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卑微替身[古代架空]——BY:小阿瑶

作者:小阿瑶  录入:03-08

  桃灼紧张的盯着正喝茶的凌少主,心想着你可千万别狮子大开口,顾煙可没什么祖传的血玉。
  几口热茶入腹,凌少主在两个人的注视下缓缓放下手中茶杯,红唇一动,“不卖。”
  “少主。”桃灼惊诧之余脸色都变了,异常焦急不安。
  “你现在就是我们凤鸣轩的摇钱树,我为何要把你卖给顾煙?他又出不起多少银两。”
  说着又转头对红昭说道,“去告诉顾煙,桃灼来时无人签订卖身契,那就谈不上赎身。他生是咱们凤鸣轩的人,死是凤鸣轩的鬼。顾煙要实在喜欢,明儿将卖出桃灼的第三晚,让他准备好银两过来一度春宵吧。”“他若硬闯……?”红昭颇有些担忧的问着。
  “无妨,他不是夙夜的对手。”
  “是。”红昭额首,再次看了看满眼落空的桃灼,转身离开。
  从惊入喜再到悲,桃灼仿佛被裹进浪潮中沉沉浮浮的不断挣扎,最后坠入无尽的漩涡之中。
  房中谧静,唯有炭火偶尔的炸裂声。香炉中的香片已燃烧殆尽,余下最后一缕残香缓缓流淌。
  桃灼也不言语,杏眸含怨的看着俊美如妖的凌少主。
  凌少主亦是不开口,拂袖斟茶,却只是看着茶尖儿浮动,并无入口之意。
  “知道我为什么开青楼么?”凌少主忽然开口问着。
  桃灼摇头。
  “这里的人都凉薄,今日爱的轰轰烈烈,明日便新人胜旧人。我只有看着他们的虚情假意,心里的伤才不那么痛。我帮你,是我心疼从前的自己。我不卖你,是我见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
  伤的太深,那份痛都变得扭曲。听闻顾煙为桃灼赎身,那一刹那凌少主是有些嫉妒了。
  “所以,你是不会成全我的?”
  这话一问出,桃灼就有些悔了。他害怕听到的答案不尽人意,会将自己推向绝望的深渊。
  然而,并未从凌少主那里得到任何回答,他只是恍若未闻的看着窗外,绝美的容颜覆着一层淡淡的茫然。
  茶凉,凌少主回过神的顺手往出一泼,几滴水渍溅到炭火上。发出“毗啦”的一声,滚起阵阵浓烟。
  仿佛昨日桃灼还燃着希望,今儿就被灭的粉碎。
  凌少主离开后,桃灼就忧心忡忡的倚在窗边,指尖划着窗根上的霜花,凉意彻骨。
  昨日还风雪交加,今日已晴空万里。只是阳光透不进心里,唯有满地积雪,映着桃灼的脸色亦是修白。夜色凉如水,冷月罩苍穹。
  拂动琴弦三两声,诉诉相思到天明。
  桃灼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雅花锦袍,发丝松散的束起,坐在琴案前拨着琴音,曲调中几缕哀怨。
  今儿桃灼又接了新客人,说是外地的富商,慕名而来只为一睹桃灼容颜。此人豆眼厚唇,身体有些肥胖,
  看桃灼时总是色眯眯的揉搓着双手。
  昨日桃灼未见到顾煙,听负责为他梳洗的青夢说,昨儿红昭与顾煙说了句:他不会离开的,生是凤鸣轩的人,死是凤鸣轩的鬼,就算过了奈何桥那也是凤鸣轩的魂,还请将军死心吧。
  而后顾煙就离开了。
  桃灼总觉得顾煙是误会了,是以为自己不想离开凤鸣轩,所以才未说只言片语转身离去。
  心思烦乱,一不小心手下琴弦断裂,弹起的银丝正划过桃灼的脸颊,瞬间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
  “哎呦呦。”那富商发出一声惊呼。
  急忙站起身,一副痛心疾首的想要拭擦桃灼脸上的血痕。桃灼偏了偏头,躲过那只肥腻的大手,自己胡乱的在脸上蹭了一下。
  “小美人,这弹琴不好玩,这么漂亮的小脸给划伤了多可惜。不如,咱们玩点其他的?”说完,就冲着桃灼猛扑过去。
  桃灼慌忙的想躲开,一不小心戚了脚踝,直接就跌坐在地上。
  那富商扑了空本还恼怒,却见桃灼蹙眉坐在地上起不来身,顿时又觉这娇滴滴的小模样令人心神荡漾。
  “美,真是美。”那富商又色眯眯的搓手,“盛京真是个好地方,男妓都比我们那里的女妓娇柔漂亮。”说完,就跪在桃灼身边,仿似虔诚之人将桃灼白皙的双手捧起,颤巍巍的小心抚摸着。
  若说桃说从前认命,可自从知道了顾煙的心意,自然就不愿被其他人触碰。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抽回双手一巴掌就甩在那富商的脸上,杏眸怒瞪,“滚开。”
  那富商被打的一愣,脸上布满了狰狞。
  他起身一把扯住桃灼柔顺的发丝,恶狠狠的骂着,“贱人,爷儿花钱买你是看得起你,你个烂货还敢给爷儿找不痛快,看我今儿不弄死你。”
  再无怜香惜玉,拽着桃灼的头发就往床边拖。仿佛要把头皮生生扯裂,疼痛针扎似的蔓延。
  身体撞到了床沿,桃灼拼命的挣扎着,脸上突然落下一记重重的耳光。
  那富商本就身材胖壮,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打的桃灼脑子里霎时闪过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失神之际,那件月白色的锦袍已经被撕开。
  “敬酒不吃吃罚酒,爷儿我今个就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来吧我的小美人。”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阵嘈杂。有慌乱的脚步声,也有刺耳的尖叫声。隐约的,好似听人喊着,“大将军兵围凤鸣轩了。”
  桃灼一下子怔愣住,暗淡的眼神融进一点点亮色。
  那富商满是好奇的还低头问桃灼,“什么大将军?兵围凤鸣轩是怎么一回事?”
