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眼瞎[古代架空]——BY:妖贰

作者:妖贰  录入:04-08

  孔遥手上的折扇转过,折扇飞速旋转的同时,扇骨的尖端的暗匣打开,飞出一阵鹅黄色的烟雾。
  姜逸北等人立刻后撤,以手掩鼻,避免把毒烟吸进去。
  孔遥借着这个空档,折扇飞出。他那扇子的扇骨原本就形状尖利,好似刀尖。飞出之后高速旋转起来,直奔晏师而去,且角度刁钻。
  果然如同孔遥所观察到的那样,晏师躲避的时候果然又卡顿了一下,那扇子瞬间就已经飞至身前,飞速旋转着割破了皮肤,还搅断了皮下勾连的银丝。
  也是这一瞬,围观的众人都有些变了脸色。震惊于这身形与武功都一等一的男子居然不是活人,而是一个人偶。
  甚至有一些人已经开始偷偷打量舸笛,因为他们记得这白发男子是同舸笛一起来的。
  孔遥失了扇子,只能空手接了藏蓝水与沈右几招。此时扇子飞转着要回到孔遥手中,姜逸北见机一剑挑飞。就见着这高速旋转着的文雅杀器转了方向飞向道路边的一个小摊,直接削穿了摊子,卡进了摊子后面的墙里。
  孔遥原本就是过于忌惮晏师的身手才贸然出手的,现在丢了折扇虽然更处劣势,但居然也心觉不亏,尚且赞叹了一句,
  “不愧是玄机阁。”
  既然提起玄机阁,现在又在不染城之中,在场众人能想起来的也只有一个人而已。
  不染城也非消息闭塞,已经有不少人听说了一月前舸笛夺回玄机阁并且翻案了三年前的旧事。此时一道道的目光好奇或是探寻地直往舸笛脸上刮。
  舸笛甚至听到有人小声议论,“他的追杀令原本就是玄机阁发出的,现今他重新掌权应该撤了吧,怎么会在不染城里?”
  舸笛原本就不是喜欢招摇过市的人,结果这么会儿的功夫,居然这些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脸上了。
  虽说有些不大喜欢,但也不至于露怯。端得四平八稳地站在人群之中,只当自己没听见。
  晏师觉察到舸笛这边似乎有不妥,便自行退了回来,站在了舸笛旁边。
  舸笛也没逼着人再次上去帮忙,只凭触感摸了摸伤口处,估计了一下“伤情”。然后在心里感慨,不知道还回去一个坏掉了的晏师,那位先辈介不介意。
  不过介意也没办法,反正自己要死了。
  顶多就是下去了见着人有些不好意思。
  孔遥那边因为失去了武器,自然也是苦撑。再加上姜逸北这个黑心的招招致命,但是孔遥却在对上姜逸北的时候不得不下手衡量着分寸。
  这么一来二去,败下阵来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不久之后,就在躲过姜逸北的剑之后,遭了沈右机巧蜂的的毒针,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迟钝下来。
  要不是沈右拦得快,这人就被剩下三个人给一人一块地撕了。
  沈右依旧是木头似的脸,言简意赅道,“还是问过三叔再做处理。”
  三叔现在本人也不太好,主要是脸色不好。
  他与孔遥交手的时候挂了点彩,也不是什么大伤,但是有些折面子。
  沈右怕其它三个不靠谱的伺机下手,只能自己拎着孔遥进去见三叔。
  孔遥神色也不怎么慌张,反正他吃准了三叔不至于让九渊门散了。所以此时尚且有闲心对着三叔笑。
  但是三叔和姜逸北两人一照面都有些尴尬。
  虽说这两人都是脸皮厚得能跑马,但是却都自觉昨儿的事情是自己的不对。
  最后还是三叔干咳了一声,把头转过去对着孔遥,“九渊之事,我插不上手。你自今日出不染城,不染城不再欢迎你。”
  姜逸北有些讶异地定神看了三叔两眼,突然嘴角翘起来一个弧度。
  藏蓝水原本正拿着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另一只手拿着手绢小心的揩血,正是心疼面皮心疼得最厉害的时候,听到这句话直接炸了,
  “什么??!”
  展安皮笑肉不笑地嘴角咧开一个弧度,开口道,“送出不染城之后,我要是追上去杀了他不算坏规矩吧?”
  藏蓝水立刻找到了同盟,麻溜地站展安旁边去了,还非常有默契地与展安击了个掌。两人简直把“趁人之危”“不讲道义”八个大字摆在了台面上。
  沈右依旧一张死人脸,仿佛讨论的所有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孔遥却没来得及管这两个“真小人”,只是对唐三叔突然的态度转变弄的惊诧不已,
  “这是什么意思?”
