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公敌[综武侠] 完结[古代架空]——BY:一方藤枕

作者:一方藤枕  录入:04-01

  “那就好。”
  这个话题来得突然也结束得突然。
  沈清盛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要问上一个问题,转眼间就问了下一个问题:“雷损为什么要派人杀我?”
  苏梦枕也不追问,又回答了沈清盛提出的新问题:“他今天在这里要杀的人是我。”
  “怪不得,”沈清盛瞬间恍然大悟,“当时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而那个老婆婆显然已在这里埋伏多时了。”
  “她是‘六分半堂’的七堂主‘豆子婆婆’。”
  “哦。”
  沈清盛并不觉得自己一出手就杀了对方一个堂主是一件值得他放在心上的事。
  雷损毕竟早就盯上了他。苏梦枕刚刚答的是“今天在这里”,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往日沈清盛在别的地方遇见的杀手的确是雷损派去的。
  于沈清盛而言,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这时,王小石悄声对白愁飞说道:“雨小了,我们要不要走?”
  白愁飞负手望天,答道:“但它还在下。”
  王小石怕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又出声提醒道:“没准再呆下去,它会下得比之前还大。”
  白愁飞怎么不懂王小石的意思,但他坚持道:“我相信雨会停,我定要等它停了再走。”
  “马上就停了。”沈清盛忽然插了一句。
  苏梦枕也点头道:“不错,很快就能停。”
  雨,还在下。
  作者有话要说:
  白愁飞——穿白衣服的那个。
  王小石——背着剑的那一个。
  _(:з」∠)_倒数第二个地图了,真正的男神开会。


第55章 来到京城第一天
  等雨停应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尤其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并不怎么好。
  四周都是矮墙,地上散落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砖石,砖石之中冒出零星几丛半枯的草。沈清盛看了一圈,发现这一片世界竟只有土灰色,是天上降下的大雨都冲刷不净的灰,好像人临死之前露出的面色,有一种非人力所能挽回的苍凉颓败之感。
  “京城里怎么也有这么破的地方?”沈清盛忍不住问道。
  苏梦枕不答反问:“那你以为京城该是什么样的?”
  沈清盛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一边数着枯树上那光秃秃的枝桠,一边慢吞吞地答道:“在我的想象中,我应该会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抵达这里,然后一路沿着街巷慢慢走,直到找到一家合心意的铺子走进去吃个有当地特色的早饭......”
  “哈哈。”王小石忍不住捂嘴笑了两声。
  “有什么好笑的?”其实沈清盛自己也忍不住想笑,但只听他清咳一声,接着说道,“我以为京城就应该是这样的,百姓安居乐业,每天的烦恼只有早上是吃包子好还是吃馒头好。”
  “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沈清盛最后补充了一句。
  “你们呢?”苏梦枕并未对沈清盛的答案做出评价,转而又问了王小石和白愁飞二人。
  被问的王小石顿时止住了笑,只见他苦着脸道:“我现在就在烦恼明天早上吃什么,有没有什么既便宜又能填饱肚子的东西给我吃。”
  白愁飞仍在负手望天,但他的脸上再也不见孤傲之色,反而平添了一抹愁思,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道:“它像一把刀,钝得要命,一刀一刀割在人身上的时候,命还在,志气倒先散了。”
  “这里的确是天子脚下,”苏梦枕的语气缓慢而有力,当他这样说话的时候,总会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听从,“但无论在哪里,人的烦恼总结起来无非只有两个,一是今天吃什么,二是今天穿什么。为了解决这两个烦恼,不管你是主动还是被动,都会被卷入一场场大大小小的纷争之中。而京城就是争得最厉害的地方,这里几乎人人都想做执刀之人。”
  “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好累。”沈清盛低叹一声道,“又冷又饿又累。”
  “不累即死。”苏梦枕淡淡地说道。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正当沈清盛想要再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苏梦枕带来的三个手下之一忽然出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来了。”
  沈清盛精神为之一振,方才说累的明明是他,但一听到有人正向这边靠近的时候,他的精气神却瞬间拔升至了巅峰。
  雨看起来好像快停了。
  来的有两人,其中一人正昏迷不醒地被另一人背在背上,
  背人的那个在离他们还有三五步远的时候就忽然跪倒在地。
  他不得不跪。他若是敢再近一步,那他这条命连同他背上那个人的命怕是要一并没了。
  苏梦枕伸手按住沈清盛的剑,摇头道:“是自己人。”
  “哦,不好意思。”沈清盛抬起小指推了推苏梦枕的手,低声解释道,“都怪雷损。”
  “公子,花无错幸不辱命......”花无错抬头,目光却瞬间被倒在地上的“豆子婆婆”吸引住了,他不由得错愕道,“她这是......?”
