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不如谈恋爱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决珩

作者:决珩  录入:03-11

  王祺整个人仿佛被钉在原地,四肢冰冷而僵硬,他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却是恐惧得吐不出一个字来。
  “而今天,就是你后悔的时候了。”
  不再废话,锐利夺目的剑光一闪,如同银龙利爪挟着电光疾速撕裂夜空。归剑入鞘之时,眼前之人也口吐着血沫一抽搐,再也没有了任何气息。
  梁延不言,只是重新站直了身,深深闭了闭双目,才勉强压下了方才克制不住满溢出的怒气。
  他永远记得那人当时过得是如何地举步维艰,满是污浊的泥淖虎视眈眈要拉扯着他共同沉沦堕落。然而他的身上却仿佛永远有那么一束永不熄灭的光,不仅照亮了他脚下所踩的每一步路,更在自己的生命之中骤然点亮了一处从未有人涉及的地方,耀目的光芒让他为之炫目迷醉,情不自禁被吸引,想要再靠近一些。
  这份温暖,一旦拥有,他便再也不想放手。
  最后瞥了一眼王祺歪倒在地的身体,梁延面无表情地转头离去,踏着一路蜿蜒的鲜血和散落的兵器,走向已经渐渐进入收尾的战局。
  而所有觊觎着要毁掉这份温暖的人,他都会一一找寻过去,让他们后悔曾有过这个念头。
  “将军,飞鱼津已经差不多清理干净了!”副将一路小跑着迎上来,脸上被火焰的温度烤出了几滴汗来,然而眼中却是灼灼地闪着光,“飞鱼津戍守的军队也差不多是新安军先头部队的一半主力了,虽然再往南去他们的数目仍然不容小觑,可是此次这支军队折损在这里,必定也会令他们元气大伤!至少他们再想像以往那样在宛州横冲直撞,却是绝无可能了。”
  “很好,将士们都辛苦了。”梁延一颔首,吩咐着士兵前去打扫战局,将可用的军备物资收归整理,“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我们继续向南出发!”
  “是!”副将果决地应了一声。
  梁延没再开口,只是将深沉悠远的目光看向了远处。夜色如水,江潮一波波拍打着岸边的岩石,潋滟着银辉的月色跳动在起伏的江面。
  等一切都结束之时,我就可以,再度拥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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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大捷, 大捷!梁将军首战胜了!”
  风尘仆仆的骑兵一手高举战报疾驰进京城, 沿街穿行而过,直直向皇宫奔去, 留下沿路两侧喜出望外沸腾开来的人群。
  这支梁延所率领的燕云骑方出征不过半月有余,第一封捷报竟然便已乘着快马回到了京城。一瞬间, 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为了街头巷尾最被人们热议的话题。
  飞鱼津大捷无异于一颗最好的定心丸,让京城中的所有朝臣还有百姓们都大为松了口气,甚至于有些欢欣鼓舞起来。
  本来之前整个京城都笼罩在叛军随时有可能北上攻进来的阴云密布之中, 人心惶惶, 流言甚嚣尘上。可是如今梁延领兵初与其交锋, 就打了如此一个漂亮仗,岂能不教人们释然放松不已?
  京城的茶馆酒肆之间, 随处可闻人们兴奋讨论的声音。甚至于如今的说书人若是不讲一番燕云骑如何大显神威,在疆场上所向披靡,便也会被人们不满意地抗议, 七嘴八舌要求换一换说书的内容。
  “要我说, 果然不愧是咱们的梁将军, 这一仗可是打得漂亮!”
  “那可不,也让那群叛贼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咱们大雍当之无愧的强兵!”
  “打来打去, 苦的还不是老百姓。只希望这场战事能早日结束,也省得叫咱们整日里头都提心吊胆的吧……”
  不仅京城中的百姓兴奋地讨论着这封令他们扬眉吐气的捷报, 便是在朝堂之上, 皇帝也是欣慰不已, 连声夸赞。
  “好,真不愧是梁将军,真不愧是燕云骑!”皇帝高高坐在龙椅之上,多日来一直郁郁紧蹙的愁眉终于舒展了一二,脸上也露出了笑模样,“朕把这封捷报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实在是令朕大为欣悦啊!”
