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偌大的傅家,本来也没几个好东西。
白秋池含糊地应声,惹得傅齐山心都碎了,“齐朗不听话,你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必惯着。姨娘我明日同她说,叫她和气一点,别动不动就骂你。傅荟要是再叫你去学什么泡茶,你就说有我教你呢,不劳烦她。总之以后再有人刁难你,就来找我,他们不敢放肆。不过你也得学着强硬起来,温柔是教养,不是纵容,你不欠谁的。”
“大哥……”白秋池张开手抱住他,趴在他肩上轻轻哽咽,大哥为什么,为什么可以这么好……好得让他恨不得重新投胎,只要能让自己一直陪着他,哪怕做痴傻的傅齐朗也心甘情愿。
这一晚他们仅仅是相拥入眠,纯洁得不像乱伦偷情的大伯哥与弟媳妇。白秋池早把借种这回事忘在了脑后,傅齐山也乐得不提,好让这段关系维持得更久一点。
┄┄
翌日傅齐山果真来找崔姨娘,只是崔姨娘先他一步开口道:“山儿来得巧,我正要去找你呢。”遂将赵氏所言转述一遍,刚说到要他娶亲就被傅齐山冷声打断,“我不娶。”
崔姨娘急了,“什么叫不娶?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我还没有心仪之人,怎么娶?”时机未到,傅齐山自然不能说早已心仪白秋池,只能找借口搪塞。
“什么心仪不心仪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眼光不会错的,给你找的你定然喜欢。难不成你要打一辈子光棍儿?”崔姨娘也气不顺,语气强势起来,“再说这也不是我的意思,按我说还想叫你找金陵的姑娘呢,最好在金陵有些势力,能帮衬你些。可既然老爷发了话,咱们不能不听,我已挑好了几个人家,你抽空去见一见,看不上就推了,又不耽误你什么。”
傅齐山心里烦闷,傅老爷本就顽固,如今病了更是糊涂,既已放话就断不会有收回去的理,如今只好顺水推舟,先应下崔姨娘,到时只说没有一个入眼的,拖到年后他回金陵就算了了,期间再想办法带走白秋池。
崔姨娘还欲再劝,就听傅齐山道:“也好,都听姨娘做主。”
崔姨娘大喜过望,而门口的白秋池却霎时白了脸色,苦涩地笑笑,悄悄退了回去,不欲叫人瞧见他一身落寞。
作者有话说:
崔姨娘:这是江小姐
傅齐山:不喜欢(  ̄っ ̄)
崔姨娘:这是房小姐
傅齐山:不喜欢(  ̄っ ̄)
崔姨娘:白秋池还不快过来添茶!
傅齐山:这个好喜欢(=????? ? =?????)?
第7章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白秋池神情恍惚地跑回屋,趴在桌子上低低地哭,双肩轻轻地颤,袖口慢慢湿了。
大哥说他没有心仪之人。
大哥还答应了姨娘说亲。
他在大哥心中只是个爬床的,与他苟合也不过是为了早日怀上长孙。
白秋池扪心自问,他虽有不切实际地幻想过,却从来不曾当真期待过什么,可亲耳听到大哥说这些话,心还是痛得似被碾子滚过,碎成一地渣滓。
今后他大概连妄想也不配了。
┄┄
天幕犹如一方砚台,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研磨,逐渐黑下去,寒风蠢蠢欲动,卷着雪花狂舞,将门窗吓得呜咽哭嚎,傅齐朗还宿在崔姨娘房里,白秋池一人在外间榻上抱膝枯坐。
崔姨娘如今一心忙着给傅齐山说亲,虽然他是庶出,但才貌双全,还掌管着日进斗金的傅窑,许多人家得知消息都主动递上帖子,崔姨娘光筛选就费了不少力气,自然没功夫去记挂白秋池借种的事了。
是以白秋池已有五日未曾去找傅齐山,倒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也想抓紧最后一切能同傅齐山相处的机会,却怕去了被傅齐山撵出来,若是再被骂上几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体面地撑到回屋。
他这一生被很多人骂过,听过无数尖酸刻薄的话,可如果是大哥,别说是一句重话,就是光想到大哥冷着脸叫他出去,他就要哭出来了。
他已经把一颗心剥开壳,擦干净,捧到大哥面前,便连一根刺都受不得了。
然而他不去找,却有人找上门来。
傅齐山顶着狂风乱雪寻到白秋池住处,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身上大氅已被雪打湿,绒毛湿成一绺一绺的,头发也乱了,狼狈得像是逃难,却有着兴师问罪的气势。
“……大哥?”白秋池不可置信地愣住,继而迅速掀开被子想要起身,被傅齐山眼疾手快地喝止,捏着脚踝塞回被子里,开口寒气逼人:“先把衣服穿好,莫要冻着。”
白秋池缩了缩脚踝,凉意犹存,不见大哥还好,一见到他鼻子便不争气地酸了,“大哥……你冷不冷?”
