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失忆之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比卡比

作者:比卡比  录入:03-17

  刘太医摸着胡子道:“王爷身为男子,怀有身孕已是逆天而行,阴阳相撞,实不宜过于操劳,否则只怕会阴亏阳损,不利于长寿之道。”
  徐德海不住地叹气。他也劝了不少,可他们王爷哪听得进去呢?
  “老夫先开一味温和的药,让王爷的高热先退下再说。”
  徐德海忙道:“有劳刘太医了,那王爷肚子里的孩子……”
  “由脉象来看,并无大碍。”
  一直安静如斯的白雅突然道:“你们王爷身子弱,并非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别看刘太医在摄政王面前小心翼翼,实则还有几分性子,闻言揶揄:“哦?那不知这位公子有何高见呢?”
  白雅淡淡道:“王爷身中西域奇毒,每每发病后身体格外虚弱,一点小伤小病都会被无限放大。沈予风曾在他发病后取其鲜血,当时虽然保下了王爷一条命,却伤到他身体的根本。根基不行,自然多宅多病,若不再精细地养着,没日没夜的操劳,后半辈子只能是一个缠绵病榻的药罐子。”


第35章
  宫女给谢玄礼喂了药, 又将浸入凉水中的帕子敷在他额上,一个白日过去,高热才退,到次日谢玄礼悠悠转醒。
  徐德海见他醒来,老泪纵横:“王爷啊,您可不能再这般不爱惜身子啊!就算您不在意自己,也不能不在意肚子里的孩子啊!”
  谢玄礼四肢无力, 精神恍惚,听完徐德还复述白雅的话,勉力提声道:“本王知道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是最清楚的。当日谢玄礼在红灯门昏迷数日, 醒来之后虽记忆渐渐恢复,也感觉他的身体不复当年,故假装失明,让沈予风等人放松警惕, 韬光养晦。若能休息,他又何尝不想?如今大楚表面上国势正盛, 实则内忧外患,皇帝又这么小,他怎么忍心放任不管?只要再熬个七八年,待谢明彦亲政, 他或许就可以放下肩上的担子。
  至于孩子……
  “长相思解得如何了?”谢玄礼问白雅。
  白雅似乎已经接受了谢玄礼是他主人的事实,态度比前一阵好了不少,“请王爷再给我十日,十日之后, 此药必解。”
  谢玄礼昏睡时,太后带着小皇帝来探望过他一次,勤政殿又上来不少内阁无法做主的奏折,他强撑着精神批阅了其中较为紧急的一部分,在徐德容的催促下喝了药就寝,第二日上完朝才想起太兴宫里还关着一个人。
  算起来沈予风也三天未进食,虽然不至于死人,应该也被折磨得不轻。
  守在门口的侍卫见到谢玄礼纷纷下跪行礼,谢玄礼推开大门,室内幽暗一片,阳光透过打开的门明媚入户,沈予风被这突如其来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缓了片刻才好不容易地睁开眼,一瞬不瞬地深深看着来人,“阿礼?”
  谢玄礼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沈予风,下巴上长出隐隐的青渣,眼眶凹陷,脸色有些蜡黄。谢玄礼看着他,却莫名地想起第一次在百花楼见到他的景象,嘴角微弯,双眸璀璨,一袭红衣尽风华。
  他走进沈予风,语气麻木地说:“世子这几日可还好?”
  “尚可,除了手有点酸。倒是阿礼你,几日不见,似乎越发的憔悴了。”沈予风缓声道。
  “世子竟然还有说话的力气,看来本王该多饿你几天。又或者是……”谢玄礼的目光落在沈予风的嘴唇上,冰冷的脸色如树梢冰棱,“禁了皇上的足。”
  沈予风叹了口气,“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
  躲在柜子里的谢明彦笨手笨脚地爬了出来,“小叔……”
  “你是怎么进来的?”
  谢明彦讪讪道:“我……朕无意中发现了太兴宫的暗道,就爬进来了……”
  “……”大楚皇宫建造之初,为了防止日后宫变,在几座主宫殿都设有暗道。不过年代已久,很多暗道都渐渐被人遗忘。
  谢明彦扯住谢玄礼的衣摆,“小叔,这个人好可怜啊,他说你要把他饿死,是真的吗?”
  谢玄礼瞟了一眼沈予风,后者轻轻浅笑。“是真的又如何?”
  谢明彦仰头看着自己的美人小叔,“可是这个人好厉害啊,他是江湖上的大侠!会给朕讲很多故事,他还知道母后小时候的事情!小叔小叔,朕很喜欢他,你不要把他饿死好吗……”
  谢玄礼被叽叽歪歪的小皇帝朝得脑袋疼,厉声道:“所以你就把自己为数不多的食物给他?妇人之仁!”