  很快他的惊讶就转成了兴奋:“公子果然神机妙算,算准了‘六分半堂’会在这里设下埋伏,而且‘豆子婆婆’也算是‘六分半堂’内数一数二的高手,如今却敌不过公子一招......”
  “错了。”苏梦枕摇头道,“人不是我杀的。”
  “是我杀的。”沈清盛因为刚刚差点误伤花无错,所以现在说话的语气颇为和蔼,甚至还对他露出一个表示亲近的笑来。
  花无错一见到他这个笑却好似见到了鬼一样,他这一骇,刚刚才站稳的身躯不禁又倒了下去。
  沈清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转头看向苏梦枕,不解地问道:“我长得难道很吓人?”
  苏梦枕皱眉盯着花无错,语气亦是十分不解:“无错?”
  “啊!”花无错背上背着的那一个人因为刚刚被花无错一摔,竟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对上的就是沈清盛的冷脸,于是他也同花无错一样露出了一个惊骇的表情。
  沈清盛这回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自言自语道:“难道这里有鬼?”
  接着他又伸手指了指花无错二人,说道:“还是那种只有他们才能看见的鬼?”
  “啊,真的吗?”王小石伸出脖子往四周看了看,“鬼长什么样子?”
  白愁飞却只盯着花无错二人看,随口答道:“鬼当然长着鬼的样子。”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苏梦枕已走到花无错身前欲伸手将之扶起。他心底虽然疑惑花无错和余无语二人在见到沈清盛时为何会做出如此奇怪的反应,但既然花无错不说,他就绝不再追问。
  花无错的一只手已搭上苏梦枕的右手。
  “小心!”
  眼前这一幕沈清盛再也熟悉不过,甚至他们身上带的机关都一模一样。
  也正在这时,一直躺倒在地的余无语忽然往前一滑,双腿绞起状似剪刀,看他的样子,誓要将苏梦枕牢牢困在原地,不让他有半分逃脱的机会。
  而苏梦枕在见到那漫天细如雨丝的毒针时才反应过来,他实在没想到他视之如兄弟的花无错会背叛他!
  他这一怔,难免就错过了应对花无错暗器的最佳时机。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清盛不知何时闪到了他身前,那柄之前被王小石和白愁飞二人看作是很普通的剑已被他握在手中,现在谁也不会说这是一柄普通的剑,甚至他们从未想过,这世上竟有用月光铸成的剑。
  沈清盛一剑挑起“豆子婆婆”的那件“无命天/衣”挡在自己身前,左手蓄起掌力向前一送,那件大衣卷着无数银针瞬间向着花无错劈头盖下。
  苏梦枕终于回神,右手一震,手中就多了一柄刀,刀锋透明,刀身绯红,今日之前,王小石和白愁飞二人也从未见过用浓烈的鲜血铸成的刀,甚至饮的血愈多,它就愈加烈艳。
  只见苏梦枕右手轻轻一劈,余无语的双腿瞬间软成一滩血水,就像一尾脱了水的鱼一样,在地上无力地扑腾了几下后就悄然没了生息。
  与此同时,那边的花无错喉中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呼,随即砰地砸倒在地,双目暴突,全身溃烂,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没撑过就紧随着余无语而去了。
  “第五十一个。”沈清盛忽然咳了两声。
  苏梦枕一把抓过他右臂,边出手点住他曲池穴边正色道:“你受伤了。”
  “没什么大碍。”沈清盛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轻轻挣开苏梦枕的手掌,右手执剑,朝着身后石墙信手一劈,“你看......”
  石墙应声而裂,里面却忽然蹿出一个和尚!
