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治不了,也得治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季阅

作者:季阅  录入:02-25

  他立刻加快速度,跑到他前头,转身伸手一拦,“宋太医!”
  他本就又高又壮的,猛然出来,吓了宋春景一跳。
  “……”
  “是我是我,”乌达十分热切的自己说,然后撇了撇嘴,“那会儿您怎么没跟侍卫长一同去刑部呢,可错过一出好戏。”
  宋春景没接话,乌达毫不在意,“哟呵”一句,伸手比划了一下,“那个刀这么长,白的进去红的出来,血花儿喷了一地,吓得那个武长生全招了!”
  宋春景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好戏。
  却问道:“都招了?”
  “对啊!”乌达激动道:“不仅招了,还附带一个许灼,正好叫他看到,吓得半死,也招了个干净。”
  涉及许灼,他本以为宋春景听到会吃一惊。
  却不料宋春景异常冷静,连眉毛都没挑一下。
  他非常平静冷淡的问:“殿下说了怎么处置了吗?”
  乌达一张嘴,刚要说,太子从后面慢慢走过来,站到了他二人旁边。
  “说什么呢?”
  乌达立刻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恐怕被太子知道要治自己嘴不严的毛病,朝着宋春景投去求救的目光。
  宋春景看也没看他,当做没有接收到目光。
  只对着太子恭敬回道:“正在说殿下英明睿智,武长生已经尽数认罪,将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了。”
  太子看了一眼乌达。
  乌达立刻紧紧闭上嘴,并用手在脖子上刺啦划了一刀。
  他自觉退后两步,给他们腾出空间来。
  太子看着宋春景,宋春景垂着头。
  “武长生招了不重要,荔王要认罪才行,还有得磨。”太子说道。
  “下官不懂这些。”宋春景应答道。
  太子立刻来了兴趣:“那你懂什么?”
  他一见了宋春景仿佛总有说不完的话,完全不似对着别人那样冷酷。
  “你是太医,懂看病,”太子自问自答,然后继续问道:“怎么之前派人来请你去给我看伤,你不去?”
  宋春景:“……”
  他罕见停顿了,伶俐口舌仿佛被点了穴。
  太子研究着他的表情,沉默等他回答。
  片刻后,宋春景低头莫名一笑。
  太子觉得这情形似曾相识,仍旧忍不住问:“……你笑什么?”
  “笑殿下,”宋春景抿着唇,唇边是不温不火的笑:“殿下还未登基,所有人私底下都已经称呼您为‘皇上’了。”
  “你呢?”太子问道:“你怎么不称呼我为皇上?”
  宋春景清了清嗓子,正义凛然的说:“下官以为还未进行登基大典,这称呼有违礼制,有些不妥。”
  太子一点头,不在这上头多追究,仍旧执着问道:“刚刚派东宫侍卫长来请你,为什么不去?是不是……”
  “太医院实在忙碌,腾不出多余人手来,”宋春景打断他即将出口的猜想,冷冷道:“何况已经有了许太医了,殿下的皮外伤用不到这么多人。”
  “许太医医术精湛,也努力上进,由他照料,想必恢复的很快。”
  宋春景站的像棵无风的松柏,非常挺拔,嘴里的话也十分正直无私,“何况下官手伤未愈,行动间有所妨碍,不如许太医方便。”
  太子看着他。
  许久,偏过头去轻轻一笑。
  这笑太难见了,不似眉眼不动要杀人的笑,也不是碰见新奇事物随意一笑。
  而是琢磨透彻,明白过来忍俊不禁的轻轻一笑。
  仿佛见到这个人,心中就无比轻松,忍不住发笑。
  那笑里头包含着无数即将冲破束缚的甜蜜感。
  “宋太医忘了,我的胳膊。”
  太子看了一眼自己垂着的胳膊,“这事极其隐秘,除了忠心耿耿的宋太医,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呢?”