  “可是……”
  “去抄十遍《国策》清醒一下,明日检查。”
  “又要抄书啊……”小皇帝哀嚎着,看见谢玄礼的脸色,又立刻闭了嘴,颠颠地走了,最后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沈予风。
  “我没有吃小家伙的食物。”沈予风轻声道。
  “你为何不让皇上告知太后,让她前来救你?”
  沈予风眨眨眼,“我说过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他说的真心实意,可谢玄礼却丝毫不为所动,上下打量了一番沈予风,命人打开手铐,沈予风一下子瘫倒在地,谢玄礼居高临下,“去洗个澡吧,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恶心。”
  沈予风被宫女搀扶起来,他此生都未如此狼狈过,他缓缓抬起头,竟还淡淡一笑,“王爷为何如此在乎我一阶下囚身上的味道,难不成是要我侍寝?”
  谢玄礼不觉羞辱,在情事上,他想要便要,从未克制自己,“怎么,世子不愿意?”
  “王爷应该很清楚我的身体,要我侍寝,是不是先该未我解毒?”
  谢玄礼伸手拍拍他的脸颊,“你若伺候得本王舒服,本王可以考虑。”
  沈予风被人带下去沐浴,换上一身熏了香的轻薄衣衫,总算恢复了往日七八成的风采。太监端上来一桌饭菜,颇为丰盛。沈予风一言不发地吃着,他动作不急不慢,却足足吃了一个时辰,等他放下筷子,徐德海亲自来接,“世子,请罢。”
  徐德海带着沈予风在谢玄礼寝殿门口停下,斟酌再三,还是忍不住道:“王爷最近身子弱,世子请在……的时候尽量小心一些。”
  沈予风一愣,随即自嘲一笑,“公公多虑了。”
  看那轻纱珠帘后,谢玄礼撑着脑袋侧卧宽阔软塌,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手里还拿着看到一半的文书。沈予风轻轻地在他旁边坐下,修长的手在他脸颊边游弋,把他落下的发梢挂在耳后。四周沉静,灯火明晃,只有他们二人。
  感受触碰,谢玄礼缓缓睁眼,神色平静而温柔,眼里像是汪着一潭清水。沈予风感觉心头有什么东西隐隐炸开,他忍不住伸出手去,“阿礼……”
  谢玄礼短暂地失神之后,猛地退开。沈予风僵了须臾,才放下手,“王爷。”
  “嗯。”谢玄礼的双眸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本王做了一个梦。”
  “嗯?”
  “那还是在红灯门的时候,本王被你送给宫夕,也是被人带着沐浴更衣,等待门主的临幸。”
  沈予风眸光微闪,喉间发涩,一时无言以对。
  谢玄礼也不想多想过去,他坐起身,懒洋洋道:“用嘴吧。”
  沈予风静静地看了他半晌,跪下身,徐徐地低下了头。
  ……
  发泄过后,谢玄礼体力不支,直接睡了过去,沈予风替他清理干净,把人抱上床。趁着人睡着,沈予风便打算多抱一会儿过把瘾,却发现谢玄礼原本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不由地眉头一皱。怎么人瘦了一大圈,肚子反而大了起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睛。


第36章
  这之后, 谢玄礼也没再把人拷着,沈予风可在房间内自由活动,也仅限于此。一日三餐,都有宫女送来,膳食颇为精致,至少有后宫贵妃的标准。沈予风困在这深宫中,望眼欲穿, 还真和不受宠的妃子一般。
  自从上次突发高热,谢玄礼收敛了一些,不再没日没夜地操劳, 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都交给内阁拿主意,递到他面前的奏折大多是民生大计和军政要务,轻松了不少他也不用一天到晚地窝在勤政殿,基本都会回太兴宫过夜, 大多数时候一个人睡,偶尔也去宠幸宠幸某人。
  沈予风在风月场合浸染多年, 只要他想,伺候起人来手段数不胜数,即使没做到最后一步,每次事后谢玄礼也十分餍足。
  华贵的香炉旁, 谢玄礼侧卧床榻,眼帘微闭,沈予风从身后抱着他,状似无意地把手放在他微微隆起的腹部, 嘴唇不时地掠过光洁修长的后颈,狎昵已极,“王爷,刚刚舒服吗?”
  谢玄礼懒懒抬起眼眸看着他,“嗯……”
  沈予风趁机道:“若王爷能替我解毒,我会让王爷更快活的。”
  身边的美人脸颊绯红,艳若桃李,声颤情动,他亦心中痒得厉害,全身燥热不已,只是他再怎么努力,身下的某处却是毫无反应,静趴趴地沉睡着。
  谢玄礼从余韵中回过神,嗤笑一声,“本王这是为世子好,世子少年时期过于放纵,再不修身养性恐怕会英年早衰。”
  “……”沈予风被嘲讽得说不出话来,他也清楚自己的过去是谢玄礼心中的一根刺,只能疏通,不能强拔,不过他还是问了一个自己想了许久的问题,“你究竟是何时在我身上下的毒?”
