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揉过挤过的那一侧已经空了,胸膛恢复平坦,可指痕是红的,乳尖红肿,乳头更是大了些。
另一侧还涨着奶隆起。
江放手掌上都是他的乳汁,“才这么点,孩子都奶不饱。”
他居高临下,捏起姬珩的下巴,“你说你有什么用?”又低头看姬珩涨着的左胸,故意舔干燥起皮的嘴唇,讥诮说,“也就伺候你男人喝几口了。”
姬珩发丝散乱,竟还勉强维持镇定,“阿琬都没喝过。”
江放一把抓住他的胸肉,眼看他受痛,这才按住他的后腰,“老子怀着你的种,喝你几口奶怎么了?”不待姬珩说话就一口咬住乳头,尖锐的牙齿割在脆弱的乳粒上,牙齿衔那颗乳头拖拉,奇异的痛楚就像皮肉被扯裂开,姬珩紧紧闭眼,汗水都要渗出。
被江放大口大口吸出奶水,身体才放软,却反手按住江放的后脑,挺胸方便他吸吮。
姬珩早产,又喝过停奶的药,乳汁不多,江放后颈滚动,也就喝个四五口,就再吸不出什么。
他吐出湿漉漉的乳头,嘴上沾着奶。
他又用手抹了一把姬珩的胸,往自己胯下摸去,早在刚才吸奶时,那东西就抵着姬珩的大腿硬了。
江放握住自己怒张的性器,把奶水涂在上面,“挺着胸骚成这样,下面的嘴不能用,给我用上面的嘴好好舔。”
姬珩衣衫凌乱,胸前都是口水牙印和奶水,额上细细的汗,眼角发红,从未如此狼狈,却仍一笑。
他握住江放的阴茎,看了看他的小腹,掂量着手里那条东西,缓缓对江放说,“在阿琰出生前,给我宰了程必泰。”
江放俯视他,又拍他的脸,诚心诚意地问,“你也配跟我开条件?”这话说完,扯起姬珩,让他的头对着勃起的性器。
那条阴茎上沾着乳汁和精液的气味,姬珩主动撑起身,张嘴含住。
他年近不惑,难得有不擅长的事,一开始生疏。
但被人这么服侍过,含上片刻就想到该怎样做。
他惯于掌握主控,扣住江放的腰,深深含入,竭力进得更深,却也只能进到一半就顶得干呕。
姬珩皱眉闭眼,正要退出,没看见江放好整以暇企 鹅岜琉戚绫仈咡栖,突然笑出点狰狞。
他按着姬珩,性器捅入咽喉。
姬珩紧贴江放,喉头一阵一阵顶入还可以忍受,可插得太深,口鼻无法呼吸,手指陷进江放腰背肌肉。
直到精液完整射进喉道,阴茎抽出,他身后一松,按着喉咙倒在床上,呛咳不止。
江放高潮之后,看他面色涨红,嘴边又是磨破,又是口水,咳得眼角带上水光。
发泄后本该浑身暖热舒畅,但看着姬珩,胸中又冷硬下来。
他哂笑一声,穿上衣服,毫不留恋地出门。
出门就问人要马,打个呼哨,酒足饭饱的狼骑立即警觉,不到片刻就整装待发。
小孟挨了军棍也跟着来,背后火辣辣的痛,正要张嘴,被一个沉稳持重些的卫长一掐,忍住了,待江放翻身上马,才一跺脚,“狼主,休息一晚吧!”江放扫他们一笑,“你们没休息够?”这一笑在跟惯他的人眼里是动怒的前兆,卫长忙拉着小孟后退,小孟却反而焦急上前,低声说,“我们没事,狼主,你肚里还有……”他话没说完,江放鞭马驰出。
他此番骑的是那匹黑马,从来少挨鞭子,这么猛然被狠狠一鞭,声音炸响,马就愤怒狂奔。
那卫长立即上马喝道,“还不跟上!”小孟手忙脚乱,爬上马连鞭几下,还是落到最后。
江放后腰后背几处隐隐作痛,姬珩手劲不小,更何况险些窒息。
一个险些窒息的成年男人。
江放毫不怀疑,腰背上不出两天,姬珩手按过的地方就要青紫斑驳。
这样也好,既然每次见他,再恨都要发情,不如多痛一些,长长记性。
他腹中猛地动起来,胎儿动得剧烈,像是十分不满。
江放勒马减速,按了按腹部,哈了一声,“连你也向着他?”待到狼骑赶上,江放放慢行速,回到庆州,衣服都不换,和衣一头睡下。
卢道匀见他眼下发青,嘴唇动动,倒是难得心软,带人出到帐外,拉住一个疲惫的狼骑,算算日子,“君侯只在楚侯府里留了一夜?”那人挠头叹气,心道要是留了一夜就好了。
下午到的,傍晚就走,其余时间全耗在路上。
