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被小侯爷攻略的一天[古代架空]——BY:粿子狸

作者:粿子狸  录入:03-27

  “这一切你一早便预料到了,是也不是?”
  裴殊迎着凌珂的目光,神情微微苦涩,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你就不能多相信我一些吗?”
  “我早先便同你说过玄霄阁内部的阵营分化,更警告过你不要为虎作伥,”凌珂的声音有些颤抖,“可你依旧不为所动,甚至在天吴启动机关之前也不出声示警,现在连累大家落得这样的境地,还要我怎么相信?”
  他们交流时逼音成线,因此并无旁人发觉。裴殊的情绪却突然激动起来,双手紧紧握住凌珂肩头:
  “我原本便与你和小侯爷不同,你们活在这世上随心所欲无人指摘,可我所钟爱的却被人所不齿。唯有加入了玄霄阁,我才真正得到认同,所研制的成果都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这份快乐,你又如何能想象得到?!”
  “不论如何,天吴他们对我都有知遇之恩,所以当初,我宁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愿与他们公然反目。可如今他们这样猖狂,我又怎能预料得到?难道在你看来,我裴殊会是那种为了自身贪欢,而置同侪于不顾的卑鄙小人吗?”
  他此番是动了真怒,双目通红地逼视着凌珂,随后认命似的颓然叹了口气,撑起身来走向一边。
  凌珂被他的话语惊得僵在原地,良久说不出一句话,只默然望着他来到人群前方,沉声道:
  “诸位稍安勿躁,方才我与影蛇已试图将求援信号发出。眼下我们被困在议事殿中,机关被天吴从内部锁死,根据当初的设计原理,唯有人从外击毁断龙锁,我们才可能从内部击破牢笼。”
  “各位都为玄霄阁立下过汗马功劳,天吴绝无胆量将我们就此囚禁剿灭。尽管对外联络的途径已被封锁,还是希望诸位在这七日内尽力联系援手,我也会尽我所能对殿中机关进行拆解。”
  “于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风伯沉吟道,“只是天吴此举,诚然断了我们联合一致的最后可能……玄霄阁分裂之势不可逆转,日后的道路,怕是也举步维艰。”
  众人的脸色都很是凝重,今天这一变故的发生让人始料未及,诸多阁众事前并不知晓个中缘由,此时受到的冲击不可谓不大,至于他们最终的决定如何,还得仔细思考一番才能定夺。
  眼下最关键也最稀缺的,便是时间。
  玄霄阁内部发生的惊人变故,被坚固的牢笼封锁在层层地宫之下,不为旁人所知。而远在数十里外的香兰院,苏巽与段云泱披挂上易容用具,将防身械具收拾停当,便来到了院门口等候的两驾马车旁。
  元若拙迟疑片刻,向着苏巽点了点头,缓缓将手中的瓷瓶放入段云泱手中:“少爷,这是按照您和苏公子的要求制作的失魂散,将此物投入日常使用的熏香和起居处的花草中,数日内便可使人心神恍惚,夜不能寐,功力也随之衰弱。只是短期内材料有限,只做出了小半瓶,须得省着点用才好。”
  段云泱满意地颔首,按照他心中预想,即使梁帝并非当初囚禁苏巽的罪魁祸首,也与玄霄阁不可告人的计划脱不了干系。加之天吴生性多疑,倘若遇上这样一位焦躁偏执的伙伴,只怕也无法精诚合作。
  只是……自从半月前与凌珂裴殊最后联络,双方就再无一丝音讯往来,此时他对玄霄阁内部情况一无所知,甚至不知他们是否无恙,又如何能安心。
  另一侧,苏巽在听完叶知蘅近段时日收集的情报后,神情也颇为沉凝。
  如果情报属实,那么之前的种种风波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他们很可能已经被暗处的势力盯上,行踪也已经暴露。倘若矛头针对他自身倒没什么所谓,可如果他们意图对段云泱不利——
  那人心思阴鸷,诡谲莫测,说不定真有可能悍然下手。