  谢玄礼不答,休息了半晌,便起身开始穿衣。他虽偶尔来找沈予风,却从未同他一起过过夜,每次完事就走,一刻也不愿多留。
  小寒刚过,一天比一天要冷,大雪一落就是几天,整个皇宫已经被积雪覆盖,入目皆是一片银白素裹,寒气逼人,太兴宫的地龙从早到晚就没停过,被窝里甚是暖和,就这样谢玄礼还能毫不留情地抽身而退。
  沈予风起身拦住他,“王爷,外面太冷了,今夜就在此地过夜,可好?”
  谢玄礼微微拧眉,似在犹豫。的确,三更半夜的,回自己的寝殿还要穿过院子……
  见谢玄礼没有直接拒绝,沈予风心里升起了丝丝希望,“王爷只把我当一个暖床人,其他不要多想,好不好?”
  谢玄礼轻一颔首,到底没有抵抗住温柔乡的诱惑。
  雪落无声,一夜好眠。
  次日,徐德容一大早就在门口敲门,提醒王爷是上朝的时辰了。
  谢玄礼洗漱穿衣束发,沈予风则侧躺在床上,半睁着眼,迷离地看着他,从他如墨的长发,凛冽的眉目,到已经突起的小腹,只觉得越看越好看。待他换上墨色的朝服,更是贵气雍容。
  谢玄礼回头看他一眼,扬眉道:“好看吗?”
  他坐起身诚实点头,“好看。”
  谢玄礼勾起嘴角,“你这般样子,倒和百花楼的姑娘颇为相似。□□好,笑送恩客。”
  一众宫女太监目不斜视,假装没看见床上的沈予风,后者被暗示为娼/妓不恼反笑,“客人今夜还来吗?”
  “不,”谢玄礼理了理自己衣领,“本王很忙。”
  年关将近,外派大臣回京述职,远在封地的王爷也一个接一个地入京,谢玄礼少不得要接见一番,不过他毕竟有意给自己减负,晌午后就回了宫,偷得浮生半日闲,拿着一本闲书,坐在香炉旁昏昏欲睡。
  “王爷,该喝药了。”
  谢玄礼“嗯”了一声,才意识到这不是徐德海的声音,睁眼一看,眼眸沉沉:“怎么是你?”
  沈予风嘴角上笑意绵绵,“既然是王爷的娈宠,做一些端茶倒水的活儿乃理所应当。”
  谢玄礼懒得和他多说,端起药一饮而尽,喉间一片苦涩。
  沈予风在一旁看着他,明知故问,“王爷病不是好了吗?为何还要喝药?”
  谢玄礼闻言面上寒意更甚。这是刘太医给他开的安胎药,说是安胎,其实主要是养着他自己的身体。男子怀孕乃是逆天而行,太医担心万一王爷肚子里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王爷也不能幸免,故开此药,同时安胎安父。
  沈予风见他表面上冷硬,却瞒着自己任劳任怨地怀着他们共同的孩子,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喜忧怒怨搅和在一起,不知道该把这冷冰冰的大美人怎么办。
  “张嘴。”
  谢玄礼见他手里端着一盘小蝶,动作熟稔自然地捻了一颗什么东西放在他嘴边。“这是什么?”
  “我让徐公公准备得蜜枣。”
  谢玄礼不为所动。
  沈予风似笑非笑,“怎么,王爷怕我下毒?”
  “你为何那么多事?”谢玄礼流露出一丝的不耐烦,“就不能好好当一个阶下囚么?”
  沈予风正欲回答,外头有人来报,太后驾到。
  沈予风倒是和很想和自己分别多年的长姐叙叙旧,无奈谢玄礼一个冷眼飞来,他只能乖乖地遗憾退下。
  自从谢玄礼归来,太后退居幕后,在后宫里教教孩子,种种花,看看书,日子过得相当惬意,也越发得精神焕发,仿佛年轻了好几岁。可此时她面带愁容,忧心如焚,见到谢玄礼寒暄几句后欲言又止,谢玄礼便道:“太后有话直说便可。”
  沈芍蓉叹了口气,“自从临王被软禁在府中,姜太妃思念成疾,半月前就病倒了,天气一冷,她病情加重,太医说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
  谢玄礼神情依旧,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还有何事?”
  沈芍蓉再也忍不住,急切道:“哀家知道这不是哀家该过问的,只是临王无缘无故被软禁数月,王爷你要给朝堂上下一个说法才……”
  “无缘无故?”谢玄礼面露狠色,语气森冷,“勾结邪教,通敌叛国,这是无缘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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