卢道匀见他不答,也猜到答案,掉头就叫人去煎安胎药。
待他没好气地端安胎药进营帐,日头西斜,江放应该睡过一觉了。
掀帘却见,江放举着烛台站在舆图与沙盘前,听见动静头也不抬,“你来得正好。”
卢道匀一看烛台,蜡烛烧得短短的,厚厚一截烛泪,气不打一处来,江放肯定没休息多久。
他把安胎药一放,“喝药!”江放却没接话,反而吩咐,“现在就去找乳母。
还有,三个月内,我要攻克魏州。”
卢道匀一愣,江放还有三个多月到产期,此时开始找乳母是应该的,这时节兵荒马乱,孩子生下来难道要自己带?不说江放不会带,就是他也不会带。
可三个月内攻克魏州……江放哂一声,敲敲舆图,“我把她生下来前弄不到魏州,生完就更别想了。”
卢道匀看向舆图,眼皮连着跳,江放在舆图上标注了魏军动向,他这才看出,魏军竟有意与吴军连成一片,只不过被楚军截断!江放说,“难怪姬珩要我宰程必泰,放他跟吴侯结盟,以后还真不一定收拾得了他。”
他见了姬珩,就担心自己也生得不顺,万一失血过多,昏迷过去,等到身体养好,战机早就贻误。
卢道匀心思数转,“可现在调头攻魏,别的不说,就是钱粮都……”江放嗤笑,“钱粮问楚军要!楚州有钱,他摆平吴侯,要我收拾程必泰,还自带粮草?”
第23章
当夜,狼骑三卫受命,夜袭魏州。
骑兵善于奔驰,是中原兵士远不能及的。
狼骑更常夜间行路,魏州守军凌晨正睡得酣畅,忽听城外马蹄声如雷,一夜之间,仿佛满山满谷骑兵从天而降,受了惊吓,自然失去先机。
头半个月,狼骑兵分三路,势如闪电,奇袭魏州。
依仗重骑冲破城门,甚至有三日攻克五座城池的捷报。
待到进入魏州腹地,程必泰也回到魏州。
魏州多山地,骑兵施展不开,一时之间陷入僵局。
好在庆军及时补上,抽回骑兵,以士卒为主力,骑兵助攻,又连胜几场。
此时正是一月底,天寒地冻。
中原战得如火如荼,楚军拖住吴军,又要防北戎进犯。
江放则一面守韩州,一面攻魏。
魏州由曲江分开,曲江后的江城是最后一道关隘。
庆军攻占江北,建立江北大营。
传信的骑兵冲入江北大营,勒马时马蹄都在打滑。
他情急之下,不待马站稳,跳下马背,落在雪中,爬起来便冲入营帐,“卫长,州丞的信!”小孟立刻接过,跑着递给第一卫卫长,眼巴巴看他展开读完,“老大,州丞说什么?”老大看完发愣,一屁股坐下,环顾几个同袍,把信递出去。
不待别人拿来传阅,小孟仗着手臂长,一把抢过来看,有人撸袖子骂道,“这都抢!小十三你找揍!”上来打人,小孟向后一摊,大叫一声,“啊!完了!”把剩下第九卫卫长吓了一跳。
小孟心有戚戚,“州丞说,三月前,要是夺不下江城打不过江,他拦不住狼主过来。
要是狼主过来,他也跟着过来,到时候挨个踢咱们屁股!”卢道匀这州丞兼管钱粮,哪个卫长见他不发慌。
好在州丞虽唠叨了点,但是从不动手打人。
这次说要上脚踹,可见真气急败坏。
州丞气急败坏,说明狼主此时不好,可又拦不住。
他的心腹部下都知道,冬日里旧伤易发,加上月份大了。
小孟蹦起来,“老大,我请战!”老大看着舆图,正烦得不行,怒道,“毛头小子少添乱!”小孟嘀咕,“狼主都不嫌我小,你嫌。”
旁人都在憋笑。
却见小孟盯着舆图,搂住老大,如此这般献策。
老大半信半疑,倒是老九说了句,“大哥,依我看,可以让十三试试。”
数日后,魏军江城驻军的斥候打探到,骑兵耗费巨大,辎重难以运输,庆军将撤回骑兵。
这批骑兵与北戎十分相似,所以撤退之前,将劫掠周围防守空虚的城池。
斥候继续打探,对岸骑兵确实一日比一日少,只余下几百人。
而就在这天夜里,周围一座城池的士兵冒死前来江城求援,道是庆军眼看就要破城而入,屠杀抢劫。
公子是魏州公子,不是江城公子,难道只固守江城,坐视其他城池被毁吗?程必泰年轻气盛,亲自率部出击,渡过结冰的曲江才知是庆军陷阱,那些求援的士兵都是庆军伪装。