  沉思片刻,他轻叹口气,叮嘱道:“趁我与云泱入宫的这段时日,你速速将墨棠小队与无谢楼的人员与物资转移到城西赵府中,那处有明面身份遮掩,尚不引人生疑。此外,三日后殿试结束,宫宴上必有大变,我二人在宫中布置完毕后,会从角门撤离,届时你带好人手前往接应。“
  叶知蘅神情严肃地点头,闻言伸手入怀,取出一枚水滴状的晶石交给他:
  “大人,此行凶险,我对傀儡手环进行了改良,增加了它的内息容量。这枚晶石是其储存内力的总阀门,危机时刻捏碎它,手环便会倾尽所储存的所有力量发出攻击。但使用后手环也会丧失战力,完全恢复则需要三日光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勿要使用的好。”
  “多谢。”苏巽将晶石纳入袖中,向段云泱眼神示意,二人便登上马车,一前一后沿着不同的路径朝皇宫行去。
  殿试参与人数较少,规格较高,朝廷对此的重视程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二人的车驾距离宫门还有三里余,已经有礼部官员在路旁等候。验证身份证件后,他们便接管了车夫的职责,驾驶着车辆继续前进。
  各位考生被送达聚集点后,他们便依照着检视官员的指示排成一列,逐个与画像进行身材形貌的比对,并将随身的利器去除,以保障宫内的安全。
  期间段云泱一度很是担心苏巽的肌肉甲被识破,奈何他的易容术炉火纯青,不仅外表上无懈可击,甚至亲手揉按也不在话下,轻易通过了官员的检查,并成功将手环与匕首等物藏在甲中,带入了宫室。
  由于前段时日的初试流程实属紧张,殿试安排在次日下午举行,考前时间便预留出来,由负责官员带领着考生们熟悉宫殿环境。
  段云泱走在队伍末端,与苏巽之间隔着十余人的距离,这样一来既能避免他人怀疑,同样也能关注到他的动向。
  远远见着那名为徐平之的考生与苏巽谈得火热,他心中虽知晓是作戏,却依旧有些不悦,登时也失了和他人闲聊的性质,点头应付几句,便退后一步来到队尾的官员身侧。
  这官员面相瞧起来很是年轻稚嫩,只怕走马上任不久,还未被琐事消磨憔悴。段云泱不愿与那些考生寒暄,索性与他攀谈,不觉间便走过了宫中迂回的几条长廊,来到了一间雕饰华美的宫殿前。
  “劳驾,这里是?”
  段云泱仰头细视,只见这宫室并非用作议事办公抑或是居住之途,仅仅在四周的墙壁上悬挂满了各色华美的衣饰,中央则显得尤为空荡,仅有一盏屏风孤零零地立着。
  “这是陛下的陈衣殿,”随行的小官员急忙答道,“平日里陛下觉得有纪念意义的衣饰,穿过后便会安排专人处理除尘,再悬挂在此处,偶尔前来观望一圈。”
  “看不出啊,你家陛下还有这样的癖好。”
  段云泱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视线在众多衣衫上掠过,最终落在一件绣金的绛紫色衣袍上。
  这是件厚实的冬装,只是不知为何,左侧的衣袖缺了一角,似乎是被人用力撕扯破损,在一众精美的衣裳间显得格格不入。
  为何要留着这件破烂的衣衫呢?梁帝究竟想纪念些什么?
  他不知不觉间步步走近,正预备瞧个仔细,额角却蓦地微微抽痛,紧接着某些模糊不清的片段便闪现眼前。
  依稀是名衣着华贵的少年立在湖边,正使劲拉扯着自己被另一人拽紧的衣袖。
  那人半截身子泡在结冰的湖里,竭尽所能想要借力爬上岸边,殊不知那少年冷哼一声,竟发力扯碎了自己的衣袖,再将人生生推入湖中。
  模糊的声音响起,犹如恶鬼森冷地吐信:
  “别碰我,你不配。”
  记忆如冰冷的湖水倾泻而来,段云泱闷哼一声,忍不住身子微晃,踉跄了一步才立稳。
  不远处苏巽注意到他的异常,忍不住投去一抹关切的眼光。徐平之循着他的视线望去,见那金发碧眼的异族男子凝望着墙上的衣饰怔怔出神,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收敛了些,心中也升起疑惑。
  为何竟是这件衣袍……
  莫非这异域人,与陛下深恶痛绝的那位,有什么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所以,云泱小时候到底和梁帝有怎样的过往呢?