  唐三叔对沈右道,“送他出城吧。”
  看了某狼狈为奸的两人,又补了一句,“出城记得把解药给他。”
  藏蓝水:?!!
  展安:“呵。”
  也不管孔遥此时惊诧到何种程度,反正身中了毒,也就挣扎不得什么。被沈右给强行拎出去了。
  姜逸北在唐三叔面前坐下,用一种【我就通知你一声】的语气道,“我也准备出不染城了。”
  唐三叔寻思着这离家出走还带报备一声的,一边死撑着面子没好气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说不准,”姜逸北想了想,失笑道,“不回来了也说不准。”
  三叔:“…………”
  姜逸北脸皮厚得能跑马,神色淡定地道,“我今儿个早上把自己嫁给玄机阁了,回不回得了娘家得他们说了算。”
  展安没等三叔答上话,先插.进来送了句“恭喜”,还捎带了一句“早生贵子”。愣是把三叔原本的话给堵回去了。
  藏蓝水愣怔了一下,也用一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态度欢喜道,“哎呀,咱们家小逸北可算嫁出去了!!”
  唐三叔一句“闭嘴!”先把这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给震住了,再回过头以一种不太能理解的语气对着姜逸北道,“就……就因为我昨……”
  “哪儿啊,”姜逸北把唐三叔的话给截断,“我真把自己嫁出去了,得先上夫家看看。”
  唐三叔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爆粗口道,“放屁!就那瞎子的身板儿?!”
  舸笛在楼下大堂打了个喷嚏,然后继续帮晏师勾连银丝。
  姜逸北脸皮再厚,被唐三叔扯到这个份儿上也有点脸上挂不住,曲起食指蹭了蹭鼻尖。
  在自己的面子和舸笛的面子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厚着脸皮道,“身板儿不是问题,那不是,我疼他嘛。”
  三叔在“自己的半个儿子要离家出走了”和“自己的半个儿子被猪拱了”两个问题上僵持不下,一口气憋在心里,愣是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
  直到脸上都成了红色,才一提拐杖,把几个人都轰了出去,“滚!都给老子滚!!一群不省心的白眼狼!”
  展白眼狼和藏白眼狼觉得自己很无辜。
  出了门,展安就开始拽着姜逸北深扒某些不适合在青天白日讨论的问题。姜逸北啼笑皆非地道,“我这都要出城了,你就不能友爱点儿嘱咐点别的?”
  展安心中通透得很,“又不是不回来了,没事,兄弟等着你把整个玄机阁拐到咱们不染城来。”
  姜逸北:“…………”
  下了楼就见舸笛坐在大堂给晏师做“紧急处理”。姜逸北与展安藏蓝水打了个招呼,便溜溜达达地走到了舸笛身边,“怎么样,伤得严重么?”
  舸笛仿佛早就知道过来的是姜逸北,头也没抬地道,“不算严重,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反应更迟钝了。”
  姜逸北“哦”了一声,又安静了片刻,道,“我们送他回天架山吧,今儿就走。”
  舸笛手下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姜逸北。
  姜逸北:“之前柳先生说你身上的毒既然是从玄机阁先辈来的,不如去天架山看看。你玄机阁不是也有藏书楼么,说不准里面也能有记载……不管怎么说,比待在不染城好。”
  舸笛朝着人笑了笑,道,“好,那我们回玄机阁。说起来我还没以主人的身份带你在玄机阁玩儿过。”
  姜逸北挑眉,“难道我现在不是玄机阁的主人么?我可是阁主夫人。”


第82章 完结撒花
  柳倚春作为大夫, 自然跟着一起离开了不染城。现今玄机阁更新换代, 追杀他与舸笛的人都已经不在, 按道理来说,等到下一次暗花榜更新, 他们就不再拥有住在不染城的资格了。
  回到玄机阁之后,首先迎接的舸笛的就是舸泰周的痛哭流涕。没了舸笛的照拂,这段时间他在玄机阁过得惨不忍睹, 日常就是被云叔各种呵斥与嫌弃。就等着舸笛回来他就滚回自己的明月山来着。
  结果舸笛就冲人笑了笑, 压根就没准允他回明月山的事儿。
  晏师在回来的路上一路颠簸,越发的不稳定了。甚至莫名其妙的开始“低烧”,身体温度都已经快接近正常人温度了。
  这无论如何也算不得正常,最近几天, 几乎是已经不能动了。连赶马车的事儿都是姜逸北代劳。
  回到玄机阁之后, 柳倚春便和玄机阁中的专用大夫混作了一团,寻舸笛身上毒的解法去了。舸笛毒发的已经越来越频繁, 甚至在回来的马车上也发作了一次。
