转身准备离开的凌施。
对方还很清醒,明显没有睡。
“沂儿,怎么了?睡不着吗?”骆孟思拉起凌施的手,发现他的手很凉,“快进来,别着凉了。”
凌施一言不发看着他,跟着他进门,骆孟思之前睡得很迷糊,现在后知后觉自己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有些尴尬,“沂儿,你先别看我,等我收拾一下……”
骆孟思飞速整理了一下自己,回头一看凌施还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和表情,察觉出不对来,一阵担忧:“沂儿……怎么了?不舒服?还是……”他仔细观察着凌施的表情,“你……”
谁料凌施直接扑过来擒住他的唇,骆孟思一惊,第一反应竟是推开他,凌施也是一愣,没想到骆孟思确实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他,“沂儿,你是不是发作了?很难受?要不要先去找容澶看看?他不是给你施过针了吗?难道严重了?”
眼中的担忧,脸上的严肃不是假的,凌施低头吸了口气,又呼出去,头一次觉得自己太不是人。
骆孟思以为他发作了,半夜来找他纾解,第一反应不是照单全收,而是问他要不要让大夫先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严重的问题……
“没有。”凌施艰难地扯出一个笑,“我只是睡不着。”
他亲眼看见骆孟思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还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容澶真是个庸医呢,别再把你看坏了。”
骆孟思握住凌施的手,“你的手很凉,来,床上暖和。”
说着把他往床上带,凌施没有丝毫迟疑,脱了外衣真的躺上了他的床,骆孟思挨着他睡在外侧,凌施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结果这人就那么躺着,什么也没有做。
手掌轻轻拍着他的肚子:“你不是睡不着吗?睡吧,我看着你睡,小时候我不舒服睡不好,我娘就是这么哄我的。”
凌施眨了眨眼睛,“你不想做点儿什么吗?”
骆孟思听到他问的话愣了片刻,有些懵,似乎还没睡醒,反应很慢,“不想啊。”
说完见凌施眉眼带笑,才想到他有可能是什么意思,自己耳根子先红了,“你是说那个吗?我……我其实是想的。”坦白自己的欲/望在骆孟思来说是很羞耻的事,但是既然凌施这么问了,他继续扭捏未免太不像话。
凌施垂下眼睛,骆孟思见他不再说什么,以为只是随便问问,拿他寻开心,有些惆怅。
片刻间,却感觉到被子下起了变化,凌施的手……钻进了他的亵裤里,轻轻握住了他的性/器。
骆孟思睁大眼睛看着凌施,凌施也看向他。
“沂儿……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凌施做坏事的手动了动,骆孟思的性/器就半硬了,倒吸了一口气,险些把持不住。
“你不是想要吗?”
当然啊……
骆孟思在心里哀嚎,但是这份幸福来得太快了,他认为自己招架不住。
不对不对,自己并不是主要原因。
“沂儿……你能不能……能不能做啊?”
凌施凑上前舔了舔他的唇角,带着无限的魅惑:“只要你想,就能做。”
这话是开启疯狂情/欲出口的咒语,骆孟思咽了咽口水,翻身压住凌施,轻咬他的唇舌,凌施手下没停,稍微加重了些力气,轻轻撸动骆孟思已经完全硬了的性/器。
很快,两人拖得精光,肌肤触碰肌肤,彼此感受着对方躯体的温度,骆孟思恋恋不舍地离开凌施的唇,带出点点银丝,凌施的嘴唇沾有水渍,显得淫靡不堪。
凌施喘息着,脖子的脉搏跳动明显,骆孟思趴在他身上,用自己的性/器去摩擦凌施的性/器,两人都完全勃/起后,骆孟思的手伸向凌施的后庭。
不知何时开始湿的,如今湿了一片,骆孟思沾了满手晶莹的淫液,给凌施看,“你什么时候湿的?”
凌施轻轻咬住骆孟思的脖子,辗转反复,留下齿痕,“你开门之后……”
骆孟思感觉脑子里的某根弦断了,低头也在凌施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凌施“嘶”地倒吸了一口气,他也没有放开。
直到察觉到自己嘴里出现血腥味,才发觉自己似乎下口重了,赶紧放开,果然出血了。
“咬破了……”他有些担心凌施生气,可……今晚的凌施格外诱人,也格外温柔好说话,“没事,我的血好喝吗?”
骆孟思舌尖附上去舔舐了一番,“是甜的。”
“骗子。”凌施下了结论,鲜血怎么会是甜的呢?