第34章 惊乍
  游历皇宫的流程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众位考生在礼部官员的带领下用过晚膳,便三人一组各自回到预先编排好的房舍中歇憩。
  出乎苏巽与段云泱的预料,原本二人为了避嫌,并未对住宿有何布置,不想却恰好被安排在了一间房中。
  只见屋内陈设着一张能容纳二人的宽铺与另一张窄榻,以屏风隔离开来,同住的第三位考生主动请缨选走了独榻,留下段苏二人面面相觑着立在屏风之后。
  段云泱自然是乐得如此,简单梳洗后便施施然躺在宽榻上,好不惬意地拍了拍身侧,轻声唤道:“杨兄,今日劳顿辛苦,快些来歇息吧。”
  眼见那人金发碧眸,在暖黄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英俊而慵懒,苏巽胸中隐约泛起焦躁,微凉的手掌也冒出细汗,勉力深呼吸平复心情,才走到床边脱下鞋袜。
  见他躺在身侧肢体僵硬,似是羞赧难抑,又似避之不及,段云泱忍不住笑得开怀,伸手探入他衣襟中,触及前胸右侧的褡裢缓缓拽开:
  “这衣衫闷热得很,左右床榻上也有被褥,你不妨脱下外袍休息,大家都是男子,也不必忌讳什么。”
  苏巽这套肌肉甲设计得很是巧妙,开口处设在前胸右侧,不仅从外表上难以发觉,更能保护好左侧心脉要害之处,弊端则是极为闭塞闷热。
  周围耳目众多,段云泱也是怜惜他捂得难受,索性趁着同榻而眠的机会暂时松开软甲的束缚。
  他却没料到,苏巽在软甲内仅穿了件丝质亵衣,此时正被汗水濡湿得透明,现出一线雪白晶莹的胸膛肌理。偏生那肌肤还玉石般清凉,他摸着摸着便抑制不住周身燥热,抬腿勾住苏巽腰身向怀中划拉。
  苏巽焉能不知段云泱心中所想,立刻眼疾手快制住他软麻穴,再将他的身子推远到安全距离,这才松了口气似的平躺下来。
  然而段云泱即便动弹不得,眼神也不得安生,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地久久驻留在苏巽面庞上,浓烈得有若实质。
  直到那人终于禁受不住,认命般靠近他颈边,他才轻笑着侧过头,微凉的唇含住苏巽嘴角,柔软的舌旋即灵巧地钻了进来。
  苏巽的呼吸刹那间变得急促,周身百骸的每一处都在狂喜地欢叫,可偏偏此处并非适宜之地,即便再是情动,他也不敢声张半分。
  段云泱也似乎吃定了他不敢出声,胸腔里弥漫开低沉的笑意,湿热的吻从唇瓣一路蔓延到耳后,舌尖恶作剧般卷上敏感脆弱的耳垂,直到接触之处变得烙铁般通红,才堪堪作罢。
  屏风后的帐幔落下,掩住了满榻的春色旖/旎。原本舒展的被单在手指的紧攥下变得皱缩,无言中张扬着刻骨的纠缠,炽烈的情愫。
  这一夜宫内静谧和平,安然无事,宫外却暗流汹涌,无论是灯火通明的无谢楼,人去楼空的香兰院,还是远方玄霄阁地下如履薄冰的众人,都屏息凝神,静待着那决定命运的一刹降临。
  次日下午,殿试第一场准时召开。五十名考生被随机分为十组,在兵部尚书与吏部尚书的观摩下展开车轮战,通过每一组与其他组的武斗决定小组的评级与个人的分数,排名前二十者则得以进入最后的面圣阶段。
  苏巽朝段云泱暗中点了点头,闪身步入第三组队伍当中。
  二人并未被分入同组,但由于有个人评分的保障,情势尚算明朗。
  武斗在皇宫东侧的演武场举行,根据抽签结果,首轮便是苏巽所在的第三组与徐平之所在的第九组对峙。
  十位考生分别在演武场两侧站定,由评委方提供未开刃的兵器作战。武斗过程不得少于一柱香的时间,以一方队伍全员落出场外或认输为结束,且不可以好勇斗狠之态造成他人不必要的伤损,一经违反规则,便即刻取消殿试资格,再无面圣之机。
  先前的比赛皆为个人战,此时的团队战则更为考验众人之间的配合协作,优势互补。第三组编号为首的考生将组员聚集到一处,开始编排战术。
  片刻后,苏巽接过官员递来的无刃长/枪,缓步退后到队伍左翼。
  所幸第三组的考生师出多门,勇武精悍者、敏捷潜行者、内息深厚者兼而有之。他原本也不愿锋芒过露,便主动请缨担起了扰乱敌方阵型的任务,将主攻的角色交予旁人。
  随着官员一声令下,武斗立刻展开。眼见队员们悍勇前冲,转瞬间便与对方激烈碰撞在一处,苏巽启动手钏,运气于脚尖,轻飘飘掠到阵后,枪柄瞄准前冲的对手后膝倏然横扫!
  “铮!”说时迟,那时快,长/枪即将触及旁人的刹那,却被一柄掷来的精钢剑挡住了去路。
  苏巽循声望去,只见徐平之从半空跃下,随手抽出插在地面上的长剑,剑尖前指,轻笑道:
  “杨兄的功夫在下仰慕已久,殿试的机遇千载难逢,不知可否赏脸切磋一二?”
  苏巽目光沉静地注视着他,沉吟片刻,仍是淡淡颔首。
  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徐平之不同寻常的热切关怀,极有可能源于身后之人暗中的刺探,但此时如若贸然拒绝,势必引起旁人怀疑。
  况且据他观察,徐平之近日气息虚浮,似是内伤未愈,强自支撑定然持续不了多久。而自己虽内息全无,短时间内靠手钏支持应能对付,便也不必再推辞。
  徐平之轻啸一声,剑尖前指,迎着苏巽全无防护的胸口悍然刺来。他立刻顺势后仰,脚底生风般从那人手臂下掠过,手中枪体反身上撩,蕴着凝实内息正中徐平之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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