  沈清盛呆了呆,显然没料到墙里竟然还藏着人。
  那和尚是“六分半堂”的八堂主“花衣和尚”,奉了五堂主雷滚的命令同花无错、余无语以及“豆子婆婆”等人在苦水铺埋伏苏梦枕一行人。他原本封闭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躲在墙中想要趁着苏梦枕不备的时候偷袭,但谁知沈清盛二话不说随手一劈就正好劈中了他藏身的那面墙,甚至若是他反应不及时的话,他的身体现在怕是也像那面墙一样裂成两半了。
  “花衣和尚”甫一破墙而出,迎面就向沈清盛发出三根暗针,针身透明,混入雨丝中便无迹可寻,而沈清盛明显还在呆愣之中,“花衣和尚”忍不住发出一声狂笑,苏梦枕和沈清盛这两个人,无论除去哪一个,在堂里都算是大功一件。
  雨声渐消,这方天地似乎只剩下“花衣和尚”一个人的笑声,但不过一瞬间,他脸上的狂态就被恐惧所取代,眼底尽是一片绝望,只因他忽然听到了一种声音,轻微、美妙,但致命。
  铮,宛若琴音。铮铮,未成曲调先有情。
  情,是独属于“红袖刀”的风情。这回却是苏梦枕挡在了沈清盛身前。
  当“花衣和尚”见到那一片潋滟红光的时候,他不禁好奇,苏梦枕的这柄刀里装的究竟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若是敌人的血,“花衣和尚”不免又想知道,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是不是也有这么美?
  可惜这两个问题他注定等不到回答,所以在他死的时候,他的脸上除了恐惧之外,还留有几分困惑。
  沈清盛也在好奇苏梦枕的“红袖刀”,同时他又忍不住看看自己手中的剑,直到苏梦枕收刀入袖后才恍然回神道:“我是不是也该给我的剑取个好听的名字?”
  “你受伤了。”苏梦枕一般不会将话重复说两遍。
  沈清盛只好也跟着重复了一句:“没什么大碍。”说着,他还想再劈一堵墙。
  苏梦枕却又在他剑上按了按,道:“否则你不会避不开‘花衣和尚’的暗器。”
  沈清盛眨眨眼,答道:“但有你在啊。”
  雨终于停了。
  却无一人先走。
  王小石的脸甚至变得比之前还要苦:“刚刚雨变小的时候我们应该先走的。”
  这回连白愁飞都隐隐有些后悔,但他并没有明显地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只一连做了三个深呼吸。
  苏梦枕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十分罕见的情感,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这种情感是什么,但随着他一眨眼,这种情感转瞬间就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冷静。
  当雨停的时候人还不走,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有人不让他们走。
  而且是很多人。
  沈清盛望着周围突然出现的数百名弓箭手,之前那股疲倦感又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他现在迫切地想吃点什么,哪怕只有一个煮鸡蛋都行。
  “对方一共出动了四百余人,每两百人为一组,分两轮交替射箭,尚不清楚他们带了多少箭矢,”苏梦枕冷静地发号施令,“我们必须要趁着这两组人交接的时候一鼓作气冲出去。”
  “无愧,你和茶花、沃夫子一组。”
  苏梦枕又看向沈清盛:“你我二人一组。”
  最后他看了白愁飞和王小石二人一眼,不必多说他们二人已明白苏梦枕的意思,便双双点了点头。
  “放箭!”对方领头的已下了令。
  天上忽又下起了雨,只不过这一回下的是箭雨。
  他们七人分三组,分别向着三个不同的方向飞掠出去。
  沈清盛和苏梦枕的速度最快,而且他们二人打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对方的头领——“六分半堂”的十堂主“三箭将军”。
  擒贼先擒王,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但做起来却很难。
  “三箭将军”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周围至少围了百余名精锐,更何况他的手中还握着一张弓,弓上一共搭了三支箭,箭头正紧紧地跟着沈清盛和苏梦枕,只待他们稍一露出破绽,飞箭立马就能贯穿他们的咽喉。
  沈清盛忽然觉得咽喉一痛。
  他不是自己痛,他在为“三箭将军”感到痛。
  不知从哪儿飞来三支蓝幽幽的羽箭,一支钉入“三箭将军”的眉心,一支自背后插入“三箭将军”的颈间,最后一支飞去了哪儿已不重要,因为“三箭将军”在受了这两箭后就轰然倒地,直到死时手里还紧握着他那张用金子做成的弓。
  “三箭将军”一死,他手下那些人便如被惊飞的鸟雀一样一哄而散了。
  沈清盛停下脚步,同时弯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额上甚至冒出了少许冷汗。
  “你的伤势加重了?”苏梦枕一手扶住他,一手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沈清盛勉强压下喉间痒意,起身摆手道:“不是,我是因为太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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