他下/身扭了扭,是一副邀请的姿态,骆孟思意会,将自己的性/器抵上了入口,“忍一下,很快就舒服了。”
凌施随意点了点头,骆孟思没有技巧地,一下全都塞了进去。
虽然已经足够湿润滑腻,但他这么莽撞还是会痛,凌施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骆孟思见他额间出了汗,眼眶都红了,发觉自己似乎弄得他很不舒服。
“抱歉……我……”辩驳的话却说不出什么有用的,骆孟思单手揉着凌施的臀/部,帮他放松,渐渐地,凌施的表情有了好转,从最开始的煞白变得红润,嗓子里也不由自主地飘出腻乎乎的呻吟。
骆孟思这才稍微动了动,凌施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骆孟思重新吻上他的唇,和他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渐渐下/身动得幅度大了,凌施每次被狠狠撞击嗓子都忍不住溢出小声的尖叫。
他想起在自己房间里听到的犬吠,这村子太静了,就算是在房间里交媾,给他的感觉却像是在荒郊野外,方圆十里都能听到似的。
凌施死死压下本能发出的声音,咬紧牙关怎么都不开口,骆孟思亲吻他的眉间:“怎么了?怎么不出声?”
“会……会被听到。”他小声喘息着回答。
骆孟思循循善诱,“不会的,就算被听到,也不会知道是你。”
“……骗子。”
就算外面村子里的人听不到,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容澶肯定还是会察觉的。
这么静,肢体交缠,汗流浃背,粗重的喘息声在夜里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虽然在黑夜里欢爱,此刻在凌施心中,却觉得和光天化日下没有区别。
骆孟思看他依旧咬紧牙关不松口,起了戏弄的心,突然猛地插了进去。
“啊……”
毫无预兆地,凌施痛苦又欢愉地叫了一声,叫完又觉得太浪荡了,狠狠瞪着骆孟思,骆孟思笑得开怀,身下动得更快了。
凌施红着眼懊悔,今夜就不该送上门来,为何要来招惹骆孟思呢?自己好好睡觉不行吗?
因为愧疚?因为不忍?因为他的一片真心错付?
可骆孟思这样也很过分啊……
他不再看骆孟思,头偏向一边,蓦地惊出一身冷汗,下/身都萎了一些,骆孟思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凌施的后/穴瞬间绞得很紧,害他差点儿泄了出来,身下的人似乎很紧张?
骆孟思同样看向凌施看着的方向,发现门外立着一个人,映出了那人的影子,纤长消瘦。
没别人了,肯定是容澶。
骆孟思心里不痛快,凌施的兴致则少了很多,小声央求他停下来,似乎已经无地自容,骆孟思偏不,他扬声道:“容大夫,站在门外听人墙角可不是君子所为。”
门外的影子动了动,似乎有些迟疑,最终轻飘飘开口:“可是合昏发作了?”
语气正经严肃,和屋内的淫靡是两个世界,凌施身上烫极了,因为羞耻,将脸埋在骆孟思胸膛,闭着眼睛不说话。
第14章 分别
可骆孟思就是不停下来,还加大了抽/插的力度,就算凌施已经死死咬紧牙关就是不出声,黑夜的寂静根本盖不住这肢体撞击的声音,还有床铺吱呀呀地响。
“并不是,我们是你情我愿,情投意合。”
他言语间的得意如何都掩藏不住,容澶却连步子都没有挪动一下。
“凌施?”他甚至还叫了凌施的名字确认。
连骆孟思都皱起眉头了,这人莫不是不懂七情六欲?是个傻子?可明明是大夫,这方面应该比他们还了解才对。
凌施脸红得要滴血似的,硬着头皮“哎”了一声,“我没,啊……”
骆孟思见他这时候还和那个讨厌的庸医说话,心里不爽,干脆一撞到底,太深了,凌施不敢想他顶到了哪里,眼角滑出了泪,却还是没能忘了外面站着的人,“我没……没事……”
他带着喘息夹杂着呻吟和门外的容澶讲述自己的状况。
太放/荡了……
容澶却还是立着没动,不知在想什么。
骆孟思懒得理他,狠狠撞击着,凌施的呻吟最终还是压不住,无意识地叫了出来,粘腻娇媚绕梁宛转,凌施已经不记得门外还立着个人了,他和身上的人完全沉溺在情/欲中无法自拔,两人肉/体的碰撞夹杂着欢愉渴望的呻吟,凌施湿透了的泥泞后/穴,骆孟思坚硬巨大的阳/物,透过一扇虚无的门,统统传到了门外人的耳朵里。
凌施到达巅峰后射了出来,猛地绞紧后/穴,骆孟思顺势狠狠深入,将滚烫的种子全数洒在凌施体内最深处,两人依偎着喘气,凌施好不容易缓过神,偏了偏头看向门口,门外的影子不知何时消失了。
骆孟思一大早就起床了,出去给凌施买早点。
凌施装死躺在床上后悔,他几乎一夜没睡,看着骆孟思睡熟餍足的脸很生气,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