  宋春景:“……”
  这话似乎不是什么好话,‘忠心耿耿’这个词,听上去更像是调侃一般。
  太子脸上一副放松神情,说出的话中所指仿佛那不是受伤的胳膊,而是珍藏在心、两人不宣于口的秘密。
  还带着些许自豪和得意。
  “殿下的胳膊恢复情况很好,已经不必用针灸了,”宋春景眉眼间尽是克制,神色更加冷寒,“只需寻常护理按摩即可,不用太过忧心。”
  太子看着他表情,一寸一寸认真打量。
  宋春景终于受不住那热切目光,别开头。
  “嗳,”太子呼出一口气来。
  他视线微微下垂,盯着前人腰间稳稳压住衣角的翡翠玉坠子,轻轻笑了笑。
  这次又与刚刚不同,包含劫后余生的同时,也夹杂着无数令人怦然心动的情愫。
  宋春景瞥见那笑,眼中神情一顿,罕见怔住了。
  太子同他对视,眼中一眨不眨,直直盯着他眼中神情。
  “虽然上午才见过你,却似过了三秋,一刻也等不得,只想进宫来找你。”
  “春景儿,”他毫无防备道:“我想你了。”


第61章
  东宫茹萝殿。
  池明娇从内室午睡出来,发现岑大夫仍旧没走。
  侍女上前来扶她。
  池明娇皱着眉问道:“做什么?”
  迎袖便将她拉到一旁,解释道:“待会儿殿下回来,腰上伤口定然该处理了,咱们先准备好,可不是正好将他请来吗?”
  池明娇有些犹豫,怕请不来反倒叫人看了笑话。
  迎袖:“登基大典之前咱们得好好表现才行,争取一举封个贵妃。”
  “别说,”池明娇拍她手一下,“传到太子妃耳朵里怎么着?叫人听见以为我一心只想往上爬,爹听到又会骂我。”
  迎袖叫她呵斥一句也不恼,笑嘻嘻的一拍自己的嘴,“奴婢一时高兴给忘了,总之咱们多准备,定错不了的。”
  她已经将人留到现在,池明娇也不好立刻再将人送走,便说:“叫他在这里候着吧。”
  “是。”迎袖脆生生应了。
  池明娇转身欲走,脚下一停,想了想,道:“派人去前头守着,殿下一回来,立刻请过来歇息。”
  她嘴里说着不在意,心中还是期待的。
  迎袖笑着一点头,“是。”
  然后躬身退下,亲自去前头守着。
  池明娇望了望外头高高挂着的日头,随口问道:“岑老还有什么南下的趣事同我说说,解解闷吗?”
  岑大夫坐在厅中最后一个椅子上,不敢直视她,想了想说道:“趣事没有了,南下环境恶劣,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命,日子分外难捱。但是有一事,老夫倒觉得有些意思。”
  池明娇清了清嗓子,端正坐着,看着他。
  岑大夫捋了一把胡子尖,组织好语言,才说:“殿下回来那日下着雨,我们都在外头等,这时皇后娘娘的通信侍卫到了,随后,殿下行色匆匆回京。”
  他停顿一下,似乎是再回想当日细节。
  池明娇静静等着。
  “叫人吃惊的是,殿下竟然将乌达侍卫留了下来。”岑大夫道。
  随即,他似是自言自语,低声将疑惑吐了出来:“乌达侍卫贴身保护太子,按理说,不是轻易不可离身吗?”
  池明娇终于变了脸色,忍不住问:“然后呢?”
  “然后宋太医上马追着太子而去,乌达侍卫也违逆命令,跟着一起去了。”
  “乌达一直唯太子命是从,不可能抗命,”池明娇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您是说,太子将乌达留下,是为了保护宋春景?”
  岑大夫不置可否,最后问:“您说,殿下对宋太医的态度,是不是有些太亲昵了?”
  真是怕听到什么就来什么。
  池明娇紧紧抓住黄木座椅的扶手。
  迎袖从外头慢慢走进来,抬着头望了一眼端正坐在正中的池明娇,又瑟瑟低下头。
  池明娇深吸一口气。
  她端起面前茶盏来,喝了一口茶,用手绢沾了沾唇角。
  “殿下回来了?”她放下茶盏,仍旧稳稳坐着。
  上好的杯盏由琉璃烧制而成,轻微碰撞间便能发出悦耳声音。
  在场的人却都无心去听。
  迎袖跪在地上,蹙着眉,委屈道:“……殿下带了宋太医回来处理伤口,一回来就进了春椒殿……”
  池明娇却笑了起来。
  迎袖担忧的看着她,“您别气,奴婢下午再去请……”
  池明娇笑了一会儿,“我不气,我已经习惯了。”
  迎袖气愤道:“那个乌达也是,说话忒不好听了!说什么‘宋太医医术高明,有了他,殿下才瞧不上什么别的大夫’这种塞人的鬼话,一个侍卫,奴才而已,事事拔尖儿,口出不逊!”