  早朝之时,皇帝特意命令左右将那封捷报一字不落地读出,两侧排成长长两列的文武群臣也边听边频频对视点头,脸上都有遮掩不住的喜色。
  沈卓旻扫视了一圈周围,带着真挚的笑容拱手出列,恭贺道:“父皇,果然我大雍强兵强将,人才济济,又有您龙气庇佑,真可谓是无往不利啊!也只有那群愚驽不堪的叛军,明明是一群乌合之众,却还妄想着动摇天子龙威,实在是可笑至极,早晚必将自取灭亡。”
  皇帝听了他一番话,心中更是欣慰了几分,“旻儿说得有理,我大雍兵将哪个不是身经百战的铁血男儿。依朕看来,此仗,必胜!”
  “此仗必胜!”
  金銮殿上的朝臣们见状,立刻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叩头高呼。齐整而震天的声响几乎要冲上云霄,将本就恢宏威严的大殿映衬得更加庄严无比。
  沈惊鹤顺从地跟随着人群叩拜齐呼,神情恭谨,然而他的心思却仿佛乘了飘摇长风,隐隐地要飞往殿外,飞出京城,一直飞到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南战场之上。
  当听到飞鱼津大捷的战报传来,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满满的欣喜与骄傲。他总是知道的,梁延那样锋锐英武的气概,那一身令他从心底最深处都为之惊叹钦羡的好武艺,自然匹得上这样骄人的战绩。
  然而与周围人互相道贺之后,他心中的激动之情却是慢慢平息了下来。骤然翻滚漫上的,是这些时日以来始终在心头萦绕盘桓的思念,还有不在他身旁也见不到他的担忧。
  也不知,他过得还好不好?
  文武百官们仍在变着花样夸赞首战告捷的战果,让皇帝龙颜更是大悦,满意的低笑声在耳畔忽远忽近地传来。沈惊鹤在心中暗自轻叹了口气,垂下了微微颤动的眼睫。
  身处危机四伏血肉横飞的战场之上,置身于西南那样湿热恶劣的气候之中,他又如何会过得好呢?他现在只恨自己为何不能亲眼见见他,看看他的身上有没有增添新的伤痕,看看他俊朗深邃的轮廓有没有因为风吹雨淋而变得瘦削,看看他比起走时的样子,又有了怎样微小如秋羽轻毫的变化。
  好像有些想他了。
  沈惊鹤别开了视线,抿了抿唇,手指在袖袍之间不自觉地微微屈起握拳。
  习惯总是这样一件极为可怕的东西。当梁延还陪在自己身旁的时候,日日都能见到他,便也还不觉得怎么样。可是一旦当他披上戎甲离京远征,往昔再熟悉自然不过的场景却像是某处突然有了留白,斑斓粲然的色彩无端缺少了一大块,让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空落落的,患得患失。
  思念仿佛细小密麻的虫噬,让他的整颗心都变得酸酸的,痒痒的,却又如何都挥散不开雾气一般朦胧氤氲的失落。明明离开梁延也只不过过了半个多月,他却总觉得时间早已过去了几年,一日三秋亦不过如斯。
  糟糕。
  有个声音在心底轻轻说道。
  你好像已经习惯他了。
  心脏突然不安稳地狠狠跳动了一下,沈惊鹤的呼吸也随之骤然一窒。他有些惶然无助地捂住了自己心口的地方,早朝的纷纷议论声在四周接连不断响起,他却难得地在金銮殿上走了神,只能被迫感受着手掌下心脏一下比一下更为急促的跳动。
  那密集有力的鼓点让他整个人都几乎要为之迷眩,却又根本不想、也丝毫无力挣脱。
  ……
  宛州,金阳城内。
  “……这是怎么回事?”邓磊脸色铁青地看着手中的军报,脆弱的纸页几乎都要被他暴出青筋的手指所捏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在军报上看到的那些荒唐的字眼,又如同自虐一般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又一遍,这才敢相信这就是被十万火急送来的战果。
  主将与副将之间爆发的嘲讽争执,赌牌嬉闹玩忽职守的士兵,敷衍草率而又脆弱得不堪一击的防卫,被随意停泊无人看管的战舰,丝毫未曾动手备办过的拦截水障……
  这是新安军吗?这就是他们赖以成就大业的军队吗?
  信使佝偻着脊背缩在桌案前,拼命想要将自己的存在感一降再降,恨不得直接消失在空气中才好。送败报的活儿你推我攘,谁都不想做,特别是这种……简直可以用一败涂地来形容的惨烈败局。
  “这是怎么回事!”邓磊怒得一下站起身来,狠狠将身前的厚重桌案一脚踹翻。名贵的雕花木桌“轰”地一声砸在地上,笔墨纸砚胡乱撒了一地,惊起了漫天细小的尘灰,桌案雕镂细致的边角立刻破开了几线裂痕。
  邓磊犹不解气,他的神色又惊又怒,胸膛上下不住急促喘着气,“那可是飞鱼津,整个宛州最易守难攻的地形!还有我新安军先锋部队的大半主力,全部都在那里驻守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们到底是怎么生生把我们尽占上风的优势作弄没的?说话啊!”