  房门被踹开,顾煙身着绯红色官服,腰系龙吟剑,凤眸蕴着阴森看着眼前二人。
  桃灼还坐在地上,想起身脚上又不吃力,只能坐在那傻傻的看着顾煙。
  “你,你是,是何人啊?”被顾煙气势压的,那富商说话都不利索了。
  顾煙走进,凝眉看着桃灼脸上的指印子。
  “哪只手打的?”声音骤冷,如冬日寒冰。
  “我,我,问你,是谁?”富商肥胖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却本着花钱是大爷的心思还对顾煙吆喊着。
  剑出鞘,声音清脆泠冽,泛出嗜血的光芒。
  只听一声哀嚎,那富商左手的小拇指被一剑斩断,鲜血喷出溅到桃灼的脸上,吓得桃灼不住的往后退。
  “哪只手打的?”顾煙又问,如地狱走出的恶魔令人生畏。
  眼看滴血的剑刃又扬起,那富商吓得失声喊着,“右手,是右手。”
  剑光一闪,整只右臂连同那只适才打在桃灼脸上的手齐齐落地。鲜血喷涌而出,流了满地。
  那富商躺在地上打着滚的哭嚎,顾煙命守在门外的侍卫将他连同那断臂一同拖走。
  桃灼见过顾煙的温柔见过顾煙的冷漠,也见过顾煙的绝情,却从未见过他嗜血时的狠戾,仿佛人命只是踩在他脚下的一只蜷蚁。
  房门被关严,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只剩下两人彼此对望。
  桃灼忍不住的瑟瑟发抖,总觉顾煙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几分凌厉。
  踩着满地的血迹,顾煙走到桃灼身边蹲下身子,脚底的鲜血染在了他的衣摆处,却与那绯红色融合,看不出什么痕迹。
  顾煙抬手拂过桃灼脸上的红肿,语气沉沉的问着,“为何不想离开凤鸣轩?”


第58章
  满屋的血腥味弥漫,仿佛是无限的接近着死亡,令桃灼愈发感到畏惧。
  害怕被误会,果然他还是误会了。
  桃灼慌忙的摇头解释,“我没有不想离开,是……。”
  “或许你骨子里就是这种水性杨花,对谁都可以投怀送抱。”
  顾煙的话犹如冰冷的刀子,毫无防备的扎到桃灼的心口,打断了他所有未出口的解释。
  旁人辱他骂他,桃灼从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在哪。可顾煙不行,哪怕是一个嫌弃的眼神,都能让桃灼痛不欲生。
  不理会桃灼眼中流露出来的痛苦,顾煙一把抱起桃灼,没有丝毫怜惜的将他扔在床榻上。
  肩胛骨撞击床板,疼痛令桃灼皱起眉眼。
  顾煙弯身注视着桃灼,薄唇微动,“我真是看错你了。”
  桃灼紧抿双唇,欲哭不哭的满眼委屈。
  粗砺的手指抚摸着桃灼的杏眸,顾煙冷笑着,“总是摆出这副单纯又可怜的样子,让我觉得我应该保护着你。我知道你气我当初把你赶出将军府,你也一定知道我为什么把你赶出将军府。你有什么可怨的?你有什么资格,和他相提并论。”
  说来这件事的差错还是出在了红昭那里,若她按着凌少主的原话或许顾煙也不会起误会。偏红昭对桃灼的事一清二楚,心里还是偏向着桃灼的,就忍不住讽刺了顾煙几句。
  她说:桃灼是不会离开凤鸣轩的,万千宠爱总好过做他人替身。若真有一日,将军是把桃灼捧在了心尖上,再来赎他也不迟。
  这让顾煙误以为是桃灼不肯离开凤鸣轩,借此逼迫着自己忘掉子秩。
  而顾煙这个人,对忠诚有种骨子里散发出的偏执。他看不起烟花巷这种地方,也无法容忍三番两次撞破桃灼与旁人共处一室。
  当然,顾煙并不认为自己是在乎,只是不太能接受。
  萤萤之火怎能比配日月光辉?桃灼知道自己哪里都不如陌子秩,在顾煙心里的位置更不及千分之一。桃灼最怕别人拿他与陌子铿做比较,偏顾婵的一句没资格,将桃灼打入深渊。
  桃灼眨着湿润的杏眼,虽还有清泪滑下,嘴角却扬起一丝媚笑。
  抬起双臂勾住顾煙的脖颈,桃灼口吻放荡的说着,“将军怎知我不如陌子秩?可能诗书上是不及,但在床上我一定比他更讨将军欢心。”