“想着来见你,再冷也不冷了。”傅齐山脱下半湿的大氅,没有立刻上前,白秋池本想叫他上床暖身,又想到什么,再次要下床,“我跟你走。”
“走什么,我人都在这里了。”傅齐山觉得身上暖和起来了,这才靠近白秋池,按住他的肩,“外面风大,还下了雪,别瞎折腾。”
“不,不行,我去你那里。”白秋池还要坚持,被傅齐山皱眉打断,“在哪儿不都一样。”
“不一样!”白秋池推着他的手,急切地看着他,“你在我这里被人看见怎么办?传出去你名誉就毁了!”
“你去我那不也一样。”
“不一样的……”白秋池固执地摇摇头,眼中泛起泪光,“我去找你,就算被发现了,也可说是我主动勾得你,与你没有干系。”
傅齐山听得心口直跳,控制不住沉了脸,“所以你的名声便不重要,是吗?”他从未想到白秋池主动去找他还有这一层思量,心下分不清是感动还是心疼,低声似是自语:“宁可自己被当成荡妇,也要保住我的清白么。”
“白秋池,你可太会了!”傅齐山目光陡然狠厉,吻他的动作却格外温柔,从眼角吻到唇畔,眼角变得干涩,唇畔却湿润起来,白秋池呜呜地承受,无意与窗扉相应和。
“你想将我摘出去,我偏要跳进来,偏要在你房里干你!告诉所有人,是我傅齐山先动了心,是我爬了弟妹的床!”傅齐山猛地跨在白秋池身上,虎口卡住他的下巴,低头贴着他的脸,定定地告诉他:“我们俩早就分不干净了。”
一条藤蔓挑起了头,另一条忍不住诱惑靠过去,逐渐纠缠在一起,连根都紧紧缠绕,生生拧成了一株并蒂莲,再难分开。
白秋池淌出眼泪,脸被热流烘暖,心房万种情绪扑动,侧头在他的掌心乱蹭,哽咽着说不出话,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大哥真好啊。
傅齐山掀了被子钻进去,捉住白秋池细软的腰,边揉他的胸脯,边逼问:“这几日为何不来找我?”
“嗯……”白秋池扭了两下,腰身被禁锢着根本躲不开那只作乱的手,忍着羞回答:“你要说亲了,我……我如何还能再缠着你……”心下苦涩漫开,呼吸迟滞一瞬,“我看得清形势,到时不要你撵,我自己走……”
傅齐山重重一哼,他就知道是因为这事,本来应下崔姨娘的当晚就想同白秋池说清楚,谁知道等到半夜也没等来人,之后几天又被忙碌的约见绊住脚,这才拖到了今日。
傅齐山粗暴地揉捏他的乳肉,虎口夹着奶头揪扯,半是惩罚半是宣泄,“还想我夸你会审时度势不成?你就不知道来找我问问?”白秋池难耐地扭动,说话也不稳了,“我都知道了,还唔……还问什么?难道要我问你今日……与那郑小姐品茶品得如何?”
傅齐山哑然失笑,奖励一般松了手中力道,柔柔地捏着奶头搓磨,嫣红的肉粒软硬适中,手感好得不像话,“弟妹这是酸了?大哥只和她喝了半杯茶就走了,还没有弟妹流的水多。”
白秋池恼红了脸,轻飘飘瞪他一眼,就被扒了裤子打了下屁股,傅齐山笑话他:“不得了,都会发脾气了。”伸手探进他紧闭的腿缝,拨开润稠的花唇,拈住顶端的小粒,白秋池立刻湿了眼睛,媚眼如丝地抱着他的手轻哼。
傅齐山今日想给他开苞,少不得多做些前戏,边揉着阴蒂边伸进去两指,挤进紧密的花径,被温热的软肉包裹吸附,“大哥今日给你开苞好不好?”
“呜……好……”白秋池簌簌地抖,声音也颤悠悠的,心想大哥终于要给他开苞了吗?原来就算要说亲,大哥也还是想干他,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还可以霸占大哥一段时间?
娇软的花穴配合地放松,容纳大哥的手指进到深处,层层叠叠的媚肉吸吮着他,溢出丝丝缕缕的春水。
傅齐山觉得花穴扩张够了,两指抻开都能滴出水,于是翻身撑在白秋池身上,一手仍然拿捏着阴蒂,一手拨了拨他腕上的手串,轻笑:“瞧瞧,这儿红得比红宝石也差不了多少。”
“呜呜……”白秋池合不了腿,只能眼睁睁看着傅齐山拨弄他的肉珠,那里肿得凸出来,肉褶子都包不住,俏生生顶出来,刺眼的红。
傅齐山不再怜惜他,带着薄茧的指腹飞快地打圈揉弄,逼得穴口翕然不已,小腹里头仿佛有热流汹涌滚动,将肚皮顶得如水面般升沉。
“肚子、肚子酸……”白秋池紧紧攥着傅齐山的手腕,“大哥让开……快让开……我忍不住了呜呜!”
