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卑微替身[古代架空]——BY:小阿瑶

作者:小阿瑶  录入:03-08

  然而他深邃的目光却令桃灼有一丝胆怯,唯恐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似的,桃灼脱口而出,“我没有很干净,我曾经是男妓。”
  说过之后桃灼就后悔了,不熟绝对不是口无遮拦的借口。人家只是说喜欢干净透彻,又没说喜欢你,你忙着把自己的肮脏抖出来做什么?
  桃灼难堪的轻咬唇瓣,觉得自己真是蠢到无药可救了。
  云将军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太相信的问着,“真的假的?”
  桃灼没说话,纤长的睫毛似秋日里的枯叶瑟瑟发抖着。那是一段不算太美好的回忆,又是和一个不熟的人提及,窘迫与尴尬令桃灼眼尾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雾。
  “我先回去了。”桃灼慌乱的站起身,连鞋子都忘了穿,转身就想逃。
  忽然间,手掌被一片冰凉包围着。桃灼没回头,只是耳边传来云将军不轻不重的声音,“慌什么,我又不认识过去的你。反正现在的你让我觉得很干净,像清晨的露珠不掺杂质,所以我喜欢看,就是看看而已,又不能把你看坏了,你总躲什么啊。”
  与他的纯粹相比,还显得自己心思重了。桃灼脸颊微红,这会儿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了。
  偷偷的呼了口气,桃灼重又坐下。从他的手掌心里将手抽回,桃灼瞬间找到了一个新的话题。
  “你的手怎么总是冰凉啊?你有顽疾啊?”桃灼想起沈枫,师傅怕冷,但手的温度也不似云将军,大夏天的还冰冰凉凉的。
  “胎带的恶寒,我母亲怀我的时候被人换了养胎的汤药,连着喝了三个多月,大夫说还能把我生下来也算是个奇迹。”
  “是谁换的?查出来了么?”桃灼听的心里都跟着紧张。
  云将军摇了摇头,“他那么多的妾室,一个个人精儿似的。再说我母亲也不受宠,又没什么地位,谁愿意为她花心思啊。”
  他说这一切的时候很平淡,好像再讲着别人的故事。桃灼忽然间很理解这份心情,伤透了,心死了,往往剩下的都是这份让外人看不懂的平淡。
  “那你就没找人调理一下身体么?”
  云将军歪头看向桃灼,感觉自己是被同情了,因为眼前这小家伙说话的语气突然就软了下来,像一只柔顺的小兔子。
  云将军笑了笑,“找谁调理?长卿么?我怕他给我毒死。”
  噗嗤的一声,桃灼被逗笑。
  “如果那晚你不和我说你是郎中,我肯定把你丢在林子里不管。”云将军感叹似的抬手扯了扯桃灼鬓角的发丝,“缘分啊,我营中缺军医,正需要你这个郎中来坐阵。”
  桃灼嗤之以鼻,“你那是缺军医么?你压根儿就是没有。”
  云将军哈哈大笑着一把搂住桃灼的肩,“这不就有了么。”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桃灼从他的臂弯里钻出,还不忘提醒他,“不是说好了只是看看而已么。”
  “只让看不让碰,那滋味多难受。”
  认真了没一会儿,又变得不正经了,桃灼无奈的丢了一个白眼过去。
  “小桃子,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
  过于亲切的称呼令桃灼怔愣了一下,桃灼蹭了蹭鼻尖,仿着他那晚嚣张的语气,“我凭什么要知道,谁稀罕你叫什么。”
  一声低笑,他贴近桃灼的耳畔。
  “云逸。”磁性的嗓音低声细语的在桃灼耳边萦绕着,“别那么小气,我那晚就是随口一说。记住了,我叫云逸。”
  低飞从墨绶,逸志在青云。
  桃灼傻傻的点了点头,“嗯,记住了。”
  没有战事,营中的日子属实无聊。至于为什么双方一直不交战,桃灼听闻是顾煙那边还挂着免战牌。
  云逸闲来无事带着几名将士从林中猎了一头野猪。
  夜里微风习习,这会儿篝火正旺,除了巡逻的将士,其余的人都围着篝火流着口水的看着那只烤全猪。
  肉香四溢,桃灼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一旁的云逸笑着歪头凑近桃灼,"馋了?一会给你分块最大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假意的咳声。桃灼与云逸同时顺着咳声看去,只见苏长卿冷着个脸,像是谁欠了他银两似的。
  “长卿吃醋了。”云逸低声而笑。
  “他喜欢你。”
  云逸满眼诧异的看着桃灼,“你怎么知道?”