  桃灼,这是把自己踩进了尘埃里。
  —双凤眸燃着烈烈怒火,顾煙低头贴近,手掌撑在桃灼头部两侧。彼此的眼眸映出对方的模样,彼此的呼吸相互纠缠。
  “你还要点脸么?”顾煙咬牙切齿的问着。
  桃灼抽了抽鼻子,滑落了眼角的最后一滴泪。唇边的笑意又深几分,面带娇憨的说着,“我只要将军。”
  虽是语气谄媚,但水盈盈的杏眸中却透着真挚,这令顾煙心尖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蛰了一下。
  桃灼微微抬起头,水嫩的双唇覆在顾煙凉凉的唇瓣上。似一只贪婪的幼兽,疯狂的吸允着。
  顾煙眉心紧皱,他抬起一只手想将桃灼推开,勾在脖颈处的那双手臂却搂的更紧了。
  唇瓣上猛然传来刺痛,顾煙发出一声闷哼。桃灼像条小水蛇似的,再次贴近着将顾煙紧紧缠住。
  “看你还推我。”桃灼几分娇嗔几分妩媚,伸出嫣红的小舌尖舔去顾煙唇上残留的血渍。
  汗水顺着顾煙的额头滑过脸颊,体内被牵引的欲望在叫嚣。说不动情那是假的,身下人跟个小妖精似的亲吻着他的唇瓣,舔舐着他的耳廓,勾引着他每一处感官。
  但顾煙忍着不为所动,凤眸依旧冷若冰霜,睨视着桃灼似发情儿的猫一样拱来拱去。
  桃灼只觉体内燥热,像是烈火焚烧着血液。他抽回一只手胡乱的脱下已经被撕破是月白色长袍,只着一件素雅的单薄亵衣,紧贴着顾煙并不太温暖的胸膛。
  “将军。”拖着上扬的尾音,似猫儿叫春一般彻底打破顾煙忍耐的极限。
  单手固住桃灼的后脑,顾煙的亲吻带着攻击性与侵略性,狠狠的占有着他口腔中的每一丝蜜液。
  顾煙什么经验都没有,和那次酒后一样,只知道横冲直撞的进去,连桃灼下身被撕裂出血迹都毫无感觉。
  窗外的月似是羞于那一室温存,悄悄的躲进云层之中。唯有桌上快要燃尽的蜡烛,还映着床上纠缠不休的人影。
  当所有的欢愉都归为平静,桃灼全身脱力的枕在顾煙怀中,潮湿的发丝紧贴着精致的脸颊,手指尖还在为适才放肆的纵情而微微发抖。
  顾煙抬手拨开桃灼脸颊上凌乱的发丝,而后起身穿好衣物,又从床底箱子里翻出一身干净衣服为桃灼穿上。
  桃灼全身酸软的任由他摆布,直到他用红色大鳖将桃灼裹严实,而后一把从床上抱起。
  桃灼才软软的开口,“将军,你带我去哪?”
  一说话,嗓子里都是沙哑的疼痛。
  “将军府。”
  桃灼牵动着唇角笑了笑,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顾煙的怀中。
  往日里最是热闹的凤鸣轩此刻却冷冷清清,楼下只有三两个小厮在打扫着客人逃窜后留下的狼藉。见顾煙从楼上走下,皆躲在桌子下瑟瑟发抖。
  门外,黑压压的兵马将这朱榭雕阑的凤鸣轩围个水泄不通。
  程子渊见顾煙抱着桃灼出来,眼神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哀伤之意,垂下眼眸不再多看。
  “你要把桃灼带去哪?”红昭虽是女流,此时面对一众将士却毫不退缩的拦在顾煙身前。
  “是红昭昨日没把话说明白么?桃灼,不卖。”
  顾煙冷笑,“无妨,今儿我是来抢的。”
  “你还有没有王法?”红昭气恼的质问着。
  顾煙将目光瞟向皇城的方向,“你们凤鸣轩来往皆权贵,随时可到圣上面前参我一本。人,我一定要带走。”
  说完抱着桃灼从红昭身边绕过,红昭还想上前,却被两名侍卫拿剑架在了脖子上。
  —直躲在顾煙怀中不知所措的桃灼急忙出声求顾煙,“别伤害她。”
  顾煙回头看去,两名侍卫心领神会的收起刀剑。
  刚刚将桃灼放到马背上,忽然间一道黑色身影踩着凤鸣轩房檐上的琉璃瓦飞向顾煙,电光火石间就已经靠近三尺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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