他立即大呼,“渡江撤退!”魏军且战且退,庆军由小孟带骑兵追击,却是大喜。
庆州骑兵习惯严寒,马儿更是踏惯冰雪,渡过结冰的江面迅疾无比,眼看就能围杀魏军,要是万一——生擒程必泰,天大的功勋仿佛伸出手就能抓住。
偏在此时,异变突生。
结冰的江面裂开,马嘶人仰,狼骑顿时大乱。
北戎人要等江河结冰才入侵中原,因为北戎人畏水。
狼骑中人也多有畏水的,现下纷纷掉进冰水里,还怎么追击。
小孟咬牙切齿,马前蹄踩上岸,只道大不了我一个人紧咬程必泰不放,杀了他,魏军自然溃败!却在此时,被程必泰反手一马槊掷出,一股巨大的力气撞到胸口,把他从刚上岸的马背上撞进江水中,呼吸全是血腥味。
而魏军精神大振,在岸上高呼,“天意!天意!冰层融化,天助公子!”消息不出两天传回。
“——天意?”卢道匀赶紧侧头,及时避过砸得四分五裂的药碗。
江放怒极反笑,哈哈了两声,声音略嘶哑,“我还没敢自夸有天意,毛还没长齐就自夸上了!”他毕竟有旧伤,主帐里炭火烧得叫人站不住,常人进去坐一会儿就一身的汗。
江放汗发不出来,人却被烤得通红。
卢道匀站在帐口,江放嗤了片刻,才问,“小孟救回来了?”小孟年纪最小,兄弟们都宠他,江放偏爱他,就连卢州丞都护着他。
这回他出的点子让程必泰多了个“天意”宣扬,卢道匀该把他说惨点,免得江放责罚。
可转念一想,江放这七个月了,说得太惨,万一惊着他出个好歹。
卢道匀答,“掉进江里,被拖上岸,又是冻又是溺水,捂了两天,刚醒过来。
把他哥哥们吓得不轻。”
江放不多说,“后天动身。”
卢道匀看了眼他的肚子,却也知道他为何必须去。
三月一过,冰雪消融不说,雨季到来,庆军地形不熟,气候更不熟,必然吃亏。
战局为重,卢道匀也就不劝,出帐嘱咐了亲信,又把人叫回来,“备上马车。”
那人想想,小声道,“州丞,有马车君侯也不愿坐呀。”
卢道匀心中不安,甩开那阵惴惴,只说,“少罗嗦,有备无患!”
第24章
二月下旬,庆侯亲至江北大营。
守候迎接的部下众多,远看是一辆马车,而不是他率先纵马而来,几个知道他肚里还揣着货的心腹这才松了口气,再看向下车的州丞大人,一个个都感激涕零了。
卢道匀哼一声,冷眼瞪他们。
他启程前不安越来越浓,难得强硬一次,死死把怀胎七月还当骑马是小意思的庆侯按在马车上,大有你敢上马我就抹脖子的架式。
没想到江放上车,倒头就睡,醒来只顾吃喝拉撒,一路睡到江北。
到了地方,马一停,车一定,他立刻警醒睁眼,目光锐利,扫过周围才放松,顷刻之间坐起身,弯腰下车。
从身后看不出,可从正面看,只要脱了外衣,腹部明显隆起。
卢道匀说,“万幸是冬天,否则你要这样进大营?”江放走进辕门,“怎么不行?看看名将画像,都得身高八尺,腰阔十围。”
第一卫卫长听他与卢道匀说话,琢磨着狼主不像大发雷霆,赶紧跟前跟后,挽起帐帘,展开舆图。
江放看过舆图,皱眉道,“哪看得见城里?”老大忙不迭带他去高处,江北大营旁一座小山,远远俯瞰江城。
江放脸色渐沉,老大小心观察他神色,冷风割面,汗水却滑到鼻尖。
十三个卫长里他当惯了大哥,这时干咽两下,就要主动扛事,“狼主,都是我的错……”江放截断,“小孟在哪。”
老大一愣,低声说,“小十三被拉上来以后心里怎么都过不去,这几天蹲在江边,翻来覆去想那冰面怎么就裂了。”
小孟在江岸上抱膝坐着,木叶萧萧,天寒地冻。
他捡块石头,向江上掷去,冰面裂后不到半天又结实冻上,那石子敲出沉闷声响。
就在响声同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小孟敏捷转头,看清来人,赶紧爬起身,却低着头盯靴尖,“狼主,你罚我吧。”
他眼下乌青,眼睛肿着,脸颊上还带伤。
不仅他如此,狼骑其他人那一战后几夜难眠,面色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