  岑大夫尴尬的坐在一旁。
  池明娇定睛看了她一眼,手中毫不放松掐着扶手。
  “京中都传遍了,他一路护送殿下回京,挡刀吞剑,差点将命丢了,”她强自挤出来一个笑,“口出不逊又有什么关系,等殿下登基,还要加官进爵呢。”
  迎袖还要继续骂,抬头瞥见她神色,立刻住了口。
  池明娇头颅高扬,脖颈修长,体态坐的格外笔直。
  再往上,脸色却十分难看。
  池明娇眼中所见景象慢慢模糊。
  同时她又想起尚书嘱托,强自克制把模糊逼至清晰,“算了。”
  春椒殿。
  太子吩咐人尽数下去。
  宋春景背着药箱,站在一旁。
  太子单手一扯腰带,叫上头镶嵌的玉石卡住了结,“春景儿,帮我解一下。”
  宋春景抬起一直垂着的眼,太子对他向自己无法动弹的胳膊抬了抬下颌。
  示意自己多有不便,请他帮忙。
  “殿下身体不便,就该留人伺候才对。”宋春景道,站在原地没动。
  太子自己走过去,将腰带一头塞到他手里,自己去解扣。
  宋春景拽着腰带一头,手都僵硬了。
  太子解开扣,扔下腰带,那腰带就拿到了宋春景手中。
  他轻轻拍了拍宋春景的胳膊,“搭到屏风上。”
  宋春景:“……”
  手中物件似乎着了火,十分烫手。
  胳膊上被触摸到的地方也火烧火燎,像有蚂蚁在噬肉,又痛又痒。
  太子继续脱衣裳,外衫被他拉住绑扣一角,轻轻一拽就打开了。
  上好的锦缎顺滑无比,立刻从肩头滑落,掉了下去。
  太子伸手一捞,接在手中。
  “还有这个。”他说着,将外衫塞到了宋春景的手中。
  宋春景:“……”
  太子低头继续解内衫的衣带。
  宋春景看他一手垂着,另一手只顾忙碌,便不好多说,捧着衣服挂到了屏风上。
  他转身回来,太子已经解开半边衣裳,往下一拉,露出半边身体。
  动作间肩上的肌肉不停绷紧或是松懈下去,挺起性感的弧度。
  那肌肉线条拉的很长,因为保养精细、锻炼强度适宜,弧度不大。
  一眼看去甚至不太鼓涨,但是那皮肉之下蕴含的力量却巨大无比,此起彼落间充满力量感。
  “看什么?”太子坐在椅子上,身体背对着他,露出被棉白绷带包裹的腰间。
  他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又低头三两下扯下来,随意瞟了一眼伤口。
  然后往前一趴,撑在桌子上,从余光里头看宋春景,“劳烦宋太医了。”
  伤口没了绷带束缚,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伤处自腰间斜至背上,表层皮肉微微贴合,但是仍未愈合,微微一动就绽开,露出里头猩红色的血肉。
  红白交错,有些骇人。
  宋春景过去看了一眼眉就微微皱了起来,“殿下伤口沾水了?”
  “唔,”太子随意道:“上午泡了个澡。”
  宋春景:“……”
  太子看了一眼他皱着眉的模样,又看转头一眼伤处,觉得没有那么严重。
  但是他还是解释道:“一身灰尘,不洗干净太难受了。”
  “这样就不难受了?”宋春景问道。
  太子动了动身体,感受了一下,答道:“还可以。”
  宋春景提过药箱,放在桌上,挨个打开小抽屉,将要用的纱布、药粉、冲洗剂依次放在手边。
  “你的手恢复的怎么样了?”太子问。
  宋春景抬起那手,蜷缩一下,“多谢殿下关心,已经快好了。”
  因为被纱布包裹着,因此只能看到他整只手弯曲了一下,露出的指尖微微发白,再看不见其他内情了。
  “你救我两回了,”太子看着他不近人情的动作,还有浓翘睫毛映到眼睑下舒朗温柔的投影。
  他刚要言谢,宋春景却一眨眼,将那温柔敛去了,“刚好,殿下的恩情总算还尽了。”
  宋春景将袖子绑好,依次洗手、清洗医具,然后从最下头取出巴掌大小的小剪刀来,反复清洗沥干。
  他完好那只手,手指细长骨节分明,上头匀称的包裹一层顺滑的肌肉。
  皮肤细腻顺滑,白皙又柔韧性极强的样子。
  太子盯着移不开眼,嘴里道:“你还帮我救了父皇,这个人情怎么算?”
  宋春景一顿,手中动作停了。
  “我出生的时候,菩提庙的大师给我捉了一卦,说我是顺风顺水的命数,还有贵人帮扶。”太子看着他。
  “这贵人我寻找多年,终于知道是谁了。”太子继续道。
  宋春景接口:“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自然是太子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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