  至于姜逸北和舸笛只是稍作休整, 便带着晏师回了那个“桃源”。这次两人没走洗铅池, 因为那条路实在是不太好走,而是选了他们出来的那条路,也就是夜台崖。
  晏师差不多已经开始难以行走,他的整个衰败过程迅速而又不可思议。虽然孔遥的折扇确实对他造成了一定损伤, 但是客观来说, 也不应当会严重到这种地步才对。
  姜逸北只能背着晏师回去, 算来他当初出来的时候是晏师背他, 现在他背晏师进去。
  舸笛和姜逸北顺着登天梯进到墓葬里面,舸笛在经过先辈墓葬的时候,给先辈点了几柱香。
  姜逸北原本是对鬼神之说没什么敬畏的,但是突然想起来现在他和舸笛是两口子了。
  本着某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由头,也将晏师安置在旁边,跟着就拜了拜。拜的时候心头突然一动,于是虔诚地向玄机阁的列代英灵许了个愿,让他们护着舸笛一些。
  可见鬼神之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确定的信与不信的界限的。当人遇到点什么自己无能为力的事儿的时候,终归还是想找个寄托。
  两人拜过英灵,便顺着旧路往回走。因为以前走过一次,再加上舸笛在机巧一道上记忆力惊人,一路顺畅地就回了那个所谓的桃源。
  虽说离开此处也约有半年,但这里面却似乎没怎么变过。只不过原本开着的花儿谢了,现在都是一树一树的翠绿。
  这次两人来带了行头,也就不如上次那般狼狈。姜逸北借着飞钩先将晏师送了上去,然后再回来接舸笛。
  等到两个人都站在阁楼的走道之上的时候,却发现原本放在走道上的晏师不见了。
  姜逸北心有所感,往屋子里看去,就见晏师趴在床头给床上的骷髅掖被角。它原本已经行走不能,也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
  姜逸北对舸笛道,“我怎么觉得这个人偶也有些意识。”
  舸笛不答。
  从机巧师的角度来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几次修复晏师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这就是个机巧术撑起来的人偶,只不过巧夺天工,才仿佛生人。
  但晏师偶尔的反应,却又让舸笛觉得他大概也是很思念自己的爱人的。
  舸笛抬步走进屋子里,对着床上的骸骨行了一礼,道,“后生将他送回来了,多谢先辈慷慨。”
  床上的人与床前的人都给不了什么反应,仿佛再次回到这里。晏师便不记得舸笛了,只知道床上的舸白。
  舸笛行完礼,正待出门,却听见姜逸北道,“等等。”
  舸笛一怔,“怎么了?”
  姜逸北看着床边的晏师,道,“他好像不大对。”
  舸笛:“哪里不对。”
  姜逸北:“你叫他试试?”
  舸笛:“…………”
  不好吧,人都已经还给先辈了。
  姜逸北:“他好像死了。”
  舸笛无奈,“他本就……”
  原本想说“本就死了”,突然想起先辈还在这儿呢,贸然开口不大尊重,于是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
  姜逸北却道,“好吧,我是说,他好像不动了。”
  虽说这个表达方法也不大准确,但舸笛还是明白过来了,他向前走了几步,想摸索着试探一下。
  姜逸北吓了一大跳,上次在这里吃过的亏不小,舸笛的手刚刚碰上去,他就已经过来将舸笛一把拽到了身后,提剑横挡以防不测。
  但是晏师没有任何反应。
  静待了片刻,舸笛再次摸索上去,一番查探之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大的不妥。
  但是晏师就是不动了。
  舸笛:…………
  舸笛未免有些怆然,他想,自己对不起他们。
  姜逸北在旁边也默默看了片刻,安慰道,“他们原本就已经死了许多年了,只是留下晏师这么一具皮囊不死不活地守着。现下一起去了,说不准才是个好结局。”
  舸笛“嗯”了一声,道,“我看不见,你帮我个忙吧。”
  姜逸北心领神会,“火化同葬?”
  过了大半个时辰,姜逸北便将几人一起带下了水上阁楼。在下面的草坪上用枯木枝垫起一张厚厚的“床”,铺上楼阁上那褪色的锦被,将那具骸骨与晏师并肩摆在一起,点燃了。
  熊熊烈焰,即使隔了丈来远,也依旧觉得灼人。这两个守了那么多年的尸骨终于得以安宁,化作尘灰,从此不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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