“不必忍,要射就——”傅齐山话还没说完就见一股热流喷在自己掌心,笑了笑,戏谑道:“这都不止半杯茶了。”
白秋池此刻已然连瞪他的力气也没有,摊开身体喘息,身上挂着细汗,如同一尾搁浅的鱼。
傅齐山趁着热乎劲儿,将阳物抵了上去,龟头顶翻闭合的肉唇,硕大的冠状沟卡在入口处,傅齐山再度捏上阴蒂,“……秋池,松一松,大哥操不进去。”
白秋池一边吸气一边努力放松身体,听到傅齐山一寸寸挤进来的粘稠水声,耳道里像是钻进虫子,腾起细碎的痒。
“疼不疼?”
“不疼……大哥全都进来吧……”
“听你的。”
粗长的巨物一顶而入,冠头堪堪蹭到了宫口,即使一动不动,甬道尽头的酥麻也足够白秋池爽得不停蹬腿,眼前是大哥汗湿的脸,下颚绷紧,咬肌鼓动,原来他也没有自己想的那般游刃有余,原来想溺毙在这滔天情欲中的人不止他一个。
“大哥……动动……我不疼的……”白秋池搂着他的脖子,禁不住想,大哥是有多好,一丝痛都不愿让他受,连动也要自己开口催。木由子!
傅齐山怀疑白秋池事前是不是偷喝了一大罐新酿的蜜糖,否则为何嗓音那么甜,甜到发腻,他架不住这股甜意的勾动,缓慢地耸起来,在黏湿的穴里轻轻地捅,白秋池不敢尽情呻吟,这院子里杂人太多,不比大哥院子里都是心腹,因此死死地捂住嘴。
紫红阳物在粉嫩小穴里肏干,蛮横地掠夺,贪婪地侵犯,将穴口一点一点染色,染出妩媚的色泽。
屋外寒意似被这满屋春色逼退,狂风在刹那间噤声,只能听见愈加粘稠的水声,有人粗粗地喘,有人细细地哼。
白秋池一身皮肉皆被肏软了,全身都在悠悠地颤栗,属胸前两团奶肉最精神,跳得飞快,两点嫣红在空中不断画圈,腕上的玉花蝶也仿佛活了,来回振翅飞舞。
傅齐山的汗滴下来,滴在白秋池的脸上。白秋池的汁淌出来,淌在傅齐山的茎上。
水乳交融,不过如此。
“秋池,秋池……”傅齐山喑哑地叫他,“大哥要射给你了——”他拔出濒临爆发的阳物,杵在白秋池的大腿根上,将那最丰腴最娇嫩之处戳出一个浅浅的坑,无声地泄出一大股湿浊。
“……大哥!”白秋池低声呼喊,随之泄了出来,淋漓的汁水喷涌而出,双腿之间霎时浇湿一片。
白秋池痉挛半晌才稍稍恢复神智,委屈地嗫嚅:“大哥没有弄在里面……”
傅齐山摸着他的后脑勺,无奈道:“大哥弄进去了,你真怀孕怎么办?”
“大哥不想我怀孕吗?”白秋池想不明白,姨娘叫他借种就是为的怀孕呀,自己不想怀就算了,怎么大哥也不想让他怀?
“难不成要我的孩子去管齐朗叫爹吗?我的孩子自然只能叫我爹爹。”傅齐山心中快慰,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白秋池的头发,赤膊搭在床边,丝毫觉不出冷。
大哥和他爬床并不为让他怀孕……那还能为了什么?白秋池恍惚中想起那句“是我傅齐山先动了心”,瞳孔一震,却到底不敢细究,酒后言榻上语,当不得真。
傅齐山状似无意,实则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枕边人身上,敏锐地察觉到白秋池的低落,细细回忆了二人所有对话,忽然意识到,他竟然还没有告知他自己的打算!
傅齐山暗悔自己精虫上脑,没把误会说开就匆匆上了床,于是赶紧同他解释:“先前说岔了,我让你来问我,是想告诉你我为何答应姨娘说亲。”
白秋池闻言心猛地揪紧,紧张地手心沁了汗,“……为何?”
“你也知道是父亲的意思,我抗拒不了,索性答应下来,拖到年后回金陵就行了,我去了金陵,他们鞭长莫及,还能将我如何?”
白秋池心中微微松动,“所以你见那些小姐,都不是真心的?”
“敷衍罢了,和她们在一起喝茶,不如看你一眼来得高兴。”傅齐山看着他,眼睛里满是笑意,见他始终还是怯懦的模样,索性将心底打算全部说了:“我还想着,年后带你一起回金陵,你可愿意?”