  “他的眼神。”桃灼回答的简洁。
  “那你看我的眼神。”云逸用力眨着他那双桃花眼,“有没有看出我也挺喜欢你的?”
  “没看出。”桃灼冷哼着,“跟脑子不正常似的。”
  “啧。”云逸戳着桃灼的额头,“我好歹是个将军,你能不能稍微的尊重我一下。”
  桃灼撇了撇嘴,“就没见过你这么不正经的将军。”
  “那你见过哪个正经的将军?”
  桃灼被问的一时语塞什么也回答不出,倒是眼底神色复杂的藏都藏不住。
  “你是长风军的军医吧?”都没给桃灼喘息的机会,云逸连声问着。
  “我不……。”
  桃灼起了一丝慌怕,他着急的想解释,话还没说完,只听云逸又问,“顾煙的眼睛好了么?”
  “好……。”桃灼急忙住了嘴,他声音轻,在这周围乱糟糟的环境里不确定云逸是否听到了这个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被云逸探得有些恼怒,“你要不信任我就放我走,或者杀了我。”
  说完,桃灼气冲冲的起身离开。
  云逸看着桃灼的背影,似被抽空力气的往地上一躺。
  唉!还真是长风军的军医啊,留还是不留呢?
  桃灼说的那个好,云逸确实没听清,只是看他的口型就猜想出字意。且之后桃灼又是恼羞成怒的,云逸就知道桃灼一定和长风军有关系。
  所有人都以为桃灼是云逸半路捡回来的郎中,甚至都以为他是豫国人。两军正交战,此时冒险留下桃灼,—旦身份被揭穿,自己和他都没好果子吃。
  云逸叹了口气,真是为难啊。


第86章
  回到营帐后,桃灼倚着床边慢慢坐下。当心里的那点愤怒消失殆尽之后,余下的只有害怕与不安。
  桃灼低头握着微颤的双手,不知身份的败露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随着帐外的脚步声靠近,桃灼一下绷直了身子,像是一只遇到危险的幼兽,紧张到全身汗毛都跟着竖立。云逸走进来,脸上依旧是那副暖暖的透着点痞气的笑意,手里还拿着烤好的野猪肉。
  “香不香?”往桃灼身边一坐,云逸晃着手中的烤猪肉从桃灼鼻尖处一扫而过,故意馋着他似的。
  恍如一切都不曾发生,就连桃灼都有些怀疑是自己敏感了,兴许他什么也没听见。
  “你这个毛病可不好,说生气就生气,一点准备都不给人留。”说着,云逸将烤肉递到桃灼唇边,“张嘴。”
  被他这么一弄,桃灼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成了自己无理取闹了。
  抬手接过云逸手中的肉,桃灼闷声说着,“谢谢。”
  “不应该是对不起么?”
  桃灼抬眼看了看他,"对……。”
  修长的食指轻轻按在桃灼的唇上,昏黄的烛光映着云逸俊美而柔和的容颜,他暗着嗓音说道,“逗你的小傻瓜,快吃吧。”
  不知为何,桃灼心底隐隐泛起一丝刺痛。他想顾煙了,想起了顾煙的那声对不起,也是这般哑着嗓子却充满了绝情。
  起初还被心事压着而食之无味,过了没一会儿,桃灼的注意力就被口中的美味吸引住了。
  将最后一块肉塞进口中,桃灼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上留下的残渣,还不忘对云逸点头夸赞着,“好吃。”
  云逸单手撑着下颌,笑眯眯的看着桃灼,亦是夸赞道,“真可爱。”
  “明天还烤么?”
  云逸戳了一下桃灼的额头,“美的你。”
  出了桃灼的营帐,云逸漫无目的地四下闲逛。远处的篝火已被扑灭,空气中却还漂浮着焦灼的味道。天边厚重的云彩遮住了月光,天色似是一点点的阴沉。
  也不知这战事还要维持多久,可若是不打仗回了洛城更是无趣。云逸想起那个乱糟糟的家,眉头自然而然地就皱起。
  因为心烦,云逸又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先打下名利,然后圈点钱财,寻一处世外桃源,建房屋数幢,收百亩良田。当个悠哉悠哉的老财主,身边养个单纯貌美的小娘子。
  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桃灼吃东西时娇憨的模样,于是云逸改了一下自己的规划,不是小娘子也无所谓,单纯貌美即可。
  已是多日不曾见到雨水,桃灼依靠在营帐的门边看着密密麻麻的银线从天而落。他伸手接住雨水,搓洗着白净的手指,力度大的似乎沾染了什么肮脏的污物。
  远处忽然传来一片混乱,桃灼捧着手心里的雨水,颤微微的扑在自己的脸上,而后抬脚朝着那片混乱走去。
  营中的刘副将突然暴毙,然而并无任何明显外伤。
  苏长卿蹲在尸首旁检验着,约一炷香的功夫,起身与众人说道,“应该是被毒死的,曼陀罗掺了钩吻。”
  这两种含有剧毒的草药一直就在苏长卿的营帐外晾晒,军营里人多手杂的保不准被谁偷走了些。
  云逸冷着脸靠坐在桌案上,目光如利刃,紧盯着苏长卿,“和你说了多少次把那些毒药看住了,如今出了事,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苏长卿皱了皱眉,“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无缘无故的怎么会突然出事。我还想问你呢,到底捡了个什么东西回来?怎么他一来,就突然发生了这种毒杀之事。”
  这话意指的太明显,所有人都猜想到了苏长卿口中的“他”说的是谁。
  “你还有理了?”云逸脸色愈发难堪,“不管这事是谁做的,毒药是你的总没错吧?”