  信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回、回将军的话,小的也只是被派来做个跑腿的活计,对于这战情,实在是……实在是不清楚啊!”
  邓磊心中自然明白战果与这个无名小卒并没有半分关系,然而他心中左冲右撞的怒气却急切地想要寻找到一个发泄口,否则只怕他会生生恼怒得晕过去。
  “……这个王祺!我把飞鱼津和新安军那么多人交到他手里,却不是让他拿来当儿戏的!”邓磊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气得脸色涨红。
  他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送来的军报里早将飞鱼津在他离开后的军备布防交代得一清二楚。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到,自己这个特意放到军中历练的外孙,竟然是这样的烂泥扶不上墙。
  然而王祺也同样死在了那场几乎算得上是一场单方面屠杀的战局中,他一面因为他的轻敌狂妄而恼怒不堪,一面却又因为自己的亲外孙离去而难免悲痛。这样两种强烈而复杂的情绪狠狠交织相撞在一起,宛如鲸波巨浪咆哮着掀来,让他眼前一黑,却是险些都要站不稳。
  邓磊有些颓然地坐倒在孤零零立在书房内的椅子上,一手掩面,口中低声喃喃。
  “这下可危险了……没有了飞鱼津的天堑之便,依照燕云骑那般虎狼一样的血性,恐怕再往后的战局,谁输谁赢却是说不准了……”
  他说到这里,心中的恼恨忽然又汹涌升腾,一下压过了悲伤。
  他重重一拳击在了身后的博古架上,“原本我同意他们在飞鱼津戍守修整,看中的就是那敌军难以逾越的险阻地形。三面环江,易守难攻,只要将水路牢牢把守住了,任他梁延便是有通天的手眼也无可奈何。军舰,水障,塔楼,我们要什么没有!居然就这么轻易地叫人给摸进来了?……废物,简直就是一群废物!”
  邓磊此刻就宛如一只暴怒的雄狮,面目因为滔天的怒火而无端显得有些狰狞扭曲。信使惊惧地向后一缩脖子,哭丧着脸,只恨自己为何要如此倒霉被分到送军报的任务。
  “邓大人!邓大人!”房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毫不留情重重摔开。西南王大步走进房内,脸色是显而易见的沉峻与焦急,“我也听说战报了……到底是如何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他不说倒还好,这样一提起来,邓磊心中的愤怒与痛恨更是如海啸一般铺天盖地漫上心头。他几步走到西南王面前,咬牙切齿,“如何变成这个样子?这不都还得拜西南王绝妙的安排吗!”
  西南王身体一僵,少见地没有出言顶回去。在接收到战报的那一刻,他也同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朝廷的兵马简直就如同天降神兵一般,在所有人都还没有料想到的时机忽然出现,将他们狠狠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有那个王祺……
  西南王喘出一口气,忽然又重新有了底气。他用沉沉复杂的目光看向邓磊,心中的憋屈与怒气也蓦然有了可以推卸的地方。
  他又如何会知道,这个邓磊嫡亲的外孙明明已经在西南历练好几年,却仍然是这样一个骄傲自妄的草包!
  “邓大人切莫如此气急,我的安排虽然有略失妥当之处,然而邓大人你的好外孙,却也着实令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你!”邓磊梗着脖子,气得下一秒就要破口大骂,然而多年来行军作战的经验到底是让他及时地冷静了下来,身侧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深呼吸数次之后,他才重新望向西南王,只是脸色仍旧有些阴沉。
  “王爷,聪明如您,自然也知道如今并不是我们相互推诿责任的时机。为今之计,还是应当早日想办法阻止朝廷军队进一步南下,不然我们的处境恐怕当真要变得更加危险。”
  西南王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物,只是一时又惊又气,这才有些口不择言。同样镇静下来之后,他也和缓了神色,叹了口气,拍了拍邓磊的肩膀。
  “邓大人,方才的事还请你万勿记挂在心上。不必担心,这次的事我看还是侥幸成分居多,朝廷的军队又是夜里突袭,我们的军队一时准备不及,这才被他着了手。战报传出以后,我已经让其余人马多有戒备,相信那个梁延亦再也不可能……”
  “报——”
  话音未落,便有另一个信使打扮的人慌慌张张冲进庭院,在门槛处还狠狠跌了一跤,却是顾不得疼痛一骨碌爬起身来,继续跌跌撞撞向里头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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