  说着,对围观的将士一挥手,“拖下去,打二十军棍。”
  “云逸。”苏长卿难以置信的瞪着他。
  两人说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但苏长卿一直觉得是比旁人更亲近些的。云逸这个人看着总是一副笑模样,可性子却冷的很,像包裹着一层尖锐的外壳,与谁都那么不冷不热的保持着一段距离。
  唯独能和苏长卿饮上几壶好酒,背靠着背的彻夜长谈。
  苏长卿满目苍凉的走到云逸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轻问,“你究竟为何要罚我?是因为我晾晒有毒的草药,还是因为我说了他的坏话?”
  云逸又笑,苏长卿第一次觉得他笑起来真的很讨厌。
  “与他无关,是我觉得你该打。”
  苏长卿点了点头,“明白了,你需要一只替罪羊。”
  顺着苏长卿离开的背影,云逸看见帐外淋在雨中的桃灼。他目光有些空洞,搭衬着苍白的脸颊好似失了魂的纸人。
  云逸凝起眉头,这样的桃灼令人心生怀疑,却也令人心生怜惜。
  “你进来。”云逸冲着桃灼招手。
  桃灼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走进营帐,他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拼尽全力的压住心底的恐慌。
  “你是军医,去验验死者。”
  桃灼没有动,“适才不是已经验过了么,你不信任苏长卿?”
  云逸挑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没有谁是值得我信任的,去验尸吧,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桃灼没再反驳,回身单膝跪在尸体旁,做做样子。
  这个刘副将是怎么死的桃灼再清楚不过,苏长卿说的没错,曼陀罗掺了钩吻。量不大,却足以致死,桃灼是算好了用量掺入他饮食中的。
  片刻后,桃灼起身,“没什么异样,和苏长卿的观点一致。”
  桃灼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露出令人怀疑的神情,他强迫着自己镇静,却抵不住指尖微微发抖。
  云逸起身走到桃灼面前,稍稍俯身与他对视,似是要从桃灼的眼中看穿什么。
  桃灼呼吸不稳,明显的缓滞跟不上云逸的频率。他想移开目光,却又害怕被云逸瞧出自己的心虚。
  良久后,云逸抬手摩拳着桃灼的双眼,“我对你这双眼睛是真的没有抵抗力。”
  想不透他话里的意思,桃灼正琢磨着,只听云逸又说道,“你回去吧,脸色不太好,早些休息。”
  雨点滑过脸颊,与泪水相互融合着分不清彼此。桃灼不敢哭出声,却又很想找个地方放肆的宣泄。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杀人,只是那一瞬间的怒意令他没有了任何理智。
  他都听到了些什么,那刘副将炫耀似的说着:那小娘们长的好是俊俏,只可惜为了救那个校尉和那个奶娃子被活活砍死。好在人刚死还有点温度,不影响老子快活。什么百姓不百姓的,只要是荆国人就都该死,烧了村落算什么,我还要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盛京呢。
  桃灼抬起手背堵住自己的双唇,牙齿将白皙的手背咬的血肉模糊,却依旧忍不住发出丝丝呜咽,在这样的阴雨天,不清不楚的落入耳中。
  只是桃灼没敢哭的太久,怕被人看出异样。他回了营帐后又接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泼下。
  他不想见任何人,所以他需要大病一场。
  也是他身子本来就虚,这么一折腾再加上心里慌怕,真就起了热病。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时而沉睡时而清醒。
  沉睡时会梦见顾煙拂袖而去,也会梦见素兰凶巴巴的让自己与她成亲。后来梦里只有一片荒凉的沙漠中,口渴,干涸的嗓子着了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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